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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曲】真正唱响这光荣的称号,真的不容易

河马 扬基帧察站 2019-02-21

3月12日上午,习近平主席出席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体会议。在听取士官代表发言时,习主席感慨道:“士官太重要了!”一句千钧,带着热度,让参加本次会议的10名士官代表听后热血沸腾。


今天河马要向大家介绍的《士官进行曲》,正是武警部队文艺部门创作的《士官组歌》中的一首。之前养鸡在介绍《做习主席的好战士》时顺带介绍了《军中铁脊梁》,也是这套组歌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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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曲”不仅仅是说歌曲,诗表其志歌咏言,河马就借此分析士官的作用。早西方军旅文艺作品中,士官往往是个传奇式人物。而在我军军旅文艺作品中,传奇式人物却有两种——班长(士官)和连长(干部)。


当下,在电压越来越强的“电门歌”、糅入流行元素却不得法的军旅歌曲大行其道时,武警部队的文艺工作部门,却能够以稳定的高水平保证创作与演出,初心不改,延续了我军军歌的熟悉风格,此番亲切感,令帧察团队的老几位青睐有加。


除了军歌之外,武警男声合唱团演绎过的《菊花台》等歌曲也别有一番风味


我军的军改目标,就是要向着世界一流军队迈进,这其中少不了指挥、管理体制的微调。而因为军队严格的金字塔结构,调整无处不在。



这首歌曲,旋律并无极为出彩之处,光从旋律上说是非常普通的歌曲。而河马对歌曲的欣赏点,在于歌词。


我们在士兵中成长

历经风雨 沐浴阳光

我们从优秀中选拔上岗

嘹亮军号为我吹响

士官 我们光荣的称号

强军路上 步伐铿锵

士官 我们光荣的称号

建功军营 决胜战场

建功军营 决胜战场


我们在新时代出发

传承血脉 追逐梦想

我们是战斗的中坚力量

胜利鲜花 为我绽放

士官 我们光荣的称号

强军路上 步伐铿锵

士官 我们光荣的称号

建功军营 决胜战场

建功军营 决胜战场


我军高级士官授衔仪式





是脊髓,是骨骼,是独立阶层


在士兵中成长,从优秀中选拔上岗,战斗的中坚力量——士官是谁?为什么要歌唱这个群体的自豪感?都以有着鲜明时代特点的语言写出来了。


如果追根溯源,现代军队的士官,于我国而言是一种舶来品。其作用与定义,还要从其根源——西方军队的视角,由此定义更容易理解。本文主要从地面常规作战部队的步兵单位的角度入手分析,海、空军等技术密集型军种的高技术特点,使得其士官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河马姑且从最基本的定义出发。


新“八一勋章”获得者,火箭军一级军士长王忠心


从作用上来说,士官是兵头将尾,位于指挥链的末端与执行链的顶端。这个群体的是连接军官与士兵的桥梁,是军队的脊梁。对于西方军队而言,这个脊梁一词,还不是一般的比喻而已。


于西方军队而言,军官是为军队的头脑,观察、分析、复杂指令由他们作出;士官则是脊梁,或者从我个人所了解的定义来说,是脊梁与骨骼的组合;士兵则简单明确的身份——肌体。


16世纪初德意志佣兵的装备


而士官的定义,就更有来头。古代军官是贵族出身,士兵是农民乃至农奴出身——其中相对专业的作战指挥人员,一般是家道中落、不得已以战争为业的贵族,或者农民中经验丰富的勇者,这大抵可以概括为士官阶层的雏形。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专业程度的提升,之后出现的职业军队,例如德意志平民佣兵中,士官便是整个团队中脱颖而出的存在,角色也更加鲜明。


及至今日,西方军队组成中的三个部分,依然非常明晰。乃至明确到个人,参加军队,就意味着要在两条发展路线中二选一——军官之路 or 士官之路。士兵士官军官这三者,就连吃饭都是不在一起的,阶层的区别非常明显。


强行混在一起就会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世界上军队结构体系有千百种,但是在平时具体运行中所需要的努力与付出,是高度相似的。东方体系的军队,有政治工作部门和政治军官。这一部分的工作,在西方体系中,则在新兵训练中的军人养成环节奠定基础,较复杂的工作有相应的心理干预部门,而其他的常规政工实务的操作,很大部分就是由士官团体来实践并完成的。


