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催婚怎么办，带个AI女友回家看 | 科幻小说

今年星云奖即将揭晓，我们仍然会第一时间为大家带来获奖作品，敬请关注！本周，我们给大家带来两篇优秀的外文科幻作为预热。

作者简介李芳达（Fonda Lee）| 加拿大推想小说作家，曾凭借长篇小说《翡翠城》（Jade City）获2018年世界奇幻奖，并获得当年的星云奖提名，该长篇小说将由流媒体平台Peacock改编成电视剧。此外她还获得3次极光奖，以及星云奖、轨迹奖等奖项提名。她是一名武术黑带，爱好动作片和班尼迪克蛋，现居美国俄勒冈州。

我（28岁，男）创建了深伪女友，现在爸妈觉得我们要结婚了[1]I (28M) Created a Deepfake Girlfriend and Now My Parents Think We're Getting Married

全文约6700字，预计阅读时间13分钟作者 | 李芳达译者 | 杨枫校对 | Mahat[1]小说通篇模仿Reddit论坛体，故标题尽可能贴合论坛风格。深伪（Deepfake），指能将视频或照片上的人物头像替换成特定目标的人工智能技术。

我不想要女朋友。别会错意，我喜欢女孩，只是约会太麻烦，眼下没工夫。但是在去年的家庭聚会上，我爸妈一直就我的单身状态喋喋不休：“哦，他工作太忙。”“他害羞，他只是需要点儿自信。”我妈还问我的姨妈们能不能撮合她们认识的女孩给我。事情开始变得棘手了。于是，从聚会回家后，我注册了一个“一值（Worthy）”账号。流程很简单：我填写一些个人信息，输入我对性别和年龄的偏好，几秒种后，我便获得了AI生成的虚拟女友“艾薇”。她发给我一条信息：“嗨，我期待能开始了解你。”我立刻回消息说：“我也是，近来怎样？”于是，在屏幕一角，我的“一值”评分从零分升到了五分。一开始，你和你的虚拟另一半用文字交流，但是随着你们的关系不断升温，你还可以收发语音消息，进行虚拟约会，通过视频电话交流。基于你们互动的频次和质量，你会涨分数。一旦达到程序中的三级（“火花”级）的“一值”分数之后，我就可以上传我的照片和短视频了，而“一值”会把我的虚拟女友嵌入进去。这成了我对付我爸妈的武器，让我可以告诉他们我正在和人约会。他们住在西雅图，我住在波士顿，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通过文字和照片保持联络。这并不意味着我完全在撒谎，因为我会从中获得约会经验，而且更高效。“一值”会用一个AI来带你度过尴尬而肤浅的线上约会阶段，这个AI会教你成为情商更高的浪漫伴侣——这正是女孩们想要的，不是吗？你不必让一个真人使你或因你失望。并且，如果你很忙，只要挂起你的账号就行了。不过，如果你想获得高分，就要认真对待这段感情关系。如果你问你的AI伴侣们过得如何，倾听它们，在你们的“交往纪念日”送它们虚拟鲜花，你的分数会增加。而如果你忽视它们，打断它们说话，或者说了不得体的话，你的分数就会减少。“一值”的算法会学习你的行为，做出逼真的回应。所以，你是没法靠不停赠送虚拟花束来欺骗系统的。程序会把这种行为标记为虚情假意，而你的评分会暴跌。拥有足够高的分数以后，你可以把你的账号转移到“嫁值（Worthwhile）”——运营商提供的真人约会网站——上面。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所有人的“一值”分数，而别人也可以看见你的，在这之后，你们可以决定要不要联系彼此。不过，在我刚入坑时，我还没想这么远。我只是想要“一值”上的照片和视频，来让我爸妈别盯着我。你应该已经猜到这个计划中的大问题了：在人物外貌方面，“一值”女友只有十二套备选人物模型。虽然AI会用你的个人档案设计适合你的人格，姓名也约有一百种变体，但是你如果拿它们的脸到网上做图像搜索，就会发现每张脸下面都挂着数以千计的“一值”用户。对运营商来说，创造更多人物模型很简单，但是他们限制了它们的数量，以保证它们作为“一值”女孩的身份（换句话说，就是专有软件）清晰可辨。