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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特刊:女校长的意义

认识韦尔斯利 认识韦尔斯利Wellesley 2023-06-03

纽约大学刚刚宣布,任命琳达·G·米尔斯 (Linda G. Mills)为第17任校长,她是纽约大学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



她会接替纽约大学现任校长安德鲁·汉密尔顿,有意思的是,安德鲁·汉密尔顿在担任纽约大学校长之前是牛津大学校长,他曾担任牛津大学第271任校长,在牛津大学接替他的是路易丝•理查德森博士,路易丝•理查德森也因此成为牛津大学800多年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


也就是说,他在牛津大学和纽约大学的下一任都是该校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


2023年似乎是女校长之年。


MIT的第18位校长萨利·科恩布鲁斯(Sally Kornblut)于2023年履新,她是MIT历史上第二位女校长。



2023年7月,达特茅斯也将迎来该校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就任。达特茅斯成立于1769年,1972年才开始招收女生,是最后一所实行男女同校的藤校。254年的漫长历史,男女同校的第51个年头,达特茅斯终于迎来第一位女校长贝洛克(Sian Leah Beilock)。



贝洛克现任七姐妹女校联盟之一巴纳德的校长,想一想也真是沧海桑田的变化,一位七姐妹的校长,即将成为八兄弟的校长。八所传统藤校本来是连女生都不招的,而现在(and 即将),八所大学中居然有六所大学的校长为女性,分别是布朗大学、康奈尔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达特茅斯、哈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

关于女校长的意义,牛津大学800多年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路易丝•理查德森说过的一段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年轻女孩看到女性担任领导职务,会意识到自己将来也可以做到,这一点非常重要。对于男孩来说,从年轻时就知道领导不只是男性的工作,这一点也很重要


作为英国最古老的大学,一直到1920年也就是牛津成立753年才开始向女性提供高等教育机会,但一直到2016年也就是成立849年才实现所有学院都接受女性。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100年。



也正是在这一年,牛津大学产生了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


2016年,是牛津大学推动女性权利最重要的里程碑式的一年。‍‍‍‍‍这一年,牛津所有学院都接受女生;这一年,校长这个大学最高管理岗位也开始接受女性。


理查德森说教育是她得以改变命运的根本原因,她特别相信教育改变人的力量。她建议年轻人:

尽你所能接受最好的教育,尽量多读书,这样你才能了解外面更大的世界。要抓住机会,有时候要敢于冒一点险。比如出国可能会更加辛苦,留在家附近也许更安全,但是探索更大的世界实在是一种精彩的人生体验。


华坪女子高中女校长张桂梅也特别相信教育改变人的力量,她扎根贫困山区40多年,创办了全国第一所免费女子高中,帮助1800多名山区女孩圆梦大学,用教育之光阻断了贫困的代际传递,点亮了大山女孩们的人生梦想。


她这位女校女校长的意义怎么说都不为过。



也是女校的韦尔斯利从1875年建校到今天历经148年,共有14位校长,而且这所有14位校长都是女性(参考:这所世界知名大学从来没有男校长,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应该也不会有),在19世纪这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想一想一直到2023年,很多大学才第一次出现女校长。还有不少大学,至今也没有女校长。


 韦尔斯利第一任校长艾达·霍华德(Ada Howard),这所大学不需要提及谁是第一任女校长


那是一个连女教授都闻所未闻的时代,韦尔斯利的创始人杜兰特先生对董事会的解释是:“如果想让女孩们认真学习,她们必须有学识良好的女性榜样供效仿。”韦尔斯利向全世界宣布,女性可以管理自己的大学


据说在1899年韦尔斯利寻求新校长时,候选名单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位男性的名字,但随即就被否决了。创始人亨利·杜兰特的遗孀宝琳·杜兰特女士提出,“如果我们现在接受了一位男性来做校长,那么很可能未来就再也不会有女性获得这个职位了。” 


韦尔斯利历任校长的肖像悬挂在图书馆的主阅览室里(注:美国许多大学的校长肖像都挂在学校的图书馆),在这个空间走动浏览是一段穿越时光的漫步。这些杰出的女性有着各自的举止和着装,每一个都反映了她所处的时代和领导风格,但她们凝视远方的目光中有着共同的聪慧、能干和专注。


悬挂在图书馆的第八任校长Margaret Clapp油画肖像,得过普利策奖的第二位校友校长


韦尔斯利的校长们是一群独特而强大的女性,正是她们的领导力经年累月地塑造了大学的历史和地位。


宋美龄1943年访问母校时,时任校长McAfee陪同


女校在培养女性自信心女性领导力方面的确可圈可点,也是七姐妹女校联盟之一的布林茅尔(Bryn Mawr College),可能很多人都没听过这个学校的名字,但这个学校培养出了哈佛大学首位女校长福斯特(Drew Gilpin Faust)和芝加哥大学首位女校长格蕾(Hanna Holborn Gray)。

哈佛大学首位女校长Drew Gilpin Faust


关于哈佛大学产生第一位女校长的缘起非常有趣,福斯特任职之前的哈佛校长萨默斯( Lawrence Summers)质疑男女之间是否天生存在智力差异的歧视言论引发极大争议,遂成为哈佛产生女校长的催化剂。

芝加哥大学首位女校长Hanna Holborn Gray,她是难民的女儿

达特茅斯历史上第一位女校长贝洛克就鼓励女性去承担领导角色。她一直研究探究女性领导力,她希望向年轻人,包括她9岁的女儿,展示女性是能够成为有能力和有效率的领导者的。在这方面,榜样的力量是很重要的。当女孩看到成年女性担任领导角色时,她们对自己在这方面的成功机会更加乐观。在她看来,女性高管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她们一直被低估了:

长期以来,人们有一种刻板印象,认为男性更适合负责任,但我认为我们正在瓦解这种印象。高效的女性领导人每天都在证明她们的价值。

除了被低估,她们还自己低估自己。研究显示:男性更喜欢竞争更高级别的职位,即使他们不具备所有规定的资格。而女性不愿意 "为她们的成就邀功,她们把这些成就归功于环境或运气",所以倾向于淡化自己的成就,也不敢申请更高的职位,尤其不敢申请需要承担起重大责任的正职,而如果只是担任副职则是不容易被大学校长招聘委员会纳入校长候选人考虑范畴的。令人惊讶的是,常春藤盟校的女校长们也不例外,据说在2007年的一次会议上,有几位常青藤大学女校长说 "她们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校长是偶然的"。


除了低估和被低估,其实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女校长的职业准备时间。想要成为校长,职业前提是获得博士学位、赢得终身教职以及获得高级管理职位并在高管位置历练许久,而女性的这个职业过程通常比男性更长,因为是更多的女性哪怕是教授哪怕是教务长在承担家里的主要照顾责任,不管是照顾年幼的孩子还是年迈的父母。


尽管如此艰难,越来越多的最具实力的优秀大学开始或者已经由女性领导,这意味着学术领导层的玻璃天花板开始破裂,就算没有完全破碎,至少也出现了很大裂痕。

而裂痕之处,就是光照进来之处。


作者Jasmine, 《认识韦尔斯利Wellesley》公号创始人



参考:韦尔斯利——美国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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