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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学逗唱|“点赞”这个事儿

2017-10-12 党委宣传部 BNU思享者

解读:孙宇                讲述:李晶

孙宇:北京师范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北京市第十二次党代会代表。自2015年起,坚持在师门微信群开展“每日一读”,分享人文社科类知识。


 

一天,和朋友闲聊,她说:“单位有个同事,自打部门换了领导,新领导只要发朋友圈,他准在第一时间抢沙发点‘赞’。更过分的是,刚换领导就只‘赞’现任,不‘赞’前任。”说来凑巧,《生活大爆炸》第七季第一集的一个桥段也是关于点“赞”的——谢耳朵 (Sheldon )告诉佩妮(Penny ) 一个惊天秘密,“嗯,前段时间YouTube 换了用户界面,从星级评分系统变成了点‘赞’评分系统,我说我能接受,但其实我不能。”谢耳朵之所以对YouTube大为不满,大抵是因为这个物理天才脑子里的评分系统应是需要理性、客观的逻辑分析的,而不是手指轻轻一点的情绪化表达。但朋友的同事无疑就是这种心态,他无非想表示“嘿,老板,我在关注你”。而在如今的多数场景下,点“赞”不再意味着“说得不错”,而仅仅是表示“我在关注你”或者“知道了”。难怪有一天,朋友圈里会出现“拜托大家,我在医院打吊瓶的照片,你们也赞?”这种让人哑然失笑的情景。显而易见,发此困惑的人不解这“赞”的奥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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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赞”在越来越多的场景下被泛化,但坚持“赞”原本概念的平台仍旧存在。从一个广为流传的信息中就能看得出来。截至2015年1 月7日,知乎“平均每个字获赞最多”的答案如下:“热恋阶段,见到恋人时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笑。”就一个字,获“赞” 3090个。而“获赞最多”的答案则是——“什么是爱?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好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获“赞” 26892个。此“赞”非彼“赞”,看完这两个答案,我的确想说——“请接受我的赞”。


芸芸众生的行为举止总是被心左右,我们一边给别人点“赞”,一边又期待收获“赞”。之所以给别人“点赞”,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圈子里的其他人都“赞”了,举手之劳的事告诉诸位——嘿,我也在呢。之所以期待收获“赞”,攀比心理或多或少地在作祟。发完信息后,总是不自觉地去刷屏,看看自己的收成,这场景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这个时候,我们早把孟德斯鸠的警示弃之不顾了——如果我们只是想变得快乐,很容易;但我们想比别人更快乐,这很难。因为我们总是以为别人比我们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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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小看点“赞”,暴露了心思在其次,关键是披露了个人数据。每一次点“赞”,都会被存储为数据库中的一串“0”和“1”,就如同我们收发的信息和邮件、我们浏览的网页和所做的搜索,以及每一次的在线消费。如今的我们就生活在这个由数据库编织的网络中,而且我们的每一次操作都在为这个数据库注入新鲜的血液,助力于编织更大更密的网络,可以说,我们生活在一个“超级全景监狱”之中。这些日积月累、毫不起眼的数据,只要稍加分析,许多个人特征,诸如政治倾向、宗教信仰、性别、种族、性倾向、消费偏好、信用、行踪就跃然纸上。更要命的是,对此,我们的认识还处于蒙昧阶段,依旧在不自觉的行为中主动地参与建构更加密实的“监狱”。技术带来的欣喜令人们把这些都忽略了。


它给我们带来的便利和收益让我们全然不顾它的负面作用。恰恰是这种便利性和利益的存在,吸引了大量的技术精英去创造分析这些数据的模型,吸引了大量的网络平台来提供采集这些数据的功能,一个构建“超级全景监狱”的循环就这样悄然形成,逐步完善。

结语

那么,点“赞”之前要不要三思而行呢?恐怕除了那些萦绕在大脑中从不曾表露的思想,我们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在互联网时代称之为“秘密”。或许有一天我们的思想也能够被心理学家所观测。而一旦我们的人脑能够完全被观测和控制,那世界会怎样?《黑客帝国》中描绘的场景无疑是最悲观的预测。人类在大举进驻网络,网络也在无情地霸占我们的生活。在互联网空间里,我们既是枪,也是枪手,又是枪口所指向的目标。然而,对待这类事,普通人既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掉以轻心。毕竟,放松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美工:周明婷

责编:王  莹

部分文字来源于《互联网笔记》(孙宇著)

图片来源于网络

公众号:BNU思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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