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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空军的选择:面向空中,还是关注陆地(下)?

科林·艾尔顿 桌面战争 2019-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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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文原发表于《空天力量杂志》2009年春季刊,文中详述了美国空军的战略选择,作者强调了空军应该重视近距空中支援的作用,而不应仅重视制空能力,尤其是反恐行动中,这点尤其重要。作者认为空军应把支援地面部队作为其首要战术责任,为之投入各种可能的联合兵器,形成联合兵种固有的多兵器协同效应。作者建议,空军履行此责任的途径是:转变思维定势,建造专用平台,发展专门机种(F-35),组建核心机队,加强联合训练。文中许多观点,值得我们现在深入研究。

接上续。。。。。。

或有批评人士指出,F-22 能施放 1000 磅级的 JDAM,并且目前正在配装小直径炸弹,这已表明正朝着我所建议的方向改进。但这并非我的全部观点。F-22 极大提升了空战能力:速度、隐身性、传感技术、数据处理、先进的空对空兵器,这一切使空对空作战上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而对老旧的 CAS 系统实施改造,我们将无法在 CAS 领域实现同样等级的飞跃。如果我们愿意巨额投资于研发今后 10 年中可能用得上的某种能力,难道我们不应将同样多的资源投入到研制那些肯定用得上的能力吗? 这些批评人士和其他人士可能会以中国、印度及俄罗斯等国发展空中力量的做法为例,坚持认为美国空军必须拥有专门飞机 — 不含一磅空地炸弹 — 不仅具备战力投射能力,也能保护提供近距离支援的飞机。不错,我们需要这样一种能力,但它不应成为发展重点。

进一步,在辩论这种观点时,我们应考虑到最近 10 年中缓慢形成势头且有深远影响的一项重要发展。战斗机越来越网络化,经由包括北约标准 Link-16 数据链在内的各种数据相连。从前,我们是围绕雷达设计和制造空对空战斗机。一般而论,雷达探测的范围越大,发射导弹攻击敌机的时机就越早。但是在网联战空时代,传感器不一定非要装在配备相关兵器的战机上。从本质上说,所有已经网联的飞机都具有相同的探测能力。F-22 的速度更快,或可使导弹飞得更远;但我们若能研制出一种射程更远、通用于所有战斗机的导弹,其效果或应高于专门研发一款代价高昂的兵器系统,比如专门开发的空对空作战平台。
为向美军地面部队提供联合兵种固有的多兵器效能,长远的解决方法起步于观念的转变。很明显,全球反恐战争界定了我们的敌人是谁,这些敌人诉诸于隐蔽的非常规手段,行动于远离传统意义上的力量集结地之外,他们能隐藏在开展骚扰的社区内部或周围,因此我们需要地面部队执行攻势行动,打败他们。鉴于这些事实,空军应当坦诚接受其首要战术任务是提供致命近距离支援的观点。最好的支援,就是运用具有生存能力的、规模灵活的摧毁性能力,发挥多兵器效能,使地面部队获得联合兵种的协同效果。空军的轻重缓急、观念发展、以及资源分配等,应朝这个方向演变,反映这个趋势。

然而,让空军马上启动一个新的采办项目,购置能满足上述要求的 CAS/FAC (A) 专用平台,似乎不大可能。空军目前的重点包括采购新的加油机,继续制造和部署 F-22,以及翻新旧货运飞机和购买新机,已经没有多余的预算来研制这个关键的平台。但是,如果思维观念不转变,如果空军不把研制 CAS/FAC (A) 专用平台作为空军对全球反恐战争的主要贡献来对待,这个新机种就不可能发展起来。
预算的限制不应妨碍思维的转变。空军用 F-35 取代 F-16 和 A-10 的决定,已经无可更改,因此我们应该接受现实。F-35 作为传统的第二类飞机,属于非专用类飞机,我们设想 F-35 能执行目前 F-16 和 A-10 的那些职能。但是这不应阻止我们把观念转向将 CAS/FAC (A) 置于优先于其它职能的方向。于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从加强对地面部队提供近距离支援的角度考虑最有效地利用这款非专用型飞机。我们必须采取以下措施,确保 F-35 在这项职能上充分发挥作用,采取行动越早,过渡和无缝衔接的成功几率就越大。
第一步涉及安装特定任务设备。在 F-35 上配置专用于近距离空中支援的设备,就能确保向地面部队提供联合兵种的效能。当年的盟军在诺曼底登陆期间,为加强联合兵种的应用,重点改善的首要环节就是在炮兵观察哨,坦克车和巡航的 P-47 之间建立通信,我们也一样,必须重视 F-35 的通信能力。因此,在该机的研发过程中,我们应注重配置安全的、具备强大抗干扰能力的通信系统,从而在飞行员和各部门之间建立有效的连接。

