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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米罗 Joan Miró

2017-12-30 Vincentchan 一起来说画

胡安·米罗像

胡安·米罗(Joan Miró,1893.04.20—1983.12.25),西班牙画家、雕塑家、陶艺家、版画家,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是和毕加索、达利齐名的20世纪超现实主义绘画大师之一。

《自画像》

在1920年代中期,他在他的新天地中,探索了非常困难的一些方面,从《哈里昆的狂欢》的复杂性,到《犬吠月》和《人投鸟一石子》这类作品非常有魅力的单纯性。

《犬吠月》

米罗认为,情欲是最自然、最合乎本性和情理的现象,是生命的原动力。他对女性的魅力十分着迷,可以说他终生探讨最多的也是女性和关于男女性生活。但在生活中,米罗不沾女色,他一生只爱过两个女人: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

《月之鸟》

1983年12月25日,米罗因心脏病突发,永远告别了他深爱的妻子比拉和女儿多萝娜,为了纪念这位杰出的艺术大师,欧洲文化艺术界把1993年定为“米罗”年,举办了盛况空前的作品展览和艺术活动。如果大师地下有知,一定会得到莫大的安慰。

《月光下的女人和鸟》 

人物生平


绘画大师胡安·米罗又被翻译为杰昂·米罗,若安·米罗。1893年出生于西班牙的巴塞罗那,父亲是一位金匠和珠宝商。母亲出身于细木匠家庭。或许是由于父母两个家庭传统技能、工艺设计的影响,米罗自小就想成为一个艺术家。

《夜晚里的女人和鸟》

但他性格内向,腼腆寡言,他的父母并不以为他会有很大出息。在他14岁时,他们把他送进巴塞罗那美术学校学习。然而,少年米罗给学校教员的印象是“罕见的愚莽”。后来他从美术学校退学。出于对家庭的责任,米罗17岁时当上一名商业职员。

《阳光下的名士和狗》

职员的职业让他抑郁不乐,加上工作劳累,第二年他患了重病。父亲把他送到蒙特洛伊镇附近的农村疗养,在这里,他可以俯瞰金色的海滩、粗犷的断岩、坚石叠成的农舍、环绕村落的橄榄树和葡萄园。

《燕子·爱》

这让米罗领略到荒凉山地的无穷魅力,感受到自然界花木迷人的韵味。这一段的疗养生活,对米罗艺术风格的形成,是一种先期的准备。

《午夜夜莺之歌与清晨之雨》

身体复元后,米罗回到巴塞罗那,他的家人同意他进入一所美术学校学习。同期,米罗又选修桑特·鲁克艺术团体开设的课程。该团体早先成员“新艺术”建筑师安托尼·戈蒂在建筑上的杰出创造性,激发了年轻的学生米罗的热情,给予米罗很深远的影响。

《蔚蓝的金色》

在这个艺术团体,米罗结识了两位年轻的艺术家乔恩·布拉兹和约瑟夫·劳伦斯·阿替格斯,他和他们终生保持往来。这个时候,米罗开始了绘画创作。

《收割者》

对于一个具有雄心大志的画家来说,巴塞罗那的天地太狭小了。经过艺术变革的巴黎,对米罗产生了强大的诱惑力。1919年他终于离开家乡,首次来到世界艺术之都巴黎。这个时期的巴黎艺术家荟萃,美术馆和博物馆珍品如云。

《世界的诞生》

但米罗是一个贫穷而并无盛名的青年画家,他的画在异国无法卖出,在巴黎他几乎天天挨饿。但首次的巴黎之行给他的最大收获是认识了许多艺术界朋友,特别是来自他祖国的画家毕加索。毕加索买下了他的一张自画像,这幅自画像一直被珍藏着。经过毕加索的介绍,米罗结识了云集在这里的许多艺术家  。

《Portrait of Vincent Nubiola》

1925年,米罗参加了在皮埃尔美术馆举行的第一次超现实主义展览。从这之后,米罗的作品就被人们称为梦幻绘画。1929年10月,米罗与比拉·詹科莎结婚。妻子出身于一个古老家族,米罗一生都忠实于她。

《普拉杜斯村》

婚后,他们回到巴黎,住进一个小公寓。当时正值经济萧条,艺术家也都十分拮据,米罗只有在没有画室的情况下作画。两年后,在画家38岁时,女儿多萝娜在巴塞罗那出世,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农场》

