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携程办了一个春游促销活动。
「青青草原」风的海报背景上,画着两个卡通人,左边是携程代言人邓超,旁白写:说走就走。右边则是梁建章,旁白写:想生就生。
活动内容也好懂:
只要定了携程的产品,出去旅游生了孩子,回来就可以送奖品。如果生的刚好是符合政策的2胎,还将额外获赠3333元「旅游基金」。
人去楼空的携程亲子园
2017年10月,《南方人物周刊》正在做一期「二孩」的封面报道,记者理所当然地想到了梁建章的携程亲子园。
约访短信发到携程总部,却迟迟没有接到回应。记者只好绕道去财新网的评论专栏了解这位有着一颗想当专家的心的互联网企业家——梁建章隔三差五会在这里发几篇关于生育问题的长评。
其中有一篇名为《中国为什么缺少托儿所》的文章里说:
2015年年底,携程辟出800平方米的场地,成立「携程亲子园」这一在国内企业中鲜见的日常托育服务项目。该亲子园现有100多名小朋友,5个班级,开办后越来越受员工们的欢迎。但即便是携程这样的大型企业,也是在投入大量资金,尤其是经历了非常复杂的审核流程之后,才好不容易获得了相关许可。
二十天后,这段话被各路媒体反复引用,解读出了无数潜台词。
事情起因是一位家长发现自己孩子的耳后有淤青,便拍照给亲子园老师询问情况,老师回复:「放大看了,没有青紫」,随后信誓旦旦地保证:
只不过光有爱心视力不好也不行啊,于是家长又找了院长,得到的答复是「院长在忙」。这倒是可以理解,生活经验告诉我们,领导肯定都是需要日理万机的,不然的话,我们这个国家是怎么用世界上7%的耕地喂饱全球1/5人口的呢?
三十平米的房间,正中央摆着一排彩色塑料椅。十几个不满三岁的孩子在老师的要求下坐在椅子上,身体一动不动,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老师手里那管牙膏状的芥末——谁乱动谁就会被喂上一口。
后来媒体报道说,在另一些没流传出来的视频里,孩子被推搡、呵斥、关进监控看不到的死角更是家常便饭。
携程紧急召开了一场道歉会,涉事老师跪在台上,不停地磕头道歉。但这并没有消解家长们的愤怒,几分钟后,有人怒不可遏地冲上台,狠狠踹在她身上;还有人强行往她嘴里灌进一整管芥末,「婊子」、「禽兽」、「X你妈」的谩骂声不绝于耳。
小学文凭的她大约没想过,在上海每个月拿3000元工资,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余怒未消的家长又将矛头指向了携程。知乎和微博一度被痛骂携程的帖子刷屏,有抖机灵的甚至将携程广告词改成了「携程在手,说揍就揍」。
只是梁建章对恶搞的广告词早已脱敏。虐童事件前一个月,演员韩雪曾在微博上质疑携程「捆绑销售」,号召粉丝「携程在手,看清楚再走」。当时梁建章不明白,为什么超市货架上可乐和别的无名饮料强行捆绑出售不但不会挨骂,顾客反而还觉得占了便宜?
这次他还是不明白,被携程委托办园的「为了孩子学苑」,明明挂着妇联的金字招牌,所属的也是妇联百分百持股的《现代家庭》杂志社,怎么就办成了「喂了芥末学苑」?
没人能否认梁建章办亲子园的初心。自从2012年政府颁布《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严厉限制了幼儿园入园年龄后,不少公办幼儿园陆续取消「托班」。目前中国0到3岁幼儿整体处于单位企业不管,幼儿园管不到,而民办又找不到可以挂靠的社会组织的三不管状态。按照人口学家的研究,在这个国家,0到3岁幼儿托管率只有4%。2016年梁建章参加博鳌亚洲论坛,在一场对话节目里,他对桌上其他人说到,携程中高层孩子基本上都往外送,中国的学校、教育、医院、空气,都没有外面好。不过也有「特别穷的」,顾不上这个,只能在上海买房养娃。大约是为了照顾到这些「困难」员工,携程才有了带娃上班的亲子园。
有好心的媒体在全国妇联官方网站上查询了妇联与「为了孩子学苑」负责人张葆葆之间的关系后,写了一篇文章替梁建章解惑,然而没过多久,文章就只剩下了一行字:
今年九月,梁建章接受凤凰网采访,记者问他:携程亲子园再也没有重新开设了?
