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重要标志。全过程人民民主以人民当家作主为民主的本质与核心，生动实践了“人民始终在场”这一民主政治发展的真谛。它根植于我国的历史和国情实际，既带有深深的中国式民主政治的烙印，推动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又体现了全人类对民主的共同追求，丰富和发展了人类政治文明形态。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我国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上长期发展、渐进改进、内生性演化的结果。近代以来，为了救中国，革命先烈、民族精英、饱学之士纷纷游历欧美探求真理，以图为国家找到一条正确的发展道路。而先后尝试过的君主立宪制、议会制、多党制、总统制等各种西方民主政治制度，无一例外都因水土不服以失败告终。在长期的探索和抗争中，中国人民逐渐认识到照搬西方政治制度，并不能完成中华民族救亡图存和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不能为中国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提供制度保障。

百年来，正是中国共产党高举人民民主旗帜，领导中国人民在一个有几千年封建社会历史、近代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国家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确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新中国成立后，通过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建立起以公有制为主体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确保国民经济命脉系于人民手中，为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坚实物质基础，从根本上保证了民主服务于人民而非资本，避免了西方国家人民形式有权而实质无权、表面“民主”实则“金主”的弊病。党领导人民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民主道路，先后创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形成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的基本框架。改革开放后，不断发展以农村村民自治和城市居民自治为主要形式的基层民主自治，不断发展党内民主，形成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互动发展的民主发展路径。进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不断取得新的进步，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越来越健全，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更加丰富多彩。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全过程人民民主植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备深厚思想底蕴。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积淀涌现出众多原始朴素的民主思想，如“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的民本思想，“天下为公，选贤与能”的民选思想，“和谐共处，协和万邦”的和谐思想等，都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丰厚的文化滋养。在民主实践中，国家层面有围绕国家大事征询问计的廷议、谏议制度，基层则孕育了乡贤宗族治理的基层自治传统，宗族长老和乡党贤达围绕本地公共事务和民事纠纷进行协商议事，蕴含平息邻里纠纷、协调利益矛盾、维护一方安宁的和谐共治理念。

全过程人民民主创造性继承传统民本思想，立足当代政治实践守正创新，创设出协商民主这一独特的中国式民主形式。协商民主坚持以人为本理念，进一步传承和发扬“天下为公”“和而不同”“兼容并蓄”的中华传统政治文化精髓。在实践中，协商民主坚持共建共治共享，在决策前和决策过程中对重大问题进行充分协商，协同多方诉求、汇总不同意见、推进各界沟通，有利于达成社会共识。步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协商民主的形式更加丰富、体系愈发完备、制度化建设不断推进，保证了人民在公序良俗法治下的充分交流，保障了党的领导下国家大政方针的稳定性和连续性，不仅是人民民主的真谛，更是中华传统政治文化生机永续的现实写照。

民主意味着民有民治民享，是用来解决人民的实际需要的。在西方，公民虽然拥有投票的权利，但公共政策和政治决策被各种利益集团和游说集团所左右，公民缺乏参与公共政策和公共事务的机会。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是资本主义民主的真实写照。

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体现了社会不同层次和不同方面的民主需求，涵盖选举民主、协商民主、社会民主、基层民主、公民民主等民主政治全要素，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全链条性表现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民主权利的广泛运行过程，人民不仅在选举期有民主选举的权利，在选举期后依然拥有公共政策的咨询协商和政府决策过程中的决策参与权利，在社会各领域的公共生活中参与公共事务的管理，对公共事务和政策民主监督的权利，从而确保人民享有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全方位性表现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是政治民主，更是生活民主和社会民主。人民的民主权利并不仅仅局限于政治领域，而是广泛融入经济、社会、文化生活的各方面和各领域。全覆盖性表现为从中央到地方再到基层，民主决策、民主参与、民主治理贯穿于每一层级政府及其部门的运作；同时，每个公民都拥有平等、广泛和具体的民主权利，这些权利和自由受到宪法和法律的保护。总之，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一系列制度创新和程序完善，能够真正将民主选举、协商、决策、监督等各个环节联结成闭环，从而将人民当家作主的理念落在实处，实现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

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其实践成果最终应由人民来共享。根据美国民调机构最新公布的民调结果，中国人民对中国执政党和政府的满意度高达95%和98%。而美国广播公司2021年10月底公布的民调结果显示，全球57%的受访者、美国72%的受访者认为美国不是民主的良好样板。

今天之中国，民主不是一句空洞的口号，而是真实、具体地体现在人民获得的实际权利和利益之上。人民群众对法律法规、政策措施的相关意见和建议，可通过调研座谈会、听证会、议事厅、群众献言建策等多种渠道及时、畅通地反映到相关决策部门。在一年一度的全国两会上，人民群众的代表、社会各界别的代表与党和国家领导人就国家大政方针参政议政共商国是；党代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直接联系基层人民群众，进社区下基层，设置代表联络室、领导干部接访日活动等形式，能及时了解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和真实意愿。随着网络传播技术的发展，网络参政议政等网络民主形式也日益蓬勃发展，政府不断通过各种网络媒体平台回应群众利益诉求。

民主作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成果，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的提出，丰富和发展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也为其他国家走出适合本国国情的民主政治发展道路提供了有益借鉴，为世界政治文明贡献了中国智慧。

全过程人民民主丰富和发展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民主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属性和重要特征，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主张和奋斗目标。全过程人民民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它是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基础之上，以党的领导为根本保证，以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为目标的社会主义民主。它在实践形态上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具有时间上的连续性、内容上的整体性、运行上的协同性、人民参与上的广泛性和持续性。全过程人民民主将党的主张、国家意志和人民意愿紧密融合在一起，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注入了新内涵，也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践指明了方向。

全过程人民民主彻底破除了世界各国对西式民主的迷思，为其他国家的民主探索提供了有益借鉴。民主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内生于中国的社会主义人民民主，不是照搬照抄他国来的，也不是刻意模仿他国来的。中国共产党坚持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保证了民主的过程性和成果性、程序性和实质性、直接性和间接性的统一，保证党和国家每一项立法、决策都体现人民意志、符合人民意愿。由此，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战胜各种复杂局面和风险挑战，中国的民主政治和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与西方国家截然有别的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创造了世所罕见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中华民族也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历史和现实证明，中国式民主在制度程序和参与实践上的完整性极大提高了国家治理效能，是行得通、真管用的民主。中国式民主的巨大成功，有力提振了后发国家发展本国民主政治的信心，为丰富人类政治文明形态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古人曰：“名非天造，必从其实。”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新时代的伟大创造，使民主从价值理念到政治实践真正成为扎根中国大地的制度形态、治理机制和融于日常的生活方式。坚持中国的民主按照中国的特点、中国的实际来设计和发展，坚定不移走符合国情的民主发展之路，是中国民主发展的一条基本经验，是中国共产党引领世界政治文明发展的新贡献。

（作者单位：北京市委党校政治学教研部）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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