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做父亲粉丝的女儿—古德隆·希姆莱
海因里希·希姆莱,二十世纪臭名昭著于全世界的德国纳粹法西斯政权大头目、党卫军兼盖世太保首领、超级刽子手及特级反人类罪犯。鲜为人知地是,杀人大恶魔希姆莱还有一位花容月貌且“无怨无悔”尊其父为“偶像”、更毕生愿做其“铁杆粉丝”的爱女—古德隆·希姆莱 。
古德隆·希姆莱,1929年8月8日生于德国慕尼黑,纳粹党魁海因里希·希姆莱之独女。古德隆的日记始于1941年夏,其中记有家人对她的爱与期待、周围发生的事及她从大人谈话中的所闻,还录下了她蜷缩于自身小世界中的孤独及形势急转直下后的无奈之情。该日记由其母连同希姆莱的重要文件一并保存,德国战败后被盟军封存,后被公布于世。
战后,虽然父亲希姆莱为逃脱审判已自杀身亡,但年轻的古德隆·希姆莱因为“同情纳粹”在盟军战俘营里被关了4年。出狱之后,她依然公开美化歌颂其恶魔父亲,认为他是“一个特别可爱的人”,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她还策划组建并参加了一个“德国战后援助纳粹战犯组织”(核心成员约20~45人,匿名支持者约数百人),又亲自担任该组织的头目,领导成员们积极帮助纳粹战犯逃脱法律惩罚,并提供资金为纳粹战犯安排“退休生活”;她也因此获得了“纳粹公主”及“拥有纯正血统的女神”之类的怪异身份。
2018年5月24日,古德隆·希姆莱在晚年后一直隐居的慕尼黑附近家中去世,终年88岁。为便于读者更深入地了解古德隆·希姆莱根深蒂固纳粹情结形成及发展的渊源,特照录古德隆少女期间的日记若干篇如下:
· 1943年11月1日:“林登菲希特(希姆莱发迹后迁入与其身份相当的豪华庄园名称)以后准归我所有,囚徒们已在周围安上了篱笆。”;“战况难以言状,形势急转直下。在东线,不久前我们还在斯大林格勒,现已退至基辅一带……,还有那可怕的毁灭性轰炸。遗憾的是不少德国人已不再相信会胜利。我们准会胜利的,老爸会不遗余力,尽力为之的。”
· 1944年7月15日:“运动场上正在筑地下掩体,挺可怕的。闹哄哄的没完没了,还有,老见到那些犯人,我们也就不能去那儿玩了……。瑟堡已失守,我们正从意大利和俄国大规模撤退。罗马早已失落,俄国人已进入边境,这太可怕了!爸爸说,我们还相信我们会胜利的。我作为备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名人的女儿也必须这样认为,而且我也这样做了。”
· 1944年7月15日:“简直不能设想,要是我们失败了……。眼下我们拥有全新的武器对付伦敦,神奇武器复仇1号(V1)可射到海峡对岸,有了V1定会有V2。”
· 1944年7月22日:“7月20日一帮国防军将领行刺元首,他们全是贵族。元首周围的人受了伤,他倒没什么的。我洗澡回来,听到这消息,失声惊叫。谢天谢地,行刺时爸爸不在场,当然,说到底,他要对此负责。”
· 1945年4月18日:“我们在欧洲已无盟友,只有靠自己。内部出现许多背叛者,不少军官不想再打仗,干脆逃之夭夭。空袭之惨,难以言状,德累斯顿遭炸,大批难民从东涌来……。昨天元首发布一日令,情况也许会有好转,我对胜利又坚信不移。”(其实她当时有所不知的是,其“偶像”父亲希姆莱在德国纳粹政权行将土崩瓦解的1944年底,就通过中间人联络西方国家慈善组织,希望对方以25万美元的代价,换取每月释放1400名犹太人;又在1945年初通过中间人与盟军秘密接触,洽谈德国投降的具体事宜;在柏林地堡中垂死挣扎的元首希特勒获悉此事后还通过BBC痛骂希姆莱的行为是“人类历史上最无耻的背叛”,并解除了他的一切党政军职务。)
· 1945年4月29日(9天后战争即结束),她写下了最后一篇日记:“世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尤其是我们这儿。”(16岁的古德隆·希姆莱此刻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无奈与悲哀;之后不到一个月,她的“偶像”父亲就在化妆成党卫军士兵逃跑的途中被英军抓获并关进了战犯看守所。)
自投胎人间伊始即随着由前“养鸡者”升腾到“纳粹高级干部”的父亲享受着越来越富裕舒适的公主般生活、童年少女期间曾多次随父亲视察过集中营灭绝营、不止一次目睹过犹太囚徒被奴役凌辱殴打情景的古德隆小姐,她真的对大恶魔父亲的罪恶罪行一无所知吗?战后盟国纽伦堡特别法庭对纳粹战犯声势浩大的审判以及全德国乃至全世界对纳粹罪行铺天盖地的揭露抨击,她真的也毫不知情吗?德国著名媒体《明镜周刊》当年指希姆莱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刽子手”的评论她真的没看到吗?成年之后她真的是与世隔绝地躲在家中“自学”完成高中及大学学业的吗?她用的教科书真的是国家专门为她编制、其中没有任何纳粹罪行内容的“特供版”吗?如果实际情况并非如上所述,那古德隆小姐在成年之后依然不遗余力地试图洗白甚至美化自己恶魔父亲的行为,就只能归结为她纯粹是由纳粹法西斯政权畸形“洗脑式”教育系统精心培育出的一具“畸形的生命”和一“个畸形的灵魂”。
纳粹法西斯及一切类似的专制独裁政权,都无一例外地会采用“强制屏蔽或扭曲任何外来信息而只能接受它发布给你的信息”手段,从新生命牙牙学语开始,即对其进行从不间断的高压灌输式“广义教育”(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谣言重复千次就是真理”即为此类畸形“教育”模式的重要理论依据)。在这种“无微不至、无孔不入”的畸形“教育”模式的强大熏陶及感染下,被“教育者”最后就会完全失去了自我—包括最基本的思维、逻辑、语言、兴趣及爱憎。看看这种特殊“广义教育”竟然能让原本聪明睿智的德国人深信不疑“日耳曼人种世界唯一优秀”及“犹太人是德意志堕落贫穷之根源”荒谬理论;也能让身为欧洲“学生”的日本人在珍珠港事变之前深信不疑“日本文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因此能创建世界新秩序,重写世界历史”(为之纵情欢呼的国民中竟然还不乏诸多学识渊博的学者文人及专家),应该就不难发现其非同凡响的功能与作用了。1929年出生的小希姆莱自然就会与所有的德国孩子一样,只能无条件接受由国家机器全力推动的“广义教育”安排,不由自主地成了纳粹国家机器上的一颗忠实“螺丝钉”;失去正常思维判断能力与是非观的她,也因此会在几十年后,依然认为他父亲当年的滔天罪恶只是一种“正当的事业”,并坚定不移地纪念缅怀着。
近年来,在许多西方国家外籍留学生甚至移民群体中出现的诸多荒唐现象(典型案例如中东穆斯林战乱移民在欧洲“反西方生活方式”、亚洲留学生及移民在美国“反美帝国主义”),显然已十分有力证明了“在启蒙期即开始接受畸形教育,进入正常新环境后又不能融入当地文化,继续置身于自己的同胞社群,继续使用本国的语言、继续接受出生地信息,其思维、认知及是非判断能力更包括价值观必难以彻底修复”这一社会学理论的正确性,似乎也是对中国成语“橘生淮北则为枳”所做的“全球性”大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