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奇幻 | 《梦境玄山》小说连载 第二章 清明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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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明一梦
执笔 | N强
我的哭喊，没有回音，脚下软绵的，像是踩在一片乳白色的果冻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清新甚至带着些许甘甜。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一切太安静了，我能清晰听到自己的鼻息。
我伸出手去，尝试着感受周边迷雾一样的光线。
突然，我注意到自己的手，似乎不太一样，皮肤白皙紧致，像是十几岁少年的手，没有了被烟熏泛黄的指甲，靠近鼻尖，也闻不到熟悉的烟草味道。
我异常平静。这里的一切太不真实，我这是在梦里吗？对，应该是在梦里。
我喜欢在梦里，或者说我喜欢明确知道自己当下在梦里的感觉，这个好像叫清明梦，可以天马行空，可以有未知的惊喜，还有，我不用担心儿子了，他一定躺在自己床上睡着呢。
正当我微笑着端详我的手的时候，那耀眼的白光慢慢变得柔和起来，逐渐消失在虚空中。
我放下笑容，眼睛从手上移向四周。周边的环境变得清晰起来，有很多人，身着各种服装的人，老人，孩子，男人，女人……越来越多。
慢慢的，我发现我站在一间巨大的会议室中，中间摆放着可以容纳上百人议事的巨型椭圆桌，围绕着圆桌向周边延伸摆满了座椅。
看似很普通的会议室，整体布局没有任何特殊，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仔细观察着会议室的每个角落，和我们常见的圆形会议室一样，有会议桌椅，四周有几扇供参会人员进出的大门，不同的是墙面和房顶都没有灯，顶上镶嵌着一圈天窗，整间会议室的照明由天窗投射进来的自然光提供。
可奇怪的是，天窗外，却一片漆黑。透过天窗，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点点繁星。
我想不通哪里来的光线用什么样的原理照亮了会议室。
这种感觉，就像是坐在宇宙飞船里，看着舷窗外的太空。
没错，它像是个漂浮在浩瀚宇宙中的飞行器，但没有失重的感觉。而且，门外还有山谷，河流，植物。
所以，这不是个飞船，更不是地球。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应该是个特殊的空间。
声音越来越嘈杂，人越来越多，我无暇对这个议事厅做更多的研究，赶紧回过神来。因为在来往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几位熟悉的身影。
最抢眼的这一位，身着黄袍，头戴珠冠，看过《西游记》的都应该知道，这位头顶着珠帘皇冠的正是玉皇大帝，他面前的名牌也印证了我的判断，他身后站着的是高大威猛的银盔银甲天河将军！
我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西游记》中玉皇的长相在我记忆中已经很模糊了，而眼前这位，如此鲜活的坐在桌边，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这还没完。在玉皇旁边，正要入座的，竟是一位身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现代男性，正在跟身边的玉皇点头问候，举手投足，气宇不凡，极具特色的是他蓝色皮肤和棕色眼睛。
抱歉我想到了阿凡达，可这位比阿凡达帅太多，因为他不仅人高马大，还有一头迷人的金色短发。
他身后的五位随从同样是帅到掉渣，其中一位尤其面熟，我在网上看过他的照片，没错，就是他，阿斯塔，身边的那位美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妹妹阿斯塔拉，那么前面这位蓝皮肤的帅哥，难道是他们的父亲 MR德？
他面前的名牌被挡住了，暂时看不到。
没时间让我想更多，一位身穿白袍，手拿羊鞭的人在一个大天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一张西方人的面孔，他走到了一位老人家旁边坐了下来，我仔细看了看他面前的名牌，我滴神啊，名牌上写着：耶和华。OH MY……
而在他的后面，除了那位大天使之外，还有一位同样是身着白袍一头卷发的年轻人，不用多想了，这个年轻人一定是基督啦。
那位坐在天父耶和华边上的白须老者正是真主安拉的父亲真事相。
他们互相点头示意问候着。
与此同时，湿婆神独自一个人从大门走了进来，也和在场的其他人一一问候。
正当我下巴快要掉地的时候，有两位老朋友出现了，说是老朋友，因为下午在齐国已经见过一面了，一位是观音菩萨，另一位也就是我遇见的那位佛。
此刻，这位佛就坐在靠近中间的位置，他面前的名牌上写着：大日如来。
在他旁边分别坐着其他四位体态不同，肤色各异的佛。
没弄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净土五方佛了吧。
我虽不懂佛法，但传统观念认为，佛都是高高在上的，虚无缥缈的光、影、能量，如此鲜活的真身坐在面前，我除了一脸懵，没有其他任何反应，更何况这几位佛界首脑们竟然都是携妻带子的坐在桌边。
而我另一位老朋友观世音菩萨，正带领着千手观音，四臂观音还有度母们……微笑着，优雅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观音菩萨入座后，我才注意到，她的旁边坐着一排我们耳熟能详的佛菩萨们，文殊菩萨、莲花生大师、药师佛……
坦白说，跟我认知中的差别太大了。
是我的脑洞被瞬间打开了，还是我的脑子本身就是个洞？
我开始佩服我自己造梦的能力。
正当我得意于自己的想象力如此天马行空的时候，更加天马行空的来了。
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飞了进来，紧跟着后面一只巨大的雪白的狮子和一只麒麟跨进门来，大家都起立跟他们行礼示意，互相问候。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我跟着其他人抬头望向天窗。
这下，我彻底呆住了。
一只巨大的金龙，在会议室外面挥舞着龙爪，缠住了大半个建筑，他金色的身体挡住了一半的天窗，议事厅内瞬间暗了下来。
大家看到这一幕，面部表情都轻松了很多，纷纷向上招手小声叫道：
“老祖宗快下来吧，你挡着我们光啦！”
......
