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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非文艺青年的阅读体验

南洋富商 南洋富商 2019-11-10
某处举办书单活动以来,我的朋友们都没有点名我。不是他们疏忽忘了我,而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我。因为他们知道我读书少、号召少读书、最讨厌开书单。


但是我最终决定要写一篇很长的文章,介绍自己的阅读经历。这是因为看到诸多人列出的书名与我的相差甚远,几乎没有共同点,而他们的书单却大体上很接近——多数是那些豆瓣书单或者“读书圈”流行的书


我觉得推荐书的话语权被一群人霸占着,让我很不舒服。


1、《少年晶体管收音机》

阅读年龄:10岁


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书,可以把一个对无线电技术一窍不通的小学生轻而易举地诱入无线电技术的大门。


从最简单的收音机开始——只有一个二极管和一个耳机,用电灯线当天线,自来水管当地线——就可以做一个简单而确实可以工作的收音机。


每一章都是一个新的制作,伴随着新的知识。什么叫调制和解调?如何解决选择性问题?如何加大音量?如何提高灵敏度?如何用一个管子同时当高频和低频放大?为什么要加再生?乙类放大和甲类放大的区别?如何解决交越失真?超外差电路如何解决了直放式的困境?超外差收音机如何统调?通过动手制作激发兴趣,逐步深入,让人不知不觉地学到了很多。


那时候还有一本很著名的薄薄的书,是沈长生写的《怎样看无线电电路图》,那也是经典中的经典。无线电爱好者几乎人手一本。


因为我读书从不查字典,也不问别人,所以有些字如扼、淦、馈、矽、釉、珐琅、匝,都是记住了字形却不会读的。


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2、《科学小实验》

阅读年龄:10-12岁


一套有很多分册,每册厚度大约是6毫米到9毫米。内容通俗易懂,文字表达非常清楚。


当时照着书做叶脉书签,分别用腐烂法和化学腐蚀法做。也照着书的内容学会了嫁接、扦插,还记住了吲哚乙酸之类的古怪名词。


天文分册介绍了自制望远镜镜筒的一种办法:把硬纸板打湿,卷在日光灯管或者别的圆形的东西上,接口处削薄交接,涂胶水粘住。干后就可以取下来。后来我觉得这办法很屌丝,我后来做过的很多个望远镜都是用现成的纸筒或灰色PVC塑料硬筒做的——布店有很多卷布的管子,跟他们要就可以。


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3、《自制教具》

阅读年龄:11岁


这本书是为中小学教师编写的。出版日期是上世纪70年代。读了这本书,我学会了用旧电池和食盐水做空气蓄电池,用化学溶液做整流器,用子弹壳和空铁罐做酒精喷灯,用皮老虎做煤油喷灯,学会了吹玻璃做试管,还学会了如何自制地雷。


没错,真的是做地雷。作为教具的地雷,为了减少危险,用纸做外壳,只填一小点火药。但是,如果在纸地雷里装满火药和碎石,杀伤力是非常大的。因为没有使用金属材料,一般的探雷器还发现不了。现在政府大概再也不可能允许中学老师做这样的“教具”给中学生真枪实弹地演示了。


还有一篇是自制高温电炉的,用一大块耐火砖当底座,用石墨挖个坑,通电加热,石墨又是电热器又是坩埚,可以得到一二千度的高温,把玻璃和大多数的金属轻易融化掉。现在想想,这样高温又带电的教具确实是有点危险的。


还有一个电磁炉,是用铁心绕上很多圈的漆包线,上面放一个锅,就可以烧饭了。


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4、《批判宣传资料》

阅读年龄:12-14岁


《批林批孔资料汇编》、清华大学组织出版的《井冈山》,我读过很多。最令人震撼的是一叠《革命烈士登记表》,记录的是期间武斗死掉的烈士,有烈士的照片,生平,死难的详细经历。还看了很多本地武斗双方的各种战斗情节细节的宣传资料。此外还有一些反右派的宣传资料。


