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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训练营 | 李睿珺:年轻人,不要害怕拍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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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来了,不谈高深的理论,不谈情怀,把积累的实际工作经验直观地分享给他们。”


作为“生生不息”创作训练营中最为年轻的导师,李睿珺言语间无不透露着西北人的质朴与热心,在课堂交流中干货不断、佳句频出,让听者如同脚踏在厚重宽阔的西北大地上。



李睿珺


● 李睿珺,中国内地导演、编剧、制片人。自2006年起先后编剧、导演了《夏至》《老驴头》《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家在水草丰美的地方》《路过未来》等影片,作品先后入围第69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第65届柏林国际电影节、第70届戛纳国际电影节等,并获得多项国际国内重要奖项及提名。





导师课堂:低成本电影的筹备和制作



李睿珺:


曾经我跟张钊维老师是同事,他当时在阳光卫视当纪录片总监的时候,我在那里做纪录片编导,挣的钱除了糊口以外,就攒一点拍低成本的电影。我前面的电影其实都是这样的创作方式,然后再用一个剧本去参加一些电影节的创投,或者是剧本申请一些基金,然后辅助去完成。其实我跟耿军导演的前期创作方式是非常相似的,比如说第一部电影是借钱拍的,到第二部电影后就完全没有钱去拍摄了,但是又特别想拍。于是,就写了一个剧本,回去把我的家人和亲戚全部训练成我的演员,我们七个人用了一台索尼HDV-Z1C和一个森海塞尔416话筒加一个调音台,然后加两盏红头灯,买了一箱200瓦的灯泡,就拍起来了。


我们当时的交通工具是一头驴车和几辆摩托车加一个拖拉机,我的男演员除了演戏以外,可能还要当司机,还要当厨师等等。我自己会做美术、做编剧、做导演、做剪接......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种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到最后不一定是纯粹的技术,技术的问题就是工业感的东西,那个是最容易解决的,当你的作品做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你能找到钱,用钱能解决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然后就是如何在钱解决掉的层面上去把它做好,这个我觉得可能是更重要的。


“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有没钱的做法。”


有的时候电影的好坏跟有没有钱没关系,除了那些大的工业类型的硬科幻以外,我觉得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其实是: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有没钱的做法。我觉得其实很难去评判孰高孰低,重要的还是这个电影的本质本身,而不是说它外在的那个用了艾丽莎摄影机,用了多少灯……那个我觉得都不重要,那个只要有钱大家都可以做得到,那是特别容易的一件事情,所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剧本做到极其扎实就可以。


李睿珺“生生不息”创作训练营一对一课堂


假如说你的剧本只有60分的话,然后你拍了30天之后漏的(损失的)可能20分都不到了,电影就不及格了,所以说只有让你的剧本做到80分、90分的时候,你才有可能说漏掉了(损失了)30%,你最后还有60%的电影,还是及格的、还能看。所以说我觉得这种低成本电影,尤其是前期的年轻导演在做第一部电影的时候,我们花钱、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剧本阶段,那个也是最廉价的时候,你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有时间去做剧本,把剧本写得更好。


一旦开机就没有可能了,假如说你开机后说“给我半天时间,我再去改改剧本”,你要知道那半天时间就有意味着有多少人在现场等着吗?大家都要吃饭、住宿,所有的设备器材都是要花钱的,人吃马喂的,你的预算也是不太可能等的,所以尽量把所有的更改都放在前面。


其次,假如有工业难度的东西我们做不了的话,我们能不能把这个有难度的东西先搁起来,把它变成一个长远的计划,然后我们做一些在当下自己能力范围内可控的一些电影。我们先拍起来,不要在一件事情上无限制地耗下去,因为那样就会把你对电影的热情、那个希望的小火苗就会熄灭, 熄灭之后再次点燃其实是很难的。所以一开始先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拍自己熟悉的用一些更加便捷的设备(去拍摄),先不要过多的去讲究它的工业标准,其实那个东西以后都是有可能。


▲李睿珺第一部作品《夏至》海报


我拍第一部电影的时候是2006年,我说我一定要拍胶片!当时还是胶片的时代,就觉得好像只有胶片才是电影。后来找不到钱,那就拍16mm吧。后来找到的钱可能连16mm都不能支撑,我们就说拍高清,至少是所谓电视台(级别)的高清设备。


当时还有人建议说你花2万块钱买一个HDV,拍完了你还能留下一台机器,以后还可以再继续拍。我心想为什么我要从35mm的胶片降到数码,最后还成了HDV,那还是电影吗?那个时候还停留在对电影外在形式的迷恋上,没有真正想过电影更深层次的东西,所以就会付出很多的代价,比如说最后欠了30万的账,要花很多精力、很多年的时间去还,所以到了第二部我们就放弃了(对设备的要求),无所谓用什么设备去拍摄。



