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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罗·波蒂切利|阿比·瓦尔堡
瓦尔堡研究波蒂切利的博士论文于1893年出版,五年后,他再次回到波蒂切利,发表了本期推送的短文《桑德罗·波蒂切利》。在19世纪以前,波蒂切利仍是默默无闻的“二流画家”,直到被前拉斐尔画派重新发现,再经由瓦尔特·佩特的《文艺复兴》一书,成为文艺复兴早期艺术中天真的拟像。瓦尔堡撰写本文时,刚与新婚妻子定居佛罗伦萨,他发现周围“有教养的游客们”更愿意追随唯美主义的感伤修辞,将波蒂切利奉为“敏感忧郁”的化身。在这种宗教式的凝神观望中,瓦尔堡看到了个体的生命表达被集体行为终止甚至静止化的危机。佩特塑造的波蒂切利形象是本文首要打破的神话,从佩特引用的波蒂切利画作中,瓦尔堡看到的是文艺复兴早期艺术家面临的两难困境:如何将虔诚的信仰与世俗化的异教激情合而为一。在他看来,波蒂切利的《尊主颂》和《春》给出了解决难题的方案。于是,瓦尔堡博士论文中对波蒂切利“太过顺从”的判断在文中有了一次辩证的反转,艺术家对文本的顺从并非性情使然,而是为了更大的野心:召唤出宁芙,激活古代图像中的生命记忆。布克哈特对历史连续性的想象在瓦尔堡这儿被转换成了激情表达的视觉延续,如果说奔跑中的宁芙象征了佛罗伦萨艺术在文艺复兴早期的破茧重生,那么,拉奥孔母题则是文艺复兴盛期意大利艺术再次抛却主体意志的时代症候——集体狂欢中的献祭精神。本文试译自瓦尔堡英文选集The Renewal of Pagan Antiquity,1999年版。
古代作为均衡和克制之美的源头是我们自温克尔曼以来熟知的古代的标志性影响,相较而言,这在十五世纪后期并不是很重要。
古代图像的死后生命|
间隙的图像学|
精编|历史主体可以在原始冲力(激情)和共识符号(程式)的摆荡间隙中把自己再生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