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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Film | 薛峰:流动,恰好就是我对当代的理解

艺术碎片 ARTSHARD艺术碎片 2019-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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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

薛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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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家薛峰 


薛峰:地理叙事

展期:2018年8月31日至10月7日

地点:博而励画廊


薛峰个展 “地理叙事 ”于8月31月在博而励画廊开幕。此次展览是艺术家与画廊的第四次合作,也呈现了他的最新绘画作品。这批新作也是薛峰将工作室从杭州搬往深圳后创作的。对他来说,创作的重点不一定是要选择某个特别艺术聚集的城市,而是去寻找心里需要的那个流动的东西,或许这正是他在绘画中始终寻找的两个模糊的形态。


此次展览延续了薛峰以往与画廊合作的个展所呈现的脉络。其中,“地理 ” 的概念不仅标志着他在对视觉语言的发掘和探索中融入于新的系列,同时也作为主题为他提供了推进其创作的方向。薛峰在博而励画廊举办的前三次个展——“延伸的风景”、“包围”和“寂静-新作”中,探索了室内空间与自然在画布上的错觉置换,他继而在第二次个展上,把这一概念从画布转译至展厅三维立体的物理空间,之后又重新回到架上,以寻觅隐喻和精神层面上的维度。从这个意义上说,“地理叙事”把薛峰的实践引向了虚构层面。


此次个展是艺术家首次完整地呈现出“地理” 系列演变的不同阶段。从“笔触场”、“笔触景观”到“地盘”和“流动的形状”,我们从展览所呈现的四个系列中清晰地看到,薛峰有意放大了笔触——一个通常赋予着抽象形式之精髓的基本单元——的转化过程,即从表现主义无拘无束的处理手法到精心分配的形式。同时,他也展现了一个升华的过程,其中风景作为一个在地理上可识别的地点之概念,延伸至一个更为抽象的地理概念。这些视觉图像以地图格作为基底,它们剔除了我们通常与地图有关的社会、政治和文化联想,而新的视觉建构也为这些想象提供了全球化的视觉语境。


这些笔触所构建的地理风景,是否真的只指向一种 “景观 ”,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也正如在薛峰书桌上摆放的维勒贝克的《地图与疆域》中描写的疆域,其指向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形成的网络,似乎被艺术家浓缩、排序在画面的笔触场域中,或许笔触之间的流变、交错就是人与人之间 “疆域 ”关系的象征,只不过它们是在艺术语言的内部发生。对此,我们除了呈现艺术家薛峰的人物片,还将他的艺术线索及方法论分层地呈现在正文中。




 艺 术 家 说 :          




 薛峰在工作室 



 深 圳 的 艺 术 生 活          

我觉得今天当代艺术的发展跟过去已经不一样了,可能在5年或10年前我们需要在某个艺术比较聚集的城市里去做艺术,但在我去深圳之前,我的想法已经发生了改变。我觉得重点不是选择某一个地方,而是自己心里更需要有一种流动的东西。我到了深圳之后,它给了我另一种面貌:这里的艺术家对艺术的理解,有自己的一些看法,也很有自觉性,我觉得和他们聊天非常的纯净,也逐渐喜欢跟这个地方发生交流上的关系。


其实我不需要生活,以前生活过,在我决定要画画之前,感觉自己丧失了很多画画的时间,这对我来讲是特别紧迫的东西,这种紧迫感让我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想要干什么,而所有的做法都是围绕着工作去展开的:回家、睡觉、洗澡、直接到工作室或者工作室楼下的咖啡馆,我觉得这种状态比较充实。



 薛峰站在住所的阳台 


 薛峰在工作室楼下的咖啡馆 



我渐渐养成了一种生活、工作的习惯,就是我每天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发呆,在发呆的过程中把很多东西沉淀下来:我去构思一些方案,或者看书、跟人聊天,我觉得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当你决定要动手的时候,可能这个沉淀已经起到了作用。


我觉得看书是由自己的心理需求决定的,当我感觉到特别弱的时候,就需要借助别的力量,把这个问题展现出来。其实自己的作品是一个特别屏蔽的空间,有时候看到作品会陶醉,这就是一种障碍;有时候你特别不想看,这也是一种障碍,因为它会给我带来情绪。那如果我借助于别的形态,比如小说,它可能会开启我的另一面思考。



 博而励画廊 薛峰个展“地理叙事”展览现场(一层) 



 博而励画廊 薛峰个展“地理叙事”展览现场(二层) 



 如 何 理 解 “疆 域 ”          

