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思想的内在逻辑与相互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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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毛泽东把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都看成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的大问题，强调要高度重视调查研究和坚决走群众路线。毛泽东依靠扎实深入的调查研究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群众路线则是毛泽东运用调查研究克服党内主观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后的伟大理论创造。毛泽东倡导的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与认真践行群众路线具有高度的内在一致性，两者实施过程形成一种互相支撑、互相促进的内在关系，但这种高度交融的相互关系并不意味着两者的核心功能可以相互替代。系统梳理和准确辨析毛泽东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思想的内在逻辑和相互关系，对于深入学习和坚持毛泽东思想都将大有裨益。

【关键词】

毛泽东思想  调查研究 群众路线  群众观点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

作者简介：

蔡礼强（1973-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执行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  102488）。

文章来源：

《马克思主义研究》2023年第11期。

毛泽东是中国共产党人深入群众开展调查研究的开拓者，也是党的群众路线理论的创始人。毛泽东开创了党内重视调查研究的优良传统,更是对群众路线作出了独创性理论贡献。从群众路线的形成过程看，调查研究在群众路线诞生萌芽和成熟发展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没有长期持续深入、扎实系统的调查研究，毛泽东很难提出群众路线这个契合中国国情、充满中国智慧、集全党领导经验之大成的本土化伟大理论创造。

毛泽东把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都看成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的大问题，认为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都无比重要，要求全党各级党组织和领导干部“都要坚决走群众路线”“不许不作调查研究工作”。为什么毛泽东把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看得如此重要，两者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相互关系和内在逻辑？系统梳理毛泽东关于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思想的内在关系，辨析两者在基本内涵、实施过程及其核心功能等方面存在的共性和差异，对于深入学习和坚持毛泽东思想，更好践行群众路线以及扎实开展调查研究都将大有裨益。

一、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具有高度的内在一致性

1.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和践行群众路线的前提和基础都是群众观点

毛泽东是党内调查研究优良传统的开创者，也是调查研究实践、思想和理论的集大成者，堪称全党调查研究的楷模和典范。调查研究是认识世界的基本方法和实事求是的根本途径，毛泽东依靠调查研究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群众路线则是运用调查研究克服党内主观主义从而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成果的伟大理论创造。

毛泽东一直倡导全党同志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在调查研究过程中要拜群众为师、向群众求教。“没有满腔的热忱，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必须明白：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这种为毛泽东所倡导要深入群众之中并且要以小学生姿态拜群众为师的调查研究，后来一直被作为中国共产党的传家宝和领导干部的基本功而强调，与其他调查研究相比最鲜明的区别就在于对待群众的态度，在于是否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只有秉持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群众观点，领导干部才会真正重视向群众学习请教，才会深入群众调查研究，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利益。如果离开了群众观点这个前提和基础，领导干部的调查研究就难以深入群众，即使开展了调查研究，脱离群众的调查研究也不会是系统周密、扎实深入的调查研究。

毛泽东一直强调态度决定方法，认为领导干部采用什么样的领导方法是由其所秉持的立场和态度决定的，“从这态度出发，于是有各种的政策、方法、方式。离了这态度，政策、方法、方式也一定是错的”。正是因为深刻认识到立场和态度决定领导方法，毛泽东所概括的群众路线领导方法把“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的群众观点，放在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领导方法的前面。毛泽东群众路线领导方法形成的前提就是始终秉持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群众观点。没有“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就不会有“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领导方法。群众路线领导方法是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过程中所创造出来的本土领导经验和杰出理论概括，是毛泽东对领导方法和领导理论的伟大贡献。

毛泽东所倡导的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都是以群众观点为前提和基础，都把人民群众作为创造历史的动力和社会实践的主体。正是因为同时把群众观点作为共同的前提和基础，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思想有着共同的价值主体、认识主体，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才能在实施过程中形成一种相互交织、互相促进的内在统一关系。

2.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思想在主体、对象、过程等方面具有一致性

毛泽东一直呼吁全党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尖锐批评不注意实际调查的同志，“饱食终日，坐在机关里面打瞌睡，从不肯伸只脚到社会群众中去调查调查”。毫无疑问，毛泽东认为调查研究的主体应该是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党员领导干部需要时时了解社会情况、时时进行实际调查。毛泽东要求共产党人无论进行何项工作都要采取群众路线领导方法，把“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领导方法作为一切工作都要采取的基本领导方法。群众路线领导方法的实施主体是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在实施主体上具有完全的一致性。

