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都在西北政法
一、温暖班集体
青春年华,时光久远,念你如常。时光在不经意间流逝,但会留下一个个温暖、感动的瞬间,激励我们前行。
当年我们全班像一个大家庭,年龄相差12岁,班长就是家长。
顾德镳最辉煌的就是他任班长时,1981年,七九二荣获“全国三好班集体”。
老顾是浙江嘉善人,上海出生,细心、周到,一丝不苟。他的课堂笔记是全班最认真的,当然,他的最大的优势是把上上下下的关系搞的很好。
作为班上称为元帅的兄长,他对尤其是小字辈的同学关心毕至。班上一个小同学正长身体,每顿饭能吃一斤二两,加两碗稀饭,老顾就每月帮他用家里的面换粮票。老顾与学院的伙食管理员关系很铁,常有一些好吃的我们先尝为快。
1981年的元旦,老顾找来了电炉子和锅,一大早买了面、羊肉和菜,组织大家在宿舍包羊肉水饺吃,其乐融融,至今还有同学提起当年水饺的香味。
当年最好吃的是一个叫“蚂蚁上树”的菜,即粉条炒肉沬。毕业30周年庆典时,学院专门炒了一大锅,大家一抢而光。
老顾的体育不是特别优秀,但很有热情,逢赛必到,细心做好保障工作,七九二体育的蓝球、足球、运动会等多项第一与他的运筹帷幄是分不开的。
大学毕业时,他可任选最好的去处,但他却选择了回咸阳,进了咸阳市检察院。因为相恋多年的女友在咸阳。
老顾是七九二毕业后第一个结婚的。结婚时我和在学校对抗分配的周宁去民生商城买了一幅丝绒油画作为班上的礼物送去。老顾骑着三轮车接回了新娘。当时还不可能有豪华车队,出嫁的条件,有简单家俱、双卡录音机、双缸洗衣机和一台黑白电视机就很高档了。老顾在招待所摆了几桌,记得每桌的标准是45元人民币。
江合宁担任七九二的副班长,班长顾德镳的副手,他俩配合默契。
顾德镳曾多次说,“七九二的精神是什么?以我之见,如果用最简洁的词汇来归纳总结,就是四个字:团结,向上。就是这样一个颇具多样性的集体,年龄大的自然成为班委会的基本构成。大同学在生活上关心小同学,率先垂范;小同学则在公益活动中一马当先,吃苦耐劳,大小男女,相得益彰,其乐融融。”
合宁大姐在七九二的团结方面是不可多得的副班长。
合宁大姐从小家中老大的地位、从小的生存环境和家庭教育,再加上她的勤劳、耐心,所以她总是七九二生活学习中的大姐和依赖,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性。
合宁大姐也担任过团支部副书记,团支部每周都要出黑板报,她用粉笔抄到黑板上,再加一些花边或插图。那时候这个活儿很频繁,而且往往干到很晚。
江合宁,女生中年龄上的老三,是大家心理上的大姐。善良、宽厚、温和,外柔而内刚,热心而顽强,富有生活的情趣和朝气,不乏令人喜爱的童真。
七九二团支部经常组织大家开展学雷锋活动。
组织了团员去钟楼附近打扫卫生、解放路饺子馆义务服务等集体活动。七九二还与八O二结为姊妹班(友好班),展开传帮带各种活动。
那是一个有理想的时代,一群年轻人欢天喜地,学习雷锋,认认真真把钟楼的栏杆擦干净,扶老人过街。
他们信仰“为人民服务”“振兴中华”,相信人世间有神圣价值。
相信神圣的人有所敬畏。在他的心目中,总有一些东西属于做人的根本,是亵渎不得的。不论他对人生怎样充满着欲求,他始终明白,一旦人格扫地,他在自己面前竟也失去了做人的自信和尊严,那么,一切欲求的满足都不能挽救他的人生的彻底失败。
相反,那种不知敬畏的人是从不在人格上反省自己的。不相信神圣的人,必被世上一切神圣的事物所抛弃。
