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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潮宗街童年生活:细伢子趣事多

罗斯旦 潮宗街历史文化街区 2020-08-28

潮宗街一角|洪心怡



楠木厅2号院的那群细伢子


几十年前的楠木厅,多为深宅大院,虽然没有商铺老街那样热闹,但是跑来跑去的黄包车人力车倒是不少。街上的细伢子看到黄包车来哒,就偷偷地跟着跑,抓着车后面的车杠子一跳,就免费坐了一趟黄包车,好不韵味。等车夫看见,一鞭子抽过来时,这些细伢子笑哈哒的多时跑得没有影了。


楠木厅2号原是长沙公馆大宅院,坐北朝南,前庭后院,后院中有一口清澈的水井,四天井大堂屋,两层楼,东西厢房,大大小小有四十多间房。大门前有对两米多高的石狮,大宅院是四米高的青砖围墙。

现在的楠木厅|洪心怡


解放初私房改造,楠木厅2号大院子住了十几户居民,细伢子又多,一天到晚闹唔哒堆。一溜通的大堂屋,靠墙边尽是细伢子挖的玩弹弹的土坑。下雨天,堂屋里就是细伢子的天下,玩弹弹的,玩洋菩萨的,跳橡皮筋,滚铁环的,那闹喔!叫喔!热闹嗓哒。

这群细伢子里面,有个最调皮的得螺伢子,他就是平时得螺玩得好,抽得那得螺呼呼地转,他的得螺上用蜡笔涂得乱七八糟的。但是,一玩起来,那五颜六色的得螺转得人眼花缭乱,而且得螺伢子还可以从这只手转到那只手,逗得细伢子悦喊悦叫:“喔!…哇塞!”“快抽,弹起来了。”“‘啪……啪’鞭子抽打得带劲来,越转越快,啊!”


天井里有两颗大桑树,每年春上到喂养蚕子的时候,细伢子的玩兴转了方向,好多细伢子用废洋火盒子(火柴盒)及其他的旧纸盒用来养蚕。


到了下午放学后,伢子分成两拨,几个细伢子缠哒看院子的王大爹,帮他扫地,捡树叶子,其他伢子就偷偷爬上树,摘了桑叶往书包里放。

王大爹对细伢子还是蛮好的,他就怕细伢子把桑树叶一顿乱扯,莫把桑树搞坏了。不过,王大爹那根一米多长的袋杄,就蛮吓人,要是被他看见把桑树枝搞断了,那一烟袋脑壳敲下了,那脑上立马就会肿起一个鹅丁跟。


楠木厅深深地留下了我的童年趣味。


学阉鸡,闯下大祸


鸡鸭巷就是现在黄兴北路的燎原巷,西起藩城堤,东到一路吉祥。上世纪六十年代前,还一直叫鸡鸭巷。大约在1972年,在鸡鸭巷的东北建了燎原电影院,鸡鸭巷也就改成了燎原巷。

燎原电影院

小时候,我们经常邀伴到鸡鸭巷看阉鸡。我们最喜欢看唐大爹阉鸡,到他这里来阉鸡的都要排队。他阉鸡的时候牌子十足,呷几口酒运半天神。

燎原巷

他把阉鸡的工具泡在一盘清水里面,手脚麻利的抓住公鸡,将鸡头一扭,把它包在鸡翼下。左脚踩哒翅膀,右脚踩住爪子,左手在鸡翅膀下边“刷刷刷”几下就拔光一片鸡毛。右手从盘中捞起一把一头像摄子般的阉鸡刀飞快地切开一条道子,再用一把两头带钩,俗称“铁弓”的工具,把那条“道”开肚后将铁弓锁定口子,接着用一根尺把长、一头系着条细线儿,像枚缝衣针的铁丝,伸进口子里头,捻起线儿拉扯几下,便用一个小勺子把鸡肚子里的一点肉坨坨,从里面掏了出来,后来才知道是鸡的睾丸。掏完后,就掰开鸡的嘴巴灌上几滴水,一只鸡便阉好了。那鸡一松手就活蹦乱跳的,又冇出什么血,一点也不像动了手术,看得我们起鸡皮疙瘩,目瞪口呆地,但又兴致勃勃。


回来后,我们几个细伢子就学样,满院子抓鸡,搞得鸡飞狗跳的,好不容易抓了一只鸡,我们用铅笔刀和铁丝就嘎场哒。抓的抓鸡脚,抓的抓鸡翅膀,抓的抓鸡脑壳。用铅笔刀在鸡肚子上一划,突然,鸡一顿乱窜,“叭!叭!”鸡屎、鸡毛沾了我们一身,卟……的一声,鸡一下就飞走了。

“咯是哪个背时鬼啰,把我的鸡搞得四路子飞。”鸡的尖叫引来了满姨的一顿臭骂,“又是你们略几个猫弹鬼跳的鬼崽子。”“快跑!快……快……”满姨左手拿揸扫把,右手拿叉子满院子追打这个祸闯得不小,当晚,我们这几个细伢子,不是撩刷丫子炒肉,就是跪搓衣板。


玩也玩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我们的童年就是咯有味的鸡鸭巷,你是否还记得我们这群细伢子来看过你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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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斯旦
来源|《潮宗古街》
本文节选自《难忘的潮宗街童年生活》
未注明出处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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