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清华征婚男：觅到匈大女博士，上半年美股投资回报28%
写在前面
还记得在交易门征婚，要找胸大女博士，因此引发一场口水大战的清华男徐英武吗？
这位专业投资美股的清华男最近跟交易门透露，他已经觅得女友。女友是学霸、女博士、历史学家。“唐诗宋词、风花雪月、金庸古龙信手拈来，胸中有丘壑。”徐英武提起女友赞不绝口，“大家不要误解，我用的是这个成语的本意。”
徐英武的女友毕业于匈牙利国立大学。他说：“在她们那个行当，清华北大都没有匈大好。”
匈大女学霸当前，徐英武能否应对自若？
“好在我是一个小学神，所以还镇得住场子，目前关系稳定。”他得意地说。
徐英武透露，2018上半年他的投资收益大概是28%，标普500的收益大概是3%。从2009年元旦到2018年6月底，9年半时间，他的累计收益超过80倍。
接下来你将读到的是徐英武2018年上半年投资总结。我们保证，这份总结比徐英武的八卦还精彩。
聪明人也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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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徐英武
女儿3-4岁的时候，我经常给她讲《西游记》的故事。一天我带她到回龙观访友，问她想吃什么，她小脑袋一转，说爸爸我想吃唐僧肉。
我外甥天资聪颖，刚上一年级的时候，一天中午放学回来，非常真诚地对我妈说：“姥姥，我什么都懂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我妈忍住笑，也非常真诚地回答，好孩子，以后姥姥有什么不明白的，先来问你。你看，姥姥给你包的三鲜馅的饺子，快吃了午睡去吧。我外甥欢天喜地吃完饺子，午睡去了。下午我妈和我爸说起这事，俩人笑得腰都弯了。
小孩子犯傻叫天真，很可爱，大人犯傻就惹人厌。一天我和一位女性朋友聊天，提到男性比女性的平均智商高。朋友大怒，说，你脑子如果再有这种屎洞大开（shit hole，该词后来被美国总统特朗普侵权使用）看法，我就把你的脑袋捶扁。我虽然内心不服，但是脑袋被人捶可不是闹着玩的，好男不和女辩，机智的我换了话题。
这位朋友智商超群、言辞锋利，但是挺讲道理。事后我觉得应该研究一下男女智商平均值的问题。谷歌、维基百科一番后，结论却出乎我的意料，平均智商男女真的没有什么大差别。但是男性的智商分布比女性要宽，也就是说，男性聪明人和笨人都比女性多，女性相对比较平均一些。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周围的聪明人中男的比较多。
智商分布曲线
和小孩子比起来，我的傻犯得更高级一些。评估一个结论的时候，我考虑了人类偏见的影响，那就是：基于政治正确，即使男女智商有差别，也没人会公布研究结果，发表这样的文章容易把工作弄没了。
就我个人的体会，聪明人的偏见大多来自强烈的意识形态、宗教信仰和价值观，以及最近的政治正确。如果思维被某些神圣的信条所劫持，人就会变得迷迷瞪瞪，犯傻也会登峰造极。比如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宁可台湾不长草，也要解放台湾岛。
学界人士都聪明，饱读诗书，可是一旦思维被劫持，也会犯傻。几年前，我自学心理学，观看一个斯坦福大学的讲座，里面一个著名教授讲不同种族之间的智商问题。直觉来看，不同种族之间确实存在智商差别。美国华裔SAT分数遥遥领先非裔，似乎不能简单从课外补课、学习认真等方面解释。这位教授大概笃信政治正确，设计了一系列精巧的实验，表明在某些特定环境下，拉丁裔的表现和其他族裔一样出色。但是说来奇怪，我看完了该讲座，反而觉得拉丁裔的智商可能真的有问题。
这些精巧设计出来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一个都遇不到。起风的时候，猪也会飞起来，由此推论，猪和鸽子一样会飞，这都哪跟哪。回到不同种族的智商问题，我觉得正确的态度是承认这种差异，但是依然坚持人人平等，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
2009年元旦到2018年6月底期间我的收益曲线
格林斯潘执掌美联储20年，对美国20年的经济平稳增长功不可没，可惜晚节不保。在任期快结束的时候，他对房地产和金融衍生品问题视而不见，结果美国发生了自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在国会作证的时候格林斯潘说，对自由经济的信仰，导致自己认为市场力量和股东监督等能自动解决这些问题，而不用政府干涉。这么聪明的人都会因为信仰的问题导致误判，我们普通人就更会错得离谱了。
聪明人犯傻的第二个原因是局限于狭隘的专业知识，缺少其它领域的知识，还妄自尊大。这种事情在投资界比较常见。
现在的量化投资基金，或多或少，都把自己的模型建立在各种正态分布上，比如股票价格的波动、交易量的波动、分析师收益预测差等等。关键问题是，这些波动并不是正态分布。股票价格根本不是随机的。一个企业的管理层为股东着想，可以采用改变资本结构等办法剧烈地影响股价。深入研究一个企业并不容易，最基本的，需要会计、微观经济学、货币银行学、产业竞争理论、企业财务、组织行为学、市场学等专业知识，此外还要有心理学、法律、历史、政治、哲学等基础知识。当然，最难的是融会贯通。比如，看到一笔会计记账，能把背后发生的经济活动联系起来，看穿这些经济活动对股东价值的影响。