其实社科院的马勇先生早就说过一句话——看中国的故事,不能有怨妇情绪。
在虐童事件之前,媒体报道梁建章用的都是「少年天才」、「一帆风顺」之类的形容词。
1977年,人民大会堂举办了一场会谈,会议的主持人是一位四川老人,参会的则是十年动荡里幸存的30位反动学术权威。
人到齐后,一口川音缓缓响起:科技、教育荒芜一片,希望大家提点建议。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八十多岁的南开大学校长杨石率先站起来:
我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改造好,今后一定要进一步下农村、下工厂,接受工人、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好好改造。
没等杨校长说完,老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台下30人战战巍巍,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想听什么话。
这场会开了足足四天,最终在一片长达五分钟的掌声中结束。第二天,老人的会议讲稿《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传遍全国,跟着一起流传出来的还有中央的两项指令:「恢复高考」和「早出人才,快出人才」。
为响应祖国号召,江西省一位中学教师向时任副总理的方毅去了一封信,说要举荐自己身边的一位两岁能背唐诗百首、五岁能与成年人手谈的神童。方毅见信后,当即向中科大批示:如情况属实,应当破格录取。
这一故事被媒体大肆渲染,越来越多人开始给中央写信,推荐身边的早慧儿童。
1978年,中国科技大学成立起第一个「少年班」,西安交大、复旦等一批重点院校也紧随其后。忽然之间,全国人民都将强国梦寄托在了这批天才少年身上。
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式天才培养工作,也涉及到时年九岁的梁建章——他被选拔进当地少年宫学习编程。六年之后,当梁建章成功设计出一组可以自动写诗的程序时,四川老人来了一趟上海,行至中福会少年宫时,老人突然对身边的领导干部们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在我们这个国家,最能显示对某项工作重视的方式,就是一把手亲自过问。最高指示一出,上海的各级部门全体开动起来,当年,就搞出了一个第一届全国中学生计算机竞赛。
15岁的梁建章就是在这场比赛上遇到了17岁的沈南鹏。后来有人评价说,这可能是中国互联网史上年龄最小的一次相逢。
不过比起励志版的马化腾初遇张朝阳、文艺版的俞敏洪初遇徐小平,梁建章和沈南鹏这次相逢并没有擦出任何火花。第二年,沈南鹏考入上海交大,梁建章则被复旦少年班录取。
同年被上交录取的还有一个来自江苏农村的穷小子季琦。
就像刘强东「七十六个茶叶蛋去上大学」的故事一样,季琦也有一段广为流传的穷苦往事:高中某次放假,他饿着肚子徒步八公里回家,却被母亲告知家中已无米下锅,想吃东西的话,得自己想办法。
少年季琦憋了一整汪眼泪,愣是没让它掉下来。后来高考选专业,他填了工程力学系,因为班主任告诉他:「毕业后搞工程,少算一点土方,包工头会给很多奖金的。」
不过,等季琦向梁建章和沈南鹏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已经到了1999年。
杭州,马老师丢开没做成的黄页,在湖畔花园一间平房里创办了阿里巴巴。每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跟员工汇报,今天又拒绝了一个投资人,这是第37个了。很多年后员工们才会知道,他是被37个投资人给拒了;
深圳的另一位马老板为了向香港同事演示QQ的用法,开放了私人ID上「陌生人添加自己为好友」的功能。不出一会儿,一条来自陌生人的消息弹出:「你是谁呀?」他答:「我是企鹅的爸爸。」对方回:「那我就是企鹅的妈妈了。」后来的故事证明,「企鹅爸爸」和「企鹅妈妈」都不是玩笑,这个陌生人成了马太太;