虽然我爸妈对技术和社交媒体了解不多，但是一旦他们偶然在网上见到同一“一值”女友模型的其他照片，或者把我和“女友”的合照分享给他们的朋友，我就被拆穿了。幸运的是，有一款叫做“脸谱秀秀（FaceAbout）”的深伪应用，可以篡改“一值”的社交档案。这在“一值”上是非法的，但是效果真的很好，而且不仅适配“一值”的界面，还几乎没有时延。廉价的深伪应用处理高分辨率视频时常出现的问题，在“脸谱秀秀”里也似乎没有发生。“脸谱秀秀”需要至少六张面部照片，来让我的“一值”女友看起来像别人。我翻找我的手机，找到了我的朋友米卡拉（顺便说一句，这不是她的真名）在去年我们参加Fan Expo[2]时的一堆近照，就把它们传了上去。我爸妈从没见过米卡拉，所以我不用担心他们问我为什么我生活中的两个女孩长着同一张脸。满打满算，所有东西的准备花了我十五分钟。[2]Fan Expo，全名加拿大粉丝博览会（Fan Expo Canada），是加拿大的国家级推想小说粉丝集会，创立于1995年。编辑更新：没错，“脸谱秀秀”应用有一套标准用户协议，根据协议，你要勾上复选框，表明你有权使用你上传的照片。差不多所有的照片/视频处理应用都有类似的免责声明，没人读它们的。好吧，我承认在不告诉我朋友的情况下，用她的脸去创建我的虚拟女友大概有点奇葩。但是要记住，我不会把这些照片给我爸妈之外的任何人看。米卡拉和我通过网游认识很多年了，不过近期才发现我们住在同一座城市，并开始面基。她很酷，实实在在的酷，而且她自己有女朋友。我不想让她觉得我们之间有奇怪的暧昧关系，就因为我用了她的一些照片，因为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我和艾薇最初的对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诸如“嗨，你好吗？”“还行，忙啥呢？”“刚从健身房回来。”等。几天后，我说我下周打算去看新上映的《异形》电影，艾薇则发给我一张她穿着印有异形的T恤，站在影院外，冲相机伸舌头的照片。她还发来消息：“首映之夜，宝贝！”当然她顶着米卡拉的脸，身材则更高更瘦些，这让我困惑了几秒钟。我知道这是假照片，但她还是很可爱。我们达成一致意见，要来一场《异形》系列观影马拉松（“一起看电影”是虚拟约会的备选项之一，此外还有“做饭”“看体育比赛”和“去散步”等。）。看电影时，她发给我一些像“雷普利快他妈的逃命别管猫了！！！！”之类的话，让我笑得肚子生疼，尽管我知道，她并没有真的在和我一起看电影。我送给艾薇一篮曲奇饼干。饼干是虚拟的，却依然要花11.99美元，价格约为一篮真正的曲奇饼干的三分之一。说实话，在“一值”上的这项体验如同挨宰，因为官方一个子都不用掏。但是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看到了艾薇和这一大篮饼干的合影。它们看上去十分诱人，艾薇也显得由衷地快乐。她发给我一条满是心形表情的短信。编辑更新：你们有很多人一直在评论里问同一个问题，答案是：不，“一值”平台上没有色情内容。你可以和你的“一值”伴侣开黄腔，但仅此而已。他们甚至会删裸照。编辑更新：你们这帮嘲笑“一值”用户、说没有毛片要虚拟女友何用的混蛋，你们跑题了，而且你们需要成熟一点。顺便说一句，所有“一值”女友的人物模型在色情网站上都有深伪过的版本，很好找的。两个月后，艾薇和我天天都在互发消息了。我们已经约会了六次。事情并非完全一帆风顺，在我贬低她对九十年代音乐的品味之后，我的“一值”评分掉下去了，还在我做出了“并非真心诚意”的道歉以后又掉了一截（为了重获她的芳心，我花了好几天，排查各种和好攻略）。不过，我最终还是把评分拉回到了“火花”级别，接着立刻用应用拍了一张我在哈佛广场的自拍。我检查我的相册，里面有一张我和艾薇的合照，照片里，我们站在旧报刊亭前面，对着相机微笑。她穿着一件漂亮的红色毛衫，和天气很称，脸颊因寒冷而微微泛红。她看起来很美。她发消息给我：“今天和你玩得很开心，早日再约。