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uron：支持实验室的精神健康和生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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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是科学家的核心工作场所，可以在支持心理安全、精神健康和幸福感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在此，美国密歇根大学Meghan A. Duffy团队提供了一系列可行的行动策略，可以帮助在实验室内建立包容性结构，并支持所有成员的精神健康。近日，该文以“Supporting mental health and productivity within labs”为题，发表在Cell Press细胞出版社期刊Neuro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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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验室的精神健康问题已经开始受到长期以来的广泛关注。一些数据显示，在科学家和实验室受训人员中，精神痛苦（distress）的发生率很高，其流行率还在不断攀升，这引发了人们的高度关注。目前，大多数研究关注研究生群体。根据一项最新的系统综述估计，24%的博士生出现了临床显著的抑郁症状，17%的博士生出现了临床显著的焦虑症状，其发生率高于普通人群，与医学生和住院医师的比率相近（Satinsky et al., 2021）。近期，有学者对COVID-19期间的研究生心理状态进行了调查，发现抑郁和焦虑的发生率甚至更高（Ogilvie et al., 2020）。目前还没有来自博士后研究人员、研究型科学家、技术人员和教师的代表性样本的可比性估计，但收集全国高等教育教职员工数据的工作已经开始（Mary Christie Foundation, 2021）。COVID-19带来了新的压力源，增加了解决这些长期存在问题的挑战。但与此同时，疫情也提供了一个机会：虽然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但实验室即将重新开放并得到重新配置。为了促进这些环境中强大的精神健康和幸福感，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在本文中，我们提出了四种方法，其依据是现有的证据和我们自己的工作，包括研究学生精神健康并指导健康心理研究（Healthy Minds Study）（D.E.），领导密歇根大学研究生精神健康工作团队（Task Force on Graduate Student Mental Health at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M.A.D.），以及管理我们自己的研究团队（M.A.D.，N.C.T.和D.E.）和实验室（M.A.D和N.C.T.）。值得注意的是，我们需要承认，关于学术环境中的精神健康，现有证据存在明显的研究空白，而且亟需更多的研究来评估不同结构、项目和干预措施的影响和有效性。我们的建议主要关注个体实验室成员可以采取的行动，包括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虽然机构的结构会对精神健康和幸福感产生强烈的影响（Satinsky et al., 2021），但这些问题并不在本文的探讨范围之内。
支持实验室中的精神健康和幸福感的结构
缺乏结构会产生不确定性。对于许多人来说，不确定性会引起焦虑并降低幸福感（Carleton, 2012）。如果能在实验室中建立重要的结构，就有助于促进实验室成员的精神健康和幸福感，让他们在实验室中找到归属感——只要是具备支持性和包容性的结构。实验室应当建立一个整体的高层次结构，通过明确期望、指导方针和项目计划来支持所有的实验室成员；鼓励和尊重边界感；加强指导关系，提倡安全、协作的实验室文化，从而促进实验室内积极的人际交往（图1）。
图1. 支持心理健康和实验室生产力的结构
1. 制定实验室规范和项目计划
实验室应制定一般条例，以帮助学生了解对工作和成果产出的期望（例如，休假制度如何，实验室成员什么时候必须在实验室或办公室，什么情况下可以远程工作，怎样的工作进展是足够的）并形成良好的沟通（例如，列明回复电子邮件的时限，申请推荐信的时间表，稿件修改的周转时间等）。
