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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喜马拉雅神音,非遗梵音传承人 ▎古嘉.慈诚宁布

迦入 CHARU 2024-04-08

米拉绘


采访:江措
文字:古嘉慈诚宁布  江措
图片来源:古嘉慈诚宁布


 
古嘉.慈诚宁布
“宁玛梵音”传承人

古嘉.慈诚宁布已熟练掌握密宗唱诵调一百多个,米拉日巴唱诵调三十四个;格萨尔王说唱调七个;敦珠法王黑忿怒空行母唱诵调七十二个,四川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宁玛梵音”的代表性传承人。迦入最早的支持者和股东。
 
米拉日巴古尔鲁  古嘉.慈诚宁布吟唱
古嘉.慈诚宁布手写 米拉日巴尊者乐谱 (意乐圆满)


您的童年是如何与喜马拉雅古典音乐文化邂逅的?
 
在此回溯到四代人之前,即大约公元19世纪晚期,在色达上部地区饶萨村诞生过一位名叫瓦须.珠俱喇嘛,因其念经唱诵之声过于优美而当时名声大噪。这位喇嘛在二十余岁时曾游历卫藏诸多圣地,学习过玛尔巴大师及米拉日巴尊者的各种古尔鲁曲调,并掌握了其中精髓。其生平事迹由我父亲古嘉.陀洛亲口所讲,但关于这位瓦须.珠俱喇嘛的诞生和圆寂的具体日期目前无从考证。

古嘉.慈诚宁布

在1958之前的一段岁月里,瓦须.珠俱喇嘛在色达上部地区传授过这些古尔鲁吟唱曲调,当时我父亲古嘉.陀洛和罗瓦.白洛两人拜这位高僧为师,系统学习过这些唱法。后来等我到4岁时,他们两位又先后给我传授了玛尔巴大师和米拉日巴尊者三十二种不同曲调的古尔鲁,当时反复练习唱法的情景,如今我还记忆犹新。  

古嘉.是我们家族的姓氏 ,我是第14代,我叫古嘉.慈诚宁布。我4岁时正遇上文化大革命,我们家时常被邻居监督,父亲意识到如果不及时把一些古尔鲁的曲调传授给我,就会面临失传。虽然当时我年纪只有4岁,但是为了能让我学会这些曲调,父亲带着4岁的我徒步到很远的地方放牛同时确保身旁没有人之后,才会大声歌唱每一首曲调,每一首曲调他都会唱很多遍,直到我能掌握32首玛尔巴大师和米拉日巴尊者古尔鲁的曲调。

1994年在古嘉.慈诚宁布在兰州 

古嘉.慈诚宁布

6岁时我自愿跟随叔叔古嘉.扎巴出家为僧,直到现在叔叔还在我身边,不过已经快90高龄了。我9岁时改革开放不久,寺院恢复了昔日的模样,我在色达当地寺院学习了10年之久, 19岁时便去了拉卜楞寺学习,26岁还俗到拉萨经商。
  
喜马拉雅古典音乐文化都有哪些起源和记载?
 
 拉萨大昭寺门前的赤祖德赞时期的历史碑
苍王耿登丹巴 提供
 
从文献资料讲,甘肃敦煌曾找到过很多吐蕃王朝时期的道歌文献资料。其次西藏历史上的朵旦玛不桑盖《དོན་དམ་སྨྲ་པའི་སེང་གེ》时期,他是四百多年前的一位智者。他的著作夏琢衣西诺布《 བཤད་མཛོད་ཡིད་བཞིན་ནོར་བུ། 》,此书有一篇叫彝泰的圣旨书,《སྐྱིད་རྟག་སྟོན་པའི་བཀའ་མཆིད》。
                                
彝泰的圣旨书中记载到的有关音乐的文字记录 
 (更堆培杰提供)
 
从这本著作的名称去推算,其中的彝泰名词指的是吐蕃国王41任赤祖德赞公元[806]年为王的那7年被世人叫做彝泰,彝泰词在拉萨大昭寺门前的《唐蕃会盟碑》中有记载。碑文所说吐蕃王朝赤祖德赞即可黎可足年号名,所以我在想这本书名应该是赤祖德赞明确规定为吐蕃音乐的著作,此书也记载到。
 