前两年有一部《雷锋》的新电影在影院上映,据报道好像基本没有票房。
也许我们就是尚有理想的最后一代了,理想虽然虚幻但一直支撑着我们的信念。
二、班歌秦腔
韩松是“秦腔”爱好者。
1983年我俩毕业前在西安市碑林区人民法院实习,法院所在的东木头市有一个不大的秦腔剧场,韩松曾带我去听过秦腔。
2015年春节,我和李迁西去韩松《法律科学》的主编办公室,他拿出写好秦腔歌词,即兴高歌一曲,如醉如痴,美妙绝伦。
韩松曾写了秦腔唱段“七九二精神家园”:
吼一腔秦腔戏热情奔放,尊一声同窗友情意深长。
想当年上大学政法学院,你与我有缘在七九二班。
七九二全班有五十学员,七朵花绿叶伴四十有三。
同学习同劳动互敬互让,好兄弟好姐妹手足一般。
论年资排位序分为帅将,顾四帅当班长指点江山。
树正气育班风团结向上,率领着全班人创优争先。
讲五讲倡四美文明礼貌,创三好标兵班四年冠连。
校内外都曾把经验讲谈,校和省都给咱把奖状颁。
更光荣全中国文明模范,教育部团中央大奖双颁。
捧奖牌举锦旗自豪无限,红灯牌收音机抱在胸前。
荣誉感激励咱进步不断,凝聚起七九二精神家园。
虽然说毕业后地北天南,隔不断同窗情心心相恋。
首十年庆校庆相会校园,十五年又相聚渭水园前。
曾歌唱二十年来相会见,践约定相会在癸未秋天。
报春晖在母校植树桂园,感天恩去黄陵祭奠祖先。
零九年庆复校三十周年,同学们又相会古城西安。
一三年聚兰州黄河公园,游船上激动情感人心弦。
唱不完叙不尽相思情感,犹如那黄河水汹涌浪翻。
聚会散期盼着何日再见,到今日都来到群聊里边。
在美国在中国微信传言,雅诗词美散文笑谈其间。
微信里把故事长忆常念,同窗谊兄弟情暖在心间。
观旧照忆往事思绪联翩,又仿佛回到了同学少年。
过往事一件件历历眼前,弹指间过去了三十五年。
小弟们华发生两鬓白斑,一个个都过了天命之年。
元帅兄花甲过夕阳红灿,一个个保童心快乐神仙。
早吹号晚祝安天天见面,播新闻谝闲传海阔空天。
无论你在新疆还是海南,也不论在北京还是西安。
群聊中洋溢着真情一片,共守护七九二精神家园。
韩松现在是中国一个著名的民法学者。
一个学者有其时代的使命,在这世事迅速变迁的时代里,在这嘈杂纷扰的尘世中,在这充满各种诱惑的社会里,恬静淡泊,不求名利,不事权贵,不媚世俗,仍然以那童真般的执着信念追求实现着其人生的价值,真正体现了一个学者的高风亮节与品德。
三、党支部书记
班上的同学来自天南海北、工农兵学,年龄差异大,王建平是党员,曾当过一段党支部书记。
我常常很早就看见建平兄忽忽忙忙背着书包去教室的身影。建平兄作为党支部的领导,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刚入学时全班有七个中共党员,我们这些非党员处处向他们学习。这七个党员的使命感很强烈,劳动时干最脏的活,晚睡早起刻苦学习,冬天的凌晨,通往教室的雪地上第一行脚印一般都是共产党员学生的。
上法学基础理论课时,几个党员都抱着很厚的马列原著,课堂发言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让我们羡慕的很。今天想起来,还是佩服感叹不已。
当年审判林彪、四人帮,我们的刑法老师周柏森是辩护律师(后因故未出庭),我们同学间分为两派,争论应不应该给他们辩护,争的不相上下,面红耳赤。王建平是力主要辩护方。
毕业后,几年过去了。
中央电视台后来有个专题片,介绍中国第一家合作制律师所——烟台平和律师事务所,王建平主任穿着风衣,海风吹拂着他浓密的头发,很是威武。想不通现在怎么会是秃顶了呢?
