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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还是信念?遗传学家柯林斯-加州理工演讲

veritas塔城译 高塔与守城者 2020-10-11

引言:

今天我们想跟你分享的是柯林斯在2009年加州理工大学(Caltech)演讲中的一个片段。这个片段中,他分享了自己从无神论者走向基督信仰的经历。

弗兰西斯•柯林斯(Francis Collins),基督徒,美国遗传学家、医生,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领导人类基因组计划,National Human Genome Research Institute前所长。著有《上帝的语言》(海南出版社)。

中文塔城翻译制作,如果你有兴趣阅读柯林斯在caltech的完整演讲,请留言给我们!

演讲由Veritas Forum举办http://www.veritas.org

视频原网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EGu_VtbpWhE



柯林斯演讲中使用的图片


我想邀请你们先看看这两张照片,因为这与我们即将讨论的世界观的问题有关。我认为这是一种具有启发性的思考,因为你看到的这两张照片他们彼此有相近之处,但是他们却代表了两种不尽相同的世界观。一个是美丽的彩绘玻璃,位于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玫瑰窗,另一个则是从一个特别角度下拍摄的DNA,不是从侧面看,而是沿着DNA的长轴俯视看到的,因为你能看到辐射状的图形。

许多人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我今晚也想将这个问题抛给你们:的确是有两种世界观,一面是科学一面是信仰,你是否必须做选择?你是不是必须孤注一掷的选择其中一个,而忽略另一个?或者是否有可能将两者相融合,而不一定要在它们之间建立防火墙?

我知道今天有许多人都在争论说这两种世界观相互对立且无法调和。但我的经历却并非如此。这就是我今晚特别想分享的内容。我希望之后能有一些时间来回答想要这样或那样寻求答案的人的问题。

讲到这儿,我需要补充一些我的信仰,我在之前谈到了我在科学领域的历程。我如何能够站在你们面前,作为上帝的信徒在这所杰出的大学发表演讲呢?你们当中可能许多人会认为,只有那些儿时接受信仰的科学家之后才会有信仰,但我的故事不是这样。上世纪三十年代,我父亲是个北卡民谣收集者。战后,我的父母过着六十年代年代的生活,虽然那时还只是四十年代。我想和毒品无关:他们买下一块农田,试图以此营生。可情况并不尽如人意,这并不是一个可靠的方式,不足支持一个成长中家庭的需要。

我出生在那个农场,那时父亲已经回到当地大学教书,母亲已经开始写剧本。他们在我们农舍附近的橡树林中建立了一个剧院,我很高兴地说它现在即将步入第五十个年头的夏季了。我在音乐、戏剧、艺术的这种奇妙的混合思想中渐渐长大。我母亲在家教我读书直到6年级,这在20世纪50年代也是很少见的。她教我去热爱学习新事物的体验。但有一件事我并没有太多了解,就是信仰。我的父母并没有诋毁宗教信仰,但是他们认为宗教信仰并不是必要的。

后来我上了大学。在大学里,我谈过一些关于信仰的话题。但尽管我或许有一些信仰层面的念头,但这些念头很快就在宿舍聊天中消失不见。总会有一位无神论者提出关于为什么信仰存在缺陷的争论,而我的信仰甚至并不存在,因而他很轻易就能化解我对信仰的任何倾向。那时我可能是个不可知论者,尽管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个词。

后来我进入研究生院,学习生物化学,做有关原子和分子反应的理论研究。那时我的信仰是建立在二阶微分方程上的,顺带一提方程确实很酷。与此同时,我变得越来越倾向于还原论和唯物主义,我对所有信仰相关信息的容忍程度都变得很低,觉得这些都无关紧要,它们不过是从过去的时代遗留下来的、应当被排除在一边的信息。就我想从事的专业而言,我的想法也有变化。我喜欢我在化学方面所做的研究,我发现它在我一直以来忽视的生物学方面有许多应用。那时重组DNA已被发明,我们也许可能从基础层面开始真正认识生命如何运作。