བསམ་ཡས་ལྡེ་རིས་ལས་འཕྱོངས་རྒྱས་འཇུ་བྲོ།   དུས་རབས་བཅུ་བདུན་པ།  
桑耶壁画中的琼结河卓舞 十七世纪

以前鲁凯多喇贡布的《གླུ་མཁན་དོ་ལ་མགོན་པོ། 》时候,吐蕃曾出现过360首歌曲,其中一百首是印度法歌,一百首是汉地戏歌,一百首是象雄苯教的歌,其中60首才是阿里藏族歌曲,此书中记载了每一首歌曲不同时代的兴起。比如其中一项有:远远法歌僧俗歌是在佛陀时代兴起,四部咒歌咒士歌在莲师时兴起《ཆོས་གླུ་རིང་མོ་བཙུན་པའི་གླུ།  །བཅོམ་ལྡན་ཤཀ་ཐུབ་རིང་ལ་བྱུང་།  །སྔགས་གླུ་སྡེ་བཞི་སྔགས་པའི་གླུ།  །ཨོ་རྒྱན་པདྨའི་རིང་ལ་བྱུང་།  །》   
                                                 
 莲花生大师 龚僧·嘎玛德来提供
 
莲师著作[五部箴言]中记载到,吐蕃王朝时期,时任赞普的赤松德赞公元[742-798]建造桑叶寺,赤松德赞为寺院举行奠基,莲花生大师公元[758]和君臣二十五位为桑耶寺顺利建造而吟唱了很多歌,所以我们可以了解到吐蕃王朝时期古尔鲁和唱诵文化就正值兴盛时期。
                
 局部 米拉提供
 
因为藏传佛教起源于印度,所以很多人认为唱诵和古尔鲁的音调也是从印度传下来的,但这也不一定。例如印度多哈多杰古尔鲁《དོ་ཧ་རྡོ་རྗེའི་མགུར།》,意为:密宗金刚古尔鲁,是很多印度大圆满修行人在修心和实践过程当中所呈现出来的古尔鲁,此名叫做多哈多杰古尔鲁。或许这些古尔鲁应该有一些音调,但不一定是在喜马拉雅地区流传的古尔鲁。 

仁青桑布[公元958--1055] 局部
  
仁青桑布创作的《斗母阿央》玛哈嘎拉乐谱 
龚僧·嘎玛德来提供
 
有文献记载到仁青桑布[公元958--1055]在印度学业归来之时,因玛哈嘎拉金刚经需要妙音曲调的的辅助,所以他在回程路上祈愿上师介绍一位护法,老师当即给了他赞颂玛哈嘎拉金刚的句子,让他到印度菩提伽耶唱诵并祈愿。但他因不知道怎么发音,连续7天修心没有任何作为,所以又回到上师跟前祈求,上师当即指明要学震慑吼叫而学唱。第三天早上,一个黑人来到他跟前,指引他到(དུར་ཁྲོད་བསིལ་བ་ཚལ།)【尸林瑟瓦采】烩供,会有所收获,所以他当即去了尸林瑟瓦采做大型的烩供之时,当天晚上且看到两只老虎为了争夺一举尸体而吼叫,仁青桑波突然领悟到师父指明的震慑吼叫,当场创作玛哈嘎拉护法的曲调《斗母阿央》。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推测出,当时的印度佛教可能并没有明确下来的唱诵和古尔鲁的曲调。
 
    断法 古嘉.慈诚宁布吟唱

             
喜马拉雅古尔鲁文化是如何兴起的?
 
