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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芳:现实冷硬粗糙,有什么温暖可以传递给你?

郝景芳 童行学院 2019-11-30

共享教育,共享未来,点击关注童行计划


毕节,这个敏感的地方,是贵州有名的贫穷落后市。这里有很多留守儿童,很多让人心疼不已的孩子,他们了解不到外面的世界,等待他们的是同父辈一样的命运。


现在童行计划和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小伙伴们联手,发起了“山村教师赋能计划的项目,尝试使用优质内容+远程辅导的方式,助力当地老师,给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


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能真正地帮助山村的留守儿童提高认知能力,缩小与城市孩子的差距,打破紧箍在他们身上的命运代际循环,让这一代的孩子,真正的通过共享教育,来共享未来。(文末有本次活动的招募,如果你也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欢迎扫描文末的二维码,期待你的加入)


中国的万里山川,是我们未来坚定的路。

                                          ——童行公益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身兼童行计划发起人和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研究员双重身份上上周三、周四,我和童行、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小伙伴们一起去了贵州省毕节市调研。我们去了七星关区下面的几家山村幼儿园,探索下一步做教育试验项目的可能性。


这篇文章中,我会讲一下毕节的现状、留守儿童问题的症结所在、我们的计划。文章的最后,我会招募愿意为公益贡献力量的同行者。所有照片都来自本次调研。


文章很长,能看到最后的都是真爱。


扫描二维码可以观看直播↑


毕节是个很敏感的地方,在过去几年里,我们至少听见过两起轰动全国的儿童悲剧。


可能很多人都只从新闻里听到过这个悲剧性的地名,从来没有到过,也从来没有了解过毕节的细节。我们也是带着内心诸多疑问踏上了这片土壤。



现在的毕节什么样?



毕节是一个人口大市。作为贵州最穷的一个市,全市竟然有900多万人,人口已经超过奥地利、以色列等国。仅仅七星关区一个辖区,就有超过160万人口。160万是什么概念?一个区的人口就已经超过了毛里求斯等小国的总和。


为什么这里人口这么多?同行的武志平是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的项目官员,负责各地的山村幼儿园已经多年。面对初来乍到的我们,她介绍说:毕节这个地方是典型的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她去家访时发现,一个家有四五个孩子很正常,甚至曾经见到过四十出头的夫妻有十一个孩子。这是2016年的事。


那么当地人怎么养活自己?我们问同行的当地人,毕节本地的经济除了种地还有什么?什么是主要的经济支柱?当地人说:最主要的经济支柱有两个,一个是打工经济,一个是政府的扶贫款,这就是当地最主要的经济来源。打工+扶贫款,构成了一个超越奥地利人口的地区的主要经济来源。


超生+贫穷,由此想来,毕节的悲剧也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因为穷,而且多生,毕节的孩子特别多,没有人照料的穷孩子也特别多。发生悲剧后,政府要求所有学校的老师每人盯几个,确保孩子的生命安全,但是这只是保底线,却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我们去了三家山村幼儿园和小学走访。很多人会问:山村的现状怎么样?贫困地区现在是不是也不穷了?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只能说,从我们的目力所及:吃饭问题是改善多了,但其他方面一切照旧。


山村幼儿园都建在小学里,当我们去山村幼儿园走访时,顺便也看到了现在的乡村小学,我们发现:大多数学校的现状和30年前并没有什么大的改进。除了每个班里都有政府配备的智能电视系统,上课和教室都还是延续着最古旧的面貌。有的学校还没有自来水和饮用水,当我们拿出矿泉水给孩子,孩子们传着喝,一分钟就都喝光了。


毕节市七星关区一所村小的一年级教室


据老师讲,班上还是有很多留守儿童。我们在一个幼儿园观摩课程,坐在教室后面两排的孩子很沉默,任凭温柔的女老师一个一个关怀,拉起手,他们还是不跟着拍手、学歌谣。他们长时间坐着,不动、面无表情。老师悄悄跟我说:坐在最后这两排的,多半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性格什么都和前排父母带大的小孩不一样。

 

放大到全国,毕节的情况是贫困地区的缩影。


给大家分享几个数据:


  • 2016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8亿人,增长1.5%,增速比上年加快0.2个百分点。