从这些资料里,我了解到当年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学生是多么疯狂、xx而令人xx。


这些资料大多数来自废品收购站。


直到二十多岁,我还经常跑废品收购站。有一次搞到一百多张文革粗纹唱片,主要是语录歌之类,用206唱机听了几个星期,切身感受革命的声音。



5、《ARRL handbook》 1980版

阅读年龄:20岁


五元买到的旧书。从那开始,看了很多年的QST和EW+WW。




6、《新的综合——社会生物学》

阅读年龄:28岁


一本很薄的缩写本的中文编译版,大概是1985年前后出版的。发现这本书的观点非常符合我看人类和社会的思维方式,让我对自己的世界观变得自信。


这种自信让我对形而上学和那些谈论“文化”的文人畅销书从敬而远之转为嘲弄而蔑视,始终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和感情在他们这些毫无信度和效度的废话学术上。


来源:孔夫子旧书网



7、《赤脚医生手册》

阅读年龄:10-11岁


医学和生理卫生知识,主要来自这本书。对毒蛇的防治,也是从这本书开始的,当初读这本书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毒蛇。上山玩都随身带刀片和止血带,以便被蛇咬后自救。


这本书可能还救了我一命。我患流行性脑膜炎的时候,因为父亲熟读这些赤脚医生用的医书,根据症状判断是流脑,于是赶紧送医院。而当时本县就有几个患流感的孩子因为父母以为是感冒,在家里拖得太久,死了。


读完《赤脚医生手册》后,还读了一本《计划生育手册》。当同龄人还处于对性一无所知的状态,我已经熟悉结扎输卵管和输精管、人流和刮胎的手术过程,知道长期避孕药和探亲避孕药(现在一般称为紧急避孕药)的使用方法。


此外还翻过一本《浙江中药手册》,曾带着这本书到野外找草药玩。




8、中学科技

阅读年龄:9-18岁


一本非常著名的期刊。不仅教你怎样做收音机、窃听器、电台和望远镜,也教你如何做火药、定时zd、遥控zd、火箭弹、遥控飞机、光控zd、电警棍、狙击瞄准设备、火焰喷射器、自动纵火设备。


那是一个非常宽松的时代。一个十岁的小学生居然可以独自去县城的化工店买香蕉水、汽油、无水酒精、丙酮、乙醚、氢氧化钠、浓硫酸、盐酸、硝酸铵、高锰酸钾、氯酸钾、硫磺、磷化锌毒鼠药,不需要任何证件,也不需要登记记录。需要火药的时候就去买一些二踢脚和几封火柴(一盒是100条火柴,一封似乎是12盒或24盒)。那些做鞭炮的作坊甚至把受潮的炸药放在脸盆里,摆在院子里晒。在农村,黑色火药几乎可以随便买卖,价格不知道是多少钱一斤,但是一般不卖给小孩。所以我需要玩火药的时候,就得去买二踢脚和火柴,有时候也买发令枪的火药,是一张纸上粘上一个个火药疙瘩的,几毛钱可以买一大叠。我一个亲戚有一杆鸟枪,抓一把火药再放一把铁砂的那种土霰弹枪,上山打鸟的时候把枪和火药、铁砂都装在蛇皮袋里躲过护林人,一枪可以打下七八只斑鸠。我也想过做一把这样的枪。


我甚至跟认识的民兵要过火药,他拔掉子弹头,倒出火药给我,我才知道原来子弹里的火药是跟活动铅笔芯差不多的圆柱形的一粒粒的,而不是二踢脚里面的粉状。我还用锉刀退火后磨成刀子,淬火,跟民兵的三棱刺刀比硬度,事实证明锉刀比刺刀硬(虽然现在56军刺被炒到1200元一条,而锉刀只需5元)。