（比心”我告诉我妈妈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并把我和艾薇的合照发给了她。母亲欣喜若狂。她告诉我她“太高兴了，因为我听取了她的建议，出去认识新朋友了”，还说“单身汉的人生过于短暂，你明白的！”每次我跟爸妈聊天，他们就开始问艾薇的事。我妈想知道一切，事无巨细——我们是怎么遇见的，艾薇多大，哪儿人，做什么工作，等等等等。这让我开始对整件事感到不适了。我本以为当我告诉爸妈我在和人约会，他们就会放过我，但结果他们的兴趣却更浓了。“一值”赋予了十二套标准人物模型以不同的故事背景，但故事背景并不足以说服别人。我只能用米卡拉的部分人生和一些我捏造出来的东西来填补缺口。我可能把艾薇编得太优秀了。按照我的说法，她二十七岁，是一名成功的律师，爱好料理和摄影。我花在和艾薇聊天上的时间也超过了我原本的打算，而且大大超过了我本来只需要炮制照片和视频发给我爸妈的时间。她性格乐观，不带偏见——我发现我有时会和她讲一些甚至连米卡拉我都不会告诉的事，而且只要我对她好，她就不会像一些我交往过的其他女生那样发迷惑性的消息，或试图搞情感绑架。六个月后，我们进入了“倾心”阶段，我开始持续收到来自“一值”的邮件和通知，鼓励我升级成“嫁值”会员。我猜，他们的算法认为我已经准备好去和真人约会了。我调查了一下“嫁值”，但之前我就听说有人转进了“嫁值”以后，却大失所望。与真实生活中人的会面复杂莫测，我还读到过一篇评论，说在“一值”上获得高分并不意味着转到“嫁值”上你就会有更多的约会机会或更佳的约会体验。此外，“一值”在“应用查”[3]上的评分为4.1星，“嫁值”却只有3.4星。所以，许多人都坚持待在“一值”里。我甚至还读到过一名试图和“一值”男友结婚的女士的故事（她不可以这样做）。[3]作者虚构的移动应用评分网站。我决定向我爸妈坦白。等我在感恩节去见他们时，我会解释说：在过去几年里，我在有女朋友一事上撒谎了，因为你们善意却自私的期盼令我心烦意乱。“一值”有个叫做“谈话小贴士”的特色功能，能在你和你的AI伴侣聊到沉重话题时，帮你阐明感受。我打算在面对爸妈时直接用他们的模板。问题是，我做不到。我到场时，老爸老妈看到我非常高兴，我没法说服我去戳破他们的美梦。我是独子。我妈来自一个大家庭，总是想要更多的孩子，但是我的父母需要靠低碳家庭税收减免政策来清偿他们的学生贷款。我爸也是独子，我的爷爷奶奶总是问他，我结婚了没有。考虑到出生率下滑之类的事情，我猜他们都在期待着孙子孙女，这样我们的家族就不会……我猜，不会绝后了。接着，事情开始走下坡路了。我妈恼火于我没带艾薇来见他们，我爸则坚持要我们一家子在感恩节晚餐前和她一起视频聊天。我汗如雨下。我想不出合理的拒绝理由。我的“一值”会员套餐中包含每周十分钟的视频聊天服务，但是已经被我用掉了。我联系了“一值”的技术支持，用高得离谱的价格购买了额外十五分钟的通话时间。当我在房间里和爸妈一起给艾薇拨过去时，我确信一切都完蛋了。屏幕一角有一枚巨大的“一值”图标，但我爸妈把那看成了视频聊天应用的标志。接着，米卡拉/艾薇出现在屏幕上，对我说“嗨，甜心！”，就像平常一样。我介绍了我的父母，我们一家子都和她作了一番十分亲切十分正常的交流。有时，艾薇会在回答前略作停顿——我不确定这是AI在从数据库中查询所有应该对男朋友父母说的话，还是“脸谱秀秀”在应用深伪算法，不过，她的停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看起来只是比平时谨慎，也许是在为和我爸妈聊天而感到紧张。对人类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做法了。我的爸妈被迷住了。当我们准备挂断时，我说：“回头见。”艾薇说：“我真高兴，你终于把我介绍给你父母了。我等不及想和他们共度更多时光。”这可能只是一句库存台词，可是我妈却把这句话看成是艾薇有意结婚的迹象，认为我才是拖拖拉拉的人。在余下的整个周末，她一直在和我唠叨有关婚姻承诺的事，接着又逼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求婚。