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珍辉:我和ACM比赛在2050的那些事儿
(以下文章来源于2050自愿者黎珍辉)
我从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学写程序,参加信息学竞赛。但是一直属于到了关键时候就“哐瓢”(出差错)的那种。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信息学的老师们都对我寄予极大的希望。但是高三那年比赛还是因为忘记了写数组清零的那一行代码而落选省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少了那一行代码我跟清华擦肩而过,但是幸运地进入到了上海交通大学ACM班。
2003年我读大学的时候,ACM班才第二届。
这是个什么班呢?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一群因为少写了一行代码与清华擦肩而过的18岁的不服气的少年们。我们犯了错误,但是这个时候ACM班的俞勇老师站出来,告诉我们这群失落的孩子们,“没事,还有我。”
我记得我们有最好的算法老师教我们;我记得有一个从美国回来的老师教我们软件工程,说的还是英文;我记得当时我们被MSRA破格录取去实习;我记得我作为谷歌中国的第一批实习生去北京;我记得被ACM冠军林晨曦带着去韩国参加ACM竞赛;我记得被师兄薛贵荣和师兄戴文渊带着写论文。
转眼大学毕业已经14年,后来的我,去美国读博士,当教授,拿tenure,再归国。回头看,才发现自己多么幸运。遇见这些人是幸运,跟他们度过一些难忘的时光是幸运。最幸运的是,不是成功的时候他们在身边喝彩,而是在犯错的时候他们在身边不离不弃。他们看到的不是我的过去,他们看到的是我的未来。
我理解的2050是什么呢?就是给所有年青人一个机会,遇见这些人。这些人能容忍你犯过错误,这些人愿意跟你一起去犯错误。大家看到的不是你的简历,而是是你眼里的光。同时,你看到的不是那些满身光环的名人,而是那些眼里跟你一样有光的人。你们在这里遇见了,你们在这里开心地聊天,你们发现可以一起搞些事情,你们后来真的一起搞了些事情。
2018年的2050,唐文斌在现场组织了一个ACM竞赛。唐文斌这种只在新闻上见到过的人,见到了本人我还是很激动的。我们搞比赛的人还是有阶层的。毕竟像唐文斌这样的人,从不会像我一样少写了一行代码。更惊喜的是,唐文斌带来了几个信息学竞赛的牛人,居然是我十几年未见的老朋友:把我推荐到ACM班的袁豪学长和在谷歌一起实习的隔壁复旦的刘永延同学。唐文斌、袁豪和刘永延还组了个队写了把code。不得不说在比赛这种事情上,清华的还是比交大和复旦厉害一点。他们AC的那几题基本都是唐文斌写的。我当时还发了一个微博:
在看他们打比赛的时候,还遇见了一个在给唐文斌打工的比我小十届的ACM班学弟施韩原,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三个老总在上面打比赛。施韩原开心地告诉我题目都是他出的。施韩原虽然带着眼镜,也没有擦干净,但是你还是能看到他眼里的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光,反正是有光的。
晚上唐文斌组了个德州扑克的牌局,让我深刻认识到投资人WC先生的厉害。WC先是闭着眼睛all-in撒了把钱,然后教授们开始精打细算,老总们开始放手一博,但是最后本钱不仅仅回到了WC手里,还顺带把大家的钱也带进去了。我也不知道是看到了WC眼中的光还是他手里的钱的光,反正我也是看到了光。
2018年的2050关于ACM的故事就到这了。
2019年的时候,唐文斌日理万机忙没时间自己亲自搞了。于是,我跟施韩原打电话,
我说,比赛还是搞起来吧。
施韩原说,好啊。
我说,要不搞大点吧?
施韩原说,好啊。
我说,一般这种比赛线上能有多少人参加?
施韩原说,千把人没问题吧。
我说,好呀,那咱们就搞个万人竞赛吧。
于是……
搞万人竞赛很难啊。要出题目,要组织宣传,要搭环境,要服务器,还要钱帮助获奖的同学们来到云栖小镇。于是,施韩原找到了信息学竞赛之神杜瑜皓来出题目,找到了东北大学王和兴老师来组织,找到了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的团队来搭环境。我找到了Intel的李文来捐助服务器,找到了投资人WC来撒了把钱。这个事就这么搞起来了。我们做了史上第一次超过一万人同时在线的ACM比赛。后来我们又看到了更多眼里有光的年轻人们,因为参加比赛,来到了2050,见到了眼里也有光的他们。浙江卫视还给这个比赛拍了一个节目,叫做“预见2050”,预见施韩原和那些眼里有光的同学们。
后来,我和他们又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我们又搞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在2050遇见的他们和他们应该也发生了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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