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魏宇卓 郑宇轩
编辑 | 杨佩汶
设计 | 王浩南
往年的金三银四（3、4月招聘旺季）似乎“失效”了，不少应届生都表示，今年发消息，HR 根本不理。这种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根据智联招聘发布的市场行情周报显示，春节后第一周企业招聘规模小幅收缩，招聘职位数同比减少 4.5%。而另一方面，投递的简历数还在增加，平均每个岗位收到约 11 份简历，是上年同期的 2 倍左右。智联招聘甚至贴出「破纪录」海报，表示单日求职人数突破 500 万，单日求职量突破 1600 万。与春招“缩招”趋势相对应的，是互联网大厂一轮又一轮的“裁员”风波。继滴滴、爱奇艺先后优化裁员后，近日，BAT也纷纷加入了“优化”的队伍中。与此同时，运营社还注意到，最近互联网股票市场也不太稳定，上演“过山车”式浮动。但自美国时间 3 月 16 日，美股中概股全面反弹，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均呈现涨的趋势：京东涨 39.36%，百度涨 39.2%，阿里巴巴涨 36.65%。
不只是大厂，各中概股（外国投资者对所有海外上市的中国股票的统称）也开始“回暖”：世纪互联涨幅 83.25%、知乎涨幅 79.17%、金山云涨幅 72.27%、欢聚涨 66.35%、叮咚买菜涨 65.49%、贝壳涨 64.35%、斗鱼涨 60.56%；明大嘉和、拼多多、房多多、鑫苑置业、万国数据、挚文集团、达达集团涨幅均超 50%。
一面是回升的股价，另一面的是不断的“优化”，互联网企业到底怎么了？今天，运营社就来分析一下大厂裁员的始末与背后的原因。01
大厂们真的又要“裁员”了？
从去年 12 月年末，爱奇艺就开始裁员，相关员工称“裁员状态将会持续进行”。“裁员”阴云，似乎又继续笼罩着整个 2022 年第一季度。滴滴在 2 月被曝裁员，裁员比例占到总体的 20%。随后，BAT 也均传出了优化、裁员的消息，百度在 3 月发布财报后，被爆开始了员工的绩效优化，阿里、腾讯裁员的消息更是登上了微博热搜。据知乎用户@黎明 的消息，百度本轮优化游戏部门将有 300 人被裁，直播业务裁员 90%，阿里内部裁员约 2w 人，字节 HR 团队遭到裁撤。小米裁员 70%，B 站裁员近百人，快手分两批裁员，携程大住宿部门遭遇裁员；
微店、蘑菇街、58 同城、携程均有裁员。
虽然上述消息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但是可见本轮的裁员风波波及范围之广，大厂们都笼罩在“裁员”阴云之下。脉脉上也有猎头总结了相关的裁员消息，京东、货拉拉以及各家社区团购均在裁员之列。而这轮“裁员”，处理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锁 HC（Head Count 名额），不增加新的员工；另一种则是约谈，“优化”在职员工。据@陆玖财经 的消息，美团优选目前就同时采用了这两种方式，裁掉了 BD（业务拓展） 等业务岗，产研部门锁了 HC。一位去年毕业的同学告诉运营社，其先后在猿辅导和便利蜂入职，前后脚就经历了两次裁员，目前打算出国继续深造，给自己一个就业缓冲期。大厂裁员也给不少应届生增加了压力，一位计算机专业在校生就在即刻上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去读研，换一个专业。相关数据显示，2022 年应届毕业生 1076w，考研报名人数高达 457w 人；
国考（公务员）报名人数更是首次突破了 200w，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 51.4w 人，增幅达到了 34%。
02
互联网真的“凉”了么？
面对股价波动幅度大、“裁员”等一系列信息，外界有不少观点表示：互联网快扛不住了。但真实的情况是这样吗？在用户使用时长上，人们在互联网上花费的时长并没有显著增长：三年仅增长 0.7h。在互联网网民数量上，虽然总体规模仍在上涨，但增速却放缓。随着流量增长不利，获客成本不断提高，从前互联网企业“跑马圈地”的路子，不再适用于如今「留量」时代的大环境。因而，不少企业调整自己的业务方向，砍掉营收能力不佳的业务，甚至是裁员，来达到「降本增效」的目的。在 2016 的年爱奇艺世界·大会上，爱奇艺的创始人龚宇向用户展示了一棵苹果树，树上的每一颗苹果都代表了爱奇艺的一个细分业务，包括影视、网络小说、直播、游戏等。可以说，爱奇艺画的这个“饼”给了资本无限遐想，所以即使是上市以后一路亏损，爱奇艺仍然通过发债融资近 30 亿美元，进行更进一步的业务扩张。可是，在 2021 年 12 月 1 日，爱奇艺将裁员的消息冲上微博热搜。