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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著名演讲词】马雅可夫斯基点评《钦差大臣》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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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马雅可夫斯基(Владими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Маяковский,1893-1930)前苏联著名诗人, 1893年7月19日出生于格鲁吉亚巴格达迪的一个林务官家庭,


学生时期曾参加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地下活动,早期诗作带有未来主义色彩,十月革命后的《我们的进行曲》、《革命颂》等诗作歌颂了十月革命,呼吁艺术家同革命结合,1919年后参加《罗斯塔之窗》工作,写诗作画同反对派进行斗争,1924年列宁逝世后,发表长诗《列宁》,曾出访过法国、西班牙、墨西哥、美国等国家,写了《我发现美洲》、《百老汇》等国际题材的诗篇,还写有《臭虫》、《澡堂》等讽刺喜剧等作品。

马雅可夫斯基与同时期另一位著名诗人叶赛宁不睦。叶赛宁说马雅可夫斯基是“为了”什么而写诗,而自己则是“由于”什么而写诗。与1925年叶赛宁的死亡方式一样,1930年4月14日,马雅可夫斯基因爱情失意等原因开枪自杀,身后留下诗文13卷。

马雅可夫斯基口才极好,1927年果戈里的剧作《钦差大臣》首次公演后, 引起社会各界的种种评论,褒贬不一,他对此发表了精彩的点评演说,观点明朗,对该剧导演的创新处理给予很高的评价,对那些守旧的评论家给予尖锐的讽刺,还对少数恶意中伤者给予无情的抨击,听众反响强烈。
 

1927年1月3日马雅可夫斯基对重演《钦差大臣》的点评演说:
 
同志们,你们干吗哈哈大笑,请稍停片刻.
 
对艺术作品我已不再会表现出想当然的兴奋,并且对此而沾沾自喜.对艺术作品我只保留一个看法,这是对正干着这一事业的人的看法.然而此时此刻,我想放弃这一并不抽象,却有些冷漠的想法,原因在于我想旗帜鲜明地为这出戏辩护,为排演这出戏的梅耶荷德辩护.
 
我是抱有成见来看《钦差大臣》的,我是来骂《钦差大臣》的.因为报刊在骂,熟人们在骂,再加上我与《钦差大臣》又毫无特殊关系,所以很容易便会去附和报刊和熟人们的意见.由此可见,为了在日常生活中避免产生某些争执,最简单不过的办法是附和众人的意见.但是,我来看这出戏,两幕一演完,我便决定改变自己的观点,确切说,是我从旁人那儿得来的对该戏的看法.目前还有一些反对意见,我们抛开个人因素不谈,专指在报刊上,在今天的研讨会上以及在家庭争论中提出的反对意见.第一个反对意见是纯理论式的.我非常高兴,尊敬的来自罗斯托夫的教授为这出戏贴上了自己的学术标记.(鼓掌)这个反对意见是针对"自说自话"的.这个人看问题像是记录员:他巴不得说每句话都来编个号,上帝保佑,可别出差错.他有一本原著,于是就对照原著看戏,并能背熟.他要做的,也就是将原著和舞台上的演出进行比较.如果两相一致就是好,他就会满意而归.他撰文,讲学不会有这方面的差错,于是他去继续过自己平静的生活,过那安宁而平稳的教授式生活.正是剧本和舞台演出的这种吻合,对左翼文艺阵线成员即未来派来说,这不是优点,而是一个大大的缺点,戏剧恐怕会因此而完蛋.超群绝伦的艺术作品在我们这儿并不多见.《钦差大臣》无论从文字本身,从作者提出的任务来看,无疑都属于我们现有的出类拔萃之作.
 