在初期阶段,我们必须确保飞行员和 GFAC 之间的有效联系。对话、传递图像、发送和接收有关目标的数据,确定友军的位置,以及把地面指挥官的意图传发到空中,这些功能至关重要。单纯的语音通信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一个地面对空中的数据链,用以传递各种相关信息,信息应按任务轻重缓急分类,并能直观显示。这不仅意味着可能需要修改 F-35 战机的软件,而且同时要研发自动化的 GFAC 工具,以保证地面和空中能无缝衔接与互动。这种工具必须能把高分辨率目标数据置入合适的武器座标参照系中,由全球定位系统制导;能显示 GFAC 和友军的位置,最好标示在三维地形图上;能在必要时显示目标的图像;还能为 LGB 提供激光照射。这种装置应为便携式,能连接 GFAC 和按照近距离支援需要改造后的 F-35 战机,从而形成一个整体系统。
由于 F-35 还要执行 FAC (A) 职能,故应具备能把信息无缝传递给其它飞机的能力。毫无疑问,F-35 战机必须使用最新版本的 Link-16 数据链,其航电系统必须能运用此链接,或在必要时运用网关,将关键的目标数据传递给 FAC (A) 选择的进场轰炸机和战斗机;然后必须准确确认对方收到数据,在强干扰环境中经由安全方式履行这些职能。
正如当年的“幼狐”轻型机沿分界线巡航,侦察远方的大炮一样(无论是在海岸上或在舰船上),F-35 战机在需要时也应如此。这种能力将增大联合兵种的效果。同陆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炮火协调单位建立适当的通信联系,可为 GFAC 增加一条呼叫炮火支援(通过 FAC (A))的途径,并允许 FAC (A) 将火力运用调节到最佳效果。

“蟒蛇”行动的一个不足之处,是与地平线以外远方总部或盟军空天作战中心的通信能力不足。 配置卫星通信设备之后,位于上方天空的 FAC (A) 就能中继关键的呼叫,并能向决策者提供准确的战场局势图。机载通信设备的关键重要性,不仅在于增强近距离支援能力,还在于提供战场全局态势感知。
配置专用任务软件后,应能大幅度简化通信设备的控制和使用。飞机上计算机控制的航电系统中,应有一部分专用于 CAS/FAC (A) 职能。这些系统在同许多机构联系的过程中,应能高效使用多种无线通信和数据链接,同时应能实现智能化筛选,仅传送必须的信息。由于机载和机外传感器现在都接收海量信息,例如 RC-135“联合铆钉”电子侦听机和无人驾驶飞机系统,因此数据在传输前必须经过仔细的过滤。筛选有用信息的最好途径,就是在软件开发过程中向飞行员和 GFAC 人员征求意见。归根结底,这些软件必须满足他们的需求。
然而,任何设备无论技术上多先进,都需要正确的训练和熟练的掌握才能发挥效用。但是我们缺乏实际的、标准化的 CAS 训练。除了其它原因以外,主要是训练的机会太少,而且 CAS 训练经常被安排在其它训练的后面。因此,令人遗憾地,“联合近距离空中支援使命在训练方面不得不临阵磨枪,或者在上战场之后临时编些程序。”24 本文建议的连接空中和地面人员的 GFAC 工具和特殊任务机载软件应是一个系统,也应作为一个系统使用。为真实演练这套空地近距离支援系统,我们应将空军、陆军和海军陆战队的 FAC 整合到专门执行 CAS/FAC (A) 职能的F-35 机队中。