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不仅在实施主体上完全一致，在实施对象上也具有一致性，两者的实施对象同样都是人民群众。党员领导干部要深入群众之中进行调查研究，调查研究的对象主要是人民群众。调查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人民群众，不是为调查而调查，也不是为了研究需要而调查，而是要通过调查研究切实了解社会的实际情况，准确把握人民群众的需要和利益，从而制定出符合客观实际以及人民群众利益的正确政策。群众路线实施对象顾名思义就是人民群众，党员领导干部要通过践行群众路线与群众建立紧密的联系，“从群众中来”是要依据群众意见和需求制定出符合群众利益的政策，“到群众中去”是要依靠群众的力量共同实施政策。群众路线的对象和目标都是人民群众。

毛泽东认为践行群众路线的过程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过程。毛泽东把调查研究视为深入人民群众之中了解情况、汇聚智慧的过程，而践行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过程本身就包含着调查研究过程，尤其是“从群众中来”主要就是领导干部深入群众之中汇聚群众意见和智慧的调查研究过程。践行群众路线过程是一个需要不断反复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的过程，同时也是党员领导干部深入群众密切联系群众的过程。践行群众路线必须深入群众调查研究，两者在实施过程中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深度融合。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与践行群众路线，在实施中实际上就是相互交织、互相融合的同一个过程。

3.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认识论上具有内在一致性

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思想具有内在统一性，是因为群众路线是以调查研究所实现的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为基础的。“毛泽东把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相统一，赋予了群众路线以认识论的基础。”

毛泽东之所以高度重视调查研究，就是因为“认识世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认识不断变化的新事物、获得新的知识，就要持续不断地进行调查。毛泽东指出，“要了解情况，唯一的方法是向社会作调查”，把调查研究看作了解情况的基本方法。调查研究是认识世界的基本方法和实事求是的根本途径，包含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完整过程。调查研究在“实践-认识-实践”的多次反复过程中，在帮助调查者实现对客观世界正确认识的基础上得以达到主观和客观的统一。毛泽东认为，社会实践主要是人民群众的实践，群众观点和实践观点是统一的，认识来源于实践和认识来源于群众是统一的，从群众出发和从实践出发的思想也是统一的。人民群众是社会实践主体，深入人民群众获得正确认识的调查研究就是贯彻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

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与从群众中获取正确认识过程的统一性，使党员领导干部密切联系群众的“群众-领导-群众”互动过程，实际上也是“实践-认识-实践”的认识过程。正是因为领导与群众的互动过程同时也是基于群众实践的认识过程，毛泽东把“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无限循环过程直接界定为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动、更丰富。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群众路线在实践和认识之间、在领导和群众之间构筑了一个动态循环认识系统，既生动诠释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又使群众路线成为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唯物辩证法和历史唯物论有机融合的统一体。

党员领导干部践行群众路线的过程就是深入人民群众调查研究的过程，深入人民群众进行调查研究实际就是在践行群众路线。调查研究成为群众路线的认识论基础，群众路线从认识世界的角度看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群众路线与调查研究在马克思主义认识论上实现了过程上的互相统一和内在融汇。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实施主体、目标对象、实施过程以及认识论等方面的一致性，使两者形成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内在统一关系。

二、毛泽东倡导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实施过程形成一种互相支撑、互相促进的紧密关系   

1.调查研究是践行群众路线的首要环节和工作基础

毛泽东指出，正确的调查研究应该是深入群众开展系统周密的调查研究，这个调查过程就是向群众请教和向群众寻求真理的过程。党员领导干部深入群众调查研究的过程，同时也是密切联系群众并帮助群众解决实际问题的过程，实际就是践行群众路线的过程。正是这种过程上的一致性使深入群众调查研究成为践行群众路线的重要组成部分。

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过程上的一致性并不意味着调查研究完全等同于群众路线。调查研究虽然贯穿于群众路线的全过程，但作为认识世界的主要方法和实事求是的根本途径，调查研究主要发挥着群众路线首要环节和工作基础的重要作用。群众路线领导方法“从群众中来”的首要环节，就是要通过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实现对客观实际的正确认识。党员领导干部践行群众路线，首先要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开展调查研究。不从调查研究入手，就无法汇聚群众的意见，各种分散的、不系统的意见就无法从群众中来。根据这些“从群众中来”的意见和经过研究后掌握的客观规律，才能制定出正确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由此可见，只有通过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才能实现群众路线的“从群众中来”这个首要环节。

群众路线包含“从群众中来”这个认识世界的阶段和“到群众中去”这个改造世界的阶段，准确认识世界离不开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改造世界同样离不开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从群众中来”所得出的意见和决策，还需要“到群众中去”才能发挥改造世界的作用。而且，这些意见和决策能否有效指导实践，在指导实践过程中是否需要修正和完善，还需要通过进一步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才能知晓。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随着实践发展是不断变化、持续向前的，这也意味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反复循环过程始终需要进行调查研究。调查研究既是群众路线的首要环节，同时也在群众路线全过程始终发挥着重要的基础性作用。

