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条》里范伟演的老村霸，好坏与年纪没有逻辑关联｜二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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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品格 有良知 有深度 有温度《第二十条》剧照 图源网络
从《第二十条》那个范伟饰演的老村霸想到的
——浅谈好人、坏人和老人
文/伊人
电影《第二十条》中，第一眼看范伟出场还以为老实巴交的王响（漫长的季节）又回来了，瞧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又受多大委屈似的。其实他饰演的是一个强暴良家妇女的小恶棍的父亲——面善心恶的老村霸。
由此我想到近年来民间一个热门话题：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
一
其实好和坏与年纪大小本无什么逻辑关联，与相貌美丑也没有必然联系。电影中那个老村霸（村主任）看上去慈眉善目，说话也振振有词。如果不是剧情铺垫还真看不出来他的坏和恶。仗着大儿子是烈士的资本，耀武扬威，横行乡里。先是纵容小儿子（刘永径）放高利贷，强暴村民王永强的聋哑妻子郝秀萍，事发后还恶人先告状围攻检察院；为减轻小儿子罪责，指派小混混绑架郝秀萍的智障幼女，并威逼利诱郝秀萍在“自愿发生关系书”上签字......最后导致郝秀萍生无可恋，绝望地跳楼自尽。
恕我直言，这样的坏老人现实中真有。由于职业的缘故，经常接到举报到乡下采访，见识过各种各样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老村霸、老刁民、老流氓，尤其在贫困乡村或城市底层随处可见。这些人要么有一定的地位和资本加持，要么家族势力强大，豢养一群小混混为虎作伥。其影响之恶劣超出你的想象，老百姓慑于淫威出于自保，只得忍心吞声敢怒不敢言。那年去某偏远乡村了解一个土地纠纷，村霸蛮横霸道持强凌弱，强行将邻居家房子拆毁，致使弱女子一家人无处栖身，四处哭诉。驻村干部都惹不起，说破嘴皮也无可奈何。
《第二十条》剧照 图源网络
电影中范伟饰演的那个人模狗样的坏老人就属于这样的典型。如果深究他们坏的根源，无非三条：一是遗传基因骨子里就坏，二是环境造就缺乏教养；三是家族势力强为富不仁。不管是变坏了的老人还是变老了的坏人，都是为老不尊、伤天害理、危害社会的毒瘤！自从南京“彭宇案”后，多少人看到老人摔伤不敢施救，北京一女警察对摔伤老人帮扶后被一家人讹诈，最终靠查监控和打官司才以证清白。前些年有个春晚小品《扶不扶》，又将老人“碰瓷”之歪风恶习艺术化，给予嘲讽和鞭挞。使之成为道德崩溃、民风败坏的“现象级”事件。
二
受影视作品影响，过去总是将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的称之为好人，那些相貌丑陋五官不正的称之为坏人。其实不然，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提到40年前某妇产医院70多岁老人猥亵幼女事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家医院不敢聘用年长的勤杂工，尤其是相貌和蔼可亲的。在另一篇文章中涉及的那个人渣校长（英语教师，装扮的也像个正人君子）犯案后，严重败坏了教师形象和学校信誉，导致当年不少女学生纷纷退学、转校。常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有人说相貌和人品不一定成正比。所以日常生活中的好人和坏人，还真不能一概用“相由心生”去评判。
我曾经写过两篇随笔《不妨给好人排排队》和《说说坏人的坏》，前者列举了现实生活中的7类“好人”；后者罗列了遍及各个领域的6种“坏人”。7类好人中占比最多的就是芸芸众生的普通人，换句话说就是“做不了好人，也不做坏人”的我们。6种坏人里占比不太多但危害不算小的就是那些“变坏了的老人”或“变老了的坏人”。
坦白地说，抛开历史或政治因素，我是基本赞成“坏人变老了”这个说法的，不仅仅因为“碰瓷”，也不必从祖先那里找例子，翻来历史和多如牛毛的运动就明白了。这种坏人（不限于老年人）就是从骨子里坏，遇到条件或机会他们可以伤天害理杀人越货，平日里机关算尽招摇撞骗。因为他们懂得如何用小的成本换取善良人高昂的代价。包括拐卖妇女儿童、制售伪劣产品（假药、假疫苗、假食品）、碰瓷敲诈等等。
