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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本是场冒险,每个女人都渴望一箭双雕

按倒放血 凯迪网络 2018-12-25

A pleasant afternoon

平庸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我们算不出三角之恋怎样在情欲中获得险恶的平衡,遑论一女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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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智慧的,却是最女人的。”这是祖对凯瑟琳的赞美。美丽和智慧好理解,但什么是“最女人”?


我并未看过《夏日之恋》的原著,只看过弗朗索瓦.特吕弗据此改编的电影《祖与占》。让娜.莫罗是法国国宝级影星,不可谓不漂亮,演技也无可挑剔,可她演绎的凯瑟琳,连我都未能迷住。一个女人既然号称“最女人”,收服视野之内的男人自是题中之意。凯瑟琳的问题是玩得太投入。占对她说了“不”,她就带着占跳下了塞纳河。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自私、任性、暴烈、多疑,水性杨花,反复无常。她和遇到的每一个男人睡觉;她感觉厌倦就会选择抛弃和离开;她得不到的男人则要亲手毁灭,从某种角度说,她的确做到了“最”,但不是“最女人”,而是“最作女人”。

尽管提到新浪潮,文青们要激动到瑟瑟发抖,我仍怀疑特吕弗这位新浪潮电影的主将,并没有在他的代表作《祖与占》中完整地表现出原著之美,至少他镜头下的凯瑟琳,缺乏一点让所有男人死心塌地的魅力。特吕弗将《夏日之恋》吹捧为最美丽的当代小说之一,无疑源于他对祖、占、凯之间3角恋情的意淫,这种离经叛道的三人行,在特吕弗的眼中,“有一种再三斟酌衡量过的、全新的美学式道德立场,他们终其一生、几乎没有矛盾的温柔的相爱”。

片名:祖与占

导演: 弗朗索瓦·特吕弗

上映年度: 1960

语言: 法语


特吕弗当然有能力将凯瑟琳塑造成一个完美女人,或是所谓的“最女人”,使其即便一女二夫,也让直男观众心悦诚服。他的误差是对女性主义理解的误差,偏执的占有欲和不知自省的乱来不是真正的女性主义,倒像是男权主义的男扮女装。

情欲的隐秘花园,布满交叉并行的小径。直男都爱荡妇,大男子主义常是女性崇拜者的伪装,而那些厌女症患,多是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被女人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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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男子主义美学代表吴宇森的手中,这种一女二夫式的恋情就纯美了许多。不过《纵横四海》是一部动作类型片,无意在钟楚红、周润发、张国荣的三角恋上多费心机,但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还是让此片相比其他硬朗的英雄片,多了几分浪漫色彩。


那时看电影的我们,还分不清友情与爱,也并不在意男权或女权,只要三个人在一起就好。而他们果然在一起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纵横四海》是致敬《祖与占》的作品,它的结尾本该是个悲剧。大约吴宇森不知该把红豆许给阿占还是钵仔糕吧,打算挂掉一个交差。所幸赶上贺岁档期,钵仔糕才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做了自己好基友和前女友的脱线保姆。


片名:纵横四海

导演: 吴宇森

上映年度: 1991


三个人在一起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何况是两男一女的格局。主流审美浸染了几千年的男权思维,对齐人之福尚可一哂了之,对齐女两袒绝不敢轻易认同。


吴宇森毕竟不是特吕弗,他包藏着商业企图的致敬也只能点到而止,更有说服力的是红豆风情万种的美貌。钟楚红在电影中美到令人窒息。男人就是这种东西,只要你足够美,美到可以碾压他的尊严,他就不敢将你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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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全部失去她,还不如忍受得到她的一半。”《布达佩斯之恋》是一段妖冶的孽恋,餐厅老板拉西楼语气平静地提出分享协议,钢琴师安得拉许沉默不语。这两个优秀的男人在焦灼的情欲中一筹莫展,他们都爱着伊洛娜,伊洛娜也爱着他们俩。一个练达多金,一个帅气有才,一个是肉欲的满足,一个是性灵的释放,在二者之间的选择就意味着失去。好在伊洛娜不必选择。

每个人都想一箭双雕。不仅男人如此,女人也一般贪婪。现代文明可以为这种最原始的欲望争夺划出种种规范,但人们心底蠢蠢欲动的还是丛林法则。当伊洛娜展开双臂躺在河边的草地上,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依偎在她的怀里,相信很多人都会瞬间凌乱。可她就是那么美,那么美,你怎么忍心不爱她。


片名:布达佩斯之恋

导演: 诺夫·舒贝尔

上映年度: 1999


爱情确然是自私的。但我们的霸道只因忘记了身为爱情的载体而已,爱情的自私是本质的自私,不是我们这些卑微载体的自私。换句话说,你我的自私其实一文不值。这样说来似有夸大其辞之嫌,爱情难免千人千面的误读,正如电影里的那首主题曲《忧郁的星期天》,有人为它自杀,有人无动于衷。你能够理性对待的爱情,就一定不是绝对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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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自私道:“我渴求的是我自己的欲望,情人只是这种欲望的附属品。”那么谁又不是谁的欲望附属品呢?东食西宿的伊洛娜,自然不甘心自认附属品,而那两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也未必不把内心的纠结当成爱的一部分。谁说爱不可分享?欲望无尽,爱也无限可分。凯瑟琳把爱分享给占,占则“愿意为爱而死,苟活是一种侮辱”;伊洛娜把爱分享给安得拉许,安得拉许在伊洛娜当众唱歌后举枪自杀。他未因分享了伊洛娜的爱而感到屈辱,反将不能维护伊洛娜爱的自由当成一种屈辱。

爱得像一个圣徒。罗兰巴特说,我做不到,我摇摆于严峻与奉献之间。岂止如此,我们一辈子都陷于一地鸡毛的爱情里,小心翼翼地计较、争夺、权衡,为求得暂时的安稳。平庸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我们算不出三角之恋怎样在情欲中获得险恶的平衡,遑论一女二男。有趣的是,这些女王蜂电影都是男性导演拍的,我猜想他们餍足的审美神经也许需要高跟鞋的猛跺。



把奇情畸恋推给边缘人生就比较便宜了,相当于告诉你这是取悦女人的童话,不必较真。比如《完美盗贼》之所以完美,在于他们是盗贼,他们不属于主流社会,也不必遵从主流社会的规则,包括婚恋的规则。凯特.布兰切特天生御女范,染了红发平添狂野气质。这种女人怎么能老老实实守着一份中产爱情到老呢?她渴望一位英雄,却阴差阳错碰到了两名盗贼,她只好将错就错把他们合二为一,收在裙下。


从《虎豹小霸王》里的埃塔,到《纵横四海》里的红豆,再到《完美盗贼》里凯特,女人的两袒之梦终于在美艳女贼身上应验成真。

这好像是说,爱情本是一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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