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耀：政社协同引擎启动，长三角公益慈善一体化大有可为

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长三角峰会5月18日在杭州举办，围绕“区域公益慈善的‘共’与‘通’”的主题，来自长三角三省一市和全国各地区的基金会从业者、政府、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代表以及关心公益慈善的150多家机构200余位与会者展开深度交流。本文为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在峰会上的总结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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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在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长三角峰会上演讲

首先，我要感谢所有参会的专家学者和各个组织的代表，也要感谢为这次会议的筹备付出心血的主办和承办机构。你们共同组织了一场高质量的论坛，其实是拉开了基金会+社会组织融入长三角慈善一体化发展的大幕。

为什么开今天这个会？大家知道，在党中央推进长三角一体化的进程中，长三角慈善一体化已经成为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今年，长三角慈善一体化联席会议的轮值主席，轮到了浙江省慈善联合总会，轮到了陈加元会长。加元会长在浙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我跟他当年在汶川地震救灾的时候就很熟。今年轮到加元会长当轮值主席，我们民间的慈善力量能不能积极参与进去，在长三角地区形成官民合作的慈善文化和推进机制？为此，我推动了一年，我要感谢微笑明天基金会的吴伟理事长，也特别感谢所有在座的各位，你们接受了这样一个建议。大家来到这里，在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后面加上了长三角峰会这样一个标题，我觉得非常有意义。

长三角慈善一体化，是由上海、浙江、江苏、安徽几位老领导积极推动的，他们经过了很好的酝酿，用很好的智慧，来推动长三角地区三省一市慈善会包括长三角整个慈善系统联合起来。到了今年，加元会长很有创意，他们刚刚举行了从嘉兴南湖出发到杭州的各种各样的活动。他们希望慈善事业在有官方背景的慈善会系统内能够很好地有机融合，同时也希望和民间慈善力量产生很好的有机融合。我完全理解他们，因为我是谁呢？用土话说，我是长三角慈善一体化的“媒人”，我是介绍人，我有义务来推进这一进程。

发现:

长三角慈善

已经深度一体化

不要小看今天所发生的事。在座的各位，都是在公益界很有影响力的人，或者是在政府里面很有影响力的人。

马伊里的主旨演讲，从哲学和思想的高度，讨论了发展和进步的关系，讲了很多根本性的问题；胡小军在圆桌讨论中的分享，带来了珠三角地区推进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的经验；陶泽的长三角基金会数据发布，让大家对长三角地区各类基金会发展有了概貌的直观认识。大家闭上眼睛想想，这次会议的设计和参与方，复合型、多样化，政府有，专家有，本地的多，外地的有，展现了一幅多元共生的图景。

刚才在台上发表新锐之声的大多是90后的秘书长们，她们是长三角地区慈善事业高质量发展的生力军，她们用创新的思维，把各自机构在长三角一体化进程中的努力，鲜活地呈现在大家面前。2008年的时候，我的评价是80后作为一代人，将在中国公益慈善发展历史上亮出一个非常漂亮的形象；现在我可以说，90后包括00后的一代人，也正在中国高质量发展的舞台上呈现出非常漂亮的形象。

不管是老一代，还是新生代，我们今天在这里说这些话，就是从多个纬度和角度回答了高质量发展阶段在社会领域的方向性的问题，大家都是社会价值的承载者、生产者和开发者。

这次会议，大家探讨的是机制，发现的是活力，更重要的是创新。很多创新点来了。大家有没有发现，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就是长三角慈善已经深度一体化，有多个方面都走在前面。

今天的会议之所以有意义，在于慈善领域的官民合作纳入到国家战略中，民间的活力得以展现。长三角慈善如何一体化？民间要显出我们的行动力，显出我们的合作更加灵活、更有创造力。加元会长很谦虚，他说自己也是民间慈善力量。我们基金会领域将来多跟加元会长他们打交道，多交流，多汇报，自觉做好对接，我相信完全能够形成一套非常好的政社协同机制。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在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长三角峰会上演讲

引领:

发现公共价值

做伟大的事

大家说，有没有不足？挑战是什么？真有挑战，我给你们选一个角度，最大的挑战是，你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伟大。我非常严肃地说，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不用谦虚，你们做的是引领，我们老一辈都觉得很骄傲了，所以还是慢慢来吗？

前几天，我在北京参加了家风传承论坛。大家一讨论才发现，外国似乎没有家风，西方以一些国家为代表的文化是长子继承制，人家是以财富为中心开展继承，所有的财富由老大继承，老二不能分配任何财产。这在中国行吗？中国的家产是要平分的，它围绕的不是以财富为本，而是以人伦为本，这样一个东西方文明的差异点就被发现了。

我们还发现，一个家族辉煌与否，通过家风才知道。那些辉煌的家族，能够正确对待权力和财富，一直到现在长盛不衰，家族的后代在很多领域还能发挥很大作用，这样的家族，除了孔子这些家族之外，还有钱镠王家族，人家的庙就在杭州，人家的家风、家规、家训还保留到现在。我们中国人需要重新发现中国的家风，发现中国的文化传统。

