爱、搭错筋|《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片断集|06|上
《书信与日记》一书摘录自上个世纪前半叶德国一位对现代艺术“具有源起性作用”的艺术家,奥斯卡.施莱默(1888.9.4-1943.4.13)大半生的书信与日记,其中包含被惠特福德称为“最令人始终陶醉”的有关包豪斯的文献。此书的问世,无论是它的初版还是译介,就最普遍的意义而言是要质疑一体化的世界在艺术与文化领域植入的同一性的幻象。在书中,一方面,施莱默作为被极权的和资本的同一性压抑的艺术家个体,以他持续的否定辩证从他曾经“被”从属的各种集体中爆破出来;另一方面,包豪斯以自身从不停歇的内在矛盾从现代主义意识形态建构中爆破出来;此外,书信与日记的这种片断式的“对必要之物的记录在案”又把“包豪斯”从连贯均质的历史叙事中爆破出来。施莱默不仅仅如许多援引者默认的扮演包豪斯内部矛盾和差异的见证者,事实上他也是包豪斯内部冲突和异见的重要制造者和批注者。包豪斯的矛盾张力内在于他,他又在寻求解决方案的过程中通过思考和写作重构它们。在这个意义上,施莱默无意之中让自己笔端的历史碎片具有了当代性。此书的中译本27万字和新增插图百余张已于2018年底出版。我们在这里依主题抽取片断结成6个片断集,作为全书之貌的6张草图。
文|奥斯卡·施莱默 译|周诗岩 责编|BAU
Oskar SCHLEMMER|1888年9月4日-1943年4月13日
爱、搭错筋|《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片断集|06|上
本文5500字以内
我有个彼得·施莱米尔的名声,一个没有影子的人,而事实正相反,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没有人的影子。
一九一二年十二月二十日|致奥托·迈耶
我仍然不够强大,强大到足以承受孤独而不去渴望“跨越这个外部世界的种种界限,就在今天;不再做肤浅的梦,不再屈服于对既有世界的陶醉。”
一九一三年七月十日|斯图加特|致奥托·迈耶
我还想问你,谁是绘画界的哈姆雷特?虽然我已经知道,毫无疑问是他:毕加索。你可能对他不够熟悉,无法欣赏我在这种比照中包含的深刻真理。作家让·保罗[Jean Paul][1]描述了一个乡村校长如何在长久的内心挣扎之后,咬向一块他原本打算带给他心上人的心形姜饼。为了将这块姜饼修复成它原来的心形,他不断小口小口地咬,每一口都带着内心的挣扎,于是把姜饼相继咬成了一个圆形,一个方形,一个小小的心形,诸如此类。
[1] 让·保罗[Jean Paul,1763-1825],德国浪漫主义小说家,以幽默小说和故事著称,是施莱默十分推崇的作家。(中译注)
一九一三年七月底|斯图加特|致奥托·迈耶
你或许想象着我该有多寂寞吧?噢,不!我有个伙伴,带翅膀的,对夜晚很友善,对白日有敌意。一天晚上,她从开着的窗户钻进来探望我:一只蝙蝠。我给她一个盒子,好让她在里面过夜,第二天早上她在我手上吃完烤面包干,然后满工作室乱飞,时不时还在桌上摸索一阵。我很少读报,偏巧那天读了,发现这样的句子:怎能仅仅因为蝙蝠躲避太阳,就诬蔑上天的光亮?照这么说,宁可弄瞎一千只蝙蝠,也不能让太阳黯淡无光!这个萨迪[Saadi][1] !