《中学科技》介绍过一种非常简单而可靠的电引爆装置。把一个手电筒的小电珠敲碎外壳,把火药用水和胶水调成糊状裹在钨丝上,晾干就是个很好的点火器,一节五号电池就可以引爆。那时候1.5伏的小电珠价格是7分钱一个,一盒火柴似乎是三分钱。也就是说,只需要一毛钱,就可以做一个电雷管。至于你用它点燃“自带降落伞的小火箭”,还是引爆你自己的做的地雷或土铳,或者接个无线遥控器做遥控纵火设备,还是接个光敏二极管控制器做“见光死”邮寄炸弹,或者搞一个电风扇定时器让他定时起爆,就看你的想象力了。


除了火药之外,也有别的好玩的东西,比如说赛璐珞做的乒乓球,溶于丙酮就是很好的胶水,做飞机模型的时候最常用,粘松木、桐木、绸布都很结实。赛璐珞也是非常好的燃料。如果能搞到几十个乒乓球,剪成碎片,烧起来是非常刺激的。有轮船模型用赛璐珞塑料当火箭推进器燃料的。


我也玩过很多不那么危险的东西,比如说橡筋做动力的轮床模型。那时候有个全国比赛,用3克橡皮筋做动力的轮船模型,看谁跑得远。全国第一名的似乎是跑了150米,他是用一米多长的细木条做船体,张线结构,前后各用2块泡沫塑料当浮体。还有个家伙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设计得很有特色,他的船体是长管子做的,看起来像个潜水艇,橡皮筋包在里面。我也做了一个,跑的距离不到全国冠军的四分之一。


后来还有一个赛车比赛,就是用一节最普通的锰锌五号电池和一个131玩具电动机做动力,看谁跑得快。拿第一名的那个家伙介绍经验说,线圈都改绕过的,电池则是在使用前预先给他充电——没错,就是把普通锰锌电池先给他充电到1.6伏甚至1.7伏。


我上初中的时候,《中学科技》和五家科普期刊联合举办了全国3克橡皮筋扑翼机模型比赛。我做了好几个,最好的只飞了半分钟,全国最高纪录是一分半。高二的时候,有哈雷彗星观测全国通讯赛,当然也去玩了,又做了几个望远镜,天天半夜三更上山去看,观测记录了几个月,始终没看到期待中的扫帚模样,就一团朦朦胧胧的鬼火的样子。不过成绩不错,我们拿到了一个团体奖。为了玩得更high,有几个同学给反射膜已经变黑的反射望远镜镀银,结果镀了好几次那个银层还是黑乎乎的。还有人对着《天文爱好者》介绍的磨镜片的办法自己做牛顿反射镜,我给他找碳化硅、氧化铝和氧化铁打磨抛光,结果也是半途而废。


那时候《中学科技》的后面几页都是邮购广告。有些东西性价比极高,比如120mm的折射物镜片只需要20元,80mm口径的消色差镜片也是差不多价格。2.5cc压燃式模型内燃机是我始终想买却没钱买的东西。模型用的压燃内燃机的燃料有点麻烦,需要蓖麻油、无水酒精、乙醚混合当燃料。我还记得《中学科技》介绍了一种用飞机模型的内燃机用于船模的散热方法:用紫铜管在散热器的槽里绕几圈,然后用水流散热。


《中学科技》和《无线电》提供的很多对讲机套件,导致全国短波对讲机大流行。那时候有很多27兆到33兆之间的对讲机,做好了就接上天线哇啦哇啦乱叫,看看全国有谁能听到,结果是很多人因此被抓去喝茶。


那时候我是个狂热的动手派,甚至连很多工具都是自己做。我做过用珐琅电阻做的电烙铁,用直流电机做的手电钻,自己做的稳压电源可以恒压还可以恒流,最辛苦的是想做一个万用表——做过的都知道用0.025毫米直径的漆包线绕一个2000圈的表头线圈有多难,做了很多次都不成功,最后改用0.07mm的线了。