但十分痛心的是,艺术上的辉煌巨作正日渐衰亡,腐朽,奄奄一息,它们已不能对观众再起什么作用,不能像作者在世时那样突现出来.有人出自种种原因为了鼓励已故作者而排演这出戏,而且使这出戏演得让死者不管满意不满意都会在棺材里翻几十次身,他的功劳也就非同小可了.我敢肯定,果戈理最初的抄本显得才气非凡,但这一初稿却并没流传到我们今天,因为这出戏是写给没文化的人看的.当剧中有人说:信使,信使,3.5万名信使时,我一分钟都不想笑,就是笑,发出的也不是果戈理式的笑声,而是那位顿河罗斯托夫来的教授的笑声.我觉得,这出戏所有的价值在于导演的巧妙设计,对原作所进行的改动,用各种方法激活这出戏,使它以尖锐的讽刺剧形式,刺耳的直率性来表现,这正是果戈理已经赋予它的震撼人心的伟大之所在.第一个问题:梅耶荷德是否扼杀了果戈理的笑声?或换一种提法: 有没有这种笑?这不是问题,而是演出和原著的比较.于是出现了另一个问题:梅耶荷德不是把《钦差大臣》改好了,这儿引申出必须对好几个地方要作清醒估计的问题.正如梅耶荷德所说,有些地方改动得非常精彩,即不是改动而是把原著精彩地展开了.例如,关于在涅瓦河面上漂浮起一具女尸的一段话,赫列斯塔科夫开始瞎吹,说什么有些女人为他而自杀并漂浮了上来.但也有败笔,例如一只鹌鹑只值700卢布,这句台词我毫无反应,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西瓜值700卢布的说法了.显然,它被果戈理引用是为加强对比.鹌鹑毕竟价格昂贵些.15名信使不如30年前所说的3.5万名信使来得好.但现在说3.5万名信使又不如说15名来得好.多少名信使,保留原台词不变动,肯定不行.为此,我对这场演出的第一点异议也即在"教授式"的方面,可归结为改动还太少,果戈理的原文变动不大.保留了鲍布钦斯基和陀布钦斯基,难道鲍布钦斯基和陀布钦斯基都是遥远过去的形象吗?难道我们现在就没有这种难舍难分的鲍布钦斯基和陀布钦斯基吗?难道格拉西莫夫不总是和基里洛夫走在一起?难道扎罗夫和乌特金,不是非得成双成对地出出进进吗?这是当代的鲍布钦斯基和陀布钦斯基.要是他能把这两人的名字改为扎罗金和乌特金,我一定会更欢迎.果戈理并非从姓名上而是从性格上来构思他们,也就不觉奇怪了.这也就是他们酷似活生生的人那样行动,交谈的原因.
 

第二个问题是对这次上演果戈理作品的总意见:有没有上演《钦差大臣》的必要?我们和左翼艺术阵线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没有演出《钦差大臣》的必要.排它是谁的错?难道只是一个梅耶荷德?而马雅可夫斯基预支了稿酬,而剧本却没写出来,就没有错?我也有错.没有错.可是,安·卢那察尔斯基说"退回到奥斯特洛夫斯基身边去!"他难道没错?那么是不是当有人谈起革新,大家都离场了,才意识到这是缺点,不能演这类戏呢?也许正因为大家都跑光了,其中隐藏有评判好戏的真正标准,我们留给革新的余地实在太少了.这不是说所有戏剧都必须革新,也不是说应该排演那些大家都中途离场的戏剧.在导演个性,技巧都出色的情况下,有人离开剧场并不能说明演出水平,而只说明离场者的水平.该描述什么呢?不是去写某个人退场,而是要写离开的那位太可怜了.(鼓掌)
 
关于演出方面,我有许多不喜欢之处,也有许多了不起的地方.有关了不起的地方,我可以举出例如咸鳕鱼那场戏.它给果戈理剧本增色5%,这场戏也不可能不加进去,因为剧本中"鳕鱼"这个词是起作用的.也有很失败的地方:行贿一场戏,我怎么也无法接受,因为这儿应该渐 渐增加:赫列斯塔科夫从一个人那儿取走了一百,另一人那儿二百,到了第三个人那儿,他干脆伸出两只爪子赶快掳走了能拿的一切,可这时人们从各扇门里上场,台上乱成了一团.但这是一个革新问题,戏的平衡问题.有人对我说,梅耶荷德没有照应该表现的去表现,因此我想回到梅耶荷德个人经历和他今天在戏剧界地位这一题目来谈.我不想把梅耶荷德支离破碎地呈现在你们面前.你们把《冒险家吐甫格拉夫》,《榆树下的爱情》硬塞给了我们,以此来作为梅耶荷德的代表作.我们应该清醒估计到苏维埃共和国的戏剧现状,我们有才华的人太少,许多都是埋在故纸堆里的人.我们有些人只要有地方能白吃夹肉面包,便最爱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对参加埋葬死者的事也同样乐意.这些葬礼和婚礼仪式早该进历史博物馆,代之而起的应是冷静的核算.
 