从1930年起,米罗的作品定期在纽约等城市展出,他作为超现实主义领袖人物,在美国有很大影响。在世界画坛上,他的名望仅次于毕加索。米罗的超常感受力使他能用象征手法传达信息,用极自然的艺术语言、超越时空的方式与观众交流。他形象地表达了人类最强烈的感情热爱、仇恨、信任和恐惧。

《男人和女人在粪便前》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米罗不能回到他的故土西班牙。他动身去巴黎,在挪威附近的瓦兰吉维利一个诗意迷人的地方住了下来。那里的景色和自由飞翔的鸟儿感染了他,画家完成了《星座》组画。由于德军残酷轰炸,米罗又不得不带妻女乘火车逃难巴黎,而巴黎正面临着德军占领,画家只好逃回故乡。

《米罗的芝加哥雕塑》

二战终于结束,米罗结束了与世隔绝的日子,在1947年来到纽约。他在美国共呆了8个月, 1948年从美国回到巴黎。回巴黎不久,人们为米罗举办了作品展览会,但他的作品卖出很少。一个画商买了米罗一批作品,其妻却懊悔痛哭,说“谁会来买这玩意,我们要破产了。

《美丽的鸟向这对恋人阐释未知之事》

”她没有想到,几年之后米罗的作品价格扶摇直上,若干倍数地增长。在他一生的创作题材中,夜空中的星星成了变幻无穷的永恒的符号,于是有人把他称为“星星王子”。

 

画风


米罗从小对大自然的风景非常热爱。画画对于安静及敏感的小米罗来说,似乎是一种习以为常的工作。早年接触过许多前卫艺术家,如梵高、马蒂斯、毕加索、卢梭等人的作品,也尝试过野兽派、立体派、达达派的表现手法。逐步形成了完全属于自己的超现实主义艺术风格。

《马、烟斗和红花》

当然,这成功还得益于他家乡美丽的自然环境和深厚的文化艺术传统,尤其是受到二维的西班牙加泰罗尼亚民间艺术以及罗马式教堂的壁画的影响。米罗的艺术是自由而抒情的。他的画中往往没有什么明确具体的形,而只有一些线条、一些形的胚胎、一些类似于儿童涂鸦期的偶得形状。

《蓝色1、2、3号》

颜色非常简单,红、黄、绿、蓝、黑、白,在画面上被平涂成一个个的色块。看起来,这些画自由、轻快、无拘无束。但是,如果你认为它们是漫不经心一蹴而就的,那你就错了。它们其实是艺术家自由幻想和深思熟虑相结合的结果。

《北与南》

正如米罗自己所述,“当我画时,画在我的笔下会开始自述,或者暗示自己,在我工作时,形式变成了一个女人或一只鸟儿的符号……第一个阶段是自由的,潜意识的。”但是,“第二阶段则是小心盘算。

《荷兰室内景一号》

”因此,尽管米罗的画天真单纯,仿佛出自儿童之手,但它们绝没有儿童画的稚拙感,它们是缜密思考后的流畅活泼。他的艺术代表了超现实主义的另一种风格,其超现实主义作品主题来源于记忆和梦境,即有机的超现实主义。

《荷兰室内景》

带有怪异和幽默的特征,包括扭曲的形体和古怪的几何结构。他企图要毁灭理性和逻辑的主宰,把无意识和非逻辑心灵的冲力从中解放出来,且探测不可见领域和视觉世界的奥秘。米罗后来把形体和结构抽象为点、线和爆发的色彩。米罗的作品是令人愉快的,其画面洋溢着自由天真的气息,往往人见人爱。

《耕地》

米罗艺术的卓越之处,并不在于他的肖像画或绘画结构,而是他的作品有幻想的幽默——这是其中一个要素。另一个卓越之处就是,米罗的空想世界非常生动。

《暗号与星座,和女人谈恋爱》

他的有机物和野兽,甚至他那无生命的物体,都有一种热情的活力,使我们觉得比我们日常所见更为真实。

《Woman》

米罗是非常多产的,画风始终如一而又多样变化。以至想要一般性地追述一下都十分困难。早期作品受塞尚、梵高和毕加索及野兽派画家的影响,作品或带有极为精雅的色彩和线条的运动,或具有立体主义的作风。1928年他访问了荷兰,受到荷兰少有的几个大师的影响。他制作了一系列的绘画,题名为荷兰的室内,那是从真实到幻想变形的实例。