当年王建平从中纪委辞官去做律师,确实勇气可嘉。
王建平现为一级律师,烟台市政协委员,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理事。1986年首批取得律师资格。曾代表中国律师先后去过日本、韩国进行过学术交流,同时担任烟台大学兼职教授。山东省优秀律师,荣记个人二等功二次;获“烟台十大杰出青年”“山东省十佳律师”称号。他的所大部分律师是西北政法大学校友。
新时期四十多年的律师制度,我们老了,它也在不断长大了。
大律师王建平,有一年来西安办案,他极爱喝干红,中午迁西兄和我请他吃饭,他一人喝了五、六瓶干红,晚上正好我生日宴,他一人又喝了五、六瓶干红。随后又去唱歌,他和顾德镳对饮,继续一人又干了五、六瓶干红,高兴处,当时就把第二天的飞机票撕碎了,说第二天接着喝。可是,第二天却打了一天点滴。
幸亏烟台盛产干红,能源源不断供王建平畅饮。
四、文艺青年
我和张力上学时住在一个宿舍。张力说着一口纯正的陕西话,学习极为认真。上学时,《人生》(中篇小说)出版了,后来有了《平凡的世界》(长篇小说),张力看的入迷。一次,路遥来对面的陕西师大讲演,张力去听完回后,就开始模仿路遥抽烟的姿势,极像。
张力上学时说他最崇拜的就是路遥。路遥出身农村,他的写作素材来自农村生活,他始终认定自己是一个农民血统的儿子,是既带着农村味又带着城市味的人,他坚信人生的最大的幸福也许在于创作的过程。只有在无比沉重的劳动中,人才活得更为充实。
其实,我更觉得张力像《人生》中的高加林。高加林是路遥着力塑造的的人物。他身上既体现了那种不断向命运挑战,自信坚毅的品质,又同时具有辛勤、朴实的传统美德。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平凡的世界》横空出世,这一部现实主义小说以其恢宏的气势和史诗般的品格、高度浓缩了中国西北农村的历史变迁过程,作品达到了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统一,特别是主人公面对困境艰苦奋斗的精神,对我们这些上了大学的年轻人的鼓励是很大的。今天我还认为《平凡的世界》是新世期最伟大的现实主义长篇小说。
张力上学时爱写小说,曾写了一个长篇小说,不知后来出版了没有。多年后我曾问起这件事,他含糊地回答说出了。但上学时他写的文艺作品确实在学院的大赛中获了奖。
孙少平从农村走向城市,不是为了获取名利,而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
孙少平宁可蹲在桥头当个揽工汉,在地下一百米处挖煤,也从没有考虑某种捷径。“哪怕比当农民更苦,只要他像一个男子汉那样去生活一生,他就心满意足了。无论是幸福还是苦难,无论是光荣还是屈辱,让他自己来遭遇和承受吧。他向往的正是这一点。”“孙少平”曾经拥有的纯真理想主义,还在吗?
路遥曾经说过:“拜金主义和人们之间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在我们生活中大量存在着。造成这种现象的客观原因当然是很多的。如果我们不能在全社会范围内克服这种不幸的现象,那么我们就很难完成一切具有崇高意义的使命。”路遥的创作未必算得上完美,但他的思考并没有过时。距离《人生》问世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了,眼下的文学创作或许更新潮、更现代,我们期待的是震撼人心的力量。
张力后来去孙少平奋斗的那个有煤矿的城市做了法院副院长,现在已退休了。
生命中所有的相遇都不是偶然,一定带着某种使命,让你明白什么,记取什么。
最后每个人都交付时光,赚得回忆,半生安详,半生苍凉。
五、围棋
上大学时“围棋”热。同学马建川爱下围棋,当时聂卫平风头正劲,横扫日本高手。在1982年我国正式实行围棋段位制时,聂卫平被授予专业九段,1988年3月22日被中国围棋协会授予围棋“棋圣”称号。其特点棋风厚实、技术全面,形势判断尤为准确,胜负的关键处感觉敏锐。著有《我的围棋之路》。当时是我和建川的崇拜对象。
我们一帮棋迷课余整日下棋,昏天黑地。我曾打入学校比赛前五名。
马建川当时虽不入流,但也整日围着围棋转。
大学毕业的当年(1983年),中日友好青年联欢,我曾代表中方与一个日本的四段棋手对弈,虽败犹荣。
建川毕业时分配至中国政法大学,1984年李迁西、杜发全和我去北京大学进修时,马建川等中法大教师暂住在大钟寺旅馆,我们四个喝了一顿酒。1996年我去中政大考博士时去他的家,他已是今非昔比,也开始谢顶了。当然,更让我感动的是,建川一直在钻研围棋,多次拿过中政大第一名。并且是中政大的围棋总教练。
毕业十余年中,见过几次,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棋。记得上学时最爱看的有一篇小说是阿城的《棋王》。我棋艺荒废多年,1996年那次对弈,一上阵就被杀得人仰马翻,已不在一个段位上了。