“真正的电影的好与坏,最重要的还是内容本身。”


我一直说,好的诗歌,你可能在上厕所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一首好诗,你怕那个东西会忘记,因为找不到的纸,可能就在那纸篓里面捡了一张手纸就记录下来了;


还是说你坐下来认认真真买了一块8尺的洒金宣纸,用了一得阁的墨汁,什么狼毫的笔写起来,然后裱在墙上?我觉得丝毫都不影响那首诗的光芒,最重要的是那首诗,不是写在什么纸上,用什么的去装裱,我觉得那个根本不重要。


▲李睿珺电影作品《老驴头》剧照


所以后来我就想通了,第二部电影叫《老驴头》,其实就是用30万不到的资金,然后用了一台DV,还有人建议说你与其租别人的器材,你为什么不去租张献民的器材呢?张献民老师号称是独立电影教父,他支持那么多独立的小成本电影,它的机器应该会更便宜。所以我们就拿着很少的设备拍了一个电影,后来去了釜山电影节、柏林电影节,还有一些其他的电影节。


我觉得这件事给我最大的认可不是说这个电影拍的有多好,至少是让我觉得用这么少的成本去拍一部电影也可以,比如说今天我有一个新的计划,可能需要500万、600万,在今天的一个环境下,可能找不到那个钱,那我觉得我15年前能用30万、能用一个HDV去拍一个电影,今天为什么不可以呢?你是真的想要讲一个故事,想要拍那个东西,还是你在乎它的形式,说有多少灯在那儿,有多少工作人员在那,享受被大家尊称为“导演”的那个感觉?我觉得其实那个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去完成一个东西。


▲《路过未来》主创人员路演照片


其实我前四部电影的总制作成本加起来没有超过400万,也不妨碍它们作为一个电影出现在公众视野,可能有的人觉得那个《路过未来》虽然花了1000万,但他们更喜欢那个30万的“老驴头”,或许喜欢那个50万的“白鹤”,其实你经历过这个低预算和高预算之后再去反思,会发现真正的电影的好与坏,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可能跟预算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最重要的还是内容本身。


▲ 贾法·帕纳西导演的《出租车》海报


在2015年,我的《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在柏林欧洲首映的时候,我看了贾法·帕纳西导演的《出租车》,给我的触动很大。我看完这个电影就觉得最重要的是对电影的热爱,他是一个在伊朗被软禁的导演,他用那样的一个方式拍了一部电影,得到了柏林电影节的认可,拿了最大的奖。实际上我觉得那个电影可能从前期到后期完成都不到10万块人民币,就是他自己开着出租车,安排好几个演员,剧本写完、采好点之后,车上安几个摄像头,谁说话转给谁,他恰巧是在那么一个极端简陋的方式里面,对电影的文体语言做一个新的探索和尝试,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



“30万元买教训:所有的案头工作一定要做到极其扎实才可以开机!”


我在拍第一部电影《夏至》的时候,才23岁,还不知道怎么去管理剧组,也不知道怎么跟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交道,更没有拍长片的工作经验。拍到中间就导致各种问题。我当时都不想拍了,就觉得离我想要的东西太远了。拍完之后花了很长的时间总结,就相当于花了30万块钱交了一个学费,买了一个失败的经验教训,这个经验就告诉我所有的案头工作一定要做到极其扎实才可以开机。


▲《老驴头》剧照


到后来在做我第二部电影《老驴头》的时候,我觉得前面犯的一切错误都要避免,所以我选非职业演员时就花很长的时间,至少一个多月的时间去选择、去训练,已经盯到他们每一句台词都背会了,然后我们每一场戏都像排话剧一样排练完,在现场假如他今天状态好,他可以给我一个超出预期的表演,那是他赐予你的礼物;假如他今天状态不好,他就按照之前排练的效果呈现,那也是一个及格的水准,因为你在现场不可能指望一个非职业自我发挥、给我更多的可能性。


再比如说,提前查了十几天的天气预报,突然在开机的那一天,天气发生变化,下了三天的雨,但是你这个电影70%的戏全是户外的戏,而且都是晴天怎么办?

▲《老驴头》海报


当时我只有18天的预算,所以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把所有的屋子全部用雨布遮起来,重新打光打成白天,我们用三天把所有室内的戏都拍完,那三天之后怎么办?再下雨就意味着你没有戏拍了,到了第四天,虽然雨停了,但是我们的主场景是在一个湖边上,那个湖因为下雨都涨水了,把表演区域也全部淹掉了,然后人没有办法下脚那怎么办?那先拍别的,其他同事再去找水泵抽水,再去沙漠里拉沙子,把表演区再垫起来等等。


就是尽管你前期工作做到那样(周全),依旧会有各种突发状况。


“珍惜自己还处在低成本阶段时的自由度。”


