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样与央视“齐名”的
四个月前,我偶然地拨通了好友Z的电话。
我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做公益。
她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我:可以。
所以,四个月后的今天,才会有这部纪录片:
曙光纪录片 | 「自然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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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半月前,我和好友Z写了无数封策划书,心情无比忐忑地向嵊泗旅游局递交了我们的申请。
我们要进入已经封闭的无人村进行拍摄,而我们仅仅是2个未成年人。
也许是运气好的缘故,我们成功了。
就这样,我们开始学习无人机和水下相机的使用流程。
一切,都是如此般顺利。
三个月前,我和好友Z在车上,我们拉好了赞助,谈好了与嵊泗旅游局的合作,赶往码头。
在到达码头的前半小时,我接到了嵊泗方负责人的电话。
大雾,大风,大雨,总之什么都大,我的头也大。
嵊泗是去不了了。
手机查了查江浙沪的天气,不出我所料,几乎都是雷阵雨转暴雨。
在大家眼里,或者在正常的逻辑范畴内,故事到这里,也就应该结束了。
往小了说,各回各家,等天气晴好了再进行拍摄。
或者,放弃这次的拍摄,等到下次再说。
但我没有这么想,好友Z也没有。
我们竟义无反顾地飞往四川成都,再搭了12个小时的车去了稻城亚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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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曲折的山路和攀升的海拔让我的胃翻江倒海,不停地呕吐,也不停地想放弃。
12个小时,气温从成都的30度骤降至零下十度,车外狂风暴雪。
好友Z在旁边戴着耳机已经睡了,她很累了,我也是。
可我睡不着。
因为我是这个团队的队长,所有的决定都做得如此的突然。
我要保证所有拍摄的正常进行和好友的安全。
而我自己,已经快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谜,都是未知。稻城景区怎么去,天气怎么样,景色好不好,能不能拍摄到自己心仪的镜头,这一切,都是个谜。
当晚凌晨一点,我们已经行驶了10个小时了,刚下完暴雪。
漫天的星辰好似宇宙远方撒向我们的细小尘埃,它们在苍穹之上发出冷艳的蓝光,笼罩着高速公路上唯一可见的一辆汽车。
六个小时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依旧翻腾的胃,起床了。
而我和好友Z,四小时前,才到达县城。
高反的人头是很疼的,呼吸是困难的。
无论如何,休息是必须的。
我和好友Z都不休息,早晨囫囵地往嘴里塞了几个馒头和几口粥,就出发了。
24小时里,我们从上海到达了稻城,一切未知的一座空城。
那时的稻城不在旅游旺季,一切的物价都相对低,游客也相对少。
第一个的目标就是到达稻城景区,在早上十点前。
一路上,我们让街边找来的司机走走停停,一路拍摄绝无仅有的自然美景。
我印象最深的,即是我们第一次下车的拍摄,当我还没有适应高原环境,头晕目眩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群牦牛,我要去拍摄。
牦牛很怕人,5米开外见到人就带着它的孩子躲得远远的。
我必须用跑的,才能拍到。
但高原怎么能跑呢?稀薄的氧气已经让我走路时都喘不过气了。
当我开始迅速地迈开腿的时候,我以为我拼了。
但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根本不算什么。
一路上的牛粪散发着恶臭,让我作呕。
我的胃也在告诉我它要吐出来一些什么。
但我知道,追着牦牛跑的时候,是没有时间给我呕吐的。
呕吐物在我嘴里,我就咽下去。
连同我的眼泪和苦楚一起,死命咽下去。
当天的十二点,我们到达了稻城亚丁景区。
我和好友Z长舒一口气,应该算是结束了舟车劳顿,要开始拍摄了。
但到景区门口,就看到几个大字:禁止无人机进入景区拍摄,标语的署名是当地的旅游局。
我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这句标语,竟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长话短说,
门口的无人机不让进,他让我去“办公室”申请,办公室要我写“携带申请”,“策划书”,和“组织介绍”。
我当时很慌,无论我怎么写,我们团队在别人眼中就是两个不靠谱的,没有拍摄经验的未成年人。
果然,“办公室”领导在看过我花了几个小时写的文件之后全盘否决,并一口咬定,不让我带进去。
我在犹豫,要不要放弃无人机进入景区拍摄。
我没有放弃,我问那位领导,我说:谁是你领导,我去和他亲自说。
他不告诉我,把所有的责任推向另一个部门“法规处”。
我跑到“法规处”,负责人象征性地给他的领导打了个电话,再次回绝我们:不行。
而当我再次问起:“你领导是谁,我去和他说”的时候,他也不告诉我。
我试问在看文章的你,你会怎么办?