那个时代过来的业余无线电爱好者都有一些非常好玩的玩法。比如说,一个坏了一个结的3DD50大功率三极管揭掉外壳可以当硅光电池,几个串起来可以给收音机供电。稍微小点的管子,如果烧掉了BE结,就当整流二极管用。烧掉了BC结,就当稳压二极管用。有人用3AX31的穿透电流随着温度上升变化很大,拿来当温度传感器用。也有人把3AX81的漆刮掉,当光敏管用。比硅整流二极管更古老的硒整流片,用酒精灯烧掉外层,就是一个很不错的硒光电池。没有可控硅的时候就用2个晶体管接成可控硅,也有牛逼的人用可控硅做成线型放大器。有些人把黑白电视机改装成示波器,也有人把示波器改装成黑白电视机,反正什么人都有。


我也喜欢玩稀奇古怪的玩法,比如用指针万用表听音乐——没错,真的可以。小型继电器加块小磁铁,也可以代替喇叭发声。还曾用继电器线圈接个放大器接上耳机听有线广播的感应信号(电路其实来自电话增音器),现在有一种把苹果手机喇叭靠近就能通过电磁感应放大的音箱,就是我们几十年前玩的电话增音器。奇怪的玩法还有在树上钉钉子当天线,在猪肉上插电极做伏打电池——当然,酱油、醋也都试过。最得意的玩法是跟同学打赌如何把活动铅笔芯给弯过来。我给它通电,烧红,果然可以弯成圆弧。


但是,我最喜欢做的,始终是收音机。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个。我还记得第一次在自己做的收音机里听到海峡对岸电台的兴奋:


您现在收听的是zy中国之声广播电台,在中华民国复兴基地台湾台北向您播音。下面请听《与zg干部谈问题》。


通过收听zyzg之声,我还知道原来国民党也是叫“同志”的,还知道可以通过广播电台直接对大陆潜伏特务发指令,一般是这样的:“xxxx号同志,下面发给你的电文是:2323,5643,7189,3390,3410,8943……”


除了《中学科技》,我也看《小学科技》、《无线电》、《电子世界》、《无线电与电视》、《通信技术》、《实用电子文摘》、《天文爱好者》、《今天的科学》、《科学画报》、《我们爱科学》……


有一个迄今依然挂怀的想做而未做的东西,是用双栅场效应管做的再生式长波到短波的全波段收音机,换波段用的是换线圈的办法。我还记得功放用的集成电路是TBA820M。




9、十万个为什么

阅读年龄:十二岁左右


我读的都是wg版的,有二十多本,大部分是红色封面,小部分蓝色封面。虽然到处都是黑体的语录,但是内容之好、文笔之佳,绝非当代大多数的科普书可比。与松鼠会和果壳网那些花里胡哨又抖机灵又卖萌的科普文章比,wg时期的科普出版物质量好很多。



10、《林海雪原》

阅读年龄:8岁


读过的第一本长篇小说。很多字不认识,就这么一直读下去。因为看过连环画和电影《智取威虎山》,所以大致能看懂。当时识字很少,乡村教育又极其宽松,很多字读错、记错、猜错,一直错很多年。这辈子认识的几千个汉字,至少有10%是读《林海雪原》的时候瞎猜学来的。


今天的小学生大概很难理解我们那个时代。当时没有几个人是上学以前就识字的。一个学期平均学200个汉字,上学2年认识的汉字不超过900个。1978年的乡村小学三年级学生的识字数大概相当于今天上海幼儿园大班的水平。能够看得懂《儿童文学》的学生已经非常少,我这样能够读懂《林海雪原》的,就算优秀学生。有一个老师偶尔发现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惊喜地跑来告诉我父母,说我水平之高,非常罕见。