老祖宗？
我脑袋里的服务器彻底宕机了。在场的所有人是什么关系，我已经没有兴趣了解。
初步评估，我的认知，我的智商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这样的刺激。仅是我面前这奇异的画风就足以彻底毁掉我所有认知。
本是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文学作品里，现在同处一间议事厅……
就像在一副画中，我们看到了全世界各种画风。
有山水画，有油画，有拓印，有水彩，有工笔，甚至还有高清 PS。
如果《复仇者联盟》让我们在一部电影里看到了不同风格的英雄。
那么在我的梦里，集结了你能想到的所有的……神……对，神！
我来不及详细描述他们的样子，古本经典里一般都有，需要纠正的有几位。
比如，观世音菩萨，看着也就二十岁左右，像个小姑娘，瘦长脸！还有，莲花生大师，是没有那一抹小胡子的。再比如，文殊菩萨，是个东方面孔的大帅哥。而且，真的没有唐卡上画的那么大的胸……
当然，五方佛中，除了中土大日如来，其他几位是真的有不同肤色的哦！
这是我的梦。作为主人，是坚决不能怠慢了各位的，尤其是第二次见面的老朋友。
正准备举手过去打招呼的时候，我被一只大手抓住，左边肩膀就像被老虎钳死死地钳住一样。
什么人，在我的梦里，居然敢这么嚣张。
我扭过头刚想发火，发现拦住我的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他神情严肃，冲我微微摇头，示意我不要乱动。
仔细看着他的形象，我也才注意到，原来我跟他有一样的装扮：身穿金色盔甲，手持银色大刀，作为侍卫，我和他正站在一位银发老者的后面。
而这位银发老人坐在正中间的位置，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这次会议的大会主席了吧！
我是个守规矩的人，哪怕是在我自己的梦里。
或者我真的忌惮于刚才那只老虎钳子手。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模仿者旁边这位站立，不再乱动。
“各位！”
所有人都已就坐后，我面前大会主席发话了，声音浑厚，坚定，有力量！
这几百人的议事大厅，没用扩音器，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他。
“各位到齐了，我们今天就把这次扬升的事商定一下！”台下的众人微微点头！
“这是第五个地球的第八次文明，辛苦各位了。”
我的天，不写剧本怎么对得起我这愁人的想象力。第五个地球第八次文明，梦里的脑洞都这么大吗？！我越想越得意，不由的笑了出来……
“我们要吸取前几次扬升失败的教训。”主席接着说。“事关整个宇宙的兴衰，本次扬升，务必谨慎。”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若有所思地听着主席说话。
虽然我不懂何为扬升，但从现场严肃的氛围能判断，这是个大事，而且是数一数二的大事。
老人家站了起来。
“那......我们今天，就把此次扬升总指挥定下来。”
本来安静的会场，开始有些窸窣。
“此人要经过51世的轮回。”老人家顿了一下。
“必须尝尽世间疾苦，方可担此大任，所以……”
大家开始小声的议论开来……
老者环顾四下问道：“你们谁愿意出任本次扬升总指挥？”
会议大厅里变得闹哄哄的，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人回应。
“我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脆生生的童声响彻全场，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裙，还坐在大人腿上，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高高的举着手喊到。
“啊？这不是大日如来的掌上明珠小公主阿紫吗？”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我站在后面也看呆了。原来她是大日如来的女儿。
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如果想象基于认知，那么我的认知中，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女孩。
白皮肤，大眼睛，双眼皮，这些词……太苍白无力。古今中外，甚至都没有词句能写出那样的美！
美丽，同样可以大道至简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总觉得隔靴搔痒，不过瘾呀。
正当我挖空脑袋想词时，老者向前迈了一步。“阿紫，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呀！”
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不紧不慢地说。
“虽说你并非不可担此重任，可......”