这种想法包涵两个不同概念。

第一个概念是将某些 F-35 机队指定为 CAS/FAC (A) 专用机队,藉此表明,它们的唯一功能就是近距离支援,而有别于它们的主要功能是近距离支援的说法。如果空军同意把近距离支援视为自己的首要职责,就必须部署一支提供 CAS/FAC (A) 效能的精湛部队。F-35 仅仅是硬件,其本身并不能替代由 A-10 战机和谙熟 CAS 的飞行专家组成的 A-10 武器系统。当然,专门执行 CAS/FAC (A) 的 F-35 机队也应充分接受保护自己规避对方飞机威胁的训练,但是训练重点应放在近距离支援上(就如同他们是驾驶 A-10 一样)。

第二个概念是认可团队默契配合和熟练操作的重要性,承认它对 CAS 的有效性具有关键意义。本文建议的设备和软件应能有效地连接 F-35 和 GFAC,使他们的组合成为一个武器系统。个中意义不言而喻:如果这个团队不能正常运转,那么友军阵地就可能被攻陷;还有,误伤风险就会加大。各自为阵的训练将无法使这个团队达到最佳效果,团队的成员必须针对实战共同训练。目前,空军指定士官和军官,作为终端打击控制员和空中联络官和其它军种配合。这种做法不应改变,而应扩大,把陆军、海军、海军陆战队的 FAC 纳入本文建议的 F-35 近距离支援专门机队中。其形式既可以是短期勤务轮换,也可以是真实任务部署,前提是他们都经过有效的团队训练。这样的计划能确保整个团队的两大成份 — GFAC 人员和 CAS/FAC (A) 飞行员 — 都能熟练运用各自的设备。两者整合起来,就能组成一个真正的武器系统;而且两者都能形成对另一方需要的默契,由此在 CAS 过程中实现更简便、更迅速的协调。这两部分人员不能只在战场上或者重大演习中相见;他们应在同一个部门中工作,产生一种协同作战关系。



结语


全球反恐战争已经界定我们目前的敌人是谁,这些敌人诉诸于隐蔽的非常规手段,行动于远离传统意义上的力量集结地之外。我们的地面部队将继续在广大范围内、有时极为崎岖和孤立的地区中,寻找他们,和他们交战。这些战场可能阻碍我们集结传统的联合兵种资源。我们的空军有能力克服这些障碍,提供联合兵种固有的多兵器效能。
空军必须全力承当近距离空中支援的责任,承认 CAS 在目前和可预见的未来是对全球反恐战争最有效的、基于战斗机的战术贡献。在战术飞机方面,空军必须转变观念,把 CAS 置于优先于其他职能的首要地位。空军的轻重缓急、观念发展、以及资源分配等,应朝这个方向演变,反映这个趋势。然后就可把思维引向如何能最好地支援地面部队。
空军如能获得可大幅提升 CAS/FAC (A) 能力的先进平台,就像 F-22 抬高了空对空作战标准一样,固然最好。但是,马上启动这种机种采办项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空军必须找出其它的解决方案。

一个可能的补救办法是把目光投向 F-35,空军必须把这个机种改制成下一代 CAS/FAC (A) 专用机,为它配备空军履行 CAS 职能所需的机载和非机载设备。除此之外,我们应组建专门的 F-35 机队担当 CAS/FAC (A) 重任,该机队和其它军种 GFAC 并肩作战开展全球反恐战争,通过高效率训练,确保在战场上实现无缝衔接。
但是,如果今天的美国空军不首先把近距离空中支援视为自己的首要战术职责的话,上述一切都是空谈。空军必须牢固树立战斗机的主要职能是支援地面部队的思路,并采取同此决定一致的措施。如果我们愿意尽一切努力来打赢这场全球反恐战争,那么观念的转变必须是空军的首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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