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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园长的夫人》读后感5篇

网转 一起阅读 2022-05-19

(一)

当无数人犯下平庸之恶,
依然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恶距离我们并不远。人类历史上几乎最大规模的恶,也只过去了几十年。
当种族屠杀成为纳粹的最终
目标,数百万犹太人成为亟待处理的“问题”,身为普通人,又能做到什么?

同情、悲悯、反抗,这是我们能从纪实作品《动物园长的夫人》中所读到的。

书中一位曾生活在华沙犹太人隔离区的犹太教拉比兼作家赫谢尔,有句名言意味深长:“石碑已碎,碑文依旧活着。”

的确,斯人已逝,园非旧园,但靠着大量的一手材料和实地查访,包括对园长夫妇留下来的那些老照片的凝视沉思,作者鲜活地还原了那个环境、那段生活和这些有趣而又不凡的人们。


(二)

华沙动物园的自然与文明

发生在欧洲战场二战反法西斯题材的影视作品不少,曾经印象中最为深刻的是《辛德勒的名单》里的一抹红,如今则是《X –man》中万磁王对于集中营悲惨童年的回顾了。

《动物园长夫人》也算得上是此类题材的文学作品,虽然少了些直接的感官体验,但书中每个章节末尾的影印版的照片、书信拓本还有最后详实的访谈记录说明,这不仅仅是一部小说,而且是一部纪实作品。此外,《动物园长夫人》的叙事角度在我看来,并无过多诸如美国队长等super hero的英雄主义色彩,更多的是类似于军医戴斯蒙德·道斯在《血战钢锯岭》里的角色,从宗教信仰和战争救援方面来描绘二战,这也许算得是它的独特之处。

本书的作者黛安娜·阿克曼曾出版过“自然与我”系列丛书,她虽然是文学学士,美术硕士和哲学博士出身,但或是缘于对动物的好奇和探索,在自然人文领域颇有建树。不同于同名电影中观众们对于动物去哪儿了的吐槽,原著中对于动物园以及管理者雅安和安托尼娜夫人与波兰救国军的描绘,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动物园长夫人》一书中再现了黑暗的华沙隔都中人与动物不分彼此的世界。闪电战后沦陷的波兰,首都的华沙动物园虽然风光不再,但园长雅安和夫人安托尼娜从中斡旋。他们利用纳粹对于稀有动物的保护心理,凭借园中的物种多样化优势,在战乱的波兰辟出了一片局势相对稳定的保护区。借助战时军需和地理优势,把动物园的废墟相继改造为明面上的养猪场、皮毛厂和菜园,实质上的救国军中转站。地下王国的画面感很强,好似《神奇动物在哪里》中小雀斑收容神奇动物们的手提箱。

园长夫妇的善举值得称颂,但在书中被反复提及的“动物(性)”,似乎在二战的历史上,也有着特殊意义,引人反思。

德国纳粹一方面对血统纯正的狂热追捧,对犹太人、吉普赛人等少数派进行民族清洗。另一方面,又颁布了动物保护法和动物福利等相关法规。纳粹在动物保护者和人类屠杀者两个角色中相互变换,像极了双重人格的精神分裂患者。或者说,他们本质上就是一群逃离了高墙的疯子。

纳粹阶层对动物性的强调,其实本质上则是统治阶级打着回归自然的旗号而对少数民族实施暴行罢了,如同欧洲蓝血贵族之于奴隶阶级。只不过当时纳粹现存的统治剥削势力无处安放体内动物性的原始欲望,于是就借由“人=动物”的物种间无差别的思维定式,试图把杀人等同于杀猪一样合理。

上海交大的单世联教授曾在《黑暗时刻——希特勒大屠杀与纳粹文化》一书写到,既然有人不想让一部分人像人一样地生活,那么这样的人来保护动物,究竟是借此来粉饰非人道行径,还是再度确认文明只能以迫害和屠杀为基础?文明肯定是进步了,因为人类开始关心起身外之物;文明的进步又是可疑的,因为奥斯维辛的焚尸炉和死人坑仍在向苍天倾诉:有一部分人类还没有得到保护,他们还不如动物。



(三)

