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医生:我是怎样面对那些不肯打疫苗的病人的?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同语轩 Author 熊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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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医学从来就不是简单的看病,科学之外,有人文关怀、伦理道德等方面的种种考虑和权衡。在突发瘟疫面前,还有公共健康和个人自由的冲突。
6月11日, 新冠delta变种在美国登陆不久。美国医生协会(AMA)发表的统计结果表明,96%以上的医生都已经完成全部疫苗接种。
随后,delta攻城略地,掀起又一波疫情高峰。绝大多数住院患者, 90%以上都是没有打疫苗的人。有些州的官方统计里,住院新冠患者中没打疫苗的比例高达97%。这些病人,自己承受病痛,消耗医疗资源,影响家人也影响医院正常运行。被拖在泥潭里身心疲惫的医生们,怎样面对这些不肯打疫苗的病人?
这一期,熊医生讲讲他的亲身经历。
结束语
关于疫情下的个人自由和公共健康,医生们有过很多讨论。最后,分享朱建华医生的一段话:
个人是否有医学决定权, 这是一个很容易陷入雷区的论题。
我想要从两方面来看:
一方面,个性自由(individualism)是美国文化有别于其他文化的一大特点,有了它,方有创造力的源泉;限制了它,便可能逐渐限制了广义的自由,而给潜在的独裁体制设立理论和政策基础,因此要坚决支持个性自由,不让它泯灭。
第二个方面则是社会责任下的个性自由(socially responsible individualism). 这个概念给个人自由设立一个伦理框架,使得个人自由不致演化成无序社会。因此,所有人应当在此框架下行事,遵循既定的社会契约,本着诚信与人相交。
具体到新冠疫苗mandate这个问题,全社会普遍强制基本无法实现,也不应该对全社会一刀切实施,因为个人对疫苗的认知允许有不同看法,如果我不信疫苗,我不希望被迫打针,即使小学生上学时要求的疫苗也有不打的。病人也有权拒绝治疗。但是作为医生来说,尤其是每天接触无数病人和家属的临床医生,选择性就会受到职业的限制。最近的CDC 指南引用了 一些数据,指出完全接种疫苗的人传播病毒的可能性小于没打疫苗的人(fully vaccinated individuals are less likely to transmit the virus than unvaccinated ones 9/15/2021, CDC update)。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打疫苗会增加我得病的机会,也会增加传染给因为相信我而来的病人的机会,我一定会感到不安,由此我会主动去种疫苗。如果我的同事因为信念不同而拒绝接种疫苗,因而直接增加他的病人因此感染新冠的机会,我会试图说服他;如果最后诊所或医院要求医生必须种疫苗,我一定同意。
个人自由必须在广义的社会契约中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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