现在一个叫“阿尔法”的机器人应该是全球的围棋冠军。阿尔法善下围棋,人们就喜欢上它了,管它叫AlphaGo“阿尔法狗”。
马建川现在是中国政法大学一个“管理学”的教授,管理学,与围棋相通。
六、热血青年
说的是“一个人的故事”,读的是我们经历的法制四十年这个时代。1979年至1983年我们上大学这四年间,年轻人的爱国主义精神空前高涨。没有人不相信我们的国家会在短短的二十年里,赶超英美等发达国家而跻身世界强国之列。我们都相信2000年会实现四个现代化。
王诚勇上学时常常是一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架势。经常和同学讨论的话题都是有关中国军事、外交、经济的大事及中国前途和命运的重大治国方略。
有一天他向我们宣布,他觉得“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国名不够威猛和大气,应改一个更大气的国家的名字。这样,中国不强大真没有道理。
他决定要把这个想法写成文字上书党中央,说党中央没有理由不采纳他如此正确的意见。他和几个同学熬夜不断修正和完善,写成后去小寨邮局用挂号信寄给了党中央。信寄出后,他每天都信心满满,好像为中国的发展做了一件大事。
当年像他们这样的热血青年全国不知有多少,党中央国务院一天不知要收到多少类似这样的信。
没想到几个月后,中央办公厅居然有回信了,回信的内容大意是“来信收到,感谢。你们学生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努力学习,将来报效祖国!”对王诚勇他们信的内容是否采纳只字不提,这使王诚勇他们几个人颇感失落,有一段消沉的日子。
毕业后,王诚勇在出国潮中,决然辞掉了公职,前往大洋彼岸的美国,去国前夜,我在王诚勇的海南家中,彻夜长谈,他表示了奋斗的决心。在美国,王诚勇一夜之间闻名世界。
在惊天大案——王诚勇“贩卖人体器官案”中,诚勇兄表现了一个优秀爱国主义者的风彩,在这一案中,里森胡佛以很快就能搞定王诚勇及其妻子的绿卡为诱饵,要求王加入“中国民众党”和“太平灯塔会”这两个反对中国政府的反动组织,诚勇兄遂以宁愿不要绿卡也不做反对祖国的事而严词拒绝,从而践行了对祖国忠诚的优秀品质。
当时,美国发布了这一案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朱邦造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中国检方对两人在美国企图出售中国死刑犯器官的传闻一无所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和有关检方部门已一再表示,此类事件不会在中国发生。如若发生,肇事者将受到中国法律的制裁。
1998年2月25日美国国务院发言人詹姆斯·鲁宾证实,美国检方已于23日通知中国检方,两名中国公民因涉嫌违反禁止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法律而被捕。鲁宾说,“这些指控非常严重,我们正在进行调查。如果情况属实,这种行为非常令人厌恶。”鲁宾说,华盛顿曾一再向北京提及此问题,期望能制定并执行法令查禁人体器官的非法交易。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莱特曾在一次听证会上保证:“我们将会利用与中国高层官员对话的机会,继续表达美国对这件事情的严重关切。”
美众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赫尔姆斯的发言人西森说,“两人被捕表明不人道的行为仍在继续,这是中国检方为获得硬通货币而采取的广泛的、系统的行为,应受到谴责。”
中国检方2月27日通过新华社发表声明,指出中国检方与王诚勇案无关。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随后也发表声明说,中国检方与此案以及此案涉及人王诚勇毫无关系。声明引用海南省检察院在批准王诚勇辞职以后所下发的通知:“王诚勇辞职后一切行为与检察院无关。”纽约总领馆的声明指出,海南省的医疗机构从未与境外机构和人员有过移植人体器官的合作。海南省海关也从未查获和发现人体器官出关的事情。声明还指出,根据有关法律,中国检方严禁任何个人和团体从事人体器官交易,违者将受到中国法律的严肃惩治。我们坚决反对捏造谎言,诋毁中国,误导美国公众,企图干扰中美关系的正常发展。在所谓中国死刑犯器官移植问题上制造骗局,欺骗舆论,是徒劳的。
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