第三个反对意见,我不想全都讲出来,但又必须讲,因为有些冷言冷语侵蚀着我们的戏剧生活,比几十篇评论文章还厉害.例如,有人说到季娜伊达·赖赫.大家把她推到首位,为什么?妻子么.我们不该这样提问题:因为某位女士是他的妻子,所以就突出她,而应该是:因为她是位好演员,所以他才和她结婚.(鼓掌)
 
我的反对意见不是对问题进行就事论事的解决:夫妻俩不能在一个单位工作,也不是说,妻子在演戏,因为演得好,就必须把她撤换掉.而是说如果她演技平庸,就该对她施加压力,直到离婚.不要对不存在或者存在的家庭瞎起哄,这是我千万希望我们的评论家能做到的事.例如谈到赖赫所演角色的印象,我应当说,这是她所扮演角色中最好的一个.我看过《布布斯》,气得 我站在一边,但现在我有了好的比较,就该说,这是一个演得相当出色的角色.她把主要的东西全都凝聚到此一角色中去,而不是市长的女儿中去了,这也是没有把赫列斯特夫信中的最后几句话作为依据的原因.在信中他写道:"我不知道该去追求谁?追母亲呢,还是女儿? "当然,对他这样的人,来了5分钟,而且从此一去不回,不是女儿应该成为他情欲发泄的对象,而是母亲,因此,母亲被极度夸张是完全正确的.市长夫人和从柜子里爬出来的军人们的一场戏处理得很对路,一点神秘主义都没有.这是什么?这是隐喻,小小的一点暗示揭示出果戈理笔下市长夫人的淫荡本性,它是在精彩的戏剧效果中得以表现的.我唯一能提出异议的是,这些人物在以后几场戏中重又作为现实人物来处理,我反对这种处理,但这毕竟是细节,小事,它们不会影响全剧总结构,总体系.
 
再谈一谈关于刚才提出的低级趣味问题.遗憾的是,我的朋友什克洛夫斯基同志硬要谈有人离场一事:第一幕有人退场了,第二幕又有什么人退场了,我们苏维埃共和国不应当用报纸来议论这些是非,我们无权刊登它们.我不喜欢在我朗诵的时候有人退场,这种情况少有发生, 一旦发生,我也是不讲情面的.例如,有一次我骂了一个同志,刚好是个女的.后来我收到一封歇斯底里发作的信:难道我什么时候会不愿听您朗诵吗?我是去给孩子喂饭.我不知道,也许这是真的,新年吃的火腿肉还没去采购,也许商店11点关门,连一小片面包也没买.这些原因和后果根本不必写到我们的报上去,特别是在纸张缺乏的情况下.
 
梅耶荷德同志走过革命戏剧和左翼艺术阵线戏剧的漫漫长路.如果他没排演过《朝霞》,没排演过《宗教滑稽剧》,没排演过《咆哮吧,中国!》,也许在我们的土地上就不会有排演当代革命戏剧的导演.在第一次出现动摇时,在第一次由于任务艰巨而出现失败时,我们决不能 把梅耶荷德交给那些庸俗低级的畜牲们去践踏! (鼓掌)


每一天都是那么的美好,早上好!如果说老三届经历了红卫兵的狂热,到遥远的边疆去,到农村去的激情。那么退休加减乘除,后面的小九届经历更多的则是学校停课,疏散下放,上山下乡,集体所有制,下岗,经商,拿鱼练摊。所以我们知青的遇见不仅是在路上而是在心里,更在灵魂里。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最珍贵的东西,人的每个年龄段也有每个年龄段最珍贵的东西。对我们这些与共和国灾难同龄的人而言,聚会也就成了晚年生活中最珍贵的休闲娱乐之一。        


想想当年,朝披寒露晚凝霜,田里稻花冉冉香。历尽秋冬芳华付,油菜黄花向夕阳的日子,加年少不经事时结下的纯真友谊退休加减乘除,又叫人怎么不回忆呢。

岁月沧桑芳华去,往事依稀又复年。尽管我们早已褪去当年“知青”的色彩,但我们相同的经历,共同的回忆;那年,那月,那日,都是那么的镂骨铭心。
        

其实喜欢聚会的人需要的是一份欢乐,在意一份曾经。至少我们的聚会是这样,聚会跟谁成功谁平庸无关,但它需要一点钱的味道;用于集资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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