为什么咱们能管得住疫情？因为我们的善和其他国家的善有一个不一样的基本点，就是我们的善的立足点是Perfect，其他国家的善的立足点是Properly。在西方国家的意识形态里，政府是必要的恶，他们的政府经常犯一些大的错误。相应的，为什么我们中国人不能容政府犯大错误呢？因为我们认为政府是必要的善，不管左和右都是这样，骨子里都是中国人。我们的善是一种大善、公共之善，今天展现得非常充分，我们都在呼吁行业的成员，要知道我们的公共价值。当我们知道我们正在开发的公共价值这么大，恐怕大家的行动就会有另一番的设计。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公益研究院院长王振耀出席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长三角峰会

打通:

从一省对一县

到一省包一市

大家会说，长三角慈善一体化，咱们怎么办？我看今天参加峰会的有一百多家基金会、慈善会等各种机构，还包括一些支持性的机构。今天大家发现了“共”，那么大家找到“通”的点了吗？其实，我觉得不要把“通”看得神秘莫测，你们实际上已经在“通”的过程中了。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已经介绍了很好的经验，都已经开始认识到长三角慈善一体化的重要性。

大家知道，汶川地震的时候，我是救灾司长，当时有一条经验，我到国外去怎么也介绍不通，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人家听不懂。中国人公共的、流在我们血液中的、自觉的行动，通过微小的机制变动，就可以汇成巨大的社会力量，这在人类历史上和其他文明中不多见，几乎没有。

汶川地震救灾，说要立即解决，救灾司长不可能说我再研究一星期，救灾就是没有时间研究，没有时间研究也得解决。当时，我们就找到了“一省对一县”的办法，浙江对青川，上海对都江堰，当时是我定的方案，我很清楚。这一个机制的变动，就把汶川地震的救灾和灾后重建拿下了。像日本3.11大地震过去十年了，现在恢复重建还早着呢，中国两年就完成了。

这次疫情应对，湖北最危险的时候，是新冠病毒已经从武汉向黄冈、孝感大范围传播的时候。当时其实就是借鉴汶川经验，“一省包一市”。结果大家知道，当一省包一市上来以后，分进合击，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湖北没有被压倒。

*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长三角峰会现场

顺势:

长三角公益慈善

引擎启动

所以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是那句话，不要把长三角慈善一体化想得太神秘。我列了几条，供大家参考。

第一条，信息的交流要常态化。我们不共产，但是要共享信息，建立一个机制，论坛也好，社群也好，看怎么建立。

第二条，要经常性地发现典型、典范，不断进行评价。像今天上台发言的浙江省妇女儿童基金会、浙江省微笑明天慈善基金会、浙江敦和慈善基金会、浙江新湖慈善基金会、浙江锦江公益基金会、杭州市基金会发展促进会，以及江苏的爱德基金会、上海真爱梦想公益基金会、上海联劝公益基金会、上海紫江公益基金会，大家不仅在省内、市内，在长三角地区甚至在全国都有不错的影响力。这样大规模出省的，我已经列出来10个，你们可能还能列出很多。我们是不是把这些列出来告诉各地的慈善总会，现在已经联合很深了，而且都有计划了，像浙江锦江公益基金会还留着专项的人才培育基金呢！这些典范，确实需要再深度挖掘，每年咱们都要确立一些典范，每年不断地展示。

第三条，专家要持续深度研讨。研讨的人物也都在，理论和实践结合的马伊里局长，马局现在是真情投入，没有任何官僚主义作风，而且她是专家，有着丰富的经验。包括胡小军、魏晨教授等等，这样专家是不是也要深度开发？能不能在这个基础上推一推联合的项目、联合的基金，学学几家官方的慈善会，建立一个声势，大胆宣布出去。这是完全可以做的。

具体做起来，我认为有两件事比较着急。

第一件事，大家知道，这10年我一直致力于公益慈善人才培训，我听完感觉啥都成熟了，学员在这里，学习的愿望在这里，老师在这里，办学的院长在这里，资金也在这里，这不就合起来了吗？长三角地区的公益慈善人才培训，我们能不能办？网络这么发达，我们将来请吴伟理事长也好，请谭红波副秘书长也好，请你们商量商量，创新一下，我们这些人被你们整合一下，再创造出一些经常性的网络学习的机制，学员不能只是30、50个，要扩大到800、1000个，条件完全是具备的。

第二件事，杭州市民政局慈善处的包宏武处长在现场，包处长他们推动这么多变革，那么杭州能不能变成长三角慈善一体化的头号实战基地？听说你们已经在打造杭州慈善基地，这个杭州慈善基地能不能将格局放到长三角一体化的平台上来？能不能率先推动杭州建立长三角慈善一体化示范基地，为包括杭州在内的长三角的同行们提供良好的慈善服务，然后向长三角各省、各市县来辐射？我相信这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匆匆忙忙拉了这几条，我认为这是大家今天贡献出来的智慧，还有很多，希望大家会后接着总结，很好地把成果消化出来，同时一定要争取行动。我这个“红娘”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红娘，我就是要坚持推动。你们不做，我也会不停地追你们、催你们。真心希望你们务必在全国、在全世界亮出一个非常好的形象，因为长三角一动，代表整个中国的引擎就启动了。长三角公益慈善的引擎若真正能启动，它的势会比其他地方大很多！

拜托大家，也谢谢大家。

主办机构

联合主办

承办机构

资助机构

整理 | 史成斌

排版 | 陈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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