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社科基金 | 重大项目“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构建及利益分配机制研究”顺利结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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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基本情况

近日，经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鉴定通过，由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汪晖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构建及利益分配机制研究”（15ZDA024）顺利结项（结项证书号：2021&J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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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内容和重要观点

本项目围绕“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这一议题，主要从三个维度展开研究，分别是征地制度改革、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城市化进程中的土地制度改革和人口城市化。

(1) 征地制度改革。征地制度改革是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建设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环节。如何破解征地制度改革的约束，怎样保障征地过程中对农民权益的保护，以及改革的难点和路径是什么，回答这些问题具有重要意义。本项目通过实证分析，揭示了征地对农户收入的影响及其内在机制，并着重从社会资本、政治信任和个体风险偏好的角度考察了微观因素在征地改革过程中的重要作用。进一步地，我们通过大数据和机器学习的方法，考察了土地征收中的农民诉求。基于实证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征地制度改革过程中应充分注重发挥社会资本的作用来缓解潜在的冲突风险，并充分考虑农民关于收益和程序的正当诉求，以使后续的征地政策更加符合民众的利益。

图 征地制度改革部分论文发表

(2) 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在农村，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宅基地利用和农村土地流转；而在城市，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则主要包括一级市场的土地出让市场化和二级市场的进一步完善。本课题的实证分析表明，集体和农民的主体地位问题、入市收益分配问题、现行法律与入市行为的不匹配问题、入市法律保障上的缺位等问题，构成了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的主要约束因素。在宅基地方面，市场驱动的国有化，是克服彻底国有化和彻底私有化缺陷的重要手段，能够推动农村宅基地资本化。我们强调，无论对城市土地还是对农村土地，推动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都将有效提高土地的利用效率。

图 土地要素市场化改革部分论文发表

(3) 城市化进程中的土地制度改革和人口城市化。当下，人口的城市化很大程度上受到我国土地制度的限制。农村土地很难为进城农民在城市安家落户提供任何帮助，其在农村又难以得到高效的开发利用。因此，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的构建不仅对优化土地要素配置至关重要，还是推动人口城市化的重要抓手。本项目基于案例研究和理论分析，指出地方政府可将重点放在四个主要方面以同步推进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的构建和人口城市化：一是推动以公共服务为主的户籍制度改革；二是以城中村、城郊村土地制度改革为切入点推动新型城镇化；三是推动低效工业用地再开发，化解地方债务；四是在纯农区重点推进农地整理及折抵建设用地指标并跨区交易。

图 土地制度改革和人口城市化部分论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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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

本项目所聚焦的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的构建和其中的利益分配机制，是转变经济增长模式、顺利实现经济转型的重要一环。因此本项目的研究结论将兼具重要的学术意义和现实价值。

首先，构建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有助于健全要素市场，完善现代市场体系。作为要素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土地市场长期以来城乡分割，农村集体建设用地被排除在土地市场之外。构建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就是要在规划引导下推动集体建设用地入市，推进要素市场发展，完善土地价格形成机制，从而完善现代市场体系。

其次，构建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有助于地方政府逐渐摆脱土地财政依赖，实现经济增长方式转变。一方面，通过征地制度改革倒逼地方政府逐步转变思路，摆脱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的路径依赖，另一方面通过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关系，有利于地方政府获得稳定的来自不动产的财政收入来源，逐步摆脱土地财政依赖。

第三，构建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有助于推动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化解当前城镇化的主要矛盾。构建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一方面在规划和政策引导下，集体建设用地入市，尤其经过城中村城郊村改造后，能够通过住房租赁市场向外来民工提供价格相对低廉、达到基本居住要求的住房，通过市场化手段消化大部分外来民工的居住需求。另一方面有助于增加房地产市场供给，逐步消除房地产泡沫，促使住房价格回归理性。

第四，构建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形成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是缩小城乡差距和收入分配差距、推动共同富裕重要路径。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发达国家行列，必须解决收入分配差距大、社会阶层固化的问题，这也是共同富裕的应有之义。通过培育城乡统一建设用地市场，一方面允许农村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出让、租赁、入股，实行与国有土地同等入市、同权同价，有助于提高近郊农民财产性收入，另一方面，通过建立土地发展权转移与交易市场，有助于提高远郊农民财产性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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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负责人简介

汪晖，博士，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长期从事土地政策、城市经济以及不动产经济方面的教学与研究，在《经济研究》《管理世界》《经济学季刊》《中国农村经济》《城市规划》《The China Quarterly》《Urban Studies》《China & World Economy》《Habitat International》《Land Use Policy》《Housing Studies》等学术杂志上发表论文三十多篇，著作多部。作为首席专家主持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承担其他国家级、省部级等课题共十余项。曾获首届中国农村发展研究一等奖、国土资源部土地规划成果一等奖，以及教育部等单位多项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