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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桂连 |​ 梦回木耳崖(三)在木耳崖听故事——木耳崖的传奇人物

梁桂连 乡村文苑 2023-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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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木耳崖

(三)在木耳崖听故事

——木耳崖的传奇人物

文/梁桂连



王教授

在木耳崖村有一些上古就传下来的妇孺皆知的故事,那就是王教授的传奇故事。

传说王教授(生卒、名字不详)是地道的木耳崖人,会阴阳法术、奇门遁甲,识天文懂地理。

传奇一:有一年春天的一天,王教授打发一个叫王二的长工天不亮就去耕地种麦子,王二从家走时王教授叮嘱他,到了地里只管赶着牛扶着犁耕地,耕地的过程中千万不能回头看。王二到了地里,按着王教授的吩咐,只管耕他的地,想也没想回头看得事情。但不久他就借着月光发现堆在地里的拌了麦种的好多小粪堆在他耕过的地里无端消失了。本来王二就疑心王教授为什么不再派一个人来跟在他耕过的犁场壕里抓粪点种呢,难道全部耕完再单独下种吗?奇怪了,那些拌了种子的小粪堆呢?明明是他把粪用牛驮来,把麦种拌进去,在地里不同的位置放了几堆,方便抓粪点种时拿取就近,怎么无端就在耕完的地里消失了呢?他一边赶着牛扶着犁往前走,一边借着月色四下张望,当他无意往回看时,发现有一个头颅骨,沿着他耕过的犁场壕向前滚动。头颅骨滚过处已点下均匀的粪种。王二大惊失色,赶着牛快速向前犁地,回头看时,那头颅骨也跟着快速往前滚。他犁得慢了,那头颅骨滚得也慢了。于是他扭头扬起赶牛的鞭子,朝着滚动的头颅骨猛抽了几鞭,那头颅骨一下子不见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继续耕他的地,也扭头看了几回犁场壕里,再没有看到那个滚动的头颅骨。他堆在地里拌了种子的粪再没有消失。王二脑子本来就有点迷糊,他也就再没有思考粪和种子的事。太阳跳出山顶时,王二耕完地了,坐在地边上歇着,等送早饭的来吃早饭。这时王教授提着一罐子饭来了,一看地里有一半的拌了粪的种子还堆在耕过的地里,就问王二怎么回事,王二照实说了来龙去脉,王教授一听,气的直说:“完了,完了,今年的麦子要瞎了!”

传奇二:传说王教授种庄稼基本不用人工,他有动用“石帅”的本事。有一年到了割谷子的季节,王教授去地里割谷子去了。他老婆不放心,半晌午带了半罐子绿豆汤送地里去。走时,她家的狗也跟来了。快到地里时,王夫人看到那谷地里好像有好多的人排成“一”字儿在齐刷刷地割谷子,但就是看不见人影,只见不停地被割倒捆好的谷个子。王夫人正在纳闷,跟来的狗突然狂叫着冲到地里横冲直撞,狂叫乱咬,好像与什么东西在打斗。王教授在地边上站着,连忙往出叫狗,但狗怎么也不回来,一直在谷地里狂追猛咬,王教授见状,扬起手臂一摔,口中念到“收”,狗顿时不再追咬,乖乖的回到地边。王教授责怪妻子不该把狗带来,害得他得亲自劳动。妻子不懂他的话,云里雾里了一阵,等他喝了绿豆汤,提上罐子,带着狗回去了。

传奇三:人们说王教授家每年的庄户是种什么收什么。于是村里人就跟着他家种庄稼,他家种什么大家也跟着种什么。有一年春天一直无雨,天旱得连地也犁不开。村里的人一直在等雨。王教授就问村里人:“你们想什么时候下雨?”村里有个老者说:“我想今晚下,我要明天种瓜。”王教授又问:“你想下多少?”老伯说:“保墒了就行。”王教授说:“好!”当晚清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不一阵就下起了小雨,雨淋淋啦啦下了多半夜,赶到天亮雨停了,地里的土湿了,但一点也不粘,村里人都高高兴兴地去犁地、种地去了。