美国当地时间1999年11月3日,震惊全美国和整个华人世界的王诚勇“贩卖人体器官案”以证据不足而被撤回起诉。理由是,控方的证据除了被告与里森胡佛和吴弘达的谈话录音外,没有人体器官和金钱的交易,诱使王诚勇签署的只不过是一份可行性调查合同,而根本不是人体器官交易合同,里森胡佛本人的可靠性和可信度及参与此案的动机复杂。美国这场历时21个月的闹剧官司总算告一段落。
王诚勇胜诉出狱回国后,出版了一本《我在美国坐牢:揭秘美国联邦监狱》,《法制日报》介绍了主要内容:这一位中国前司法官员在美国被联邦调查局(FBI)以莫须有罪名逮捕入狱、非法关押,他在美国大牢中两年内记录了九十余万字的狱中笔记,如实地记录了大量鲜为人知与世人了解安全不同的美国监狱内幕和司法黑暗,如美国监狱警官如何向囚犯出售毒品、女警官如何向囚犯卖淫、检方和污点证人串通如何陷害无辜等。当然,文中也真实客观地记录了美国监狱中一些具有人性化的合理内容。相信很多中国人读了此书后会对美国的社会制度、司法制度有一个相对全新的了解。同时该文通过作者与狱中国际大毒枭、职业杀手、恐怖分子等的零距离接触,披露了上述江洋大盗的很多生命历程、感情经历、生活细节等,很具可读性。
生活总是充满变数,这就是无常,无常意味着改变,更意味着转机,懂得无常的道理,你就会真正地勇敢起来,在种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中,都能够平和接受、处变不惊。懂得无常的道理你就会获得宁静的力量与智慧。
这个“热血青年”,王诚勇归国后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
七、少年大学生
大学岁月,把我们带到火红的年代,外面的任何喧嚣也抵不过这个时内心深处的执着、理想与奋斗。在这里,我们能够找到真正的自己。
贾宇1963年生人,上大学时十六岁,我是十七岁。我们属于班上最小一拨的。班上有十几个近三十岁的兄长大姐。
年龄小,饭量大,班上的老帅们常在吃饭时对贾宇关爱有加。年龄小,长得快,在穿衣上老帅们和班上的女生也想办法多多照应。
上大学时,贾宇上课很认真。大学毕业那年,考上了西北政法大学周柏森的硕士研究生,硕士毕业又考上了武汉大学马克昌的博士。
贾宇说:“我一生中最应该感恩的,除了我的父母,就是我的硕士生导师周柏森老师和博士生导师马克昌教授,是他们言传身教,教给了我安身立命的技能和为人处事的原则。”
贾宇硕士毕业时才22岁。20年过去了,对于硕士毕业论文,他至今仍记忆犹新:“我的硕士毕业论文是《论流氓犯罪集团》,为完成这一论文,我奔波于图书馆和公检法各部门之间,几乎走访了国内所有著名的法学院系,拜访了当时国内最著名的十多位刑法学家。从那时开始,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学术容不得半点虚假,只有下了真功夫才会产生学术自信;学术研究工作既要花时间作理论思辨研究,更要关注现实、服务社会。”
少年激情燃烧岁月,长征组歌中有一句:“革命理想高于天。”少年时期对理想主义、对英雄情怀的追求直接影响了我们此后的人生。
硕士毕业时,他一心想去搞实务,并已联系多家单位。后来因母校师资紧缺,他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20多年。1985年,贾宇开始担任刑法学课程的教学工作。留校后,他的工作得到了充分肯定,29岁便破格晋升副教授
2006年,贾宇担任我们母校西北政法大学的校长。
西北政法大学属“五院四系”,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中国法学研究和高等法学教育的最高水平,堪称法学类院校中的泰山北斗。
贾宇上任之后,他明确提出了他的核心办学理念:回归大学本位。他认为,办大学需要搞清楚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办大学是干什么的,即搞清楚大学的职能问题。大学的职能就是创造知识、传承知识、培养人才。而现在我们的大学办得很像机关,很像衙门,就是不像大学。回归大学本位,就是要把大学办成学校,而不是机关和衙门。与这一理念相悖的运行机制应当得到改造。
贾宇在大学管理中把现代法学中民主、自由、平等、秩序、公正的精神运用到管理中,大力倡导服务型管理。他认为,管理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服务,行政和后勤部门的管理者要更好地为教师和学生服务,而作为校长,他则会更多地为管理者服务。“质量立校、特色兴校、人才强校、依法治校”,贾宇表示,要把西北政法大学营造成学术乐园和学问天堂。“建设学科,创新学术,培养学者,优化学风,广纳贤才”这些办学思路正是今天西北政法大学确定的回归大学本位的有效措施。
在贾宇的辛勤管理下,西北政法大学做为“五院四系”的一分子,确立了他的地位。
2018年,贾宇升任浙江省检察院检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