未来,你们可能会有机会和职业演员合作,那种工作方式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当你一旦进入到一个工业化的领域去工作的时候,导演的自由度是在逐渐缩减的,因为资金的压力、各方面档期的压力,不像以前在做独立制作的时候那么自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大家一定要珍惜自己还处在低成本阶段时的自由度。


大家一定要记住一点,就是未来当你们掌握了业界资源的时候,你要清楚你拿到的拍摄资金越多,就意味着你的自由度越小,因为你受的限制和考量因素就会越多;当你要拿的资金越少,你的自己自由度就越大。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很羡慕做独立纪录片导演,这自由度会非常大,当然你自己要承受来自外在的或者内心的压力,这是两种不同的压力,在片场导演每一天都在不停地做决定。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海报


导演一旦到现场,基本上相当于一个交际花,不停地在跟不同的人说话,所以说如果大家未来要做导演,你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表述逻辑是要比较清晰的,因为你要跟不同的人去合作,你如何有效的、简短的、清晰的传达想法,让对方明白你的意思,然后让大家一起帮你去实现你的想法,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基本素养,大家平时也要有意识地去训练。


你拿一个剧本自己去见资方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你能不能在很简短的时间里表达故事的核心和要害?然后非常简单、直观地告诉他,能打动他让他做决定(投资你)。


到了制作阶段,导演更多的工作其实是跟不同的工作人员沟通,影片完成效果的高低取决导演。如果说导演沟通的有效性比较高,完成出来的作品就更接近你想要的效果;反之,就会有问题。所以我认为,导演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把工作做在前面,那个是其实是最有价值的的时刻,也是最深情、最自由的时刻。



剧本做完之后,一定要找到你适合的演员,而且我也建议大家作为年轻导演去选择跟你同辈的班底合作,千万不要去仰望你够不着的那些大师跟你合作,你驾驭不了他。不要做你掌控不了的事情,可以选择自己的校友、同学或者年龄差不多的、工作经验相仿的人一起来合作。


更重要的一点是,作为一个导演,你如何在没有钱的时候还能说服你的工作人员,大家能够花时间一起陪同你去完成你想要的一个东西,那也是导演的一种能力。所以说服你的同学就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大家一起同一个平台出发,相互去成就对方,相互给予对方机会,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其实像我这几个电影基本上都是非职业的演员,包括我自己的亲戚,我从2006年开始就这么拍,他们也有的在电影节拿了影帝,有的拿了这样那样的奖项,就是说选择一个适合的班底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对一个新人导演来说。



“一部电影只有拍出来才能看到问题在哪。”


▲ 黑泽明


黑泽明导演说过一句话:假如你是一个青年导演,你一开始就想要拍电影,那首先就要学会写剧本。


大家都是青年导演,你没有作品,那资方凭什么投你?那假如你有写剧本的能力,那起码是更进一步,那是大家认识的方式,所以说得先从写剧本开始,这是你更容易跨入到这个领域的一个方式。那同时其实就是今天的影像技术非常便捷,比如我们的相机都已经可以拍4k了,现在我们的院线标准不管前期8k还是4k,其实最终的DCP上面的都是2k,那其实一个佳能5D就完全可以达到。


所以就不要先管剧组有多少规模,可以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先去做,在那个实践中不断地去摸索经验,电影不拍出来永远不知道缺点在哪里、优点在哪里,只有剪出来看到的时候,你才会看清楚,而且你在不同的阶段依旧会犯不同的错,但就是不要怕拍烂片,大家都会拍烂片的,我也拍过烂片,谁都会拍烂片,偶尔拍一部烂片不可怕,但是要一直都拍烂片就很可怕。


所以说就先拍起来,不要怕那个东西是个烂片,不好意思拿出来给大家看,我觉得你得先有拿出来给大家看的勇气,你才有可能变成一个不拍烂片的导演,或者变成一个更有经验、更好的导演。



“拍电影就是一个升级打怪的过程。”


可能你在不同的阶段会犯不同的错误,只要在下一部电影里不要重复犯错就好,所有这一切都是经验的积累。除此之外我觉得电影更重要的一点是实践,要不然为什么叫“拍电影”,要把“拍”放在前面,我觉得更重要的还是拍摄的过程。


我觉得假如大家没有一个长片计划的时候,其实可以用手机做各种训练,比如说给自己设置一个命题:拍一个无聊的人。我用分切镜头还是固定长镜头还是手持一镜到底,我用手机就可以做剪辑,可以做各种手段的尝试和训练。所以大家可以用大量的业余时间,用手机、相机做这种拍摄训练,这个有助于你们再去写剧本的时候,包括后期做导演时,都会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我拍完我的第三部电影之后,其实也还在给别人拍婚礼。一开始很厌恶拍婚礼这件事情,一下午给你500块钱,但是你在家里面坐着,谁给你500块钱呢?那就去拍吧。然后我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方式,就是我能不能在现场就把所有的镜头都分切好做一个无剪辑拍摄。比如说人家在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快速上去一个特写,然后五秒钟就够了,然后马上一个双人的近景,然后再拍全景,所有人的反应,就是现场一个快速的构思分镜头的能力和剪辑思维的训练,你会发现这个时间会过得很快,不经意间这个婚礼结束了,在这个无趣的活里我找到了一点自己的兴趣,强制对自己做一个训练,所以说日常中很多事都可以去做这样的训练。