传奇四:一天王教授在祁沟放马,这当中王教授突然想解手,就自个走到附近的树林里方便起来。这时温家寨的温教授正好从此地路过,温教授看到树林子里露出半个脑袋的王教授,就朝着王教授打了个招呼:“王教授放马呢?”王教授回应:“对,放马了,温教授是去赶集吗?”不料温教授再没理王教授,朝前走了。温教授走后,王教授突然觉得腹痛难耐,腹泻不止。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肠子全泄到地上了。王教授赶忙脱了马褂,包了肠子,牵马回家。回家后让夫人做了三丈六尺长的一根面条,自己边吃边念法咒将肠子带上肚里去。这事过后王教授对温教授的戏耍一直耿耿于怀,决意与温教授斗一回法。

不久王教授择好日子,差人到温家寨,给温教授下了战书。那日王教授早早起来,在家设了法坛,开始施法念咒。他让夫人准备好家中那把锋利的菜刀,听到他喊“砍”时,左脚踩着门槛向门外砍上三刀。王教授口中念念有词,从早上开始快到晌午了,才喊出一声“砍”,他的夫人正等得不耐烦了,猛一听他喊“砍”,慌忙跳到门外,右脚踩住门槛向里用力砍了三刀。他的夫人三刀砍完,王教授应声立刻倒在地上闭气身亡,任凭夫人浑天黑地地嚎哭,都没有再活过来。

王教授死后怎么也埋不了。头天埋了,第二天棺材死人就无故一起出来。接连几天都是这样,请了好几个阴阳先生都没有办法。请来第七个阴阳先生时,他打了九道左扭铁钉钉住盖板,下葬后又在棺材盖上压了两块千斤石,从此棺材和死人再没有出来。

以上几个故事都是神鬼天力故事,不可信,但王教授这人却确有其人,并有坟墓佐证。文革期间木耳崖人响应号召铲除牛鬼蛇神,于是有个叫王大仁的带着一群后生去掘王教授的坟。当他们按着老辈们指点的地方,挖到两丈多深时,发现一块方砖,上面写着:“天书在左右”。于是他们继续往深处挖,再挖了大概三尺多深时,发现三个手掌大的黑蝎子,眼睛圆睁,瞪着他们,吓得他们赶紧把挖起的土填下去,把该处复原,从此再没有人敢生掘王教授坟的念头。


降蛇人王大成

如果说王教授的故事仅仅是神神鬼鬼,并且只是传说,年代久远无从考证的话,木耳崖的王大成这个神奇人物距离现在并不久远,按辈分王大成是和我母亲一辈的,应该是我不出五服的舅舅。小时候只要在野地里碰到蛇,我母亲就会讲起他本家哥哥王大成降蛇的故事。王大成喜欢养蛇,他的家里盆盆罐罐里养着各种蛇。他经常手里拿着袖里筒着,走到我母亲这些孩子们跟前,冷不防将蛇甩在孩子们身上,吓的孩子们见着他就跑。

王大成是会降蛇的。一次,村里有人在他家串门。无事闲聊着就和王大成开玩笑说:“大成哥,你说你会降蛇,怎么从来也没见过你降呢?你是吹牛吧!”王大成问:“你真想看?”那人说:“当然!”王大成立刻盘膝打坐念气法咒来。不一会儿三条三尺长的灰蛇就从他家爬进来,见到他立刻端端的立起蛇头,好像卫士立在将军面前,听候号令。王大成继续念法,蛇乖乖地又顺着原路出去了。串门的人看的真切,惊得目瞪口呆。