《Woman in Front of the Sun》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米罗就定居在帕尔马·德·马略卡。在与战争隔绝的年月里,他需要沉思和重新评价一切,这促使他阅读了一些神秘文学作品,并且聆听莫扎特和巴赫的音乐。到了1942年,他制作了一些标题为星座的小幅水粉画,这些作品是他的最错综最抒情的构图,又恢复了他1920年代作品的优美和华丽。

《The navigator's hope》

但是,艺术家这时所涉及的是飞翔和变形的构思,是他所瞑想的鸟儿迁徙、蝴蝶群季节性的更替以及星座和银河的流动等变体画。这些星座画,于1945年在纽约的皮埃·马蒂斯美术馆展出,并促成了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出现。

《The Flight of the dragonfly in Front of the Sun》

从1930年开始,米罗已在纽约定期展出作品,除了毕加索和马蒂斯之外,他比当代欧洲的任何大师都更为知名。作为超现实主义的有机抽象这一支派的领导人物,对年轻一辈美国画家,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这些人,当时正在摆脱社会现实主义和地方主义,寻找新的出路。

《Personages with Star》

除绘画外,米罗也涉足其他领域,如蚀刻、平版画、水彩、蜡笔、拼贴画等。他的陶瓷雕刻作品尤其著名,例如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楼的两件巨大的陶瓷壁画,即1957年到1959年间创作的两项陶壁作品——太阳和月亮之壁。1983年,米罗在12月25日逝世,享年90岁。

《Personnage Oiseaux》

代表作赏析


《哈里昆的狂欢》, 

 1924-1925年,

布面油画,66 x 93 cm,

纽约水牛城阿尔布莱特-诺克斯画廊

这幅画又名《丑角的狂欢》,房间内的空气在颤动,因为有这些奇怪的生物,它们到处爬来爬去,毫无目的。画家自己似乎都已经晕头转向了。在画面底部左侧,一只小公鸡把身体伸展成一张弓的样子,它叫了太长时间,而且太过用力,所有的羽毛都掉光了,现在一定到了黎明时分。一颗星星穿过蓝色天空,可是无法看到其他星星是否还在。梯子的下面几级已经没有了。梦想是永无止境的。

有人吹着一个很大的白色烟斗,这个烟斗享受着扭动的乐趣。也许这是一个最后变成鱼骨的、被扭曲变形的吉他演奏者?音符乖乖地整齐排列在后面的墙上。一只好奇的蝴蝶从纸盒子里面冒出来,就像一个玩偶盒,它在玩一个球,旁边是穿着靴子的大提琴。大提琴的胳膊很细,形状类似把手,还有一个半红半蓝、如铜钹一般的圆脑袋,下巴上是耙子一样的胡须,嘴里叼着长烟斗,上面两撇夸张的、好似打过蜡一般的胡子。

两只猫穿着条纹套头衫,一起玩一根线,假装那是个毛球。它们不饿,所以蓝色桌子上翻腾的鱼也没啥好怕的。它可能是那种靠大脑就能活着的鱼,所以那颜色就足以让它以为自己是在水中畅游了。也许大海已经风平浪静,就在那里,在窗户的另一边。这真是美丽的一天。是的,一定是这样,海就像这幅画一样平。那个球也是,它看起来无法集中精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地面还是天空,或者为什么要搞清楚呢?这些选择总是很麻烦。旁边的苹果也不会有异议,它多少知道一点关于大地和天堂之类的事情。哎,可别再聊这个了,就咬了那么一小口,没关系的。一本书的书页们自己在翻篇,疑惑地读着上面的文章。学校今天关门了,三角板离开那里,在和墨迹们一起找些乐子。

丑角的戏服破成碎片,到处散落,颜色在空中漂浮,仿佛五颜六色的气泡。世界已经屈服于令人快乐的疯狂之中。引向天空的梯子在确保不会让天空塌下来。看起来,它很确定,因为把下面几级横木拿走的人要确保没人能爬上去。这个想象中的世界开始攀升,越升越高,升到塞壬海妖们飞翔的地方。天空看起来有些分神,它让一颗红色的小星星掉在地上。米罗把它收了起来,有一天,他会把这颗星星带回它的家,看着它与其他群星一起,共同起舞。