华沙动物园里的“辛德勒”

文 夏丽柠

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做过如下类比:“公园和住宅花园里的草木,好比动物园里铁笼子关住的野兽,拘束、孤独……”显然,他是反对动物园的,那是动物真正的围城,标志着它们一生的宿命,逃是很难逃出去的……

不过钱钟书先生或许不知道,在1939年,随着纳粹德国的“闪电战”,与波兰一起沦陷的不仅有无辜的犹太人,还有华沙动物园的动物。纳粹们甚至连动物,都妄图只保留雅利安纯种的。在德国人荒唐的妄想症面前,时任华沙动物园园长的雅安·雅宾斯基,及其夫人安托尼娜上演了一场动物园里的“辛德勒名单”。他们既救助犹太人,又保护动物。在二战期间,共计救助了三百多名犹太人。

美国著名作家、诗人黛安娜·阿克曼以这对夫妇的英勇事迹为蓝本,撰写了小说《动物园长的夫人》。 以“夫人”来名命,我想与雅安先生以“波兰流亡政府救国军中尉”的身份进行地下抵抗工作相比,安托尼娜夫人展现了更多超越种族、人性与捍卫生命延续的“大爱”。可以说她是所有曾经在动物园里避难的人,以及出逃动物的母亲。毫无疑问,她重塑了人类与动物的关系,重新将动物对人的“怕”和人对动物“的爱”,谱写成了永恒的“生命之歌”。

阿克曼女士,身为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文学学士,康奈尔大学美术硕士和哲学博士。她对自然、动物和生命都有独道见解。恐怕只有她才能理解,十五岁从俄罗斯移居华沙,在音乐学院专修钢琴的安托尼娜,与大她十一岁的动物学家丈夫和动物美好相处的感受,以及当纳粹军人来到的时候,她如何用优美的钢琴曲向藏在动物园各角落里的犹太人发出暗号,警告他们藏好。

小说伊始有一段描写清晨动物啼鸣,“就在众鸟鸣啭得意之际,长臂猿突然吹响了洪亮的集结号,于是,狼嗥狮吼,狗吠鸦喳,鬣狗呜呜,孔雀叽叽,河马嘶噪,犀牛喷鼻。”此动物协奏曲与我国的唢呐名曲《百鸟朝凤》颇有异曲同功之妙。

当纳粹铁蹄践踏了动物园,并将其改为养猪场、菜园子和皮毛加工厂的时候,鸣叫便消亡了。但安托尼娜用她的智慧勇敢,解答了小洋楼日常生活中的谜题:“身处一个杀气腾腾的、疯狂和无常的世界中,一个人如何才能不让爱和幽默泯灭?”

由于本书为纪实小说,有些史实耐人寻味。比如著名的丝绸之路探险家斯文·赫定是纳粹主义的鼓吹者。虽然其曾祖父是犹太拉比,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一九三六年的慕尼黑奥运会上紧靠着希特勒站在主席台上;波兰作家兼画家布鲁诺·舒尔茨死因竟是,一名盖世太保军官因仰慕其才华,特意给了他一张通行证,请其为自己的儿子作画,谁知这却让舒尔茨卷入了军官之间的仇杀,无辜丧命。怪不得关于这位天才的死因,都被一笔带过。一场战争泯灭了人性,是所有生灵的地狱。

“一九七一年,安托尼娜去世; 三年后,雅安去世。”可直到2007年本书在美国出版,世人才知晓这对伟大的夫妻。2017年3月,由本书改编的电影也在美国公映。犹太人、波兰人、德国人乃至世界人民都在用各自的方式铭记这对“辛德勒”夫妇。或许,动物园里的动物们现在每天清晨都合奏一曲“百鸟朝凤”,以示敬意。(转载请豆邮联系)



(四)

他们选择了让善永恒,即使身处地狱

by 新京报 王毅

1939年9 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举国倾巢,战舰、飞机、坦克、炮兵、机械化部队同时上阵,以求一击成功,这种后来所称的“闪电战”让华沙变成一片火海。人们看到了《圣经》中描述的末日,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动物园里的生灵纷纷出逃,涌上华沙的街道,海豹沿着维斯瓦河摇摇摆摆地急走,骆驼和无峰驼钻进了小巷,鸵鸟、羚羊与狐、狼并肩奔跑,食蚁兽一边跑一边不忘在砖缝间觅食舔舐......