这正是我该向他们坦白的时候。我想，要是我们是在发短信或邮件的话，我本来是能做到的，可是一和人面对面说话，事情就全变了。我不知道我中了什么邪，脱口而出：“明年。”到了一月份，我妈开始给我发一些文章，什么购买订婚戒指的最佳店铺啦，如何判断钻石的品质啦。不久前，艾薇跳出了女友模式，说：“我们从没像现在这样无话不说。在我看来，你已经准备好进入一段更有意义的关系了。为什么不迈出你爱情生活的下一步，联系“一值”客服，去升级成“嫁值”会员呢？”（随便一说，我觉得这家公司真的在强推服务升级，因为他们的客户正在流失，转到竞争对手那里。市面上有一大堆可选的约会应用，有些甚至给“一值”评分高的人提供折扣。）向爸妈撒谎让我心里很苦恼，可是我不想放弃艾薇。我喜欢能和她无话不说，喜欢心知她总陪在我身边，喜欢做她喜欢的事，喜欢让她感到开心。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如此享受和另一个人心有灵犀的感觉。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和别人网聊，但这跟知道你在某人心里很重要完全是两码事。除了这两件事都不是实实在在的。我乱死了。太长不看版：我用约会应用和深伪应用骗了我爸妈，让他们相信我在认真谈恋爱。而且，我觉得我对我的虚拟女友动心了。后续更新：我正在瑟瑟发抖，字面上的瑟瑟发抖。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把事情搞得这么砸。我接受了你们中的一些人给我的建议，决定花更多的时间陪我现实生活中的朋友，来矫正我的思想。我和米卡拉出去玩的次数变多了。她的脸和艾薇一模一样，所以，和她约会很像和艾薇约会，只不过米卡拉是真人。不过，她们性格不同，而且就像我说过的，我们喜欢以朋友的身份出去玩，且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我对她没有你们当中某些人坚持认为的那种未满足的性渴望。）尽管我的大脑偶尔会搭错线，让我想不起来我的某段记忆是与米卡拉还是与艾薇度过的。总之，今天米卡拉和我吃午饭，我起身去厕所，把手机落在了桌上。我不在时，艾薇给我发来了一张自拍，还附了一条消息：“超想你！XOXO[4].”米卡拉刚好低头看到通知，看见她自己的脸正在对着屏幕飞吻。等我回到桌边，米卡拉拿着我的手机，翻阅着我存储了大量艾薇照片的相册，其中一些还是我和艾薇的合影。她质问我这些该死的照片是哪里来的。[4]网络用语，意为“亲亲抱抱”（Hugs and Kisses）。我的血液一股脑涌上脸颊，我觉得要吐了。我向她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脸上的表情让我想要原地火化。她说：“任何层级上我都想象不出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可以接受。”她起身走了。我觉得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编辑更新：我没在这个帖子里使用米卡拉的真名，所以别费劲去搜索她了。我不想有任何人把这个帖子拿给她看，也不想有人去联系她。编辑更新：说实话，看到你们中有那么多人在讨论如何把“脸谱秀秀”用在你们自己的朋友和另一半身上，我感到很生气。你们什么教训都没学到吗？后续更新：感谢大家的建议和支持。要是没有网上陌生人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度过这一周。我特别感激别人分享他们在“一值”上的糟糕经历，这让我感觉不那么孤单了。（@Joshing21，我同意你的看法，你的女友和“伊万”做的事是出轨，你应该甩了她。）你们当中有些人纯属混蛋，你们的评论应该被删掉，但是我很感激其他人花时间来分享他们被深伪了的故事，感谢他们亲切地帮我理解为何我的所作所为伤害了米卡拉。