[1] 谢赫·慕斯里森-迪-丁[Sheik Muslitiu-‘d-Din,1190-1291],人称萨迪[Saadi],或赛迪[Sadi],最杰出的波斯诗人之一。(英译注)
一九一五年七月十二日|日记
这里有固定的热气球、飞机、榴弹的少许烟云、大炮的轰鸣,昨夜尤为突出。昨日一场暴雨来袭,我们躲进刚刚扎好的帐篷里,帐篷里很美:灰色是半透明的灰绿,棕色是铁锈的赭石色——都是我用在画上的颜色。我的眼睛享尽这些壮丽的色彩,地上有各种绿,还有灰色的士兵。我沉浸其中,吐纳其间,寻求三月间曾经有过的佛陀般的宁静。从清晨五点到下午二点,不吃东西,只有冷咖啡和一小块糖。露营时食物已经备好,有肉有面——吃掉它们可是件繁重的活儿。我曾经抓起一袋米,想着在余下的行军中就靠它了,以一种日式风格。昨天可谓一餐奢华的盛宴。人手一大块冷的熟火腿、一片瑞士奶酪、做成了果酱的梅子,还有雪茄和香烟。
一九一七年四月十五日|战场上|致奥托·迈耶
我们从一个城市出发了,地理上说[geographically],这个城市使我离你比自从我离开阿姆登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近;形象上说[graphically],我总是离你很近的。站在那里的一个山丘上我想我几乎能找出你来,找出你所在的山脉。
一九一七年十一月|日记
接近科尔马的一小片灌木丛。每当我感到空虚倦怠的时候就去往那里。一条狭窄的小路和温柔地抚慰人心的绿丛常常会召唤出仁慈的心灵。荷尔德林出现了,带来无尽祝福。我有个彼得·施莱米尔[Peter Schlemihl][1]的名声,一个没有影子的人,而事实正相反,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没有人的影子。
莱茵河轮船约恩号上,来了位公子哥,着装招摇,用些下流笑话娱乐大家。当这个人在角落睡去,口袋里掉出本书,是让·保罗的《提坦》,书中布满了潦草的注释和评论。这就是德国人。
我在这里的生活与他没有多大不同。那本《提坦》就是一个外在的相似处。同战友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小心地将我的智性生活完全隐匿,不落痕迹。
[1]彼得·施莱米尔是一八一四年的德国浪漫主义小说《彼得·施莱米尔的神奇故事》中的主人公,一个把影子卖给魔鬼的人。与施莱默[Schlemmer]一词相近的“施莱米尔”[Schlemihl],在意第绪语-犹太语中指“一个无望的不适者”。(中译注)
一九一九年十一月十二日|斯图加特|致图特
如果一个人没有才华和能力在日常生活中用最简单的方法自我表达,他就是个艺术家了,或者即将成为艺术家。这样的人要找个送话的,找个间接的自我表达的方式。想要了解我内心深处的状态的一个途径就是去理解我的艺术。可您却希望选择捷径,直接到我这里来。
一九二〇年八月底|康斯塔特|致图特
你终于来信了!我得用什么才能证明我们是一体的呢,我们要一起面对生活,它如此复杂,一个人难以独自应对,至少没有爱不行。你看,你将是我的蓄电池,为我蓄积生活中所有的电流,你将是我寒冷时的暖炉,在这一生中,我要告诉你并让你感受到诗人说出的所有美好。是的!看吧,我告诉你我最后一丝犹豫的痕迹:我始终不能确定,是否自己并非生来就是僧侣;我总感觉只要还存在达到“那个目标”的一丝机会,我就不该浪费自己。我还有种想法,认为现代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攥紧自己的精力,汇集于最重要的事情;如果过去的修道士这样做,那在今天他们更应该如此,因为在今天他们遭受着更多的折磨,而同时还要面对诱惑,简直不可想象。你现在认识并且了解奥托·迈耶了吧,那个我最敬重的人,那个一直保持这种孤独状态,创作具有永恒价值之物的强者。所有这些,会让一个男人非常困惑不安,你懂的,对吧?