看到这一切,想起黎明时的万道晨曦透过菩提树林,自己拉开动物园中白色小楼二楼卧室的窗纱,听到由长臂猿吹响晨号而开始的百兽争鸣,气势磅礴,那么熟悉,那么动听,园长夫人安托尼娜真是恍若隔世。

美国女作家黛安娜·阿克曼曾荣获布洛斯自然奖和美国学院诗人勒文奖,她这部新作《动物园长的夫人》是独特的纪实,厚实丰满,动物、 植物和中欧原野上的生态系统,古老的华沙城和市民生活,尤其是战争蹂躏之前和蹂躏之中的那座美妙的华沙动物园,对这一切的鲜活描绘,在这个背景中对园长一家以及其他人物的传神刻画,真可谓将自然世界与人类世界融为 一体了。

一、独自忍受 勇敢是因为把恐惧隐藏

在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之前,生物学就是西方世界的一门显学,它所探究的生物奥秘和可能性,带来了包括华沙动物园在内的欧洲都市动物园的建设与壮观,也让一些浅薄而偏执的妄者臆生了狂想。在动物(包括人)中划出等级,消灭“低等”,由血统高贵者来掌控世界,纳粹德国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生物学疯狂”,它的病态和暴行建立在生物学和医学意识形态之上。

纳粹统治波兰的总督汉斯·弗兰克有言:“犹太人是较低的生命物种,是一 种寄生虫,它通过接触而把致命的疾病传染给了德国民族。”对于雅利安种族的治愈而言,治疗的方法就是杀掉所有的犹太人。

一方面是希姆莱说的“走遍田野,将不想要的植物剔除出去 ”,另一方面 ,则是要控制进化过程,在生物学上复原被视为物种与血统纯粹之原力的远古动物,如欧洲野马、欧洲原牛和欧洲野牛。于是,华沙动物园中普氏野马被掠到慕尼黑动物园,野牛、 山猫和斑马去了柏林,幼象去了柯尼斯堡......

对于一辈子钟爱动物、理解动物的园长夫妇来说,这无异于 灭顶之灾。然而,利用纳粹对珍稀动物的痴迷心理,利用现已进入纳粹行列的德国动物园长的同行关系,他们将动物园先后改成养猪场、公共菜园和毛皮兽养殖场,以此加入了华沙城的地下反抗和拯救生命。

从隔离区逃出来的犹太人,反抗纳粹占领的波兰人,那些弱者、病者、饱受折磨者、精疲力竭者、被追捕者,一拨又一拨地来到了这个动物王国,与园长夫妇一家同住,躲在阁楼上或地窖里,藏在园中各处兽舍中,前后约有三 百人,在维斯瓦河畔这条拯救生命的诺亚方舟上避难暂歇,然后继续他/她们的逃亡或战斗。

“他们选择了让善永恒,即使身处地狱。”这其实并不容易,决不轻松,并非单纯的爱国主义或英雄主义观念就能支撑下来,要靠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靠人性本能在一刹那间的随机反应。安托尼娜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与应对。动物园内德军仓库方向燃起了大火,一个德国兵来到小楼怒吼:“你们放的这火!这里有谁住着?” 园长夫人微微一笑,用友好的语气说:“你们的士兵经常把女朋友往那边带。很可能哪对小情侣今天又去了那里,他们抽烟,扔下一个 烟蒂......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了吧?”德国兵听得哈哈大笑。接下来德国警察的到来和盖世太保的电话追查,都以这个结论而化险。避难者们一个个从“洞穴”中爬出来,拥抱她,称赞她的勇敢。