《加泰隆风景》,

1923年,

布面油画,

65x100 cm,纽约MoMA

加泰罗尼亚画家胡安·米罗(1893-1983)在巴塞罗那学习艺术时,曾被蒙上双眼,然后告诉他在画素描之前,先要触摸要画的物体,这样可以理解形状。米罗在自己的祖籍——蒙特洛伊(Montroig)乡村,总是可以找到灵感来源,其中就有中世纪的湿壁画。当地的动植物种群以及其他自然现象,从简单的植物到宇宙中的太阳和星星,常常出现在他的绘画和雕塑中,而且用鲜亮的色彩、弯曲而锋利的笔触绘制,这也成为了他的作品的特点。

《加泰隆风景》又名《猎人(加泰罗尼亚风景)》创作于1923年至1924年,当时米罗开始抛弃魔幻现实主义,转向抽象,整幅作品神秘而生动。母题在构图中漂浮,大部分源于想象,包含有小丑般的生物、显微镜下的有机体或是性器官,从而创造出幽默意味的幻想。米罗还在画面右下方题写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字母,这也是立体主义采取的一种策略,可以强调出绘画作为平面标示的本质。在画中,黄色和橙黄的两块平面,相交于一条曲线。猎人和猎物都画成几何的线条和形状。一些不可思议的物体散置在大地上,有些可以辨认,有些好象暗示海上的生物或显微镜下的生物。




《人投鸟一石子》

《人投鸟一石子》作于1926年。画面看上去很简单:蓝和黄把画面分割开来,画的右前方立着由软绵绵的曲线构成的形状奇特的人,左后方则是一只鸟,石子在画面留下了它运动的轨迹。黄色沙滩隐喻了乳房和性器官,这是画家对情欲——生命原动力的幽默赞美。

米罗是个生性内向的人,他无声无息地生活和工作,却极其迅速地名扬天下,这足以证明其艺术的魅力多么巨大。他的艺术,阿波利奈尔说,来自“持续的努力,不断地尝试,系统地表现他所期望加以系统表现的东西。”




《静物和旧鞋》

《静物和旧鞋》这幅令人激动的作品,显示了米罗这位非政治的艺术家,为反对西班牙内战的法西斯分子而做出的深切的反应。《静物和旧鞋》的形象是明确的,有旧鞋、酒瓶、插进叉子的苹果,还有一端变成一个头盖骨的一条切开的面包。所有这一切都有安排在一个捉摸不定的空间里,色彩、黑色和凶险的形状令人厌恶。这件作品并不是特别的象征,而是反映了米罗对发生在他所热爱的西班牙事变的痛感和厌恶之情。他是以物体、色彩和形状来声讨腐朽、灾难和死亡的。在这个时期,米罗画了一幅线描自画像。瞪大的眼睛和紧缩的嘴唇,反映了他的恐怖观念。严酷的绘图和催人入眠的正面化形象,标志着他继承了自己的早期风格。

“这幅画的风格让人惊讶。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画的──米罗自己也不会这么画,我觉得整个美术史上都没有。尖锐的色调,鞋子的霓虹灯效果,背景的黑色块旋拧着,所有元素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独一无二的作品。阴影部分为整部作品营造了一种不祥而恐怖的氛围。

“米罗谈起这幅画时说,这是他每天通过一份日报了解西班牙内战后做出的个人回应。当时他正经历眼中的财务危机,经常吃不饱。这张画基本上是饿到发昏后迷迷糊糊画出来的,饥饿让他把那些粗糙的食物画成了如此奇特的模样。这些静物放置在一个既可以说是桌面,又可以说是一种无穷尽的大地的平面上,后者和萨尔瓦多·达利在同时期画的空间非常相似。”




《安全梯》 

“梯子最早出现在农场里,之后就反复出现了。通常梯子是顶着上下两条边的,连接了地面和天空,连接了艺术家的根和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它呈现了米罗的犹豫,是将自己浸没在现实世界的喧嚣中,还是定期地从中抽身而出?这是一把可是上去下来的梯子:可以离开显示爬向想象的过度,也可以回到坚实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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