  • 西部地区输出农民工7563万人,比上年增加185万人,增长2.5%。

  • 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人口超过2亿,儿童超过4000万,约占贫困地区人口的20%左右。


据国家统计的数据,目前仍有留守儿童902万人,集中在中西部(这还是大大严格了统计口径之后的结果,单亲在家、父母在附近打工都未被纳入统计,放宽口径或许数据会翻倍)


是的,接近1000万孩子在孤独中长大,这是整个捷克的人口。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d13284ue3hp&width=500&height=375&auto=0
山村幼儿园拍摄实录,老师很温柔。

 

这些留守儿童的未来会怎样?



我们曾问过贵州不止一地的乡村小学,老师们都反映:有不少孩子,可能小学三四年级之后就已经跟不上课业了,也没有学习动力、没有人督促,在班里逐渐掉队,什么都不做,逐渐混到小学毕业升初中,因为小学课程已经掉队,初中很容易坚持不下来。


为什么如此?因为家里没有人关心过问他们的学习,或者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努力学习。就那么混日子,也总能混到升学。现在我们国家取消了留级制度,小学升初中也保证连锅端,于是老师也不在意这些掉队的孩子。就在漠然的忽略中,他们滑向打工的老路。


我问毕节大银镇中心幼儿园的老师:咱们这边初中毕业有没有直接出去打工的?她说:多得很,前几年可能2/3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上高中和上中专加起来也不多,这两年有可能稍微好一点了,但还是有很多初中就去打工。


那么出去打工前景会如何?留守儿童最终步了父母的后尘,代际命运终究难以突破。他们继续在城市里干体力活,再把他们的孩子送回老家做二代留守儿童。


另一所村小,孩子们从前在学校喝自来水,近期因为修路切断了自来水,学校也没有饮用水,孩子们口渴,一瓶矿泉水所有人传着喝。

 

而他们内心怎么想?


说实话我不了解。我没有和那些孩子有过深入接触,只看到过一些研究评估,有研究反应:


  • 50%以上的留守儿童存在程度不同的心理问题

  • 超过10%的留守儿童患有不同程度的忧郁情绪

  • 在14-16岁留守儿童中,这种忧郁情绪会转化为自杀倾向


贫困地区孩子资源太少,从小大脑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留守儿童因为缺少早年关爱,内心的安全依恋难以建立,长大之后容易缺少自信、缺少探索精神和对他人的信任。父母关爱的缺失也让他们遇到学业困境就轻易放弃。


我在湖北一个县调研的时候听说,当地警察很忧愁留守儿童、青少年,因为其中有不少惹事生非、道德观念淡漠、反社会情绪强烈。可以说他们很容易对社会有敌意,而我们不能责备他们,因为是我们首先亏欠了他们。



根本的解决之道是什么?



是金钱的慈善捐赠吗?是更多扶贫款吗?是有识之士在网上愤慨地发发议论、骂骂世道人心吗?当然都不是。


根本的解决之道,一定是让父母能够带着孩子进入城市,一直在身边长大和上学;父母进入大城市打工,孩子也就能在大城市打开视野、接受教育。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下一代命运跳脱出上一代的低水平循环只有持续的城市化才能带来持续脱贫。


很多工程思维的人会觉得,好,既然我们看得到症结,也看得到解决之道,那就结了。直接按照根本解决之道去做就是了。还做什么公益,治标不治本。


那现在为什么不解决呢?既然看得明白解决之道,现实又卡在哪里呢?


我做政策研究的时候,也一直呼吁大城市给流动儿童提供更多机会,因而我知道现实的种种困难。



为什么问题很难解决?