毛泽东把调查研究看成一切工作的基础，是因为离开调查研究，既无法实现真正的“从群众中来”，也无法有效地“到群众中去”，群众路线的实施就失去了基础和支撑。离开调查研究，群众路线只能流于表面和形式，群众路线是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的说法就会成为动听的空话和漂亮的口号。

2.践行群众路线内在要求深入群众开展调查研究

毛泽东提出的群众路线领导方法是基于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而独创的科学领导方法，是充分依靠群众的实践去认识世界和发动群众力量一起改造世界的正确领导方法。践行认识论与方法论相统一的群众路线，必须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离开调查研究，群众路线领导方法将会失去认识论的有力支撑，失去因始终能够获得正确认识而保障正确领导所独有的巨大威力。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的调查研究，必须认真践行群众路线，因为只有深入群众才能开展深入系统、扎实细致的调查研究。

对于调查研究必须采取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的方法，毛泽东有明确的强调和说明：“制定一整套的具体的方针、政策和办法，必须通过从群众中来的方法，通过作系统的周密的调查研究的方法，对工作中的成功经验和失败经验，作历史的考察，才能找出客观事物所固有的而不是人们主观臆造的规律，才能制定适合情况的各种条例。”由此可见，没有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就不可能有正确的从群众中来，也无法把“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连结为有机的整体，调查研究成为群众路线中联结“来”与“去”的重要桥梁和转化枢纽。

践行群众路线离不开调查研究，但调查研究并不意味着就是走群众路线。只有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才是践行群众路线的调查研究，才能在群众路线中发挥首要环节和工作基础的重要作用。总而言之，作为群众路线首要环节和工作基础的调查研究有助于促进群众路线的贯彻落实，是群众路线能够发挥巨大威力的重要支撑。大力践行群众路线，应该把加强调查研究作为一个切入点和突破口，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

三、毛泽东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思想高度交融、互相支撑但并不能相互替代 

1.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实施中具有高度的相互交融性

尽管一般性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有很大的区别，但毛泽东所倡导的调查研究同群众路线一样都是把群众观点作为前提和基础，在实施主体、目标对象以及认识论方面具有内在一致性。毛泽东的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因为具有众多的一致性，从而使两者在实施过程中具有高度的相互交融性，形成一种互相支持、互相促进的独特内在统一关系。

在毛泽东看来，人民群众既是历史的主人，同时也是实践的主体和认识的主体，人民群众既是调查研究的对象，也是群众路线的对象。践行群众路线，离不开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深入调查研究，必须深入到群众之中。调查研究要深入群众倾听民意、了解民情、汇聚民智，这种倾听民意、了解民情、汇聚民智的调查研究过程，本身就是密切联系群众的过程，同时也是践行群众路线的过程。

毛泽东本人是密切联系群众进行调查研究的典范，他不但反复告诫党员领导干部要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及时了解群众的生产、生活情况，直接掌握群众的意见和建议；还特别要求调查研究的领导干部要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拜人民群众为师，向人民群众请教学习。很显然，这样重视群众以及密切联系群众的调查研究无疑就是在践行群众路线。

党员领导干部践行群众路线的过程，同时就包括深入群众进行调查研究的过程。调查研究是贯彻群众路线的首要环节，也贯穿于整个“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认识过程。领导干部只有通过深入基层、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与群众密切联系并打成一片，才能获取“从群众中来”的意见和信息，为正确认识世界和科学决策奠定坚实的基础。“到群众中去”改造世界的过程，同样需要通过调查研究获取实施效果的反馈。“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整个过程，必然同步伴随着调查研究的过程。群众路线作为领导方法的贯彻实施，不可能离开调查研究。调查研究贯穿在群众路线的整个过程和每一个环节，切实践行群众路线一定要开展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扎实深入的调查研究必须要走群众路线，只有深入群众之中并与群众建立密切的联系，才能获取客观实际以及对群众意见的正确认识。真正对群众满怀深情、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本身就是在践行群众路线。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的这种高度交融和有机结合，成为中国共产党领导方法的突出特点和重要优势。

毛泽东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思想所具有的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特点，使两者在实施过程中形成了一种相互交融的内在统一关系。

2.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各自有其核心功能不能简单相互代替

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具有多方面的一致性和在实施过程中的高度交融性，具有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的突出特点。但是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之间并不能简单画等号，两者各自有其独特功能与突出作用，不能简单互相代替。