我意识到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真正的呼召,而且我不确定自己想做研究还是去业界。我去了医学院,虽然这并不是我人生计划的一部分,但我仍然会惊讶于医学院对我生命留下的影响。我刚到医学院时还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事情并没有继续如此。

在医学院的第三年,我开始照顾病人,许多病人是很好的人,却患上可怕的疾病,而且很多情况是医学无法解决的,他们见到死亡来临,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让我感到惊讶的是,由于他们的信仰,他们似乎很平静。这实在令人费解,当我试图想象自己处于那种情况时,我知道我会没有平安,会害怕,这有点令人不安。

我试图将这些赶出我的脑海,直到一个下午。

我的其中一个病人是一位老年妇女,她患有晚期心脏疾病,我们已经无计可施。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她开始以非常简单和真诚的方式告诉我她的信仰,信仰如何给予她未来的勇气,希望和平安。等她讲完时,她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因为我静静地坐在那里感觉有点尴尬。

她说:“医生,我刚刚和你聊起我的信仰,我们还谈到了我的家人,我想也许你可能会说些什么。”接着她问了我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医生,你相信什么?”

从来没有人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以如此简单真诚的方式。我意识到自己不知道答案。我感到不安。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我想离开那里。我感觉冰面在我脚下开裂。一切都突然间被这个简单的问题搅乱了。

“医生,你相信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我。稍作思考,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是一名科学家,至少我这么认为,科学家应当在他们查看了数据和证据之后做出决定。我做出了一个没有上帝的决定,但是我从未真正考虑过查看证据,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这一决定不过是我想要的答案,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并不知道我选择的答案是否基于理性,还是只因为对证据视而不见更方便。我不确定是否有任何证据,但我认为我最好先找一找,因为我不想再落入那样的窘境。

我想最好能了解世界上的宗教所相信的都是什么,于是我试图去读一些经文,然后感到很困惑和沮丧,而且那时没有维基百科能帮助我(观众笑声)。那时也没有有关世界宗教的傻瓜系列丛书。

迷茫的我敲开了一位牧师的门,他和我住在同一条街,在北卡罗莱纳州教堂山北部。我说:“我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我觉得是时候去了解一下。你一定是个信徒(至少我希望),你是个牧师,可以让我问你一些问题么?”

然后我问了他一些可能是亵渎神灵的问题。他很友善的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你正在一条探寻的道路上,你并不是第一个,事实上我这里有一本书,是由一个曾经踏上相同旅程的人从学术角度写的。事实上他是一位杰出的牛津大学的学者。他发现周围有一些信徒,他对此感到困惑。他说要试图搞清他们为什么相信,并且想办法驳倒他们。要不你读读这本书,看看会怎么样。”

他把一本小书从书架上拿下来,我带回家开始读。刚读了两三页,我便意识到自己反对信仰的论点充其量不过是小学生的论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和深入的思考。这位牛津大学的学者(当然他的名字是C.S.路易斯)让我意识到一种深刻的思考和理性可以应用与有关上帝的问题。

这让我感到惊讶,我曾想象过信仰和理性背道而驰。而这位深刻的知识分子,他一页一页地迅速说服我,实际上理性和信仰是相辅相成的,尽管信仰还具有启示的部分。好吧,我不得不对此有更多的认识。接下来的一年的路上有许多的挣扎和惊叫,因为我并不想看到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我开始意识到上帝存在的证据(evidence),虽然不是证明(proof),实际上是相当有趣的。这让我意识到无神论对我来说不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选择,因为它是最不合理的(irrational)选择。


“现实实际上往往令人无法猜透,这是我相信基督教的原因之一。基督教是一种令人无法测透的宗教,它向我们展示的宇宙若一直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我会认为基督教是人编造出来的。事实是,它不是谁都可以编造的东西,它具备了真实事物的那种奇异的曲折复杂性。让我们抛弃所有那些幼稚的哲学,那些极其简单的答案。这个问题不简单,答案也不会简单。”

——《返璞归真》by C.S.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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