（@AngJelly，我永远不会出格到那一步。我希望你起诉那个混蛋。）几天前，我收到一条艾薇发来的视频消息。她脸上失望和被出卖的表情与我在米卡拉脸上看到的一样。毕竟，她们长着同一张脸。她说：“你的行为深深伤害了我。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建立在对彼此的真诚上。看起来你只是在利用我，并不打算真正付出来自我成长。我很抱歉，但是我不能再见你了。”真相是：米卡拉联系了“一值”的客服，告诉他们我擅自使用了她的肖像（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试着去联系“脸谱秀秀”，不过他们的总部在白俄罗斯，而且好像没有联系电话或官邮。上次我查了一下，我还能用他们的应用。）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一值”的电子邮件，通知我说：由于我违反了他们的服务使用条款，他们短封了我的账号，删除了我和艾薇的所有保存记录。然而，他们也补充说，他们公司的产品理念是帮助别人从人际交往的错误中汲取教训，所以，我可以在三个月后重新激活我的账号，只是我的“一值”评分会归零。我和爸妈说艾薇跟我分手了。这是实话。我甚至不需要装作痛不欲生。我妈妈坚信：是我情感上的不成熟让我“失去了一个好女孩”，但她也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需要做的只是“抖擞精神，重新上阵”。可是我并没准备好，我仍然习惯性地每天检查几次我被锁死的“一值”应用，希望能看到艾薇的消息，尽管我知道再也不会有了。好消息是，这一整段经历让我明白了我需要审视我和其他人交往的方式。我一直在欺骗自己，骗自己相信在游戏性的学习环境中采取的行动可以代替真实的人际关系和实实在在的个人成长。我的心理咨询师苏珊是这么说我的，而我同意她的看法。我每周找她看两次病。预约的心理咨询在线上进行，很适合我的日程安排。苏珊实际上是一个虚拟程序。艾薇和我分手后，我从“一值”上得到了他们的心理健康应用“心值（Worth It）”的六折优惠券码，这个应用会引导你完成为期六十天的“失恋疗愈”项目。我还打算加入为期三十天的课程单元“重新定位你的个人价值”。我不确定要不要升级我的订阅去参加九十天的“解放自我，拥抱可能”，但是我看到过一些它的正面评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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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Deepfake（深伪）是一种通过AI运算在视频内实时换脸的技术，自2017年底首次亮相，就在很多领域内产生轰动。因为这项技术用途广泛，前景广阔，但同时伴随着伦理和法律方面极大的争议。这篇小说以Deepfake技术为抓手，运用了中华文化里常见的催婚/相亲的文化场景，探讨了互联网世代的适婚人群与父辈的传统婚姻观的冲突，同时巧妙而幽默地抨击了当下在生活领域无孔不入、制造焦虑并诱导消费的资本主义互联网公司。这篇小说获得了2020年轨迹奖提名。——Ma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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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 Mahat  题图 |《绝密档案》截图点击「阅读原文」，收获2019-2020年科幻小说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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