玛尔巴大师[公元1012-未知] 局部
 
虽然以上有讲述吐蕃时期就有古尔鲁的音调,但是喜马拉雅山脉地区的古尔鲁在十一世纪玛尔巴大师[公元1012]时才开始兴起,玛尔巴大师是模仿大自然以及动植物的形态和声音来给每一首古尔鲁起名的。他创作了现如今的八大古尔鲁,比如有(བུང་བ་རྒྱང་འཕུར། པི་ཝང་ཁུང་རྒྱུད། ཆགས་ཆགས་ཟིལ་བ་ཅན)《王哇降普》《哔旺孔聚》《恰恰瑟瓦尖》等,每一首古尔鲁都有不同风格的曲调。
 
米拉日巴尊者[公元1040--1123]
摄:古嘉.慈诚宁布 日喀则
 
继玛尔巴大师后,米拉日巴尊者是喜马拉雅有史以来创作古尔鲁最多的一位佛教尊者,他天生嗓音优美,我听闻他共创作有十万古尔鲁,流传至今的也有300多首。

还有一种说法是米拉日巴大师得到了瑟巴鲁以吉的传承(意为:古典古尔鲁的传承,སྲིད་པ་གླུའི་རྒྱུད། )之后,才懂得了无数歌词和音调。那讲到米拉日巴为何要学习瑟巴鲁以吉或者他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古尔鲁创作呢?一是因为自己的修行实践理论用古尔鲁的形式传给世人更能通俗易懂;二来古尔鲁的曲调音色能给世人带来宁静和安详,更能深得人心;三来就算是妖魔鬼怪也喜欢聆听妙音并喜欢上聆听佛法,从而能给世人种下一些善根,才广泛传播正道之歌。
 
 夏噶旦嘉措仓[公元1607--1677] 古嘉.慈诚宁布提供
 
夏嘎巴尊者[公元1781--1851]
 
除米拉日巴尊者外,西藏历史上的很多教派都拥有古尔鲁。比如青海省黄南州热工地区的夏噶旦嘉措仓,就撰写过一本古尔鲁的著作,另外在当地每年的大型法会上还能听到18首他创作的古尔鲁音调。再比如夏嘎巴尊者也撰写过很多古尔鲁的著作,还著有5首古尔鲁音调,虽然流传至今的只剩3首。

夏噶巴尊者和玛尔巴大师一样,会模仿大自然的声音和形态去著作古尔鲁,例如他在青海湖海心山修行闭关时创作的曲调《བྱ་རྒོད་གཤོག་ལྷབ། རྒྱ་མཚོའི་རླབས་དབྱངས། 》《雄鹰展翅》和《海洋浪声》。从中可以看出,历代藏人的曲调著作都从大自然中获取了灵感。以上两位大师在西藏的佛教历史上都有不小的影响力。
 
རྡོ་རྗེ་པི་ཝཾ་མ། 金刚琵琶女 十五世纪

喜马拉雅音乐文化是如何传承的?

以前喜马拉雅地区有个叫瑟巴鲁以吉(སྲིད་པ་གླུའི་རྒྱུད།)的传唱形式。比方说像格萨尔王说唱,每一首的开头都有固定的一段歌词:

“གླུ་ཨ་ལ་ལ་མོ་ཨ་ལ་ལེན། །གླུ་ཐ་ལ་ལ་མོ་ཐ་ལ་ལེན།།鲁阿拉拉姆啊拉莲,它拉拉木它拉莲,他拉啊格格了若,撒的以撒奥马西那,布啊以啊奥吗西那,勒得以勒奥吗西那。”

每一首也都有这样的结尾:“  གླུ་གོ་ན་རྣ་བའི་བུ་རུམ་གྱིས།ཡང་མ་གོ་གླུ་ལ་འབྲེལ་བ་མེད། 鲁果那那位为日因,玛过不拉摘哇每。”再比如像青海天祝县的每首民间山歌前后都有这样的一段:“སངས་འ་ལོང་ལ་མོ་འ་ལོང་ལེན送啊龙拉姆啊龙莲,送达阿龙拉木啊龙莲.”

像这种形式一直延续到现在。虽然我们不清楚完整的传承过程,但这些应该就是喜马拉地区的瑟巴鲁以吉音乐文化的传承。在喜马拉雅,很多古典民乐文化都是这样传承的。
 

‍格萨尔王“绒擦刹干”说唱 古嘉.慈诚宁布吟唱‍


喜马拉雅古典和现代音乐文化有什么区别?
 