原因之一:城市人口规模


在国内,现在仍然存在大城市人口疏解与人口严格管控战略。国家从顶层战略上,希望能将超大城市、大城市的人口控制住,让中小城市得以发展。这样的发展战略有它的道理,最主要的出发点是自然资源有限,不能支持人口无限扩张,大城市的城市病严重,城市污染也需要控制。于是低端打工者不允许融入城市,子女融入更受到排斥。


于是目前政策的方向倾向于打开小城市和县城的门,期望更多人口流入。可是人口流动是最不听行政指挥的,人口只跟着经济机会走,在中国,经济机会又往往跟着政府资源走,于是,再受排斥人口也会聚集到大城市。大城市也更需要他们的服务。于是数以千百万计的大城市底层打工者,把孩子扔在家,独自在城市苦苦挣扎。


是不是城市大了一定有问题呢?规模上限是多少?实际上,从著名学者陆铭的研究看,目前的城市还远没有到上限,只要有更良好的城市规划和管理,城市能容纳更多居民。而且在现有大城市周围发展一系列大城市,形成大城市群,对环境、民生和经济都有长远好处。哪怕人口集中的东南沿海,也有很大地理空间继续发展大城市。只是这样的观念要让政策制定者接受很困难,需要很长很长很长时间的转变。



原因之二:劳务用工成本


第二个原因,是众所周知的中国的劳动用工成本。中国从八十年代起一直是世界工厂,以高效率和低廉的用工成本,成为全世界的供应商,这是中国的重要经济红利。


可是我们这种经济红利是从哪儿来的?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留守儿童。因为中国农民工情况非常特殊,可以只身出来打工,把家人都放在老家,因此无需在城市支付养家的成本。


我在贫困地区调研的时候,每每见到留守儿童,就问为什么孩子的爸爸妈妈不把孩子带在身边。得到的答案多半是城里打工的工资也太少了,养不起孩子。这样的答案对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可是他们不懂经济学原理,不知道工资的决定机制。如果所有工人都是携家带口定居,那么工资也必然水涨船高。那样中国的用工成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这么低。


直到2016年,全国农民工中,只有35%是签署了正式劳动合同的,也就是受法律保障、有几险一金、能申请城市各种公共服务资格。余下的65%都在毫无保障的情况下出卖体力,将自己的一切成本压低,为全球资本家和全国人民积累财富。


如果现在让农民工都带孩子到城市,定居养家,那么中国的用工成本会上涨多少?低价建立起来的国际竞争力会下降多少?如果影响到中国的经济地位,还会有多少人支持劳动者的利益?经济阻力与政策阻力一样大。


由于没有食堂,孩子们中午端着碗坐在校园里的地上吃饭。


原因之三:中国土地制度


那么中国农民工为什么能把劳动成本压到这么低?原因也很简单:老家有宅基地,总有寄托家庭的地方。给所有农民土地,这是中国建国时的立国之本。


农民有宅基地是好事,但现在的问题在于:中国最初的城市福利制度,是给没有宅基地的城市居民准备的。城市退休金制度、医保社保、学校和其他公共设施,都是按城市和乡村分开设计的。因为城市居民没有立身之本的土地,才有额外的补贴和福利。一直到今天,城市里学校数量、教师编制等等,都还是按照城市户籍人口规划的。


为什么现在户籍改革这么难?除了城市对外来人的拒斥,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农村土地。法律默认农村土地就已经是福利来源,城市公共资源就并无配备。城市边缘的拆迁村集体转户口还好,但是这些偏远农村去外省打工,申请当地的户籍,老家的土地如何处理?农村土地流转制度的试验已经开展了几年,但是真正大规模推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有很多人说:农村出来打工的,老了都还想叶落归根,他们挣钱就想回家盖房,不用给他们城市户口。可是真的去村子里看看,但凡出来打工的,有多少回去定居的?确实有人花钱装修了房子外墙,但里面还是空空如也,只有老人小孩守在其中,年轻一辈人也不回去。人去楼空的村子还束缚着人的脚步,而土地改革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原因之四:中国财政制度


也有人说,不需要户籍制度和土地制度改革,只要给进城的流动人口公共服务就好了。哪怕没有户口,只要是居民,孩子也可以上学和就医,不就行了吗?