周坊临近,只要有人被蛇咬了,总要请来王大成念上法去消毒消灾,只要王大成答应了,或者到了现场,中毒者没有一个治不好的。有一次王大成在西梁上锄地,突然听到对面东梁上有人喊他:“大成哥,快过来,我爹被蛇咬了。”西梁上的王大成就冲着对面说:“你挽上一苗苦菜,用苦菜叶子在伤口处扫扫就好了。”东梁上的人一听,这不是瞎说吗?人命关天,苦菜叶子能治好?就又冲着西梁喊:“大成哥,可不顶事啊,你快过来吧!”王大成一听这话,自言自语:“埋人孩子,说这话就真不顶事了,害得我得跑一趟过去了。”边说边急急忙忙地去了东梁。

我母亲说她的大成哥是真有隔空传法的本事,他说让用苦菜叶子扫一下就没事了,其实就是已经在西梁上做法把法咒传到东梁去了,东梁的人要是能接口气说:“好了,好了!”用苦菜在伤口上扫扫那就真好了,说不顶事,那就真不顶事了。

村里有个叫王饺换的人,常爱和王大成一起闲聊,有一天,王大成对王饺换说他能叫来鬼。王饺换说:“信也不信,能降蛇我信,不信你还能降来鬼。”王大成就说:“那咱就打个赌,我要是能降来鬼,你就请我吃一顿酒,降不来我请你。”王饺换说:“没问题,一言为定!”

那天晚上月亮上山了,照的地上亮瓦瓦的。王大成带着王饺换来到山神庙上。王大成在庙外捡了一块硬黄土疙瘩,在地上磨了一个小土桌子,放在庙门外,并在土桌桌上放了一个灰碗,碗里点了三炷香,他跪在地上对着香桌便念起法来。一会儿香桌旁边便来了一个小人,王大成拿起土桌上的灰碗朝着小人砸过去,小人立刻变成一个拄天拄地的大人。吓得王饺换瘫软在地上,王大成赶忙做法将这个巨人送走,王饺换回去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后来大病一场。

这些神鬼的故事或许是人们觉得王大成厉害,然后就认为王大成无所不能,将他神化时胡编捏造的吧,我母亲就说过她的哥哥夜深人静时,念上法能将三根白洋线端端地立起来呢。我问她见过吗?母亲说听人说呢。母亲只见过他这本家哥哥养蛇玩蛇和给蛇咬了的人念法去毒。母亲还教会几句法咒呢,便把这些咒语教给父亲。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被毒蝎子咬,只要被咬,父亲就用拇指抵住中指,食指搭在中指上面成鸡头状,啄在被咬处,口中一遍一遍念着母亲教他的咒语,念一遍朝着被咬处吐一口唾液,念上十来遍,唾液也唾上十来口后,被咬处疼痛果然就减轻一些了。

后来,王大成为了生计,离开了木耳崖村,去了岚县的新安村,被人招婿成亲,据人们说文革后期才去世。


飞毛腿王张骡

寒冬腊月,坐在舅舅家的暖炕上,听舅舅、表哥及母亲讲故事,其中好多故事是讲王张骡的。王张骡,地道的木耳崖人,和母亲家族是没出四服的本家。因脚心长了几根长毛,走起路来飞快,得了个绰号叫飞毛腿张骡子。人们干脆把他的姓氏免了叫他。成年的张骡子长得高大魁梧,长脸,留着八字胡,手里常提着一根二三尺长的烟管。消闲了和人们蹲在圪塄上抽两锅旱烟,一有事,提起烟管在地下一点,飞快地跑了……

这个张骡子从小没了父母,是本村东家一口西家一碗将他喂养大的。因为人仗义,好管闲事,爱打抱不平,又有一身的力气,又跑得飞快,深得街坊邻居的喜爱,所以暖冬夏凉的衣服,四季冷热的饭菜,乡亲们都愿意施舍于他。当然谁家有个是是非非、春种秋收的也不免叫他来帮忙。渐渐地张骡子也就自己不耕种自己的土地,将地卖给了别人,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人一旦衣足饭饱,惰性就滋生起来了。左邻右舍再叫他帮忙,他也就跑得不那么勤快了。他不勤快了,乡邻也就基本上不再给他施舍。张骡子没法生存了,只能厚着脸,向乡邻借米、借面、借日常用品。但大家都知道这所谓的“借”就是只借不还。慢慢地就不怎么给他“借”了。于是张骡子就将“借”的范围扩大到邻村。