北京城更是精英如云,薅光美国豪宅旁整个菜园子的Robin夫妇,截胡瀛海威的查尔斯张……至于后来的宇宙中心中关村,每天至少冒出一家新公司。
唯独「从娃娃抓起」的上海仍是一片风平浪静。也不是没有缘由,上海当时的经济水平与教育水平都在全国之首,毕业就出国是年轻人的常规操作。
这一局面,一直维持到留美归来的梁建章、季琦、沈南鹏和时任上海旅行社总经理的范敏在上海鹭鸶餐厅吃了一顿饭。
饭局散后,上海多了一家叫「携程」的公司,互联网的传说里,也多了一段「携程四君子」的故事。携程上市两年后,有记者跑去北京长城饭店的大堂里采访梁建章,张口便问:「今天携程的股票已经逼近网易了,携程上市后,亿万富翁的感觉怎么样?」
梁建章眯着眼答:
没感觉啊,携程在美国上市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携程上市前,我就是亿万富翁了。
比起一众艰难起步的互联网巨头,携程的头十五年走得很容易。一年盈利,四年上市,期间还挨过了人人谈之色变的互联网寒冬。后来的互联网巨头里,只有拼多多和瑞幸打破过这一记录。
唯一一次脱轨是在2006年。当时携程靠着一支上千人的地推大军成功成为了行业老大,每一个在火车站或者机场逗留过的旅客可能没听说过安利,但是一定不可能没听说过携程。梁建章自觉功德圆满——「行业里打着望远镜也找不到对手」,便将公司全权扔给同为创始人的范敏,去了美国进修。
在中国企业家的传统里,「放权」一直是一门玄学。2012年京东第一次上市,刘强东从全国各地挖来一批职业经理人,在彼时彼刻,他或许真的很真诚:
为了进一步表示放权的诚意,刘总还特意丢下公司,跑去了国际章学英语的哥伦比亚大学游学。爱学习首先体现在了上半身……确切地说,是嘴巴上——他言辞恳切地对兄弟们说「创始人是一家公司最大的瓶颈」,把一众职业经理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只是擦干眼泪后,这帮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创始人夫人才是一家公司最大的瓶颈。而所谓的放权,意思可能是大小会议通过视频远程参与,还有亲自带出来的管培生负责将各路消息上达天听。
但到了梁建章这里,放权的意思就和「放养」差不多了。于是便有了后来这一幕——2012年初,完成斯坦福博士课程后又跑去北大教书的梁建章接到老朋友的一个电话,对方刚订了友商的机票,「真的比你们便宜啊,而且服务也好。」
梁建章挂完电话就慌了,撂下课程直奔上海。旋即,OTA领域就就掀起了一场烧钱大战。
携程的气势犹如地主老财:他们不挣钱,携程少挣钱。在那一段时间里,行业里最大的友商艺龙北京公司的人频频被携程高薪挖角,许多艺龙客户还收到了一条短信:携程各个酒店都比艺龙便宜10%。
而艺龙的回应则是一脸痛心疾首:「价格战不是由我们所决定,但我们也不惧怕」。一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画风。
如果真是这样,那艺龙后来的尴尬处境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2014年底,不怕事的艺龙联手另一家友商同程在北京的维景国际大酒店进行了一场秘密会晤,十六个小时后,双方达成合作。
得知此消息,梁建章派人给起家于苏州的同程CEO吴志祥去了个电话:我们在苏州谈谈吧。在自己的大本营谈,吴志祥自觉底气十足。为了给携程的人一个下马威,他特地将会谈地点定在了苏州维景大酒店。
当谈判进行到第十五分钟的时候,艺龙CEO崔广福收到了一条短信:
由于意外情况,同程根据自身战略将选择携程作为新的业务合作伙伴和资本合作伙伴。
2019年1月,梁建章在中国人口数据与政策建议研讨会上发言
2019年初,互联网寒冬的风越刮越猛。各大厂一边打着「减肥」的旗子大举裁人,一边开始薅下游的羊毛。
美团外卖是第一个下刀的——把商户的抽佣比从18%提高到22%,舆论一时哗然,将美团描述成垄断市场的大恶人尤嫌不足:
OTA行业里,上一个被公开斥责垄断的还是四年前的携程。当时去哪儿的创始人庄辰超正和梁建章斗得如火如荼,一封举报信就递到了商务部,指责携程先后吞并同程、艺龙,涉嫌违背《反垄断法》。