只是中国目前的公共服务编制还是按照户籍人口规划的这里面就涉及到另一个相冲突的政策:为了控制政府赤字,近几年要求吃财政饭的编制人数不增加。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城市没有额外的教师编制给流动人口。


我们前年曾经去外来人口集中的东莞调研,政府官员告诉我们,东莞有150万户籍人口,650万外来人口,而公立学校数量、占地、教师编制都是按150万人口规划的,编制成为提供外来人口公共服务的瓶颈。


那怎么解决呢?把国家编制和财政分配按流动人口数量重新分配一下不就行了吗?并没有那么简单。实际上,东南沿海的编制不足,反映出了贫困地区的编制冗余。


童行在河北支教的两所小学,六个年级总共三四十个学生,有十几个教师编制。那能让贫困地区把编制腾退吗?也不能。很多地方一穷二白,日常运转经费常常还需要从这额外的编制费用里面出。这种事就像《驴得水》里面刻画的,从穷地方再拿走仅有的资源,他们肯定雪上加霜。


除了编制瓶颈,地方政府支出是另一瓶颈。中国的教育经费是区县级政府统筹,而不是省级或中央统筹,因此任何区县外的负担,政府都是不情愿承担的。


可不可能让大城市额外增加公共支出给打工者呢?最大的阻碍是地方政府非常不乐意。他们没拿到这部分经费,就不愿意额外支出。大城市享受了低端劳动力贡献的所有体力,但政府不愿意负担额外的福利。大城市一直呼吁中央对他们解决流动人口问题给予补贴,也就是区县竞争自利的体现。


那可不可能提升教育经费的统筹层次呢?改变财政制度也是很漫长的事,上一任财政部长试图将人口流动的公共服务支出责任收归到中央,但他很快就不在任了。



原因之五:历史路径依赖


阻止农民工在大城市定居,更困难的因素是什么呢?是历史路径导致的,本地居民的特权资源优势。


大城市集中的高等教育资源,是大城市的优势,也是大城市居民感觉自己掌握的私有财产。一旦说要放开更多人争夺同一资源,反对声最强的就是现有居民。北京能把自己的机会向周边城市放开吗?北京居民愿意让所有打工者的孩子一起竞争考学吗?广州近期改革中考,让外来务工子女有权利在广州中考,引起了市民的许多抗议。


政府官员自然也是这样历史路径的既得利益者,而与此同时,他们也顾虑居民的反应。对底层流动人口同情最少的,是城市里需要打拼的市民群体。



留守儿童问题仍将继续



综上所述,因为错综复杂的历史和现实原因,这两亿多农民工的公共服务问题,可能在很长时间内都难以真正解决。想要让农民工获得城市里定居和抚养子女的能力,需要经济方式改革、土地制度改革、财政制度改革、城市规划改革、居民观念改革。而所有这些谈何容易。


两亿多人,在中国十三亿人口中占比不算小,就这样沉默地被忽略了。


他们被忽略,留在老家的孩子就被忽略。那些孩子们自然不可能懂得这一切的政治经济原理,也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小被遗落在老家,更不知道长大后出去打工意味着什么。他们就这样一代又一代陷入贫困,再传给下一代。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会发生改变呢?很多改革都在做,但真的发生实质性改变,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


十年、二十年,又是一代人的时间。工程师期待的根本性方案固然好,但是孩子等不起,十年过去,他们就又要出去打工了。



方案:

公益教育作为过渡必不可少



所以,在贫困留守儿童问题得不到政策解决的时期,公益教育必不可少。我们替代不了父母对孩子的关爱,也无法解决所有孩子未来的出路,但可以尽自己一点点努力,争取让他们也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让他们的认知发展与城市缩小一点差距,为未来学习打下一点好的基础。


这一次童行和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联合,尝试用新的内容和科技方式,给毕节的孩子们带来一点改变。


山村幼儿园是基金会2009年开始做的项目,在毕节从2015年开始筹备,2016年落地。山村幼儿园给偏远山区所有孩子上幼儿园的机会,现在在290个村子里开办,总共355个班,容纳了超过15000个山村孩子。


在此之前,毕节的幼儿园只在县和镇开办,村里没有幼儿园,村里的孩子上小学之前都没接受过启蒙。如果是留守儿童,家里的老人疏于照顾,让孩子长年在野地里自己游荡,不仅危险,而且得不到任何认知和社交启蒙。


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建立的山村幼儿园


目前,山村幼儿园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贫困村里的孩子,但是山村幼儿园的老师们也只是幼教中专毕业,幼儿园缺少优质课程,老师们也缺乏自己研发课程的理念和能力。