现场炸开了锅了，所有人除了惊讶就是担忧。
老人家环视现场，顿了一下。
“你......确定要做这次扬升总指挥？”
老者继续问道。
“嗯嗯！”阿紫用力的点了点头。
老者转身踱步，我终于有机会看到他的正面。
高高束起的发髻，还有部分头发披散在下面，身着灰白色的长袍。
再看他面前的名牌：普贤王如来……
一股强烈的电流击穿我的头颅，一直传到脚底。
我虽不精通佛法，却也了解一二，老者在佛家中地位非同一般！
如此荣耀，我竟是普贤王如来的侍卫。
我得意的挺起了胸膛，扽了扽衣角，向旁边那位挑了挑眉，伸出拳头，想打个招呼。
他只是目视前方，没有理我，我尴尬地收回了拳头。
普贤王如来手捻胡须，来回踱步，忽然停住，看向了大日如来及其佛母，神情复杂。
大日如来和佛母对望一眼，又看了一眼小姑娘，虽有不舍，也并未多言，向普贤王如来微微地点了点头。
普贤王如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小女孩从母亲腿上跳了下来，走到普贤王如来面前双手合十！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点着头，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不懂什么扬升，不懂他们在担心什么，但作为梦的主人，我只懂一点，一个小朋友，还是个小女娃，如何担此大任，弄不好是要出人命滴……
这个年龄，应该跟我儿子一样，上学，放学，上补习班，换个地方再上补习班......
“你需要帮手，阿紫。”
人群中突然站起来那么一位。我循声望去，正是坐在观音菩萨旁边的大帅哥文殊菩萨。只是现在一改刚才的淡定，非常焦急地举起了手。普贤王如来示意他可以发言。
“勇气可嘉，但是缺乏经验，同样会面临诸多危险！”他忧心忡忡的说。文殊菩萨走到阿紫旁边面对着普贤王如来双手合十。“我愿意让我女儿文殊天女陪同阿紫一同轮回51世，护持她完成扬升重任。”
再次声明，我不懂佛法，就我肤浅的判断，只要长得帅气，又有担当，这样的人设，做任何决定都是理由充分，让人信服的。当然，谁都知道，这个任务绝算不上是美差。
“不要，我刚轮回两世，回来没休息几天……”
举着手说话的正是刚才提到的文殊天女，看过去不比阿紫大多少，目测年长一两岁而已。
她站了起来，一脸不情愿，可看到普贤王如来，便嘟着嘴不再说话。
“这是你的任务，此行凶险，你要贴身护持阿紫，不得有半点差池！”文殊菩萨满脸的忧虑。
就在这时候，坐在一旁的观音菩萨也举起了收手，普贤王如来示意她可以发言。“我和我的孩子们也要协助阿紫，帮助地球扬升！”她旁边的四臂观音，千手观音，度母们都用力地点着头。
这下好了，都知道观音菩萨神通广大。连我的偶像孙大圣遇难也要求她帮忙，这应该没啥悬念了吧。
我站在后面嘟囔着。
“我也要协助阿紫……”天父耶和华举着手也站了出来，走到了小女孩旁边，和阿紫对视一笑。
我的天呐，天父的中文这么好吗？难道不应该讲......English...