但谁知去哪儿却先被干爹百度摆了一道——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后者就以换股的形式将去哪儿45%的股权卖给了携程。
所以说找干爹这种事也要擦亮眼睛。你看李斌,一辆价值千万的EP9送给Pony之后,不但易车网以高于市场估值三成的价格被腾讯私有化,出行教父他老人家成功套现1亿美元;而且如今四面楚歌的蔚来,也仍能从腾讯捞出1个亿的可转债。
据说,蔚来上市早期的投资人至今仍在加持,就是因为「反正有腾讯」。
携程并购去哪儿的那天,庄辰超差点哭了:「去哪儿的故事结束了,托付给我的信任悉数交付」。而以股东的身份帮助梁建章吃下去哪儿的沈南鹏,则笑得一脸灿烂,当记者问他是如何说服庄辰超拿钱走人时,他报之以一个罗永浩式的回答:
当时沈南鹏没想到,这一幕竟成了携程最后的高光时刻。
此后,王兴的美团、阿里的飞猪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前者一出生就带着移动互联网的基因,轻装上阵比巨头转身显然要容易得多;而后者背靠阿里这座流量大山,几年内吃喝不愁,完全没问题。
而2017年「亲子园虐童案」出了之后,携程的企业名声扑街,至今仍未有爬起来的迹象。甚至还有人自发整理了携程的「恶行」:捆绑销售、高价退改签等等。
最新安上的罪名是「大数据杀熟」。今年九月,笑果文化给滴滴做了一场对外的吐槽大会,参会的除了脱口秀演员还有滴滴的司机和员工。面对王建国对滴滴「大数据杀熟」的吐槽,滴滴员工回应道:
你才打了几单,我们跟你熟吗?……用大数据杀熟,那不是好钢用在刀穗儿了?
这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但这年头,凡是替资本家说话的都是「狗腿子」,中国的企业家,无论创造了多少社会效益,永远都免不了戴罪之身。在可见的未来几年里,携程和滴滴还是得继续挨骂。
只是比起滴滴的大吐苦水,携程选择了低调。谩骂不回应,热点不掺和,以至于闹出了一场乌龙——2017年年底,熊猫签证app发文讨伐阿里,认为后者抄袭了自己的在线自动填写签证功能,因此引发了一场口水仗。
后来有人到专利局一查,发现携程早就把自动填写签证的技术申请成专利了。
然而在这场你来我往的口水仗里,梁建章全程只发了一条微博:2018年下半年,几大避孕套品牌在中国的销量出现了罕见下跌。年轻人都在思考一个世纪之问——生还是不生?
此前,南京大学经济学院的刘志彪教授和张晔博士后,在江苏省的《新华日报》上发文提出了一个设立生育基金的观点:
40岁以下公民不论男女,每年必须以工资的一定比例缴纳生育基金,并进入个人账户。家庭在生育第二胎及以上时,可申请取出生育基金并领取生育补贴,用于补偿妇女及其家庭在生育期中断劳动而造成的短期收入损失。如公民未生育二孩,账户资金则待退休时再行取出。
翻译过来就是:要么为国交钱,要么为国生娃,你选吧。
有人查了一下,刘教授去年59岁,张博士去年42岁,完美避开了需要纳生育税的年龄范畴。不得不说,两位专家真是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找到了完美平衡。
同为人口专家的梁建章看到新闻之后十分不满,以至于在几个月后接受吴晓波的采访,仍意有所指地强调:解决低生育率,一定要提倡奖励多生,而非惩罚少生。
「携程的梁老板越来越像个知识分子了」,这是近几年外界对梁建章的一致印象。
他有两个微博,一个叫「携程梁建章」,另一个叫「梁建章-关注人口问题」。前者粉丝8万,共有84条微博;后者粉丝72万,共有2089条微博,最近一次更新是几天前。时间久了,媒体界甚至多了个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若是想采访梁建章,一定要以「人口问题」为由头,不然他多半不会答应。
梁建章最先以人口问题专家的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是2012年,正是计划生育政策还在被严格执行的时候。是年,他和北大社会学教授李建新合著了一本《中国人太多了吗?》。书里提出的问题是:中国会有多少亿人?人多耽误共同富裕吗?中国人可以多生吗?
