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写作与发表｜法学论文脚注太多了！

2019年11月，美国法学院协会主办的《法学教育杂志》刊登了一篇文章“法学论文的脚注太多了”（Law Review Articles Have Too Many Footnotes），该文章的正文共计7个字，作者自称比Erik M. Jensen于2000年发表的那篇历史上最短论文（正文9个字）还要少2个字。不过这篇文章加上脚注还是占据了3页，也是作者用这种诙谐的玩笑来讽刺脚注太多的文风现象。

作者指出，《耶鲁法学杂志》（Yale Law Journal）在1891年创刊时使用字母来表示脚注，那时的主编者显然无法想象需要超过26个脚注来写一篇文章。到1987年，《纽约法学院法律评论》（New York Law School Law Review）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创下了单篇4824个脚注的记录。作者统计了五大最著名的学术期刊最近1年的情况——哈佛、耶鲁、斯坦福、哥伦比亚、宾夕法尼亚法律评论的引注情况，发现这些期刊中脚注最多的一篇文章，其脚注数量都超过500个。值得一提的是，近一年的这5篇脚注最多的论文中，其中4篇是法学院的学生所撰写的论文。

法学论文的作者为何热衷于冗长的脚注呢？作者认为，这肯定不是因为法律人有环保意识，因为法律的复杂程序一直都是纸张消耗的大户，可以称之为森林粉碎机。事实上，法律人一直被训练教导：我们没有自己原创的见解，我们的观点都是从一些事实和法律中派生出来的，故而必须对这些来源进行引用，否则将面临一些不利后果。作者认为，任何技能都是有使用的特定时间和空间范围的，精雕细琢的法律引用技能是我们应该继续磨练的。但是，我们也应该记住一些常识：如果您有话要说，请用胸口说出来。就是说，既不要害怕，也不要退缩。细化您的遣词造句，在正文里面把您的意思直接说出来，不要把您的亮点隐藏在脚注之中。如果可能，建议引用已经综述过的文献来源，而不是重复的把所有的原始文献逐一引用。如果该综述资源不存在，那么一定要让自己成为他人可能利用的综述资源。作为一名法律作家，最骄傲的时刻之一就是综述了此前其它人没有综述过的文献资源。

法学研究的学术将永远的持续下去。但是，我们需要意识到我们所做的很少一部分是新的，其他人实际上已经做了很多前期工作。我们的恰当做法是，肯定前面那个综述人的成果，持续推进相关的综述，并发表自己的论证意见。如果一篇文章“太长”，不要只是将所有内容都移到脚注中；而是将其分为两部分或三部分放到正文之中，或通过出版特刊来专题论述。如果这些内容足够重要，编辑也应当允许其发表在正文之中，并予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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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编辑 | 王婧 刘欣 陈舒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