我们在探访的时候,发现老师们对孩子很温和,也能努力关心孩子的心情,对孩子的态度远好于前几日臭名昭著的某大城市公司托儿所。幼儿园老师会从网上找教学的课程视频,模仿。她们很愿意学习,但是学识和经验有限,课堂内容较单一,素材也少,还有的只是机械模仿小学教学。她们觉得,书籍、材料和课程是目前最急需的。

 

这次童行要在毕节开展的,是一项社会试验。我们会给山村提供优质课程,尝试为山村幼儿园的教师赋能,看能不能带给幼儿园的孩子认知发展上的帮助。我们会选择实验组和对照组,进行一年的跟踪,通过测试看这样的教育干预是否能帮到孩子。



我们具体会带给老师们:


  1. 50本童行书单的优秀童书,我们相信,通过图书打开眼界,本身就是最好的早教;

  2. 围绕每本童书,可以给孩子开展的课程,包括知识、互动、游戏等;

  3. 给教师进行教学方法的远程培训,传递教学示范视频;

  4. 通过线上交流平台,让专业志愿者和山村幼儿园教师定点交流,给予反馈提升。


我们希望用优质内容+远程辅导的方式,帮助山村幼儿园的老师给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方法,适合幼儿年龄,又能给孩子打开眼界、锻炼大脑思维。我们希望远程辅导和定点帮扶能给当地的老师良好的学习路径。


我们相信,比起直接给孩子上课,若能给当地老师赋能,帮助他们提升教学能力,就可以帮助一代又一代当地的孩子,是更长久的办法。


这个项目会从2017年12月开始,经过一年的试验期,如果有效,我们会想办法扩大到基金会开办的1800家贫困山村幼儿园,进而扩展到更多更多的村子。



未来:

将技术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这样的试验,十年之前做不了,五年之前做不了,只是到了这两年,手机普及了,移动信号进了村子,山村学校也有了电脑,我们才可能借助技术进行尝试。


科技发展给一切带来了可能性。科技对人世间的改变永远是双刃剑,科技是中性的,原子能可以造原子弹,也可以造核电站。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可以给精英家庭带来越来越大的优势,从而把弱势群体甩得越来越远,但也可以尝试弥合人群的差距,让弱势群体的孩子也有机会平等地接触知识。这一切都看人怎样应用科技。


童行是一个小小的火种,我们能做的不多,只是希望用科技的方式,把更好的教育内容带给所有孩子。我们希望有更多专家、达人、志愿者加入,通过互联网,与贫困山区幼儿园和小学的老师连接,帮助我们完善课程教研,帮助山村的老师改善教学,看他们成长,为他们赋能。



我至今仍然记得,当初小学去英国,看到很多中国人放弃国内的工作,起早贪黑刷盘子。我当时不理解为什么。后来才懂得,他们只想留在英国这个大城市,以便让孩子在英国接受教育。


而如今,在同一个国度里,那些起早贪黑为我们刷盘子的同胞们,我们却对他们的孩子没有一点宽容和接纳。这合理吗?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就很难过。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们改变不了整个国家,但还是可以做一点什么。不是吗?


如果你有幼儿教育或儿童心理的背景和经验,有意愿加入童行的“山村教师赋能计划”,并保证在未来一年内的线上沟通时间,欢迎扫描文后的二维码报名加入。


我希望与你一起童行。



12

郝景芳

第 74 届世界科幻大会「雨果奖」得主

清华大学经济学博士、天体物理系硕士

作家,经济学家,3岁女儿的妈妈

童行计划发起人





线上幼教志愿者招募 

 

在毕节,有这样一群留守儿童,他们看不到光,触摸不到温暖,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甚至不知道积极的意义。

 

我们想为这些孩子创造另一种可能,为毕节山村幼儿园的教师赋能,用优质内容+远程辅导的方式,帮助老师完善课程教研,提供给孩子更良好的教育。

 

如果你有意愿献上一份自己的力量,欢迎扫描下方的二维码,加入我们。

 

【我们需要】
1.    有儿童教育相关行业经验,从事过学前儿童教育工作尤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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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收集适合幼儿园使用的教学内容,特别是游戏、动手等材料,丰富山村幼儿园的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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