在一个步兵单位里,人数最少的是军官,他或许是来自军校,或者是从ROTC这样的类国防生项目里出来的;士官当然大多源自士兵,而单位里的绝大多数,还是士兵。



对于西方军队而言,军官当然是军人,但是他们更多所受的训练,是针对指挥与策略。在部队具体运行上,也就是实际操作层面,当他们在执行指挥与策略时,是高度乃至极度依赖士官的。


士兵可以大概分为两种,1是新兵蛋子,2是老兵油子。新兵蛋子存在的问题是,即使训练有素,也可能因为真实战场的冲击而进入懵逼或者勇气丧失状态;而新兵蛋子可能存在的另一种极端,则是蛮勇;老兵油子存在的问题,则更多是主观上的,他们具备较好的战斗素养和作战经验,但是通常消极自保。


士官是谁?士官是不油且有责任心的老兵。他们要鼓励或者强迫胆怯的新兵投入战斗、制止蛮勇的新兵乱冲造成损失、督促老兵油子不要偷懒……并且将军官抽象的命令,转化为执行层面的具体细则。



西方军队——或者说强敌军队,偶有从士官转职为军官的,这种人在具体战斗中是非常可怕的敌手,既懂指挥,又懂执行,自己就是从指挥层到执行层的桥梁。所幸此类人物并不多。尤其对强敌的军人来说,走士官道路同样可以到达很高层级,拥有丰厚优渥的工资薪水,何必又要去走一遍军官发展之路?


相信各位读者都了解膝跳反射,都做过或者听说过脊蛙实验。即使破坏军队这支庞然大物的脑部,脊髓依然会保持军队相当的控制能力。而如果从敌对方的观念来看,如何快速瘫痪一支西方军队的战斗力?


消灭他们的士官!



尽管装备和训练都较为缺乏,但今天仍在世界热点地区与美军对抗的狙击手们,或多或少都清楚,在面对武装到牙齿的对手时,如何尽可能以少胜多


消灭首脑,的确极大影响其作战效能,但是如同脊蛙实验中尚未破坏脊髓的时候一样,这支军队还具备相当的应对刺激能力。


如果破坏肌体——首先不说这个工作量有点大,而且肌体的损失如果不够充足,往往导致野兽更凶猛的反击;而且可能导致对方主动退却、避免损失,导致歼灭目的无法达成。


如果能打断骨头,就会导致特定肢体失能;如果能够破坏脊髓,即使其存活也会陷入瘫痪的混乱状态。而士官,就是他们的骨头和脊髓。


在长期的伏击与反伏击作战中,士官的地位更加巩固,与军官和士兵的合作更加默契




是战士,是骨干,然而不是官


说完了外军,得说我军。


首先,长久以来我军的战士-干部成长体系,与西方的军官-士官-士兵体系大不相同。在实行士官制度之前,我军习惯称之为志愿兵,是具备相应技能与经验的资深战士。


作为胜利征程中的战斗骨干,人民军队的副排长们在建国后的第一次正规化建设中,发现自己却没了干部的位置。在苏式风格浓重的55式军衔体系中,他们扛着“准尉”这个临时设立的军衔,名为预备军官,实际担负着高级士官的职责


即使现在实行士官制度,称呼改了(有些老军人还是习惯称士官为“志愿兵”),但士官从传统上依然被算在战士这个大类里。虽然可能担任不同职务,但士官们一般都可以被通称为“班长”——一个纯粹称呼老兵的泛用敬辞,如果没有担任职务,依然叫战士。


原本我军义务兵可以延期服役,使得士兵军衔相对复杂,可以留志愿兵,可以去考学——而无论义务兵或志愿兵,都可以提干成为干部。


士官的常服军帽与校官尉官完全相同,这是87式军服体系值得称道的一点


因此我军的干部,不仅担负指挥职责,也同时具备扎实的具体业务执行能力。看着不错可还没说完,没有一种制度或体系是完美的,这样的制度虽然让人民军队保持坚韧的气质,也从不小的程度上,影响了我军干部指挥能力的养成——带兵可不是什么轻松惬意的工作,一个人的精力有限,这边忙完那边就只能减小投入了,特别是在陆军正向合成化发展的今天。


