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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纪录片|《人间世》 第五集:选择 两个女人 一场生命的赌注

惜福 闪闻 2019-09-12




两个女人的选择和她们“生”的希望






37岁的陈莉莉,要做一个选择。是不是要摘除子宫,来保住性命。


谈及子宫可能被切除,陈莉莉几度哽咽:“首先我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个,我才37岁。子宫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应该说是很重要的吧。”
43岁的徐喜娣同样要做一个选择。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儿子,这次她想再做一次妈妈。

徐喜娣的儿子,1995年出生,19岁那年,因为抢救两名落水儿童不幸身亡,从此三口之家,少了一个人。





当选择必须作出,就意味着代价必须付出。


这份代价,可能极其沉重,甚至是一场生命的赌注。


我还能做“女人”吗?


两年多来,奇怪的病症一直困扰着37岁的陈莉莉,她体内一直有大量水样白带排出,妇科专家判断,长时间流液,很有可能是恶性肿瘤的前兆表现。




但是医生无法给出明确的诊断,因为这样的病例非常罕见。不过医生根据经验判断,这样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坏的。


她必须要做一个选择。是不是要摘除子宫,来保住性命。


对于子宫摘除手术,她内心是拒绝的。摘除子宫可以救命,但子宫没了,她就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女性。


她觉得天塌了,甚至想干脆放弃治疗,直接回家。




摘除子宫对于每一位女性而言,都不是一个轻易能够做出的选择。更何况,所有常规检查都无法明确地找到,陈莉莉的原始病灶究竟在什么部位。


对于妇科医生来说,这样的病情极为罕见,他们同样面临选择。


常规检查无法明确病因的情况下,医生建议,切除宫颈组织进行活检,根据活检结果来判断,是否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手术。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保留子宫,创造最后的机会。


陈莉莉接受了这个方案,她觉得这样还有一点点希望,她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华克勤,上海红房子妇产科医院妇科教授。陈莉莉的手术开始前,作为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她驳回了切除宫颈的手术方案。因为她认为没有手术指征。


这一刀,能不能开?医生们的意见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主刀医生不同意切除宫颈,但病理科、宫颈科的医生们却表示必须手术,因为陈莉莉病情恶化的可能性非常大,非常规病情,可能需要非常规的手术方案。


任何一台手术的背后,都是医生们的反复论证,谨慎是为了制定最稳妥的方案,医生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切除宫颈进行活检。




手术日当天,陈莉莉觉得心中踏实了,不用再徘徊了。


半个小时,陈莉莉的宫颈离开了她的身体,这段宫颈马上被送往病理科,做进一步分析诊断。


此时,医生们都在手术室里原地待命,等待着活检结果,这个结果将决定下一台切除子宫的手术还会不会开始。




活检报告并不乐观,陈莉莉的病变组织已经蔓延到整个子宫腔。周先荣建议全子宫切除,作为妇产科病理学专家,周先荣的建议很坚决,因为把病变组织切除干净,才有阻止癌变的可能。


第一台手术刚刚结束,第二台手术又将开始。此时,手术室里的医生还在等待,因为切除子宫,需要征得家属的同意。




家属还是没有放弃保留子宫的希望,在医生的解释下,他们最终同意切除全部子宫。


切除宫颈、切除子宫,两天内,两场手术。所有人都在期待最后的病理报告没有新的病变,因为这意味着,陈莉莉可以回家了。




然而,在陈莉莉切除的子宫里,依然发现了叶状增生,这是恶性程度极高的微偏腺癌的前期病变,这些叶状增生目前还不是癌,但是一旦癌变,疾病的发展速度会非常快。


子宫里发现了大面积的病变,而且有很有可能进一步扩散。这是非常罕见的情况,罕见到,在相关医学文献中,主治医生只查询到了6例相同的病例,而其中5个病例,都是进行了输卵管、卵巢摘除手术。


卵巢,是分泌雌激素的主要器官,一旦切除,将会给女性患者的生理和心理都造成严重的影响。




病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了患者、家属的心理预期。尽管有六例病例作为参考,但是一次次残酷的选择,把陈莉莉的家人被一次次的残酷选择逼到了崩溃的边缘。陈莉莉的姐姐面对镜头失控地哭了起来,并要求记者不要拍了。