我对现代的音乐文化了解不多,觉得它是比较多元化的。就我个人角度来看,喜马拉雅古典音乐文化的特点是用音乐来调整自己和他人的心态,比如当一个人心态特别脆弱的时候用什么样的曲调来治愈他,在一个人很生气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用什么样的曲调让他的心平静下来,所以用现在的话来讲这个是音乐心理学。
 
音的大圆满修行壁画  网络图 局部
 
喜马拉雅古典音乐的最终的境界是用音乐的方式来修行并成佛。其实这种音乐的修行方式在吐蕃时期就已经很兴盛了,但现在很多都失传了。

古嘉.慈诚宁布 收藏乐谱

堪布.尖洛提供
  
 堪布.尖洛提供
 
 格萨尔王说唱乐谱 摄:古嘉.慈诚宁布
 
喜马拉雅地区的乐谱已经有大概一千年的历史了,乐谱的形状如天空中的云朵和地上流淌的河流——音乐文化跟生态文化是息息相关的。仅从这一层面讲,就能道出艺术深层的奥秘。

众所周知云有千姿百态形状和风格迥异,因此音符也不过如此。威严和畏惧像狂风暴雨一般,威严壮阔像南云向北扩散,信仰和慈悲蔓延像黎明般,悲痛及伤感犹如落日的雨水,欢快喜悦犹如闲暇的乌云弥漫在山腰间等音符的形式像云的说法。

以水为例:威严犹如海风吹过的浪花,英勇犹如俊山的瀑布,慈悲的像大河流淌,悲伤之情犹如潺潺小溪,喜悦之心犹如海水泉眼一般。

喜马拉雅音乐文化中每一首歌曲都有单独的名字。甚至以前我们日常念诵的经文都有单独的专属名称,句子名称,曲调的名称,曲调和句子的名称都是分开的,比如玛尔巴大师的古尔鲁里(王哇降普)是曲调的名称而不是句子的名称,还有另一个说法吐蕃王朝时期记载到西藏只有法歌,咒歌,并没有古尔鲁的说法。但后来因为这些古尔鲁歌曲涉及到宗教,比如玛尔巴大师和米拉日巴尊者吟唱的歌曲被命名为古尔鲁,而世人吟唱的叫做歌曲,并非之前就有古尔鲁这个名词。

最后我们在唱诵和吟唱古尔鲁时需要具备吟唱者的初心,形态,唱法,形象,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为何选择吟唱,所以唱歌和唱诵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比如喜马拉雅地区描述一首歌好听会说这首歌好听的像古尔鲁,因为喜马拉雅音乐拥有吸引人的某种音习,藏文称名为(杰)。

 网络图
 
杰是什么?

这个很难用几句话来解释清楚。不过可以举个简单的例子:我小的时候,那些在家修行的人,在平凡的生活中唱出来的声音都蕴含深入人心的能量。就算这个人平常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动人的嗓音,但是在唱诵的那一刻,他的身心是完全放松下来的,一心观想祈愿自己的上师,并祈愿得到上师的加持,还祈愿为众生解脱,因此内心深处会产生喜怒哀乐的磁场。

或者,当我们的内心因为痛心的事物而产生一种慈悲、而泪流满面的时候,吟唱出来的声音也有特殊的能量。这时候,世人听到的是心和曲调合二为一的歌曲,这种能量叫做(杰,)我觉得这是音乐艺术的最高境界。

热穹巴1084-1161 局部
 
唱诵和古尔鲁应是吟唱者具备一定修心和艺术修养的人才能唱出具有【杰】能量的古尔鲁和唱诵,所以平日生活中听到的这些都不一定是真正的古尔鲁。
 
喜马拉雅音乐文化的现状是怎样的?
 ‍
མེ་ཏོག་མ་གུ་གེ་དཀྱིལ་འཁོར་ལྷ་ཁང་གི་རྡོ་རྗེ་མེ་ཏོག་མ། དུས་རབས་བཅོ་ལྔ། 
供花女,古格坛城拉康(神庙)的金刚供花女  十五世纪
 
喜马拉雅乐器“郎玛”
 
