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电影就得在家里看才过瘾
片名:《 绿皮书 》
导演:彼得·法雷里
主演:维果·莫腾森,马赫沙拉·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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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非洲裔黑人,举止优雅如若王子,一双魔术手在黑白琴键上游走,指尖弹奏出天籁,赢得全世界喝彩,他却像个体面的孤独患者。
他是意大利裔白人,粗鲁蛮横的市井小人物,身处社会底层,过着没人在乎的平凡生活,为了生计四处奔命。
一黑一白,一主一仆,一富一穷,一高一低,一雅一俗,生活总是充满戏剧性,迥然各异的人,在奇妙的命运安排下,一同踏上远途之路,故事由此开始。
01.矛盾:视对方为异类
1962年,离马丁路德金的“I Have a Dream”还有一年的时光。一个黑人钢琴家Don雇了一个白人司机Tony,去美国南部巡回演出。
《绿皮书》改编自真人真事,编剧之一就是白人司机的儿子。真实的Don Shirley1927年1月29日出生在牙买加首都金斯敦,2岁半全家移民美国,妈妈开始教他弹钢琴,3岁时就开始登台公开表演。他9岁那年,受邀到俄罗斯圣彼得堡的列宁格勒音乐学院学习。11岁时,他已经在一年内收到了约130场演奏邀请。17岁,他以博士学位从俄罗斯毕业回到美国,成为首屈一指的钢琴家。
然而因为美国白人观众无法接受有色人种演奏古典音乐,所以他只能转战爵士乐领域。
所以不难理解Don家财万贯声名显赫,却始终摆脱不了肤色给予的自卑。他住在纽约市第七大道881号卡内基音乐厅楼上好似王宫般的公寓里,面试Tony的时候穿得像个非洲部落酋长,被一堆华丽的艺术品簇拥着,坐在精雕宝座上。
而身为意大利裔的Tony最高学历只有七年级,是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动不动就用拳头解决问题的率性老粗。
他生活在纽约贫民和黑人比较集中的布朗克斯区,人到中年还要为了房租钱发愁。他鲸吞26个热狗,只为赚取50美金救急。
那个年代美国对种族与阶级都有一套严格的检视标准,Tony明显不符合一个白人该有的样子,而黑皮白心的Don学识渊博、谈吐优雅、品味不俗,无论哪方面都更接近上层阶级,在注重人权的北方,Don以才华获得尊敬,但这些在种族歧视严重的南方毫无说服力,他们只看肤色。
所以,这次深入美国南方,Don雇Tony不仅是开车,也是要他护自己周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性格南辕北辙,本来视对方为异类,互相看不顺眼,却硬被拉在一起,开始了一段长达两个月的公路旅程。
02.和解:友情治愈孤独
极力想融入白人上流社会的Don,本能地拒绝一切世俗眼中的黑人专属文化,比如音乐比如饮食。但在Tony的引诱下,他在后座上实现了人生第一次吃炸鸡,而且是不用刀叉用手直接吃,虽然翘着兰花指,但对于永远得体有礼仪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了。
食物是感情的催化剂,从一口油乎乎的炸鸡开始,两人渐渐卸下偏见。
但随着越往南,Don的黑人皮囊让他受到更多的恶意。在北卡罗来纳州的罗利,他被允许只能用树林里的厕所;在肯塔基州的路易斯维尔,他在酒吧被三个白人男子挟持;在佐治亚州梅肯的西装店,他连试穿西装都不被允许。幸而有Tony一路保护,他解决问题时显现的市井智慧尤其令人叹服。
即使是他演奏复杂曲目赢得满堂掌声的高档餐厅,也不接受他用餐。表面上泰然处之的Don,内心已接近崩溃。
这些伪善的白人上流人士请Don来演奏,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品味,实现所谓的文明,而一旦他从舞台上走下来,对他们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黑鬼。
因为财富和地位,他又不被与自己相同肤色的同胞接受。在途中一次下车时,田间劳作的黑人农民一脸问号地打量着他们,这一幕没有台词却有着犀利的刺痛感。一个拼尽一生奋力离开自身阶层的人,不屑原罪般的归属,却又无法获得新的认同,Don就像个外表体面的孤魂患者。
终于他爆发了,他在雨中冲着 Tony 咆哮:“我不够黑,也不够白,还不够像男人,那么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但是大大咧咧的Tony此刻说出的话却异常暖心,他说:“别放在心上,我知道这是个复杂的世界。”
03.认同:勇气改变人心
其实在粗糙外表下,Tony 隐藏着一颗细腻包容的内心。Don指点他措辞润色,给妻子写出情深绵绵的信。
Tony的金句又至:世界上那么多孤独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纵然是有三个博士头衔、精通八国语言的Don,听到这句话依然如醍醐灌顶,心头一震。
选择改变,走出舒适区是一件极度需要勇气的事。Don希望Tony以助理身份进入音乐会现场,但Tony却嫌礼仪拘束,宁愿在厅外与其他黑人司机赌博,后来Don感叹说:其他人是没有选择,但是我提供你一个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你却选择放弃。
Tony也有同样的疑问,为什么Don不在北方享受既得荣誉,非要南下找罪受呢?Don是这么说的:改变人心,靠天赋并不够,还要靠勇气。
圣诞前夕,在最后一站,他们为了尊严而毁约,Don跟着Tony来到首次踏足的黑人酒吧,在那里演奏了他最擅长的古典乐,接着又即兴发挥了爵士乐,不仅震慑全场,也是他尽情尽性的全然释放。
或许这是他此次巡演最快乐的一次演奏了吧。
04.用心:撕掉“绿皮书”
我们没有Tony和Don的幸运,有一场漫长的旅途,去敞开内心,去了解彼此,去大口咀嚼吮指原味鸡的同时,恍然大悟地想:原来我们是同样的人。
现实是,人人带着有色眼镜,喊着不要标签,每个人又无可避免地被标签定义,我们的生活里没有那么一本“绿皮书”,但谁又能说,我们各自的心中没有这样一本揣度他人的小册子?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却渴望对外连接。愿你我可以撕掉那一纸“绿皮书”,平等地去对待每一个人。
世界上那么多孤独的人,愿他们都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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