几天后,家人已经把手术中的所有变故都告诉了陈莉莉,她选择接受事实,也接受了进一步手术的建议,毕竟她只有37岁,未来的路还很长。




尽管陈莉莉愿意进一步手术,但是,手术方案还需要做最后的论证。论证的焦点只有一个:这次手术是单独切输卵管,还是连同卵巢一并切除。






讨论会上,大家各执己见,这一难题最终还是落在作为主刀医生的华克勤身上。文献报道提示有三分之一的病例,她的卵巢同时会合并一个卵巢黏液性腺癌,因而和家属充分沟通以后,他们还是决定把双侧卵巢也切掉。


而陈莉莉被手术切除的卵巢,经过病理化验证实,确实存在外生型的黏液性腺瘤,越早切除,风险越小。




人生就是一场选择,尽管取舍之间很是艰难,尽管结果往往并不如预期美好,但能选择,就有希望。


我还能当“妈妈”吗?


故事里另一位女主人公的故事,让人悲伤也让人感动,她的希望来自于对另一个生命的期盼。




徐喜娣,43岁,来自安徽。一年前,她的独生儿子离开了人世,一年后,她想再做一次妈妈。43岁,意味着徐喜娣受孕几率不到正常育龄妇女的5%。


这一次她来到上海,是为了取出卵子,接受体外授精,如果成功,徐喜娣,这个失独母亲将有可能迎来新的生命。




取出卵子的过程非常疼,虽然医生告诉她可以打麻药,但是她担心影响卵子质量,便拒绝了。她在接受采访时说,那种疼痛几乎延伸到后背。但是这一切她都忍了下来。




一天后,实验结果出来了,这次体外授精,没有成功,徐喜娣有些失望,但是她很快预约了下一次门诊,因为她不想放弃生个孩子的希望。


徐喜娣的儿子李本超,1995年出生,19岁那年,因为抢救两名落水儿童不幸身亡,从此三口之家,少了一个人。儿子走了,夫妻俩觉得什么盼头都没有了,没有了支撑,也没有了奋斗目标。




儿子走后,夫妻俩一直没有去过儿子的墓地,他们不敢去,他们害怕受不了。


儿子去世后,徐喜娣和丈夫搬离了原来的房子。夫妻俩用毕生积蓄,在县城为儿子购置的新房也一直空着。


儿子的离世,带走了这个家所有的希望,在徐喜娣看来,拥有孩子,一个家才是完整的。亲友曾劝她抱养一个孩子,但是她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因为她想给Ta讲哥哥的故事......




但43岁的她已经失去了自然受孕的条件,试管婴儿是她唯一可以尝试的。从安徽、到江西、辗转来到上海,半年多的时间,一次次取卵、一次次等待结果,成为徐喜娣的生活日常。




这一次取了4个卵,形成4个胚胎。显微镜下,胚胎只是一个直径不到0.5厘米的细胞,但是在徐喜娣的眼里,是未来生活的全部希望。


这枚胚胎将被移植到母亲的子宫里。但徐喜娣的子宫环境并不理想。她已经43岁了。这个月还没办法移植,医生要为她联系做宫腔镜检查。




在决定人工受孕前,徐喜娣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决定人工受孕后,徐喜娣已经习惯于独自往来于两地。为了节省开支,她每次都住在80元一晚的宾馆地下室。这个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


她说:“现在没移(植胚胎),移了之后住个120(元)差不多的吧,稍微大一点的。如果老公过来嘛,肯定要住大一点的,我一个随便住,能节省就节省吧。”




2016年,春节刚过,43岁徐喜娣终于等来了移植胚胎的日子。半年的准备,五分钟手术,活的胚胎,被成功移植进了母亲的体内。


胚胎移植两周后,徐喜娣再次来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她怀孕了。成功怀孕无疑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虽然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徐喜娣很激动,“如果这次能成功的话,成功地生下来的话,我希望他能和他哥一样,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像她哥一样,听话孝顺。我们一辈子就过得平平安安就行了。”


然而,徐喜娣怀孕两个月后,第四次做孕检时,医生告诉她胚胎发育已经停止了,胚胎不能要了。




对于徐喜娣与李之龙而言,这一晴天霹雳,浇灭了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花。但是徐喜娣很坚定,“做完人流,在家里休息三个月,三个月过后再来。”




徐喜娣决定回老家去做流产手术,这次流产,是为了三个月以后的再一次胚胎移植。我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难关,但我们知道,她会依然选择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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