尽管在现在看,人口老龄化问题之严峻都写进初中教科书了,但在当时有此先见之明的人可不多。许多人骂他「自私」、「屁股决定脑袋」、「伪科学」。专注于割韭菜的「财经专栏作家」叶檀甚至一连写了8篇系列文章来驳斥梁建章的人口新论,旗帜鲜明地号召「反智的人口理论可以休矣!」
就在争论不休间,梁建章又联合茅于轼、许小年、陈志武等30多位主流经济学家和人口学家发起一份签署建议书,呼吁新一届领导核心尽快停止「计划生育」政策。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这些活动对最终实施的「单独二胎」政策功不可没。
但「单独二胎」放开了,新生人口还在下降,2018年全年出生人口1523万人,比2017年减少200万人。人口出生率为10.94‰,比2017年下降1.49个千分点。梁建章很焦虑,不断在微博上发言:
建议缩短女性学龄
建议政府提供生育补贴
建议给二孩家庭减免社保缴费
建议减免幼儿园学费
女孩可以随母性
……
不过,围观这些微博的吃瓜群众,似乎并没有被梁建章忧国忧民的诚意感染。评论里头点赞最多的回复格式出奇一致——梁总您好,请关注一下携程近期的某某投诉问题。
2019年,张小龙在微信之夜上连讲四个小时的PPT,但大部分人都只记住了一个数字:微信月活突破10亿。
中国出现过两次婴儿潮,第一次是在三年饥荒之后,第二次是在改革开放之后。有人统计过,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中国民营企业家,基本都是靠做这两次婴儿潮生意发家致富的。别看互联网大佬们一个个做手机、做搜索、做社交、做电商争得面红耳赤,明枪暗箭,本质上都是抢人。
微信在这一轮抢人大战里无疑是最成功的,10亿的月活,中国移动用户的全部体量也才11亿多。
但现在问题来了,十年前就该到来的第三次婴儿潮迟迟未来,而且很可能再也不会来了。粗放的流量模式封了顶,所以才会动不动就有「天下苦微信久矣」的呼声,动不动就有「三英战吕布」的戏码。但至少目前来看,成功的几率寥寥。
梁建章也有一颗战腾讯的心,2017年底,他在某次大会上讲PPT,首页用了一行黑体英文大字:「Ctrip’s ultimate competitor is Tencent(携程的终极对手是腾讯)。」
当时不少人抱着调侃的心态看待这句话,现在看来,没准携程真的能成。因为他们正试图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多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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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梁建章的初心输给了妇联》. AI财经社
【2】《梁建章"垂帘听政"》. 鹿鸣财经
【3】《你们不要老想着把上海批判一番》.包邮区
【4】《携程亲子园虐童 | 真凶已落网,帮凶还有谁?》.Vista看天下
【5】《携程亲子园虐童背后的张葆葆跟妇联到底什么关系》.凤凰评论
【6】《梁建章的携程危机》.银杏财经
【7】《携程:被诟病的江湖大佬》.投资家网
【8】《梁建章“想当英雄”》.人物
【9】《在线旅游二十年,一场硝烟一场梦》.腾讯深网
【10】《“中国第一神童宁铂”:“即使是我的父母,也更愿意接受媒体塑造的那个天才宁铂”》.王珊
撰文 | 红拂
编辑 | 伍矛
出品 | 盖饭特写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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