▲李睿珺第三部作品《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剧照


在十几年前,大家都说新导演没有机会,但在今天如果还说这样的话,我觉得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十几年前好像也没有渠道让我们被看到,想认识一下王小帅、贾樟柯都没有机会;但今天全国有那么多的创投、工作坊,你可能自己拍了一个小的东西,放在网络上可能瞬间会有一两百万的点击率,可能就会有资方帮你发展成一个长片。所以说今天其实更便捷,能让更多人被看到。在这个全民影像的时代,大家都在拍电影,但不是每个人拍的都是电影,所以说还是多做训练,前期多做各种的准备。


▲李睿珺导演电影《路过未来》剧照


更重要的一点,我觉得大家还是要深入生活,先把生活过好,你得先懂生活。作为一个导演,你不懂生活,你不懂人,那你怎么能拍好电影呢?


所有的故事是围绕人展开的,你不懂人的秘密,你不懂生活的秘密,你怎么能懂电影的秘密呢?我们都是在日常里去提炼电影,但是我们又在电影里去还原日常,其实这就是拍电影的过程。


尤其是现实主义题材的低成本电影,那些独特的东西都是你在不经意间、在生活中捕捉的那些东西,因为每个人对一个事情的处理方式都不一样,它具有独特性,但又有普遍性,那其实是有价值、有魅力的地方,你如何在生活中捕捉到这些魅力,然后够放在你的剧本里面,最后呈现到你的电影里,让观众再感知到,这个是很重要的,所以我觉得先过正常人过的日子,多去体验生活,多去了解身边的人和事,如果找不到更多的钱,那就用一个低的预算先去操作。


我到现在剪电影的时候都是把素材转成MP4格式,然后用一个笔记本电脑,每天坐在床上或者去咖啡店剪辑,没有机房的压力说今天必须要剪到多少分钟。现在数码时代让一切都变得很自由,大家就充分去享受这种技术带来的便利和自由,把它这种优势在你的电影里面充分体现出来就可以。




导师观点:创作是个极其严肃的事情。虽然是虚构,但也要有可信度!



在为期4天的训练营课程与作品点评中,李睿珺还多次向学员提及“合理性”的问题。在他看来,创作是个极其严肃的事情,虽然是虚构,但也要有可信度。


“好比修楼,可能哪块砖出了问题,你的柱子就可能倒,柱子倒了,房子也就塌了。”李睿珺说,“人在做任何一个事情的时候,都有出发点和利益的。如果设计得不合理的话,观众一看就觉得这太假了,看不进去了。在创作前期,就要把这些‘十万个为什么’全部留给自己,解决掉,不要留给观众。



▲“生生不息”创作训练营现场



导师寄语:先懂生活,先懂人,才能掌握电影的奥妙



影展各有其气质,领略过国内外多个知名电影节的李睿珺也发现了IM两岸青年影展的独特性。


“IM全是学生,就是在校的学生,我觉得很重要。同年龄人给予的启发其实是很重要的,反而比你去参加一个成熟的综合类的影展还重要,因为可以看到同年龄层次的不同地区的年轻人,他们在做什么?怎么做?在思考什么?”李睿珺说。


最后,还想对在座的青年朋友说句话:“认认真真,脚踏实地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你要先懂生活,先懂人,才能掌握电影的奥妙。没事少去酒吧,多去菜市场,拍电影就是从日常中提炼电影,再在电影里还原日常。如何去捕捉普遍性和独特性的东西放在你的作品里,这点非常重要,共勉。”


▲李睿珺(左一)在“生生不息”创作训练营现场



关于IMFF



IM两岸青年影展(In Moments Film Festival,缩写:IMFF)是以扶持高校青年影视创作力量为目标,集短片评比推优、论坛、展映等于一体的专业影像节展。

IM是“In Moments”简称,意为“从这一刻起”。作为高校青年影视创作人成长路上的支持与见证者,IM倡导青年创作人以影像为手段,呈现多元时代下社会发展的真诚表达。


In Moments Film Festival(IMFF)is a professional film festival including short filmcompetition, forum and screening, which aims to support youth film creation andproduction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M is short for "In Moments", which means "from this moment on". As a supporter and witness to the growth of young film creator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M advocates young creators and filmmakers to present a sincere expression of social development in a pluralistic culture 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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