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速递｜最优区分视角：后发创业进入者如何重构合法性？

编者按

本期分享一篇发表于JBV（2021）中的案例研究。本文值得被推荐的原因有两点：（1）基于最优区分理论，解释了创业先动者因失败而使某市场领域合法性受损时，后续创业者重新构建合法性的机制。（2）根据合法性受损情况，探索了创业企业新的最优区分实现路径，丰富了最优区分理论。本文帮助读者更加深入地了解最优区分理论在创业研究中的应用。后台发送“20220629”，即可获取原文献PDF版。

灯塔黯然失色：

新兴市场领域后发者的合法性修复

文献来源：Brett R. Smith, Brian J. Bergman Jr., Glen E. Kreiner. When the beacon goes dark: Legitimacy repair work by subsequent actors in an emerging market category[J]. 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 2021, (36): 106-144.

摘要：

现存的研究解释了创业企业如何成为新兴市场门类的灯塔，为其他创业者开辟道路，并为其他创业企业的合法化做出贡献。然而，当一个灯塔企业不成功时，会发生什么呢？通过访谈和来自社会创业加速器的二手数据的定性案例研究，本文研究了后续进入者如何克服由灯塔绩效落差和失败造成的合法性挑战。本文开发了一个合法性修复模型，该模型包括合法性评估体系解构，优先考虑差异化身份主张，并选择性泛化。在合法性受损之后，本文强调行为者如何优先考虑差异化主张而不是合法性主张，本文称之为差异化合法性。本文还确定了一个选择性泛化的关键机制，其中身份主张是为了将受众的注意力引导向组织和门类的特殊属性，以获取资源。

1. 研究问题

身份主张如何帮助后发社会创业进入者克服新兴市场灯塔企业失败所带来的合法性挑战？

2. 核心概念

市场门类：广义上定义为行为者之间的经济交易结构，“提供了与企业家身份适合且能作为投资者的指导方针的框架”。

创业灯塔（entrepreneurial beacon）：一个因其社会重要性而吸引广泛关注的单一组织，这标志着它所占据或支持的行业创业前景。

绩效落差：当组织的结果没有达到某些投资者的预期/目标，并且通常在失败之前，就会出现绩效不佳。绩效不佳发生在创业失败之前。

创业失败：由于实现了由关键投资者所定义的不可接受的低绩效而终止的创业行为。

3.研究发现

第一，在组织和门类层面解构；第二，差异化（独特性）主张优先于合法性主张；第三，后续进入者利用这些主张，使外部利益相关者能够选择性地进行概括。

通过这些主张，后续进入者试图影响负面信号和/或门类中的一些（而不是其他）元素如何推广到他们自己和未来的整体门类。当后续进入者有效地影响选择性一般化（普及）时，因绩效不佳或失败灯塔而造成的合法性冲击就会减轻，后续进入者就能够获得所需的资源。

1.绩效欠佳带来的合法性冲击

加速器绩效和投资人期望之间存在差距。绩效落差很明显，以至于投资人在考虑是否要继续投资加速器。这意味着，社会创业加速器以及与之有关的市场门类受到合法性冲击。合法性冲击来源于投资人认为的绩效欠佳和方法欠妥。关于Alpha-1的“风格”或方法，投资者对其区位、人员配备和职能表示特别不满。

2.合法性修复，以克服灯塔绩效不佳的影响

根据本文数据，在其领导层换届后不久，Alpha-2进行了合法性修复工作，以克服因其前身(Alpha-1)表现不佳而导致负面合法性的不利影响，并尝试获取资源。为此，Alpha-2首先解构了组织层面和产业门类层面的合法性评估。解构这些评估让Alpha-2将Alpha-1的组织绩效不佳与新兴门类的绩效区分开来。

• 2.1差异性（独特性）主张

加速器似乎通过逐点解决投资者对初始灯塔(即Alpha-1)组织方法的担忧来保持距离。Alpha-2在区位、人力资源模式和功能上与之前的灯塔相区分。（1）在区位方面，Alpha-2从一个时髦的社区步行街转移到市中心的商业区办公室。（2）在人员配置上，Alpha-1聚焦于CEO，阿尔法2则组建专家团队。（3）加速器的作用功能（function），从指导和评估到帮助与扶持。

• 2.2合法性主张

投资者主要关注的是Alpha-1的组织方法，但对这个门类并不完全失望。“改造”后的灯塔希望确保合法性损失不会从其前者行动影响到到整个门类。所以，Alpha-2通过强调社会企业在应对非营利性融资问题方面的价值和其预期增长潜力，从而加强了门类的意义和生存能力。例如，在Alpha-2阶段，请专家为社会创业加速器发声，取得投资人信任。

3.灯塔失败所带来的合法性冲击

灯塔企业的失败让社会创新领域出现了空白，利益相关者将更加难以了解社会创新创业的积极意义。因此，灯塔的失败导致了投资者和利益相关者对所社会创业加速器采用的组织方法的质疑。

4.克服灯塔失败的合法性修复工作

灯塔失败带来的合法性冲击意味着，随后在新兴门类中的任何创业努力都必须解决先前灯塔及其类别的整体可行性问题。在信标关闭后不久，该地区现有的盈利性加速器Beta决定进入社会风险加速器市场类别，并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

• 4.1差异化主张，通过缓冲将后续进入者与先前灯塔区分

该加速器通过（1）提醒投资者他们过去的成功；Beta积极提醒投资者他们在科技企业方面取得的成功，并将他们进入新兴领域定位为合乎逻辑的下一步。（2）回顾性地给他们贴上了社会企业的标签。Beta让投资者继续听到Beta推出的社会创业企业成功（而不是不成功）的故事。

• 4.2差异化主张以改进门类意义

Beta（1）强调了他们对可持续投资的关注，而且（2）借鉴了邻近类别的指标。

• 4.3合法性主张以强化门类可行性

Beta通过（1）引入新的叙事和（2）与行业趋势的联系来强化这一门类的合法性。

4. 研究贡献

本文基于社会创业加速器，深入探讨了创业合法性修复过程，提出面对不同合法性受损情形，创业企业如何权变地利用最优区分过程修复合法性，丰富了最优区分理论和合法性理论。

本文核心论证逻辑：合法性因先入者失败而受损，后进入者如何修复合法性。后续进入者的身份主张需要降低合法性缺失，因为灯塔企业失败对合法性的负面影响比较大。当灯塔企业失败时，后续进入者将强调自身与灯塔企业的差异，以区分自身与灯塔企业，当后续进入者获得竞争优势后，则开始强调自身所处类别的合法性。本文称这一过程为差异合法化（如下图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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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编辑：孙孟子 | 审核：綦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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