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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高尔基的晚年故事

老马杂谈 2022-01-23


前苏联革命大文豪、坚决支持布尔什维克革命的马克西姆·高尔基同志在“十月革命”后的动乱时期,也经常为自己即将被处决的友人或同仁向列宁和最高当局求情,而革命导师列宁同志则严肃地批评他对沙皇政权官员及地主富农“太怜悯了”。郁郁不得志且出现家庭婚变的大文豪终于在1921年携其前妻和27岁的爱沙尼亚美女秘书穆拉小姐(与他的两任前妻及两位前情人一样都是苏维埃有关部门安排在他身边负责监督任务的秘密情报人员)流亡海外,寓居在意大利治病休养写作。


因享受不到在苏维埃政权下“首席革命作家”的特殊地位和特权,大文豪在异国他乡过得并不如意,但其间也写出了大量的文章。新伟大领袖斯大林同志获悉落魄寓公高尔基的境况后,便派出使者赴意大利劝其回国,大文豪终难拒诱惑,遂于1928年携穆拉回归了祖国。归国后高尔基做了两次全国旅游并写出了一篇热情讴歌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事业光辉成就的长篇报告文学《苏联游记》后,与中国大文豪郭同志一样被安排住进了一座据传有50名之多服务人员的豪华别墅里,在克格勃人员的监护伺候下,过起了舒适逍遥无比的“首席官方作家”生活;很快又被任命为苏联作协主席。据六十多年后解密的前苏联档案资料显示,在大文豪回国直到去世期间,他在致领袖斯大林大元帅的多封信函中,总是恭恭敬敬地尊称其为“亲爱的主人”。



1930年代中期,5名在西伯利亚索洛维茨集中营劳改的政治犯偷偷混上一艘在港口装卸货物的英国货轮逃到了英国,并公开发表了披露集中营悲惨遭遇的文章,西方世界为之大哗,对前苏联政权藐视人权的行为展开了大规模的抨击谴责和抗议。斯大林大元帅尴尬之余,下令“请”大文豪去集中营走走看看,再写几篇文章,争取有力反驳“腐朽反动”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实污蔑之词”。


大文豪高尔基同志在一身黑皮装的克格勃女秘书和大批随从簇拥下,参观了集中营的生活劳动设施。事前,他要参观的监舍都被整理装饰得清洁宽敞,门前及路边还临时移植了小树、鲜花和灌木。在一间监舍里,高尔基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14岁男孩。孩子在接受了大文豪亲切温和的问话与抚摸后,竟斗胆提出要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大文豪斥退左右后,小男孩哭着向他说出了集中营里的非人生活及自己和亲人的不幸遭遇。高尔基安慰了孩子并道别后,怒气冲冲地走出监舍,在门前还对那些克格勃随从大发雷霆。


高尔基参观那天,集中营管理部门忙碌之中还疏忽了有200名劳改犯在海滩上作业未及时做转移处理,在贵宾们到达海滩附近之前,有人灵机一动,命全体犯人平卧在地,再用大块篷布覆盖其上,远处看去有如大批的“货物”。


几天后,那位胆敢说出真相的男孩与其父母一起被处决了。大文豪一篇胜似十万精兵的《劳改营访问记》也很快登载于全苏联及多家海外报刊,前苏联政府自豪地向全世界宣布:他们的监狱及劳改营如同“公园和疗养院”。


后来,因“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诗句曾经在前苏联及中国被家喻户晓的大文豪高尔基同志还带病亲自率领其他35位“革命”作家、诗人、画家及艺术家在前苏联有关部门组织下,乘游船参观了社会主义的伟大经济成果“白波运河”(连通白海与波罗的海的人造运河,由近百万劳改人员在极其恶劣的条件下短期内挖成,因河床太浅竣工后完全无法通航;施工期间饿死冻死病死者难计其数),并及时写出了大量歌颂奴隶劳动的诗歌文章,一位知名的“革命”画家还热情创作出了题为《到处是生活》的大型油画。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回国后长期被苏维埃当局奉为“苏联首席文学家”的高尔基同志晚年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至1935年也没有完成斯大林大元帅下达的撰写《斯大林传》重要政治任务,此举导致领袖斯大林同志高度不悦(大文豪的公子也突然死于非命),也导致革命大文豪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直至突然病亡。


和中国革命大文豪郭同志1949年后只会创作歌颂“伟大革命领袖、大跃进奔共产、打麻雀灭苍蝇、文化革命及揪出四人帮”之类作品异曲同工的是,大文豪高尔基同志自从毅然脱离资本主义地狱返回社会主义祖国之后,就再也没写出过《童年》、《母亲》、《海燕》、《我的大学》和《阿尔达莫洛夫家的事业》(此书创作出版于流亡意大利期间,“文革”后期曾经在国内出版过“内部发行”版灰皮书,1980年代后期才公开发行)之类的著名文学作品了。


一年后,高尔基病情加剧并卧床不起,此前已被大文豪发现其特工身份但获得原谅的美女秘书穆拉日夜侍候照料在侧。某天,奉命监视大文豪的克格勃人员交给她两粒糖果,并对她发出了“要么你自己吃了,但他还得死;要么你让他吃了,你可以活”的指令,但她却迟迟不忍心执行命令。 1936年6月18日深夜,同样系克格勃人员的值班主治医生趁穆拉在外间打盹,哄大文豪吃下了“糖果”,穆拉被惊醒冲后到床前时,心力衰竭的高尔基表情痛苦不堪,但已无力言语,很快即离开了这个凶险叵测的世界。


已真心爱上了高尔基的穆拉后来逃离前苏联并隐居于英国,并促成了前革命大文豪多部著作在海外的出版,其中包括长达4册的《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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