一九二〇年九月中旬|康斯塔特|致图特
你知道我们的住所叫图特维拉[Tutwyla]吗?你看,我们必须有一个美丽的花园,我们将播下所有种子,清除能找到的杂草,让一切郁郁葱葱地生长。纽斯多夫那里为婚礼列队准备的鲜花多可爱啊。
小图会教小奥恒久不变意味着什么,因为他是那种糟糕的不稳定类型。而恒久性恰恰是他的艺术所需,唯如此方能产生真正的强度。强度,真正重要的东西,以及持久,它意味着从深深的源头缓慢而稳定地生长。我能成功吗?但愿。
我想让自己同温暖的生活和青春相连,不过要有自己的时间。我还在思考艺术。我把我的未来想象成美好的总体,把我那数学性和建构性的艺术与生活相连,以免有朝一日在冰冷的尖峰孑然一身。你瞧,我想赋予我的生命一种它自己的风格,这方面你得让我做主,因为我必须确保所有一切都聚合在一起——希望、理念、梦想。那样会很精彩,你也会很满意——你会以你的方式进入我的存在。
一九二〇年十月四日|康斯塔特|致奥托·迈耶
我已经下了一个比以往都大的赌注,放弃一条可行又可信的生活道路,期待那条新的陌生的道路将会是一次改进。我完全不加权衡,却又极为审慎。爱情导致了这种模糊;我被震动了(就像不习惯航海的人被海浪震动)。我心爱的人是施展魔法的海妖——她嘲笑我那落满灰尘的旧艺术注定只能待在储藏间里。
一九二二年三月底|魏玛|致奥托·迈耶
我可以谈一下我可爱的女儿吗?她很受称赞,被称为“可爱的年轻希腊人”和“曼特尼亚小孩”。我个人觉得她有非常棒的比例。当她在夜里把我们叫醒时(她几乎从不这样做),表现很好。她将来可能会很自立,因为她在睡不着时可以自己躺很久,自得其乐。当然这也可能会变。
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正试图捉住工作室里的一只老鼠。它不顾别人感受一直在废纸篓里弄出沙沙的声音。于是我在废纸篓旁边放了一个盛水的桶,在它们之间用硬纸板架了一座桥,并在悬于水桶上方的纸板末端撒了糖。一整条纸板都掉进水里了,老鼠却跳回废纸篓。第二次我的机关起作用了,老鼠掉进水里,拼命四处乱游。我想连水带桶一起倒掉,弄死它。小桶放在一个小箱子上,弄翻了,水洒了我一身,老鼠逃了。所剩唯有一阵恶臭,可能是它的冷汗里散发的味道——相信此鼠不会感冒!
一九二二年十二月十九日|魏玛|致奥托·迈耶
十二月二日,上午九点,生了个女儿,尤特·吉安娜。
我们告诉自己上天一定有它的理由只给我们女儿,而且天意有权独自决定这些事。我妻子不需要屋里有帮手,好让事情在她面前更简单些,也让我更舒服些——谁需要士兵呢?目前为止,那个“新来的小东西”像图特,而卡林就是个施莱默。她金发,碧眼,性情开朗;新来的那个看上去黑黑的,很严肃。图特夫人接受了这个命运的裁决;一想到山羊胡子她就打消了任何想生男孩的兴致。
……
昨天是包豪斯圣诞节。在每一个(由纺织作坊的姑娘们做的)玩笑包里,我都收到一个孩子,全是女孩儿:帕斯利[“洋香菜”,Parsley]生于一九二四年;康斯特拉蒂娃[“构成的”,Constructiva]生于一九二五年;阿布斯特拉克塔[“抽象”,Abstracta]生于一九二六年;帕帕伦[“精神食粮”,Pabulum]生于一九二七年;小玛丽[“肚子”,Little Mary]生于一九二八年;阿美莉卡[“美国”America]生于一九二九年;罗西娜·苏丹妮娜[Rosina Sultanina]生于一九三〇年(以焙烤食品的形式)等。我意识到她们有多喜欢我,那一刻,伴随着长寿和幸福的祝愿,我被捧上天了。确实,我对包豪斯有着非常积极的态度,对我而言这是不消说的。
一九二三年二月十二日|魏玛|致奥托·迈耶
包豪斯和它所有的“风流韵事”错综复杂,令人担忧。不谈也罢。一九二三这个年份注定带来坏运气——土星并发症。我信那个。
桌边的女子|1923
一九二三年九月四日|柏林|致图特
清晨,在我的早餐桌上收到你为我祝生的来信。好喜欢你的小画。
先前有五千万马克,想为自己买件白衬衫,可现在衬衫标价两千四百万马克啦!! 算了,还不如让人把我看作一个没文化的家伙。出纳员那厮给了我两百五十万马克的面值五千马克的小钞,总共用了五个像两只拳头那么大的口袋。我表示抗议,但完全没用。它塞满我的包,怎么除掉它?邮局不接收,银行关门了。这衬衫也太贵了——就为了一个好看的小领带?犹豫再三,我决定不买。买本书?到书店看了看,六百万到八百万马克一本。决定不买,那去——现在已经四点了——餐厅吧。鼓鼓囊囊的口袋都快让我坐不下来了。感谢上帝,服务员收下了它。于是,在羊腿和通心粉之后我去了鲍尔咖啡馆,轻松得像只鸟——晚上在国家剧院看克莱斯特的《海尔布隆的卡塔琳》[Käthchen von Heilbronn]。明晚在莱辛剧院看《皆大欢喜》[As You Like It]。周四看《风流娘们儿》[Merry Wives]。周六是亨德尔的《尤里乌斯·凯撒》[Julius Caesar]。