园长丈夫雅安是波兰流亡政府“救国军”的中尉,主要精力放在地下抵抗的工作中,无暇多顾这条方舟不被巨浪和暗礁倾覆,他对此事有独特的看法:妻子小时候就跟很多动物生活在一起,获得了一种罕见的观察理解动物的方式。“无论是对两条腿的还是四条腿的动物,她不会产生‘害怕’这种自然反应,也不会传播‘害怕’情绪。这可以化解对方的攻击意图,无论对方是人还是动物。”其实,又岂能不害怕呢?战后他告诉采访的记者,妻子“她也害怕可能的后果,她怕极了,她怕纳粹报复我们,报复我们年幼的儿子,她怕死。但是她把恐惧藏着,一个人忍受着。”

二、同情和悲悯 爱和生命的信念从未泯灭

身处一个杀气腾腾的、疯狂和无常的世界中,人们有着多个层面的生存与抵抗。园长夫妇的朋友沃尔特夫妇开一家发廊,向无数犹太人教授过“美容”课程——染发、 化妆、改变举止细节,不让街上的纳粹警察发觉是犹太人。凡是来过这家发廊的人,都躲过了灾难,于是大家传说这里有神奇的巫术。这当然有偶然因素,而沃尔特太太解释说,这个巫术很简单,就是同情和悲悯:”苦难像魔咒一样占据我的全部身心,让我从此消除了分别心,无论朋友还是陌生人, 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

在园中贮藏肥料状炸药的丈夫,认为这个环境中的生存离不开策略和诡计,而安托尼娜坚信生命必须快乐,以精神受损为代价求得身体的苟活,这不是她信奉的生命之道。如同许多人一样,夫妇二人随身携带如遇不测就随时结束自己生命的氰化物,另一方面,他们又在这条飘摇于惊涛骇浪之中的方舟内创造和鼓励着幽默和音乐, 以及尽力弄来食物的欢宴。

战时记忆自有独特的存档系统,在无数悲剧场景的夹缝之中,也给浪漫留下了存储的特别空间。安托尼娜让动物园中自己住的这座小楼充满让人忘我、忘忧的生灵——麝鼠、公鸡、野兔、狗、 鹰 、仓 鼠 、猫和幼狐 ,它们诱导人类进入那个永恒的自然世界—— 这里既有人类习惯的自然,也有让人惊异的自然。全身心地融入小洋楼这种独特的生态系统和日常生活之中,自我就消失在了不同物种的需求与节奏的交响之中,心灵得到了休憩。如同尽一 切努力为避难者找来食物和取暖燃料一样,这种由生命的色香味声调制出来的精神滋养,在严酷的环境中也极为珍贵。

“春夜把华沙包裹在一件黑大衣里......一支舞蹈乐队在表演,其中有狼、有豺、有鬣狗、有澳大利亚野犬。被吵醒的一头狮子发出一声怒吼,附近的猴群闻之胆寒,水塘中受惊的众鸟虚张声势......隐居于原生态的世界角落,我们思考着自然母亲的法则,想象着她秘而不宣的天机。我们 生活在动物中间,它们是我们在尘世的伴侣。”写过童书《小山猫》的园长夫人,能够潜入各类角色的身心来看世界——无论是动物角色还是人类角色,以爱和生命来看待,她这样的信念从未泯灭。

书中一位曾生活在华沙犹太人隔离区的犹太教拉比兼作家赫谢尔,有句名言意味深长:“石碑已碎,碑文依旧活着。”的确,斯人已逝,园非旧园,但靠着大量的一手材料和实地查访,包括对园长夫妇留下来的那些老照片的凝视沉思,作者鲜活地还原了那个环境、那段生活和这些有趣而又不凡的人们。



(五)

“奥斯维辛之后”,人如何找回勇气

被逐出自然后,人才可能被毁灭。遭到放逐的流亡者只有通过追问和超验,才能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避免心理的渐进性瓦解。——《动物园长的夫人》,p.199

二十世纪的上半叶,人类几乎是在无尽的硝烟炮火中度过的。当战事基本终了,人们站在废墟上,也许丝毫不应有喜悦——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就像是一个做过噩梦的孩子,难免会抗拒黑夜,经历过残酷,人类该如何安心生存?更何况这般非人的残酷,竟来自于自己的同类呢?