三
有句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或坏，往往都是娘胎里带来的，如果没有良好的后天教育，加上环境的纵容，坏的极易越来越坏，好的也会受到污染。
有一种坏，是教养问题。有一对夫妻，年龄60岁左右，男的中专毕业从农村到城市生活后，风流成性，常常凌晨归家，平时打扮的挺斯文，一张口污言秽语，恶语伤人。女的人性扭曲，心理阴暗，偷鸡摸狗、挑拨离间是她的拿手好戏。夫妻俩虽然三天一打骂两天一吵闹，但做起缺德事非常默契。给院子里搭棚，故意让雨水朝邻居家流，安下水管道把下水朝邻居家灌；每天将自驾车堂而皇之停在人家门口，还大言不惭说是公家的地皮；下雪后，连自扫门前雪这个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
还有一对老夫妻，今年该有75岁了，长期占用学校的房子竟达20多年。学校和教育局什么照顾条件都答应了，就是赖着不搬，既省租金又不用缴水电费，占着便宜还卖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牛二横样，什么公德心、羞耻心，压根没这个概念。前些年和这对奇葩夫妻打过交道，油盐不进，雄雌同体，真赖无双。这种坏，属于人品极差。
像这样缺教养人品差的坏人，说不上十恶不赦，让人咬牙切齿，但败坏公德、污染社会土壤河流的坏作用是显而易见的，比一次碰瓷儿要恶劣得多。
《第二十条》剧照 图源网络
还有一种坏是不带标签或带有伪标签的。这样的坏，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论学历不论职业，头顶一些头衔和光环，道貌岸然，虚伪狡黠，私下里干着见不得阳光的勾当。要么私欲膨胀中饱私囊，要么穷奢极欲猥亵幼女，要么愚弄百姓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坏”不到的。
认清了这些坏人的本质和嘴脸，什么良知泯灭、道德沦丧、风气污浊、“水源”污染，都不足为奇，见怪不怪了。最看不惯的还有一种坏，就一个字：阴。像春天的一股阴风，夜畔的一缕阴魂，清空的一片阴霾。整天躲在隐蔽的角落里，扇阴风，点鬼火，造谣惑众，制造事端和对立，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坏人大都以老者自居，披着所谓“专家”“学者”外衣，昧着良心说假话，舔着脸皮讲大话，闭着眼睛喊瞎话、放屁话，就是不好好说人话。有人讲真相说实话，他们听了不舒服，动辄打棍子、扣帽子、抓辫子；明明一部励志电影，说成是“靠减肥捞钱”；明明捍卫公平正义的作品，污蔑其不真实、胡编乱造；明明出道即巅峰全民喜爱的演员、歌手、励志主播，他们极尽造谣构陷之能事，通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总之，凡是好的、正义的、真实的、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事情，他们都竭力反对，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种坏人，常常有一副文化面孔，有一套冠冕堂皇左右逢源的说辞，骨子里却是一肚子坏水！
四
好和坏、善与恶，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人的本质属性。向好向善向上则是人的基本道德要求，即使活到耄耋之年也不能做坏良心的事。我认识一位身居江城武汉91岁的老教授，他一生光明磊落，德高望重，知识渊博而又豁达康健。历经坎坷初心不改，饱受磨难仍情系民众爱国爱家，坚持正义。这样的老人是我一生尊崇的的榜样！
回到开头的话题。人生易老是自然规律，“老人变坏”和“坏人变老”则是有性质区别的。前者说明老人在没老之前起码不是太坏的人。之所以变坏，一定有心理、身体、私欲、社会环境等因素。后者则不同，源于骨子里的坏，既无良知感又无羞耻心。年龄只是过程，或许越变越坏也可能有所收敛，只是程度不同，坏的本质不会改变。
话又说回来，现实生活中坏人、坏老人的占比还是少之又少的，而中规中矩的好人、好老人（包括老好人）绝对是大多数。不然世界就会乱套，整个国家也就国将不国了。
新的一年，愿我们都做好人，讲真话，做善事，在激扬文字时擦亮双眼，练就一双辩别善恶好坏的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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