把企业研究简化成基于正态分布的统计分析，或者其它的高等数学问题，是典型的锤子综合征：自己手里有一把锤子，于是把所有的问题都看成钉子。
我在重庆念了四年大学，深为重庆人民的智慧所折服。为预防锤子综合征，我准备以后在办公室挂一幅书法，上书一句重庆谚语：你懂个锤子。有人说这句话来自成都，不存在的。
黄奇辅祖籍福建，出生于台湾，斯坦福大学金融博士，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93年入投资界，曾经担任长期资产管理公司（LTCM）合伙人。2017年黄博士写了一篇文章，讲述了自己在投资界的经历。先是LTCM。LTCM高杠杆搞投机，把自己的钱赔了个底朝天，客户的钱也损失不少，还差点把美国金融体系拖下水。LTCM倒掉的第二年，黄博士跟斯科尔斯一起成立PGAM（Platinum Grove Asset Management），2008年又被金融危机一扫光。虽然没给客户赚到半毛钱，他自己却得意洋洋说他们是一群金融天才：
“我们拥有全世界最顶尖的交易理论，模型，我们和金融学界、业界的世界顶尖领袖并肩同行，我们也拥有一流的情报和资讯；甚至，我们就是最顶尖理论、模型的创造者，我们本身就是顶尖的领袖，我们讲一句话，就会在市场上产生反应。我们也几乎做到了万无一失，但最终，天才抵不过天时。在天时的剧变下，没有踏准天时的我们，一而再地失败了 。”
黄奇辅毕业于台湾大学、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斯坦福大学商学院。
这群人在学术研究方面可能有天分，但是投资和学术研究是两码事。说教授是金融天才，相当于说金庸是武林高手。据我所知，金庸是谦谦君子，从来不上台和别人比武。把自己说成天才，失败归咎于时乖运蹇，这种自大狂，只有在投资圈子才会出现，其它领域没有这种现象。比如唱歌走调，不会说自己是天才歌手，下棋老输，不会说自己是天才棋手，投篮不进，不会说自己是天才投手。
前几年知名对冲基金经理艾克曼做空康宝莱，我看了这个消息，差点笑出声来。康宝莱是总部位于美国的一家传销公司，主要传销保健品，在我们国内业务做得颇大，自由现金流好得惊人。艾克曼指责康宝莱是老鼠会，误导民众，基层传销员根本不赚钱。
艾克曼说得没错，康宝莱的东西没什么鸟用，基层传销员也不赚钱。但艾克曼可能从小锦衣玉食，往来无白丁，没有底层的生活经验。他忽略了两个关键点：第一，傻瓜太多了。如果他知道我们中国人花2000元买一斤驴皮吃，每年花5000亿吃中药，他就会觉得康宝莱赚钱是理所当然。我知道中药没啥用，但是我不会去做空东阿阿胶、同仁堂。第二，他似乎不太明白，传销贩卖的不是营养品，而是希望。
希望是穷人的必需品。
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s ever dies.——《肖申克的救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投资业绩越来越稳健，领先市场也越来越显著，我开始担心，我会不会也蜕变成一个自大狂。不过一位相亲的女士打消了我的顾虑。她告诉我，你不用担心蜕变，你已经是自大狂了。虽然你钱少，但是你的傲慢和自大已经让人很不舒服了。
天可怜见，我40多岁了，人格品性俱已成型，现在忽然需要学习谦虚，我愁得直想哭。顺便说一句，谦虚是大人物的专利，普通人千万不要模仿。爱因斯坦可以说他对物理学几乎一无所知。而作为一个工科生，我只能说自己学过大学物理，成绩还可以。有次诺贝尔颁奖，两位教授在看获奖者致辞，其中一位教授对另外一个教授说：“他（获奖者）还没有伟大到需要如此谦虚的地步。”
聪明人犯傻的第三个原因是为了利益，故意装傻。
在我投资的早期，我自己研究会计，其中涉及到期权（Option）的记账问题。公司为激励员工，许给他们期权，允许员工未来以一定的价格购买股票。企业本身没有现金支出，随着期权兑现，公司还会有现金流入。
期权记账虽然复杂，但是肯定是一种支出啊，即便我是一个会计新手，也一眼就明白。但是企业的领导层，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对期权是否计入支出，辩论了很久，竟然还敦促国会通过法律，要求通用会计规则（GAAP）不把期权计入支出。这些商界精英，心知肚明，可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故意把事情搞复杂。
期权是否计入支出，是一个颇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一般人也难于判断。现在的上市公司发布财报，一般会同时发布非GAAP的利润。对于那些把期权不计入支出的上市公司，允许我鄙视一下。需要说明的是，非GAAP的利润非常有用。理解GAAP利润、非GAAP利润、股东利润三者的差别，对投资非常重要。但是我不觉得散户可以明白其中的差别，很多金融分析员也不明白。
从某个角度看，投资就是分析“错误”的过程。交易对手不犯错误，很难有好的投资回报。当然，最好是别人犯的错误，比如艾克曼等。我分析别人的错误头头是道，其实我犯的错一点也不含糊。在反思我的投资往事的时候，我的错误是如此之巨大，如此之明显，如此之频繁，以至于羞得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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