调查研究是认识世界的基本方法，是实事求是的根本途径和重要手段。实事求是是党的思想路线，也是党的根本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调查研究的过程就是在了解实际情况基础上寻求客观规律的过程，调查研究必须采取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离开了调查研究，就无法实现实事求是，也无法做到理论联系实际。习近平向广大党员领导干部强调，“要了解实际，就要掌握调查研究这个基本功”，精辟地指出了调查研究对于实事求是的基础地位和重要作用。要贯彻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广大党员领导干部必须深入群众、深入基层、深入实际经常性地进行调查研究，时刻关心了解人民群众的利益、愿望和要求，时刻了解不断发展变化的客观实际。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虽然也具有联系群众、凝聚群众的重要作用，但毫无疑问调查研究的主要任务是实现实事求是，发挥着实现党的思想路线的核心功能。

群众路线是在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都必须采取的领导方法，是用来克服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的科学的领导方法。群众路线内在地包含着调查研究，群众路线离不开调查研究。群众路线作为根本工作路线需要发挥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基础和支撑作用，群众路线要实现领导和群众相结合的基础和前提是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没有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思想基础，就无法真正有效地实现领导和群众相结合。与调查研究核心功能是实现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相比，群众路线作为党的根本工作路线，不但要实现党的思想路线，还要通过领导与群众的有效结合，实现党的正确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保障党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实现各个阶段的历史任务。

毛泽东的群众路线思想内在地包含调查研究，群众路线比调查研究的内涵更丰富、实施范围更广泛，调查研究在与群众路线互相交融中发挥着更为基础的支撑作用。党员领导干部深入群众调查研究的过程，就是实现领导与群众相结合的过程。要实现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党员领导干部必须深入群众调查研究，而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同时也就是践行群众路线这个根本工作路线。正是因为调查研究所具有的独特作用，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就可以把党的思想路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有效贯通和连接起来，实现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和群众路线工作路线的有机统一。没有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既无法分别实现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群众路线的工作路线，也无法实现实事求是思想路线与群众路线工作路线的内在统一和有效连接。加强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则有助于同时贯彻落实好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和群众路线工作路线。

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高度交融和互相促进中发挥着各自独特的功能和作用，两者既不能相互替代，又不能彼此分割。调查研究主要是从认识论上讲的，首要解决的是正确认识世界的问题；群众路线主要是从唯物史观上讲的，首要解决的是领导与群众相结合并共同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问题。鉴于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都发挥了极其重要且无可替代的作用，两者都上升到了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和党自身发展生死存亡的高度。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始终践行群众路线、坚持调查研究。

3.学习和坚持毛泽东思想要把深入群众调查研究与践行群众路线统一起来

毛泽东的群众路线和调查研究思想具有内在的不可分割的联系，两者在本质要求上具有高度的内在一致性。毛泽东倡导实施群众路线和调查研究的前提和基础都是群众观点，两者在实施主体、目标对象、工作过程以及认识论等方面具有统一性，在实施过程中相互融合、相互促进、相辅相成。调查研究是践行群众路线的首要环节和工作基础，践行群众路线必须要深入群众开展调查研究，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实施过程中形成一种互相支撑、交融互促的有机统一关系。加强深入群众的调查研究，就可以把党的思想路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有效贯通和连接起来，实现实事求是思想路线和群众路线工作路线的内在融合。正是因为群众路线和调查研究的极端重要性，群众路线和调查研究都成为党的传家宝以及关系到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的大问题，群众路线和基于调查研究的实事求是共同成为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

学习毛泽东思想“要坚持和运用好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习近平不仅一直高度重视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而且在大量调查研究实践基础上深刻洞察了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的关系，精辟指出调查研究要走群众路线，广泛听取群众意见，反复强调走群众路线要深入基层调查研究。习近平早在宁德时期倡导的“四下基层”是融合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的制度创新，在福州主持编制的“3820”战略工程是融群众路线与调查研究为一体的典范。党的十八大之后通过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规定》第一条就是要改进调查研究，党的十八大之后第一次全党主题教育就是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这些充分说明了习近平对调查研究和群众路线的高度重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理论成果，本身就是在大量调查研究和切实践行群众路线中凝聚全党智慧创立的。要深刻领悟并准确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精髓与要义，需要在深入调查研究和切实践行群众路线时把党的这一最新理论与工作实践紧密结合起来。

纪念毛泽东，学习和坚持毛泽东思想，要把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和践行群众路线紧密结合和有机统一起来，因为调查研究与群众路线在高度交融和内在统一中发挥着各自独特的功能和作用，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始终践行群众路线、坚持调查研究。在工作实践中深入群众调查研究、切实践行群众路线，就是在坚持和运用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就是在运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实践、推动工作，就是在新时代学习和坚持毛泽东思想的最佳途径和有效方式。

参考文献：

[1]李景源、李为善等：《毛泽东方法论导论》，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

[2]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

[3]韩庆祥等：《哲学思维方式与领导工作方法》，北京：红旗出版社，2018年。

[4]蔡礼强、张立进：《领导干部调查研究能力建设》，北京：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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