我一年级的时候全班同学大约40人。4年级全年级只剩下13个学生。那时候,老师要说服家长不让学生退学是很难的事儿。五年级的时候,人数实在太少,就跟别的学校合并,全班仅剩的几个人都到别的学校插班,因为不堪忍受地头蛇同学的欺凌,带着棍子和刀子上学。我后来又转学,不知道小伙伴们有几个能考上了初中。可以肯定的是,小学与我一起入学的四十个同班同学考上高中的只有我一个。后来我成了全校有史以来(从民国时期算起)第二位考上大学的校友。


这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教育,一个三年级学生读《林海雪原》会让老师惊叹的时代。




11、《戴望舒诗全编》中的《洛尔迦诗抄》

阅读年龄:19岁左右


对戴望舒原创的诗歌没感觉。但戴翻译的《洛尔迦诗抄》却是杰作。读了洛尔迦的诗,才意识到诗可以这么美。




12、《少林寺拳棒阐宗》

阅读年龄:15岁-16岁


虽然一直对武术有兴趣,但是第一个认真自学并且经常练习的套路,是《少林寺拳棒阐宗》中的少林八步连环。


这本书是蔡龙云写的,与那些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的武术书大不一样,这是一本剖析武术套路中的散手用法的入门教材,非常适合自学。蔡龙云也不是一个只会花拳绣腿的教授,他真是会打的高手。


我现在大腹便便、臃肿笨拙、气喘吁吁,BMI33,但是年轻的时候身手矫健,跳高可以轻易越过一米四五,一个二起脚加一个侧空翻之类的非常轻松,逛香山不走正路,都是从鬼见愁那个悬崖徒手攀登的。好汉不提当年勇,之所以要经常提起当年勇,是为了督促自己减肥和谴责自己的堕落。


高三的时候,因为几乎没有学新课,大部分课程都是复习备考,那些练习卷都是自愿做,老师也不会管你做不做,因此生活非常轻松惬意,每天晚上有充分的时间去练武。校外那片桉树林里,经常是我和几个朋友对着桉树拳打脚踢。桉树是一种非常适合练武的树,树皮软硬很适度,用拳面、肘和脚背击打,都不容易受伤。


那时候的武术杂志,有《武林》、《搏击》、《柔道与摔跤》、《拳击与散打》、《武术健身》、《气功》、《中华武术》……还有一本非常怪异的老换名字的杂志,开始叫《汴梁武术》,后来叫《中州武术》,然后改名为《少林武术》,最后又改名为《少林与太极》。还有一个叫《武魂》的杂志,封面上是一个无极门宗师,后来我还在北京偶遇此人。翻阅了一大堆武术杂志以后,我对这些装神弄鬼花里胡哨的东西越来越反感,对李小龙的截拳道和美军教材《一招制敌》却很喜欢。《一招制敌》非常实用,比如说用刀割断腕动脉、颈动脉后,对方多久会死,都有具体的描述。


但是,对我影响最大的武术书,是《少林寺拳棒阐宗》。




13、《笑傲江湖》

阅读年龄:15-30岁


唯一一本看过7次的文学书。


《笑傲江湖》最引人之处,在于塑造了三个人格非常相似的人:令狐冲、田伯光、风清扬。有心理学家说,金庸小说的人物,几乎都是按照16PF人格的典型去塑造。而在同一本书中竟然塑造了这三个人格非常相似的人,实在是很不一般。我对这三个人都非常喜欢。或许是因为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骄傲,厌世,不屑世俗成功,为情所困难以解脱。这三人喜欢独来独往,不屑当领袖,也不愿被人管束。


《笑傲江湖》的某些细节,其实并非人人都懂。比如说,田伯光对仪琳的真爱,写得极为传神。而田伯光这样一个明明是金庸着笔很多的一个寄托自己浪子情怀的正面形象,却往往被人视为反面角色。我开始几次也没读懂。