现阶段最大的问题是很多藏人歌手都不爱学习本民族的音乐理论知识和各种音调和民间乐器的使用,当然这也是因为没有平台可以学到本土音乐文化。
 
 《噶举古尔措乐谱》 摄:米拉
 
喜马拉雅的乐谱文化有1000年左右的历史,玛尔巴大师和米拉日巴尊者等噶举派的众多大修行人有很多古尔鲁的曲调和乐谱,这些曲调和乐谱被后人整理成著作《噶举古尔措》。前几年我有缘寻得九世噶玛巴亲手写的《噶举古尔措乐谱》和色德班禅在200年前亲手写的《噶举古尔措》乐谱,并从其中的音符上看出在当时喜马拉雅地区还拥有着非常丰富的古尔鲁文化和乐谱文化。但可怕的是这种音乐文化正快速失传,虽然《噶举古尔措》的乐谱得以流传至今,但少有人会唱。
 
 西藏大学音乐系教授(更堆培杰)与古嘉.慈诚宁布合影
 
前年我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拜游卫藏的山南,日喀则,阿里,等与米拉日巴尊者等相关的圣地做考察搜集之时,却发现这些地方熟悉古典乐谱和民间传说的古尔鲁吟唱之法者寥寥无几,且仅存的零星古尔鲁曲调也与色达和不丹等地的唱法相差甚远。

由此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很多喜马拉雅古典音乐遗产,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如同耗尽燃油之明灯,濒临枯竭,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惋惜和焦急。所以我们迫切保护或者发扬本土的音乐文化知识,才可以像印第安人民族的音乐一样名遍全世界。
 
对新一代传承喜马拉雅音乐文化年轻人的寄语?
 
 古嘉.慈诚宁布在纽约授课
 
2019年7月,古嘉.慈诚宁布受邀巴黎参加2019国际藏学研讨会,作《藏族古代乐谱、音乐理论、吟唱方法》主题演讲
 
年轻人如果要成为一个优秀的音乐艺术家, 就应当要了解本民族喜马拉雅音乐文化的起源,如何著曲?如何唱歌?学习本土的各种乐器的使用,了解本民族古典音乐的理论知识,以及历史文化,在此基础上学习现代音乐文化,才是最完整的音乐系统学习过程,如果没有学习本土音乐文化的基础知识,我个人觉得会对他们未来不利。这就好比建房子,没有稳固的地基,房子自然会倒塌。

虽然有个别藏族歌手在国际领台上取得过一些成绩,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世人忘记,优秀的艺术家应该千载万名,他能给世人带来无尽的想象与思考,我希望每位年轻人能好好学习自我民族的本土音乐文化。

前两年,我偶然接到一个电话,他说:“他叫扎博,(青海师范大学现任校长)讲到,近来在网上听到一首玛尔巴大师的古尔鲁,听闻是我所唱,问我在何地为何名?在简约聊天后,约我能否有机会一面。”所以我到青海就约扎博老师见面聊天,我跟他开玩笑讲到,我呕心沥血研究多年喜马拉雅古典音乐文化是希望有生之年能把自己的研究著作分享给更多的藏族年轻人,但并没有年轻人找我讨教致电,不过到来了一个已经快到中年的老头儿给我打电话讨教,我们俩面面相觑,捧腹大笑。

您认为未来喜马拉雅音乐会有怎样的发展?
 
妙音仙女
 
金刚琴 古嘉.慈诚宁布设计 大庆制作 米拉摄

古嘉.慈诚宁布手写的乐谱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本人在此发愿把四十余年来学习搜寻喜马拉雅古典音乐文化和乐谱唱调等成果做个详细的的记录并发布著作,其次我也在寻找合适的年轻人组建古典乐器为主的新的乐队,在古典音乐文化基础上结合佛教音乐创新出能利于现代世人的音乐课程,针对人类的喜怒哀乐来创出疗愈情绪的音乐,希望自己能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把喜马拉雅音乐文化做到可持续,让它在国内外舞台上绽放耀眼光芒。
 
རྡོ་རྗེ་གླིང་བུ་མ།   དུས་རབས་བཅོ་ལྔ།  金刚吹笛女 十五世纪


“乐谱是
 天空中的云朵
      地上流淌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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