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以程序消灭程序的时代即将到来——对中国律师业未来的思考和再思考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财富山海经 Author 邱旭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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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最新的统计，中国律师人数已达42.3万人，广东律师人数已经接近4万人，深圳已经临近1.5万人。
我再给大家看一组数据：
1996年，中国律师突破10万人；
1998年，中国律师人数依然是10万余人；
2000年，统计数据为11万余人；
2001年，统计数据依然中11万余人；
2004年，全国律师已达11．45万人；
2006年，统计数据为11．8万人；
2008年，12.19万人；
2010年，突破20.00万人；
2013年，突破25万人；
2016年，突破30万人；
2018年，中国律师人数突破40万人。
从1979年9月中国恢复律师制度，到1996年中国律师突破第一个10万大关，用了17年的时间；而完成第二个10万的突破，用了14年；完成第三个10万的突破，用了6年的时间；完成第四个10万的突破，仅用了2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律师业人数发展已经成为这样的曲线，往后的发展会变成垂直攀登吗？
显然，从规律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只是峰值顶点在哪里，什么时候出现拐点，暂时无法确定，升幅降低或落势的出现是必然的。
说来也是笑话，关于律师行业的数据，老的数据都在我的文章和课件中。在网搜索2010年前的数据，数据的载体大都在我的文章中。最近几年的数据，相对来说比较详细。
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包括律师在内，很少有人关注中国律师业的发展趋势。近几年，本人因专注于专业研究，不在省市律师协会担任职务，故没有对行业的发展给予更多的关心。但是，有个紧迫的问题却不得不考虑：着眼于个人职业发展以及团队和事务所的发展，未来5-10年我们的出路在哪里？
随着5G时代的到来，大到政治、经济、军事，小到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和职业，万物互联及智能化时代将以不可阻挡的态势深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律师行业不可避免地也会受到影响。
牛津大学和伦敦大学教授，同时身兼英国首席大法官科技顾问的理查·萨斯金，在2014年出版的《明日世界的律师：写给法律人的市场趋势分析与行动策略》一书中，大胆的预测了我们正处在律师行业大变革的前夜，未来二十年律师行业发生的变化会比过去两百年还要剧烈，而律师的工作方式也将彻底改变。相信很多同行都看过这本书，在此就不重复他的观点。在此，我只是我以的思考给大家一些启发。
工业4.0、5G、万物互联、人工智能、生命3.0，相信这几个名词大家都已经如雷贯耳了。但是，你真的认真去思考过这些名词对我们未来职业、事业和生活甚至情感的影响了吗？
看了很多的资料，未来世界将出现生物智能和人工智能并行的状态，到底谁主宰谁尚没有定论。不去想那么远的事，就万物互联而言，你与谁互联了，打算与谁互联？
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的时候，就有人惊呼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圈层化的态势呈现，而智能化时代的到来不仅仅是圈层，而是新的社会形态将以共同体方式出现，这个共同体可能是经济的，也可能是文化的甚至宗教的。也许人类历史出现过的所有的社会形态，都将在万物互联和高度智能化的时代，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集结，形成一个个跨越地域、国界、民族、肤色的共同体。
可以这样推测，在高度智能化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智能化社会的一个细胞。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与身体中每一个细胞和器官这样互联。一旦失联将意味着什么？失联就意味着如同死亡的细胞一样，被当作人体垃圾处理了。
《明日世界的律师》一书中说：古老的律师行业多年来以尊重传统，甚至有些保守著称，当变革的浪潮几十年来席卷了一个又一个行业时，律师行业似乎始终不为所动，以不变应万变。
律师真的还可以这样吗？真的要好好想一想。
程序是法律的生命，那么人工智能呢？答案不用多说，因为世界上没有比电脑、互联网、人工智能更在乎程序的了，程序几乎就是他们生命力的全部。
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发明了了法律，再伟大的法律都是人工设定的程序，法律上的任何程序在人工智能的面前都不过是小儿科的东西，重复、模仿、复制甚至再造都是分分钟的事。以人工智能替代现有的法律程序在技术上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以程序消灭程序的时代即将到来，至少人与机器共同工作的时代即将到来，大量的程序和事务性的工作都可以被人工智能替代。
（1）万物互联时代，所有的端口都是程序化的，并由智能化设备提供操作，原有的经验和习惯价值基本归零。
（2）在万物互联时代，每一个个体都是大数据是一部分，任何一个系统都必须以合法的状态才能进入，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和纠纷将大大减少。
（3）在万物互联时代，每一个人的信用都进入征信系统的大数据，违法与违约的成本将大大提高，甚至到不可承受的地步。
（4）随着司法审判的智能化和数字法庭的出现，在传统的诉讼业务中律师还有价值吗？我认为从事传统诉讼业务的律师在法庭上所做的一切，机器人都可以替代。
不要看这几年法院审判的案件越来越多，诚如律师人数的发展一样，总有峰值的，到了波峰自然会下落。5G时代到来后会如何降落，更多的是担心垂直降落，而不是垂直攀升。
智能化的社会就是一个高度程序化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也将最大化地得以程序化，这不就是法治追求的理想境界吗？
在传统的社会形态和法治环境下，原本个性化非常强的冲突和纠纷以及司法审判活动，在强大的大数据面前都被不费吹灰之力地格式化、程式化和程序化，人只需要去处理人工智能不能处理的极度个性化的事务，因而传统律师的价值以及业务和服务必然会被人工智能边缘化。
那么律师还有什么价值呢？在此只能作一些假想。
1、无论人工智能和机器多么伟大，都无法替代人身心灵的成长过程；
2、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情感，无法用程序进行设定和替代；
3、社会组织和系统的培养和成长过程，也无法用程序和人工智能替代；
4、文化、政治和宗教的作用在未来将会被大大地削弱，但没有人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阵地，冲突、纠纷甚至战争依然不可避免。
基于以上的认知和判断，在未来，传统的基于商品交换和交易关系为基础的社会生态，即基于物质形态利益层面的纷争，会被新的智能化社会形态覆盖或替代，而变得无足轻重。如呼吸空气、吸收阳光一样重要，但又没有必要在意。但是，基于情感、文化和心灵层面的交往会变得越来越重要，律师业在未来更多地是要在这些领域创造价值和服务。
所以，未来的律师没有文化不行、不懂心理和心灵不行，不懂宗教不行、不懂政治更不行，法律服务只是冰山上可见的那部分，更重要的是水下的那部分有多厚重，并在此基础上创造出可见的价值和服务来。
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打我从事律师职业以来就以最大的努力远离诉讼，不管诉讼业务有多么热闹。近二十年来我专注于企业风险管理，上下五千年、纵横千万里，凡是可以拿来用于企业风险管理的元素我都像海绵吸水一样地吸来，消化吸收并学以致用，无论是文化的还是宗教的、政治的。十年前，就把对人性的风险管理纳入到了对身心灵的认知，把财商法与身心灵融为一体进行研究。
随着对工业4.0、5G时代以及生命3.0时代的到来，不得不把未来趋势风险管理纳入到了企业风险管理之中。我明显感觉到一道深深的鸿沟，一道用传统的思维和模式无法跨越的鸿沟。所以不得不进行一番深入的思考，本文就是基于自己对未来的思考所作的一些判断。
因为5G才刚刚起步，谁也无法准确预知未来，故在此权当抛砖引玉，供大家批评指正，甚至当作笑料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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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财富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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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邱旭瑜
编辑 | 李 群
审核 | 孙 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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