《笑傲江湖》,一本修炼你的精神、熏陶你的傲气的好书。



14、《金枝》

阅读年龄:36岁


这本书讲解人类社会中的各种巫术的。


我是个从小就对巫术有极大兴趣的人,经常去试验别人告诉我们的巫术,比如说朝骷髅头撒尿它会朝你滚来,把稻草芯放在前面就可以阻止骷髅头滚动。


我也研究过用什么咒语可以救活那些奄奄一息的蛤蟆。


为了可以捕获一种叫做“萧萧”的传说中的偶尔路过的会偷东西的飞遁生物,我会偶尔忽然朝空气抖动红布。


也试过把各种虫子放在瓦盆里做蛊。


《金枝》是一本非常好懂的书。缺点是实在太厚太繁琐。如果缩写为2万字左右的缩写本给小学生做读物,会非常好。我一直认为,应该从小给孩子介绍各种巫术和宗教,免得将来见到什么妖孽都觉得发现了真理和真神。


其实巫术在生活中无处不在,比如对xx、xx、xx的崇拜和神话,找个有888的电话号码、选一个好日子、戴戒指、咒骂别人生孩子没屁眼、对人吐唾沫、年夜饭吃年糕和鱼、包饺子放一个硬币、过年、对人说“恭喜发财”、请笔仙、扔硬币、看相算命、易经算卦、相信星座的星相学、烧日本国旗、根据眼皮跳猜祸福,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巫术。


此外,常见的巫术还有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催眠疗法、坐禅、气功、针灸、身心灵培训、北京林业大学xxx教授创立的意象对话疗法。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世界上仍然流传广泛的最完整最庞大的巫术体系就在中国,也就是中医。不仅传承一直未中断,而且有中医学院、研究所和中医诊所去发扬光大。


所以,如果你不喜欢读《金枝》,不妨学点中医,也算是对巫术的基本原理有所了解。


中国的文字、书法、绘画、舞蹈,无一不是来源于巫术。




总结一下我的读书偏好,基本上是geek类型。我青少年时期对文学作品、文史知识几乎没兴趣,与《中学科技》之类的书相比,觉得文学书不仅完全没用,也非常枯燥、乏味而没趣。那些如雷贯耳的经典文学名著我几乎都没读。家里有《傲慢与偏见》、《呼啸山庄》、《安娜卡列尼》、《百年孤独》、《浮士德》,翻不到十页就没耐心看下去。


以前我没想到现在我会有这么多文艺朋友。但是一聊天,他们谈论的当代文学经典,至少95%是我没读过的,85%是书名我没听过的,80%是作者的名字我从没听过的。


如果我告诉他们沈长生、陈有卿这些振聋发聩的作者的名字,这些文艺人大概也不知道,也不会觉得他们是“伟大作家”。但是我一生中绝大部分的阅读体验都是来自这些科普作者。现代那些写科普的,大部分是学霸出身,却不是痴迷玩家出身,即使文笔精致、学历高,文章却对小孩子没什么吸引力,因为作者本身缺乏少年geek的体验。


上大学的时候的一个室友,说起他小时候在北京宣武区少年宫学无线电,老师是沈长生。我当时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我对某些喜欢的书会特别感兴趣。比如《中学科技》、《无线电》、《电子世界》之类的期刊,几乎1949年以后发行的每一期都读过。我也在同好家里读过一叠解放前的中国无线电杂志。ARRL handbook 我收藏了好几个不同时代的版本。QST甚至还收藏了1924年的所有期刊(纸书,原版,非当代复制本)。


日常工作中所阅读的文字,主要是机器、设备、仪器、零件、原材料的说明书,也有各种技术手册。这些书与文艺毫无关系,一个文艺的字眼都没有。


当我的中学女同学偷偷摸摸上课看三毛、琼瑶,看到上课都能掉眼泪的时候,我却完全与文艺隔绝,满脑子都是如何做好玩的东西。那时候,我觉得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玩具,是冷兵器、热兵器、遥控飞机、无线电台。


文艺的书总是翻过就忘记,完全没有印痕,而那些做个好玩东西的激情,会以“计划中的项目”的形式,在脑子里放好几个月,甚至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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