喝完咖啡我应该为自己买串必不可少的葡萄,生日的时候我总有葡萄。
这样我就活过来了,远离家和我爱的人。
一九二三年十月|日记
著名的同时代人的声明:
珀尔齐希:“人民需要面包和电影。”
格罗皮乌斯:“咱们必须把这周围清理一下。”
康定斯基:“圆是蓝的。”
施莱默:“圆是红的。”
格罗皮乌斯:“艺术和技术——一个新二元。”
布劳耶:“椅子就得坐,直到坐破为止。”
莫霍利:“女-少-木-及-了”[v-o-n-d-e-r-f-u-l][1]
[1]施莱默很多次故意把首字母由“w”换成“v”,调侃莫霍利-纳吉浓重的口音和语气。(中译注)
一九二五年四月|魏玛|致奥托·迈耶
简单汇报一下:
1.生了个儿子,四月一号,名叫蒂尔曼[Tilman]。无论如何,这个白羊座小孩有望成为天生的领导者,冷静,坚韧——作为这个家庭的继承人他将拥有这个家庭所迫切需要的品质。不过我们也得考虑巨蟹座的影响——也许任何事情都会走向反面,很难说。一位包豪斯成员,居然此时此刻在搞占星术这种时下风行德国的东西。母子都好,姑娘们很开心有了个弟弟。就我看,“三人五重奏”如今已经集结完毕,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上了。
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八日|魏玛|致图特
我真的很担心。今天星期四了,早上什么也没收到,中午也没收到。难道你在严格坚守我们只在周日写信的约定?你居然能等那么久?可我却不断写信给你,你肯定每天都能收到!除了一件事,我没有别的新鲜事可以跟你讲:我正在变成一个财务方面的巫师,成天计算,支付和借款。除此之外,我感觉还不错。
一九二五年六月廿四日|魏玛|致图特
从德绍回来,发现你的两封信正等着我。于是一切都好啦!我如今生活得可有规律了,所以凡事绝对得我说了算:将来我必须要有一间自己的房间,只用来工作。让·保罗也有一间。妻子和孩子得到允许才能进去。
……
克利如今从周一到周五都在这里。可怜的克利!简直无聊死了!对我来说两天就够受的。我是泡在游泳池里的唯一一个人。可仍然一百四十二磅重。
一九二五年七月九日|魏玛|致图特
格罗皮乌斯送来了新住宅的平面图。目前正在罢工,工作暂停。那些住宅肯定会很棒。但眼下我还顾不上这些平面图。
我其实一直在创作,一幅连一幅,接连不断。个中秘诀就是凝神贯注。爆炸的间歇,我们工作。这是克利说的。他不让任何人干扰他。我在地上摆了一大罐百合花和吊钟花,渴望这些花环绕着我,既然你,我的花朵,不在身边。图特的照片挂在床上,与我近在咫尺。我经常注目良久,可难受了。真的!
一九二五年七月中旬|魏玛|致图特
周日在阳台上。蓝色的吊钟花有一英尺[1]半高。你这么快回信让我特别开心。想象着吻你的肩。我该试着满足于此,甚至更少,既然你是“如此疯狂地”爱着蒂儿。瞧我生了个好对手。该嫉妒那个小家伙吗?我站在角落里,一有需要就出来……好吧,至少我还有我的艺术之子和美妙回忆。而且,我仍然年轻,而且,像个希腊人一样帅。你自己亲眼看看嘛!我穿着漂亮的白色亚麻裤,搭配一条窄皮带。一件很理想的席勒式衬衫,白鞋。昨天我穿着这么一身去克利家。我的林道装束[2]。它彻底把我变了个样。开敞的衣领真好;我再也不穿硬领的衣服了。克利太太跟她的保罗说:“你为啥不来这样一身?”“没钱!”我告诉他们这花了多少钱。我说了任何一个人在这种场合会说的话!不,他回应说我错了,他们是真没钱。他正在同戈尔茨解除合同,后者希望压低价格,而他,克利,则希望维持原价。他一个月八百马克,不过那像早先的二百五十马克一样不够用。任何事都是相对的,他说。一个每月有三千马克的人同样没钱——因为他有与之匹配的需求和欲望。(试着宽慰他)如果这就是那些名声带来东西,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1]1英尺=20.48厘米。由于本书为书信,按照原文保留英制单位。(中译注)