老连长,在很多军人心目中是一个和老班长分量相当的词


所以说,在世界一流军队的建设过程中,凸显士官的作用,让士官角色更加明晰,分担部分原本由军官承担的日常管理职能——让军官更加专心于指挥职责,是有利于高科技军队战斗力生成与发展的。


对于各级部队而言,士官长不仅要成为训练中的监督者,更要有当家人的意识和担当


这种人事结构体系的转变,说着轻巧,其实是有很长的路要走的。比如让士官长进入单位党支部/党委常委,虽然实现了制度上的对接,但在实际操作中,很多士官长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明明深谙基层情况,自身也是党支部成员,却往往不敢或不愿提出有分量的看法,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所以在制度上对接之后,还要依靠执行上的不断完善,推动士官们的当家意识,这才能谈怎么展开新的军官-士官-士兵体系。就以表面可见的军服和军衔符号为例,山猫和养鸡一直吐槽07式常服中,士官除了军衔肩章之外和义务兵毫无区别这一点——哪怕是一级军士长也如此。要想实现军委领导的殷切希望,建设完善士官队伍,还是需要全军层面的配合推动才行。


在这轮军改中,能否走出符合我军实际情况的士官模式,也决定着军改本身能实现多大的战斗力提升




向我看,向自己看,社会怎么看?


士官组曲中,还有一首《我是士官向我看》。


一列精兵天地间

神圣使命扛在肩

我是士官向我看

强军有我当标杆

一身血性 一身胆

火海刀山敢为先

我是士官向我看

胜利在前我在前


我是士官向我看

咱是军中的脊梁

兵中骨干

我是士官向我看

咱是突击的铁拳

出膛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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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杆、脊梁、骨干、铁拳、子弹,这些意象,说明了士官的重要性。我军始终强调部队中业务骨干的重要,而目前的改革,就是把这种不成文的内容,具体化、制度化。而士官群体本身——尤其是士官长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因为他们要担负相当的日常管理乃至一部分指挥职责。


原本的战士-干部体系,是我军既有的光荣传统和历史传承所在,虽然面临变革,但如何转变还需要非常审慎的态度,一丢了之既影响稳定、也非常不负责任。比如说,我军长期保持着良好的政治工作传统,原本负责日常政治思想工作的是政工干部(俗称“政委管生活”),那么现在要让士官加入日常管理,如何让分工更加明确且合理,这也需要部队通过实践去摸索。


在信息爆炸的新时代,军队思想政治工作的难度也在增加,政工干部们同样要和士官一起唱响“让我来,跟我上”


一个值得指出的问题是,中国传统的官本位文化氛围,使得社会在看待青年从军问题时,更推崇军官路线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也阻碍了士官制度的正常发展。“当官/当干部总是好的,士官再怎样也是兵”——即使部队已经逐渐认识到士官团队的重要性,士官早已获得待遇和地位的提升,相当多的有志青年也乐于扎根士官岗位,奉献国防事业......


然而中国社会的文化氛围中,依然对士官团体抱有“低学历、低收入、没前途”的偏见。如果说这种偏见放在部队里还算小的,放在地方就相当严重了——影响到了士官转业、择业、就业的出路,乃至婚配嫁娶,而任何人都不可能脱离这些来自社会的牵扯。甚至有这种情况,士官转业之前,请求组织将自己转为同等待遇、或者降一等待遇的干部。


某种意义上说,士官如何看待自己,军队就如何看待士官


这种认知上的偏差,是必须得到高度重视并且要努力纠正的。正如《士官进行曲》中所唱的“传承血脉、追逐梦想”,我们的目标是以“不忘初心,砥砺奋进”的态度,建设一支高度信息化、科技含量很高的世界一流军队。


要想立足自身,汲取对手的优点,最终融会贯通,提升人民军队的战斗力;那么在这个过程中,士官作为承上启下的力量,他们的声音不仅需要被听到,也需要积极的回应。



在这场史无前例的军改大潮中,人民军队需要将指挥干部、政工干部与士官队伍的积极性充分调动起来,进行更加科学的分工、更加专业的培养;三者之间保持更加密切的交流与配合,向着世界一流军队的伟大目标坚实迈进的步伐才会更有底气。


河马有这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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