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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猪油渣这件事,我们是怎么做到全国统一的?

mi HOT男人
2024-10-31


夜深了,还没睡的朋友,我们不妨来谈谈「午夜话题」。

比如:

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吃猪油拌饭的?

ami第一次知道这个吃食,是在十几年前的喜剧片《武林外传》里。

佟湘玉偷摸攒下的「猪油」,支撑了客栈打工人深夜的美食信念(后来被偷走了)。


那碗浅棕色的猪油令我浮想联翩,终于在几年后的一个下午,自己复刻了出来。
和佟掌柜的手法不同,我采用了水炼法来炮制。

将猪板油清洗焯水后,把沥干的大块肥油放在干燥的锅中,倒上清水,水开后撒入一些花椒来调和味道,当水分被蒸腾殆尽后,滋滋油星从水里绽出来,直至锅里的液体全部清亮,白嫩嫩的肥油在焦化后变成了色泽红润的小块「油丁」。


这样低温炼出来的猪油,在冷却后凝固成乳白色膏体,当其融化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上时,场面极度暧昧。点上生抽,再撒上少许青葱之后,味道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肥腻,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肉香。

如果此刻,再撒上些伴着糖粒儿的猪油渣,那么你将收获一种冲顶的满足感。


糖油混合物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

在中国,食用猪油拥有厚重的历史纵深。

早在北魏时期,贾思勰就在《齐民要术》中介绍了猪油的做法——猪肪炒取脂。

《戒石文》中老,百姓被搜刮的「民脂民膏」便是猪油。

随着猪肉在2000余年中发展成中国「第一肉」,食用猪肉、猪油的人群更是遍布大江南北。


而作为提炼猪油的衍生物,猪油渣也成了全国各地普通百姓生活中的确幸美食。

猪油往往在一年中少有的宰牲现场开始制备,当大量脂肪酸被释出,留下的脂肪组织颗粒经过美拉德效应,形成一个个膨胀、滚烫的空室。

嘴馋的孩童趁机放进口中咀嚼,肉香、焦香和热气在口中相互呼应,直教人逼出眼泪。

全国各地都有着吃猪油渣的悠久历史,却又因地制宜,风味全然不同。

江浙:青菜与油渣,绝妙的配搭

作为北方人,看江浙地区的青菜品种,就像直男分辨口红色号一样。

但唯一记不错的,就是用小块油渣炒的上海青。味道清爽的菜心,和油渣爆炒交缠在一起,丝丝肉香渗入菜的筋骨,菜的汤汁闯进油渣的空室,一切滋味都刚刚好。


温州地区的猪油渣,则将五花三层的肉炸好后拌上盐、糖、味精,再用模具压出全部油汤,塑成方块小点,是追剧零食的天花板。


东北:油滋啦,黑土地绽放的花

东北的酸菜饺子让人魂牵梦绕,而其中必定少不了「油滋啦」的调味。「jiao酸」的脆酸菜搭配上切成碎末的油滋啦,融合释放出一种特殊香气,配合劲道面皮,丰富了饺子的口感。


而用猪肠油炸成的「鸡冠子油」,是板油之外的另一种油渣材料。经过炼化后的猪肠油,外形很像鸡冠子,膨大的空洞提供了更多咀嚼乐趣。搭配上炸猪「连体」(脾),沾上辣椒面和孜然,成为一道下酒神菜。


胶东:脂渣的香,馥郁芬芳

山东人的脂渣宛如山东人的葱,个大实惠。说它是「渣」不太形象,明明是厚大的五花肉片。放在嘴里格外有嚼劲。

单吃已经很爽,再将其投入菜汤,做成一道炖菜,味道同样夯实,脂渣的所有香味融进菜中,下饭神器。


陕西:吱吧唠,美滴很

陕西人爱吃馍,便把油渣也做成了馍。将油渣和葱油酥涂抹在面皮上,烙成一张张面香四溢的馍,发挥碳水的极致魅力。油渣在陕西的某些地区(比如咸阳)被称作「吱吧唠」,在其他地方还有什么叫法呢?


福建:肉粕,肉之精魄

在现代,「粕」字,总有「糟粕」的意思。但闽南的猪肉粕,堪称肉之精魄。大块肉饼不但可以直接下酒做零食,还可以做许多闽南特色汤菜,吸满鲜甜肉汤的白萝卜成为「控菜头」的经典。


贵州:脆哨,口中爆炸的鲜香

贵州的脆哨是袖珍规整的方丁。别看个头小,却几乎可以深入贵州人生活的每道菜中。作为炒菜料,组成道道下饭菜;拌入米粉,丰富口感滋味;豆米火锅里的脆哨,吸了汤汁后在口中爆炸喷香,回味无穷。


猪油渣,这种现在听起来陌生的食物,存在在很多70/80/90后的记忆里。填补了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里,人们的口腹之欲,形成了几代人童年对肉食最原始的念想。


而最近几十年间,国人的饮食习惯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在众多不同维度的健康倡导后,猪油以及其衍生物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在有着更多选择的今天,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曾经一碗冒着热气的酥脆油渣,如何被期待、被热爱。

但油渣的芳香始终如此洋溢,保持一口万古不变的丰腴媚态,在每一个疲惫空洞的夜晚,救赎岁月旅人的心魂。

别走:
请问在你的家乡,猪油渣叫什么?怎么吃?


 


编辑✎NN

排版✎一头红

监制✎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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