据网友爆料，爱奇艺裁员比例达到 20% - 40% ，其裁员范围涉及多个业务线：短视频、文学、动漫、游戏和智能硬件均有裁员现象。再比如快手的「出海业务」。由于快手在海外大规模“烧钱拉新”，其营销成本高居不下。据@晚点LatePost 报道，在半年狂烧 55 亿后，快手不得不进行战略收缩，其具体表现为：将原有的三个海外 App 进行合并，将运营重点从获取新用户转为留住老用户。在去年 11 月的第三季度电话会议上，快手 CEO@程一笑说，“快手对降本增效一直抱有很大的决心，并已从第三季度开始付诸行动”。另外，字节跳动也在去年的内部商业化全员大会中，坦言“过去半年国内广告收入停止增长，内部正在进行组织和战略复盘。其认为确实存在业务和组织臃肿问题，强调业务创新和提升管理，淡化短期目标，争取长期突破”。降本提效，已经成为现在互联网大厂的“主基调”，不再像以前疯狂扩张的大厂，自然会优化掉“边缘业务”。这轮爆出“裁员”信息，有部分网友把原因归于股价波动大、市值严重缩水，甚至得出了互联网已经落寞的结论。根据即刻网友@深夜打开一罐可乐分享的图片来看，截止至 3 月 4 日，各大互联网公司股价跌幅在 20% - 85%之间，市值蒸发都超过百亿港币。事实上，以「股价论英雄」这种单一归因的言论，经不起推敲。此次“裁员”消息，更像是在疫情和股价双重影响下，引发了一系列「负面情绪」谣言。运营社在看到裁员消息后，第一时间向腾讯一名员工求证，对方向运营社表示：“有关裁员的假消息很多，大部分裁员的比例并不属实。”对于网传的谣言，很多理性的网友也开始在脉脉上“自主辟谣”。在即刻，也有很多网友表示：“假的、每个月都看见过。”这次谣言的大范围传播，是因为疫情和股市的冲击，将网友的情绪放大、导致人心惶惶。实际上，各互联网大厂的裁员也没有如传言那么可怕。脉脉上，一位腾讯总监级别的用户就表示，“任何地方都有好有差，不能以偏概全，好的业务 HC（招聘岗位）源源不断，而不赚钱和亏损的（业务部门）都会优化。”股价的波动，只是市场的“情绪问题”，仍需关注公司的“真实力”。以受此次股价波动较大的阿里为例，据阿里发布的《2021 年十二月底止季度业绩报告》中显示，不论是年度活跃消费者数量，还是整体 GMV，亦或是整体订单量，都有增长。比如，淘特年度活跃消费者较上季度增长 3900 万；淘特支付订单量同比增长超过 100%；社区平台业务淘菜菜实现了季度 GMV 环比提升 30% 的增长；在收入上，相比于 2020 年 12 月 31 日，整体同比提升 9.72%。再来看股价较刚上市时下跌严重的 bilibili：根据 bilibili 2021 年 Q4 财报，2021 年净营业总额相比同比增长 61.54%，毛利润相比 2020 年同比增长 43.35%。除了看利润、营收等指标，一个公司是否能长期良性运转，更要看这个公司的现金流是否充足。一方面能看出公司短期内的经营能力，另一方面，也能看出在“危机”面前，能否有充足的偿债能力抵御风险。例如，据腾讯 2021 年第三季度财报显示，腾讯 2021 年 1 月至 9 月拥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 1708.73 亿元；再比如，阿里巴巴截至 3 月至 12 月，九个月拥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受限制现金及营收托管资金共 3331.74 亿元。数据来源：阿里 2021 年十二月底止季度业绩报告不难发现，腾讯和阿里都算是国内现金储备较为充沛的互联网公司，在保证不断有现金流入的情况下，只要有“活水”，就不怕没有新机遇。正如自媒体人@骆轶航 所说：“美股市场的股价和市值不是最重要的风向标。”不要让一些负面情绪裹挟，造成恐慌。03
结语
而近几年，几乎每个季度都会跳出几条比较劲爆的大厂裁员消息，不少网友表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相比于激动地发表“互联网已经凉了”的观点，反而应该更理性地去看待互联网大厂们的现状到底如何？身处其中，又该如何“自救”？股市终归会回归理性，“乘风破浪”的互联网企业，也需要经受住考验，才能在未来继续焕发新的活力。PS. 无论争夺赛道还是布局海外市场，如何找到增长点，这将是留量时代，每个平台突破商业化瓶颈的必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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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中国互联网失掉自信力了吗？》， 骆轶航
《美联储加息全球市场上涨，中概股全面反弹》，新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