有一回,张骡子到邻村苏家塔的一大户人家借米,结果这家老爷怎么也不给他借,不借便罢,还顺便奚落他不务正业,和讨吃子差不多。张骡子受不了这口气,瞟了一眼正在磨道上磨面的驴子,对这家老爷说:“看好你家的驴吧,小心被人偷走!”这家老爷一听这话不对劲,早就听说张骡子有拈东挖西的毛病,看来得提防这小子偷驴了。于是老爷和老伴天天轮流守在驴身边,点滴不放空,不放心其他人看守。驴一直好好的。那天擦黑,老爷实在熬不住了,想来都快一个月了,张骡子或许忘了当时的事了吧,回家睡一阵子吧!再说了,即便张骡子来偷驴,那也总得有个动静吧,驴圈离家里那么近,有动静总能听见。于是回家睡去了。

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功夫,老伴起夜,顺便去驴圈看了看,驴没了!老伴大呼,一家人赶紧起来,灯笼火把四处寻找驴踩的脚印,却什么也没发现。驴不可能飞走吧,老爷坚信是张骡子偷走了,张骡子偷走不可能拉回家,他一定会到集市去卖。于是老爷与几个儿子兵分四路,到兴县和邻近几个县的集市去寻找。两天后南边寻找的一路人马寻至临县的碛口镇。在镇的牲口集市上找到自家的驴,但驴在驴贩子手里,驴贩子说是头天一早在一个高个子、八字胡、兴县口音的人手中买到的。老爷的儿子爱自家驴心切,只能掏钱将驴从贩子手中赎回。经过这次的教训,知道张骡子不好惹,这家寻回驴后没敢告官。

原来张骡子受了老爷气后,发誓定要偷走他家的驴,无奈人家看护的太紧,总也没能得手。那天是他傍黑从临县白文镇赶集回来路过苏家塔,顺便偷偷溜到这家的后墙爬上去看看驴的状况,不料正赶上这家老爷回家睡觉了。张骡子轻轻地溜进院里,拿了一双晾在窗台上的牛鼻子布鞋,从兜里掏出两根细麻绳,将鞋绑在驴的后蹄子上,解开栓驴的缰绳,自己弯下身子把驴的前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两手在前面一拽,拽上驴开了廊门就跑。他知道第二天临县的碛口镇有牲灵集。到那里驴可以卖个好价钱。于是披星戴月地跑了二百七十多里的路,赶到天亮,他拽着驴就到了碛口,正好集市刚开始,他把驴卖了,在集市上置办了些生活用品,转身赶擦黑就折回兴县木耳崖村。

张骡子回到木耳崖后,把卖驴的钱物分一些给了那些孤寡老人,自己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偷驴使他尝到了甜头,也尝试出了自己腿上快步如飞的功夫,于是他开始尝试二次、三次的偷、接二连三的偷。偷的种类主要是布匹、棉麻、衣物、米面、吃食之类。方位涉及远离乡邻的兴县县城及邻县的一些大村庄。张骡子偷盗有个自己的总主意,就是绝不偷穷人,只偷富人或公家。有时他是偷的富人东家的,再偷偷地送给穷人西家,很有一种劫富济贫的江洋大盗风范。渐渐地张骡子在兴县偷人出了名。只要有丢东挖西的事,有的没的人们都会认为是张骡子干的,于是官府将他捉拿收在牢里。张骡子在牢时间久了,跟牢头们混熟了,交心了,成朋友了。有一天晚上他在牢里看到给他送饭的牢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他心头一酸,让牢头放他一晚上出去,说是有个当紧的事情要办。他向牢头保证天亮时一定回来,牢头耐不住他的软磨硬缠,将他放了出去。第二天天还不亮,张骡子就扛着四个染布回来了。他将染布交给了牢头,让给穷的衙役们分了。衙役们分到了张骡子偷来的染布,对他出去的事情守口如瓶。赶下午白文镇的一家染坊来人向县衙报案来了,说是张骡子偷了他家的染布。县太爷知道张骡子在牢里呢,怎么会去白文镇呢,报案人不信,硬说就是张骡子偷的。县太爷就带着报案人去牢房看,看到的是张骡子在牢房的草席上四仰八叉悠闲自在地躺着呢。原来张骡子一晚上去了临县的白文镇偷了一家染坊的染布,又连夜赶回来,来回180里的路,回来时还扛着四匹染布,这飞毛腿也真够快得了,就是骑马奔跑也不及吧!