或者说,在你眼里,我们两个未成年的小孩能怎么办?
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组织也就两个人,我们什么都没有。
我们不放弃,我和好友Z就全景区几十个办公室里面一个一个找,我一定要找到领导的办公室。
当我看到“主任”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情好了一分。
我进去,我一边哭,一边放下我所有的尊严,我哀求他,能否让我们用无人机进行拍摄。
他看了我们所有的文件,也象征性地给他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
回答我们不行,一定要走流程,最少要三天。
而且一再强调,一定要省旅游局下来的命令我们才能批。
我们2个未成年的孩子,背了个无人机,谁会批?
就这样,把我们逼上了绝路。
我告诉他,也告诉自己,我今天就是再坐12个小时的车回成都去谈判,再坐12个小时的车回来,我也不会放弃的。
他的答案依然是完全的否定,当时的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屏幕前的你,可能和我一样15岁,或者比我年长,你会怎么办?
放弃。
这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我是不可能放弃的,好友Z也没有。
从这一刻开始,她开始100%地相信我。
我也开始100%地相信她。
我重新跑回“法规处”,我再次死皮赖脸地去求。
可能是奇迹吧。
“法规处”的人给了我一小丝希望。
沉溺于绝望深渊的人,要得到多少丝希望才能重新振作啊。
你知道吗,沉溺于绝望深渊的人,只要一丝丝希望就能重新振作了。
“法规处”的人指向旁边的桌子,说:写一封函吧,之前的组织就是这样申请的。
我和好友Z走向旁边的桌子,看到了仅有的一封函,是央视一带一路的纪录片《纪录中国》的申请。
就这样,我的最后一丝希望又被抽走了。
我是要何等能耐,才能和央视一样把无人机带进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拍摄啊。
我们就是两个未成年人,什么都没有。
我们什么都没有。
这个故事,就到此结束了。
在你眼里,我们肯定是放弃了,因为这不可能成功。
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故事的结尾: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w0683wx9xz9&width=500&height=375&auto=0
我们成功了,两个15岁的小孩,从上海跑到稻城,带着高反,用自己的一切,与央视“齐名”了。
至于故事后来的发展,我就不在这篇文章里做赘述了。就让它成为我和好友Z自己的回忆吧。
你是不是以为困难就此结束了?
说出来你肯定不会相信,这都不及我们进入景区拍摄后遇到的困难的十分之一。
你肯定不会信。
就像当时,你和我都不相信,两个小孩能冲破这么多阻力,拍摄到自己的“曙光”。
别的更艰苦的困难,就不说了。
就让它随风化作我和好友Z的成长经历。
也成为你明天为我们的纪录片喝彩的无限动力吧。
如果让我回到当时,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说走就走。
我还是想再经历这些,因为这是世界上任何人,都经历不到的。
希望看完文章的你,能变得更有力量。
这样我就知足了。
感谢一路上所有的磨难,它们教会我坚强。
感谢所有的冷眼与回绝,它们教会我不屈。
感谢屏幕前的你,看完了我的小故事。
感谢好友Z,是你教会了我信任。
曙光纪录片第二期 | 「自然即一切」,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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