实验室在制定实验室准则、政策和规范时，应该遵循包容性设计的原则，让人们意识到不同成员的能力和需求是不同的。实验室规定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所以应当考虑其多样性。政策制定者还应当意识到部分实验室成员会出现慢性健康问题，包括心理健康问题。
2. 鼓励和尊重边界
有强有力的证据表明，适当的体力活动、良好的睡眠和良好的社会交往关系可以极大地改善精神健康、提升幸福感。这意味着，为了在我们的工作中展现出自我的最佳状态，我们需要一些时间离开工作，无论是锻炼、睡觉、和朋友在一起，还是做我们喜欢的事情。然而，实验室科学有一种强烈的工作主义文化（经常鼓励“工作狂”），一个人的身份和人生目标与其研究和工作密切相关。这种工作主义——再加上我们的工作要求不断提高，竞争激烈，以及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工作的能力，都会使我们很难让自己从工作中抽出身来。由于这些原因，实验室必须明确其文化，需要让实验室成员认识到：他们不仅可以拥有做实验以外的兴趣，而且他们被鼓励这么做。
除了关于工作时间和期望的界限之外，在支持实验室成员方面也应该存在界限。实验室成员可以通过表达关心和连接彼此的资源来帮助对方。但是，实验室成员不应该成为彼此非正式的心理咨询师。
3. 建立牢固的辅导关系
导师与研究生之间的辅导关系（Mentoring relationships）在实验室科学中至关重要。辅导（Mentoring）可以支持导师和学生的精神健康——“辅导”可以为导师提供一种目的感，而被指导者在其中得到辅导，有助于他们作为一个科学家而成长。然而，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导师提供辅导的情况因人而异，就像是连续的频谱一样——有的辅导关系充满信任与支持，有的缺乏热情却充满忽视，有的还会造成虐待和伤害。
我们应当如何鼓励赋能型的支持性辅导关系呢？辅导关系的建立和维持需要付出努力，而清晰、一致和富有同情心的对话是其中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帮助实验室成员培养人际交往技能、建立良好的沟通交流，将促进牢固的辅导关系，从而支持精神健康。
4. 促进安全的实验室环境和协作的实验室文化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指出，安全是仅次于食物和住所的生理需求（Maslow, 1943），安全感与较低的压力、抑郁和焦虑水平相关（Gilbert et al., 2008）。“安全”包括很多方面；在实验室环境中尤其突出的是身体安全；心理安全；免受种族主义、性别歧视、能力歧视，以及其他形式的骚扰和歧视的安全；勇敢犯错并从中学习的安全；提出问题和疑虑的安全等等。
建立协作和支持性的实验室文化可以支持上述所有类型的安全，从而促进精神健康、提升其幸福感，让实验室成员充分发挥其潜力。协作的实验室文化需要在各个实验室成员之间建立联系，并确保实验室中不会发生过度竞争。寻找让不同的实验室成员在相关项目上合作的机会也是一种可能的途径，有助于建立友谊并推动科学研究进展。同样重要的是，实验室成员需要倾听他人提出的建议和关切，并尽可能地通过合作解决问题。
实验室应该鼓励“精耕细作”（job crafting），这意味着一个人可以调整其所负责的职位，从而最大限度的发挥其优势、表现其热情。Job crafting可以增强人的韧性、积极性和表现，并改善工作中的社会交往和人际关系（Berg et al., 2007; VanderWeele, 2020）。Job crafting还能让实验室成员更有效、更高效地工作，使他们在工作中发现更大的人生意义和目的（VanderWeele, 2020; Wrzesniewski and Dutton, 2001）。
结论
我们鼓励实验室、院系和研究机构为所有成员的精神健康和幸福感提供更好的支持。无论是个人，还是实验室、院系和机构，都应当重视心理健康和幸福感，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情。重视心理健康也可能增强学术产出能力；在科学上获得成功并不需要牺牲个人的心理健康，相反，强大的精神健康能够支持科学的发展。
相关论文信息
论文原文刊载于CellPress细胞出版社旗下期刊Neuron上，点击“阅读原文”或扫描下方二维码查看论文
▌论文标题：
Supporting mental health and productivity within labs
▌论文网址：
https://www.cell.com/neuron/fulltext/S0896-6273(21)00618-8
▌DOI：
https://doi.org/10.1016/j.neuron.2021.08.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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