《动物园长的夫人》是一个“辛德勒名单”式的战争故事。美国作家、诗人黛安娜·阿克曼以文学性的笔触,将一个真实的故事娓娓道来。当炮火侵袭华沙城,人人奔逃,一片狼藉,曾经风光无限、极尽优雅的华沙动物园也难以幸免。而当德军入驻,占领了这里之后,这座动物园因种种“幸运”暂得幸存。动物园园长雅安先生无暇顾及自己的损失,一面积极配合“兴致高雅”的占领军长官和另有所图的其他占领者,以这座破败的动物园满足他们的种种需求,另一面则在暗中以动物园为掩护,拯救水火之中的犹太人。至于他的夫人,则一如既往,管理着动物园里的“住户”——尽管这一次的入住者们,要比以往特别了许多。

实际上,和丈夫在动物园外与占领军斗智斗勇相比,夫人的工作乍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却起到了更加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也就是为何作品要以她为名的原因。她要负责料理动物园中所有幸存的人和动物的饮食起居,更要安抚他们和它们的情绪——要知道,在围困状态下,人的精神永远要比肉体更容易崩溃。更关键的,是她要无比坚强,才能不让自己先倒下。她承担了如此的重负,却无法得到机会,疗愈自己同样伤痕累累且疲惫不堪的身心。

夫人是一个极其特别的人。在动物园仍平静安宁的时候,她就以自己的天赋,感受着自然生命的喜怒哀乐。动物园里的每一个生灵,都被她温柔以待,久而久之,她甚至有了可以读懂动物们心思的“特异功能。”她深信,“人类需要更多地触摸他们自己身心中的动物本性”,在这样的理念之下,她与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为动物们构建了“一堵围墙”,把“人类的世界”,“那个喜好炫耀武力、冲突不断,仿佛家长突然消失了的顽童世界”与单纯的动物们隔离开来。随着战争爆发,暴力进一步肆虐,如净土般的动物园也死伤不断。这令与所有生灵已然建立起联系,可以与它们感同身受的夫人悲痛万分。可她的善良与热情并没有改变,她依旧尽自己全力,去维护一片“世外之地”。至于这里究竟庇佑着怎样的“动物”,对她而言其实并无区别。她只想做一个“拯救者”——拯救他人,同样拯救了自己。

可是,世事大抵一体两面,有人努力维护,就有人执意“破戒”。侵略者们并非是一群野蛮人,但他们脑中持有的,却是“扭曲的文明”。他们屠杀,并不是因为憎恨全人类,而是憎恨自己之外的“其他人”;至于对于动物,他们也有“热爱”,但这热爱的目的却是主宰——这有点像印度电影《我滴个神啊》里面阿米尔·汗饰演的外星朋友的困惑——“当地球人说他们喜欢鸡、鸭等小动物时,他们不是喜欢活着的动物,而是喜欢用它们的肉做成的美食。”而二战期间纳粹除了在人类身上进行了异想天开的实验,同样也没放弃在动物身上“寻找光荣”。因而他们对动物的兴趣,同样是“种族的”、“改造的”。至于平凡的生命,他们视之如草芥,随意猎杀、纵恶,仿佛真的有什么人为他们加冕,给了他们这样的权力。

到这里,对于为何有人肆意破坏,又有人努力维系,这样的巨大差异也就不难理解了。人类的进步,看似维系在他离开自然,离开众生灵,构建出独特文明的前提上,但这种发展,却导致他逐步走向危机,那便是“目中无物”。他无法理解他者的存在,所以才无比骄纵,又无比莽撞。如果如此,他就是无知的顽童,但所谓进步又会让他变得无比危险,让他手里的“玩具”越发致命。总有一刻,他会在自己一手制造的废墟上哭泣,并且心怀恐惧,因为他甚至不知道一切怎么就发生了——就像“奥斯维辛”之后一样。仿佛除了残忍,这世界空无一物。

可事情到底不是这样的。有人残忍无知,就必然有人善良而敏感。战争结束,尽管因为政治原因,波兰人的华沙动物园仍无法恢复昔日荣光,园长也因种种原因辞去了职务——这似乎也很讽刺,但他们的坚忍与伟大,到底会被更多人铭记。也许我们永远也无法消灭所有暴力与邪恶,可善良与爱却也会始终藏于人们心底,给人们勇气——我们仍有希望,去向往美好的世界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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