张骡子除了跑的快,力气也大的很呢,听说他在地里挽黑豆,挽的一胳肢窝黑豆,一头驴驮不动。他能偷上一布袋粮食扛肩上越过大户人家的厦子廊门。

他的老婆就是“偷的背来”的。有一年岚县东村一家大户人家办喜事。晚上张骡子趁黑窜到厨房,正要偷吃,听见有人进来,他赶紧躲到磨盘下,进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子,来厨房端菜来了。其中一个长得细眉姣眼的。张骡子一眼便相中了,趁女子端上菜绕过他时,他伸手拽了一下女子的长辫子。这女子一扭头与张骡子打了一个照面,但说来也怪,女子没声张,出去了。张骡子趁机赶紧怀揣了一些吃食,正准备到别处看看。不料那女子又进来了,这次看到的是站起来的高大威武的张骡子,女子一下子脸红了。张骡子这边正胡思乱想着怎么才能再看见这女子,不料女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容分说,张骡子背起女子撒腿就跑。外面吃席的宾客有人看到一个陌生男子背起了这女子走了,一叫喊,等大家都转过头看时,早就看不到张骡子的面梢子。年轻体壮的赶紧追了出来,结果连个人影子也没看见。

张骡子背着女子跑出约莫二三里,才放下女子。问清了女子的门庭住处,原来女子是兴县王家畔人,去岚县舅舅家行礼去了,当时去厨房是帮表姐端菜去了,不料碰到张骡子。张骡子对女子说:“我叫王张骡,兴县木耳崖村的,我看上你了,我要娶你。你先回去,五日后我去你家提亲。”说着将一个发簪从怀中掏出,递到女子手中,扭身走了。

五日后张骡子果然背了一背彩礼来到女子家提亲来了,女子的父亲本来就听说那天张骡子强行背了女儿,感觉丢人窝火,现在张骡子又来提亲,于是将几日的火气全泼在张骡子身上,大骂:“你个偷人贼,强盗,还有脸来提亲?我就是把女儿填了黄河也不给你,你给我滚出去……”一边骂一边将张骡子背的彩礼扔到外面去。张骡子满口好话,好说歪说也没能打动未来岳父的心,只能怏怏地回家了。

再说这家这女子由于有了张骡子抢上背了一段的风波,十里八乡的好后生谁还再看下!两三年也没人上门提亲。眼看女子年龄一天比一天大了,这家父亲实在没辙了,捎话给木耳崖的张骡子,答应了这门亲事。

张骡子结婚以后,开始置田买地,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由于他勤劳能干,庄稼作务的好,粮食打的是大囤子圪堆小囤子满。老婆为他生了两儿一女,全家人过得顺心顺意。

也许张骡子不满意木耳崖穷山恶水的环境吧,后来他带着全家迁到了胡家沟,也有人说迁到了王家畔。三十年代初才去世。

故事讲到这里,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一幅画:一个高大魁梧的长脸汉子,八字胡,手里提着一根二三尺长的烟管,时而悠闲地抽着旱烟,时而拄着烟管飞一样地狂奔……(待续)



作者简介:梁桂连,网名怡然,吕梁兴县人,中教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喜欢用文字守望乡土,留住乡音,倾诉乡情。作品散见省、市、县报刊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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