“还有我！”还没等我想好天父应该用什么语种，药师佛站了出来。
“没有好身体，可没办法执行这么重的任务哦！”
我自己的梦，有必要这么考验我嘛！
“我们也能帮上忙的！”真事相老人走了出来，“事关整个宇宙，我们必将尽力而为。”
MR德举起手说：“缺了我们，扬升很难做成功的哟……”后面的阿斯塔和阿斯塔拉也都点着头支持父亲的决定。
“还有我……还有我……”湿婆神、玉皇等也纷纷举手表示愿意加入扬升团队。
莲花生大师没说任何话，默默地站到了阿紫的身边。
同时，金色巨龙，五彩斑斓的凤凰，雪白的大狮子和麒麟都来到了小女孩阿紫身后。
会场内，来自宇宙各个系统的王用不同的方式表示了对阿紫的支持。“我们四个作叔叔的，肯定责无旁贷！”五方佛中的其他四位及其佛母也都站了起来。
普贤王如来、大日如来和佛母的神情中，有激动，有欣慰，有担忧。
但不论如何，事已至此，我看到了一个七八岁女孩少有的坚定和无畏。
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也快速地冒出很多问题。
“什么是扬升？”
“谁要扬升？”
“为什么扬升？”
“面前这些风格迥异的人们从何而来？”
“这种画风奇异的组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多。
同时，我的身体慢慢地变轻，身上的服饰也在一点点消失，手里的兵器化成了泡影飘散了出去。
眼前的会议大厅逐渐模糊，耳边的笑声慢慢远去。白色的光又来了，越来越强，我闭上眼睛，越来越安静，听着自己的鼻息，我知道，这一场梦，大半天的会议，结束了。
大半天？完了完了，我才反应过来，是没听到闹钟响吗？儿子上学不能迟到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看到桌上的闹钟。6点半了！我果然错过了六点的闹钟。窗外已经天亮。我想坐起来，却浑身酸痛麻木，像植物人一样，动弹不得。
更糟糕的是，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我身边走动，而且不止一位，因为脖子僵直，视力范围有限，所以我看不到他们！
恐惧，笼罩着我。我想转个身，都是徒劳。我想喊，想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恐惧越来越重，心里不停的喊：“搞我可以，别搞我儿子啊……”
慢慢的，声音没了，身边的人好像消失了，我感觉到了儿子走到了我身边，我起身想抱他，却怎么也抱不住……
“铃……铃……铃……”
伴随一阵急促闹铃，我从椅子上弹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还是在梦里。
闹钟指向6点整，窗外的天还是墨蓝色的。电脑的屏保不停地播放着之前一家三口的照片。
原来都是梦，我长舒一口气。
起身开窗散散烟味，打开门，躺在地上的脏衣服臭袜子让我觉得踏实……
推开儿子的房门，他正在翻身赖床。好吧，让他多睡会，我先去洗漱煮面条去。烧上水，我把牙膏先给他挤好。
在躺椅上睡了一夜，全身不得劲，刷牙的时候，左肩尤其疼，我扒开衣服对着镜子仔细一看，发现左肩有一大片淤青红肿，像是刮过痧的样子，火辣辣的疼……
嗯？左肩？
我吃了一惊，差点把嘴里的牙膏吞下去。
梦里那个侍卫？
拦我的那一下？
我索性脱掉上衣，从镜子里看到的明显是被一只大手捏过的痕迹……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我开始拼命地想……梦里的情节在我脑子里开始乱了起来。
……
“爸爸，爸爸！”
儿子的叫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爸爸，我要用马桶。”我回过神来。
“去吧，”给他让出洗手间，“一会你直接刷牙洗脸，完事了出来吃早饭……”
我走到厨房，一边回想着梦里发生的一切，一边寻找着梦和现实的联系。
锅里的水沸了起来，我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爸，下周学校体检，别忘了给老师转钱啊。”
“哦，知道了。”我有口无心应付着。
“爸，帮我拧一下毛巾。”儿子从小就不会拧毛巾，我也习惯了。
面条出锅，为了让他早晨尽量多吃点，我加了他喜欢的火腿丁还有麻油，而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我感受着左肩实实在在的痛，想着梦里各种超现实的情景，我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脑袋里嗡嗡作响。
草草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匆忙出了门，路上不是很堵，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早高峰，收音机里是各种鸡血和鸡汤。
终于赶在早高峰之前把儿子顺利送到了学校，学校门口所有人脚步匆忙，所有车即停即走。目送儿子刚走进校门，就收到了一条语音信息。
“大山，找你有急事，我现在出发，一会直接到你们公司跟你当面说。”
是昨天那个喝多了的迟总，声音很急促，还有难得的严肃。
“昨天回去太晚了，可能撞邪了，册那......”
我问你个事，你是不是左肩膀受伤了，算了算了，一会见面再说吧。”
我脑袋“嗡”的一声，头皮像过电一样发麻。
他怎么知道我左肩膀的事……
我急忙发动汽车，一路向公司狂奔……
注：正文中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