前一阵,我看南美洲的小说,一下子感觉到对空间的想象。我把作者马尔克斯,包括受马尔克斯影响的小说都翻了一遍。我就开始关注到南美洲,关注到他们经常来往的那些岛屿,做了一些地图上的研究。我发现我在看这些地方地图的时候,很多已知的这种东西涌现出来了,我觉得这就是特别好的介入。当我再去面对地图时,我觉得地图里边就出现了叙事的方式,而这种叙事恰恰就是在绘画里需要有的那种图像关系,那种我在绘画里去表达的方式,可以发生一些平行比较的关系。


后来我看到维勒贝克写的《地图与疆域》,发现它其实描写的是每一个人在如何扩大自己的地盘——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形成的网络。而这个网络就是一个疆域的概念。所以我对疆域的梳理开始变得更宽泛,我发现这个地图可以走的更远。



《笔触景观 2017-1》,2017,布面油画,80 x 60 cm 


《流动的形状 2017》,2017,布面油画,59.4 x 99.1 cm 


《笔触景观 2018-8 》,2018,布面油画,160 x 120 cm 



《笔触景观 2018-4》,2018,布面油画,100 x 80 cm 



 笔 触 的 场 域         

它和我2011年的个展“延伸的风景”,又发生了关系。“延伸的风景”走到底是什么?它可能还是风景这个概念,最后我发现风景走到了尽头。当你把它缩得越来越小的时候,它可能就是一个具体的街景,把它放到越来越大的时候,它就是一个宇宙的概念。但你会发现它里面要叙事的东西都发生了变化,我觉得这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那到底这个“有意思”在哪里?我觉得是在两种边界当中去找到一个点,于是这一次个展“地理叙事”就出现了。我发现这与我过去创作的比较抽象形态的绘画,有一些对应的点,比如我以前画的一些感性的笔触,怎么把这些感性的笔触与其他东西发生一种关系?我发现纷飞在地球上各个角落的岛屿,你把它们综合起来,就是一个地图的概念,是一个笔触的概念,我可以把它们变成一个笔触的场域——从这个感性里面慢慢找到了视觉上的因素。这一批创作是从过去抽象的形态,到了笔触的场域,通过笔触去制造景观;通过一个具体的国家形象,我把笔触介入进去,来改变我们原先看地图的地貌形态,我发现这是跟绘画有关系的外形和视觉效果。



《看不见的地盘 2018-2》,2018,布面油画,200 x 250 cm 


《流动的形状 2018-2》,2018,布面油画,200 x 300 cm 



此次个展“地理叙事”也出现了几张作品叫“笔触景观”,我觉得笔触存在一种单独的状态,也就是说它不依附于任何对象也可以塑造一个很感性的笔触,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它也许是有一种出自某种精神方面的东西,但它有时候也不是,可能是一种假的精神。那既然这个笔触能独立存在,那它是否可以通过笔触去塑造一种形状,也可以通过这些笔触去塑造“以笔触作为载体”的一个完全自我的景观。那为什么叫“笔触景观”呢?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没有想到任何一个具体的对象,我在不断画的过程中,让它偶然形成一种形和形之间的关系,它们可能存在一种形状。其实我觉得这种方式跟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地貌有某种相似的地方。我画的这些笔触的概念,是为了想要离开写生的这种状况,也是反对“面对一个对象为了塑造出一个具体造型”的一种方式。对我来讲,这些笔触从过去的偶然发现,到有了自己符号的勾线,再到去掉勾线的方式,把它还原成一个很有秩序感的排列组合。所以我觉得笔触有一种独立的意识,我觉得它是我自我的那个部分,这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演变出来的一个结果。



《流动的形状 2018-4》,2018,布面油画,200 x 160 cm 


《流动的形状 2018-5》,2018,布面油画,160 x 120 cm 


《流动的形状 2018-8》,2018,布面油画,160 x 240 cm 



 流 动        


在“纷飞”这个系列里,它其实是走回到画面里面,把某一个画的局部放大,放大之后发现它不是一个具体对象的概念,反而它是在具体的对象里面,有很多抽象因素的形成。于是我把这些东西抽离出来,进行放大,变成了抽象这一块。比如我进入到抽象这一块之后,我又把这其中获得的信息和我所体验到的东西放到“地理叙事”的线索里,我觉得它们跟我的创作有相关性,而我游离其中,这里面其实是一种流动的状态,一会儿可以流在抽象语境里,又可以流到具体的国家或一个疆域的轮廓里。



图片资料来源于博而励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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