[2]林道[Lindau]:康斯坦茨湖边的小镇。(英译注)
群像女人的背影|1925
版权归译者所有,译者已授权发布。
文章来源|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与日记
未完待续|
01|包豪斯星丛与冲突
02|现代艺术与同时代人
03|舞蹈与剧场
04|双重性与自觉辨证
05|德国、纳粹与堕落艺术展
06|爱、搭错筋
重访包豪斯丛书|已出
▼ The Letters and Diaries of Oskar Schlemmer
著|[德]奥斯卡·施莱默
译|周诗岩
责任编辑|王娜
美术编辑|回声工作室
出版社|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在浩瀚的包豪斯档案中,德国艺术家奥斯卡•施莱默的书信和日记堪称最富于启发性、最能激发人想象力的文献材料之一。施莱默从一九二〇年起作为形式大师在包豪斯执教,直至一九二九年辞职,这本书正是其知名的著作,被誉为“唯一一份关于包豪斯的审慎、忠诚而又持续的观察记录”。本书记录了这位艺术家在一九一〇年至一九四三年那段世界史上极其特殊的时期的生命历程,其中包含他对同时代欧洲大陆风起云涌的先锋派运动的观察与思考,更是完整勾勒出包豪斯运动在其黄金年代的思想与实践。本书的中译版在原版基础上增补插图百余幅,以呈现施莱默不同时期的作品和手稿。
▼ The Paradox of Bauhaus: Critical Point of the Avantgarde
著|周诗岩,王家浩
责任编辑|王娜
美术编辑|回声工作室
出版社|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本书基于思想史和文化史的批判视野,从艺术、设计的学科边界处回溯作为历史的包豪斯,论证这场运动在努力重建现代生活世界之体验的过程中进行的种种实验。同时,全书更侧重于作为理念的包豪斯,透过几位关键人物的特写,深层剖析了包豪斯历史上的几个重要时刻与事件,揭示在此前后不断变化的对抗性构成,以及存蓄其中的社会动能。包豪斯作为同时期先锋派的汇聚点,充分感受到了时代的共振,它从未平复的内在的动荡让矛盾得以自行暴露:私我与大公、进取与回转、斗争与构划。作者将这三组在当前的创造领域仍旧持续发酵的议题,重构为包豪斯的三幕剧,分别题为“艺术与社会”、“现代性之争、”包豪斯的双重政治“,并附上专为此书绘制的历史图解长卷,将变动中的社会情境和复杂力场构建为底图,择要勾勒出“包豪斯十四年”的基本轮廓,其中也包括包豪斯人与欧洲其他先锋派的数次遭遇。
▼ The Theater of the Bauhaus
著|[德]奥斯卡·施莱默,[匈]拉兹洛·莫霍利-纳吉,[匈]法卡斯·莫尔纳
译|周诗岩
责任编辑|王娜
美术编辑|回声工作室
出版社|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这本《包豪斯剧场》反映了包豪斯鲜为人知却至关重要的一面,即包豪斯的剧场实践,同时反映了包豪斯舞台工坊的形式大师奥斯卡•施莱默在这个共同体中所扮演的关键角色。作为"包豪斯丛书"第四册,本书初版于1925年,原书名为《包豪斯舞台》[Die Bühne im Bauhaus],收录了奥斯卡•施莱默、莫霍利-纳吉关于舞台的理论文章,以及法卡斯•莫尔纳的创作方案,可谓德国现代剧场实验的一次宣言。1961年该书英译本问世,更名为《包豪斯剧场》[The Theater of the Bauhaus],增补收录了施莱默于1927年发表的文章,以及格罗皮乌斯为英译本撰写的序言,成为西方学界重新理解包豪斯运动乃至20世纪早期德国实验剧场的重要文献之一。
▽ 新构型性艺术的原则
著|[荷]杜伊斯堡
▽ 绘画 摄影 电影
著|[匈]拉兹洛·莫霍利-纳吉
▽ 总体建筑观
著|[德]瓦尔特·格罗皮乌斯
▽ 包豪斯的剧场:奥斯卡·施莱默的现代与后现代舞台
著|[英]梅丽莎·特瑞明翰
▽ 教学笔记
著|[德]保罗·克利
▽ 新构型
著|[荷]蒙德里安
▽ 立体主义
著|[法]格勒兹等
▽ 非物像的世界
著|[俄]马列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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