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04 生而为人,请你选择善良
昨天我们读到了甘果瓦和爱斯梅拉达摔罐成婚,婚期四年。然而爱斯梅拉达并不爱他,她只是为了救他而跟他成为名义上的夫妻。甘果瓦虽有些失望,但欣慰的是他至少有个地方过夜。
卡西莫多为什么要梆走爱斯梅拉达呢?和卡西莫多一起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今天的阅读目标是原书的第四卷(第180页——第226页),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巴黎圣母院是一座庄严宏伟的建筑。但时间和人使它遭受了无数损伤和破坏,在它衰老面部的一条皱纹旁边有一道伤疤:“时间盲目,人类愚蠢。”然而时间带给它的创伤却远不如人。
不仅是圣母院,中世纪的所有教堂都是这样。从它们的遗迹上,可以看出它们遭受的三种伤害以及受害的三种不同程度:
首先是时间,其次是政治和宗教改革,最后是那些越来越笨拙荒诞的时新样式,这些样式彻头彻尾地伤害了它。
巴黎圣母院不能称为一座完整的建筑,它既非罗曼式也非哥特式,它是一座过渡时期的建筑,从罗曼式过渡到哥特式,巴黎圣母院是这种变化的一个奇特的标本。
它的每一面、每块石头,都不仅载入了法国的历史,而且载入了科学史和艺术史。
巴黎圣母院这种混杂的构造使人感到建筑艺术上在某一点上是原始的东西,就像古希腊的大型石建筑遗迹、埃及金字塔以及印度巨塔一样,它们表明:
最伟大的建筑物大半是社会的产物而不是个人的产物,它们是劳苦大众的艺术结晶。
从圣母院的钟塔顶上可以俯看巴黎全景。
十五世纪的巴黎已经是一座大城市了。它出生在如今叫做旧城区的形状像摇篮的小岛上,之后它不断地向外发展,如今巴黎这座大城市接连胀破它的四道城墙,像一个小孩大起来撑破了去年的衣服一样。
在十五世纪,巴黎分成了三个区域:旧城区、大学区和市民区。
旧城区占据整个小岛,是最古老、最小的一个,大学区占据整个塞纳河左岸,从杜尔内尔塔一直到内斯尔塔。最大的是市民区,它占据整个右岸,比大学区更深入郊野。
这三大区域,都各自成为一座城市,但都是一座由于过分特殊而不可能完整的城市。它们各有不同的外表,旧城区有很多教堂,市民区有很多宫殿,大学区有很多学院。
十五世纪的巴黎不仅是一座美丽的城市,而且是一座结构匀称的城市,一个中世纪建筑学与历史学的产物,一部石头的编年史。
它是一座仅仅由罗曼式和哥特式两层建筑构成的城市,罗曼层早被哥特层消灭了,然而五十年之后,文艺复兴将它那富丽的想象和结构混进了巴黎那庄严而多变的匀称中。
从那以后,这座大城市就一天天变了样,哥特式的巴黎也被消灭了,代替它的是一个综合了几个世纪样式的巴黎,而最美的样式已经消失了。
有纪念意义的建筑愈来愈少,逐渐淹没。尽管此刻的巴黎看起来十分值得赞赏,但它远远比不上十五世纪时期的巴黎。
副主教克洛德
副主教克洛德并非平庸之辈。他出身于一个中产家族,早在儿时,就由父母作主,决定献身神职。
家里从小就教他用拉丁文阅读,教他低眉垂目,轻声细语。他在幽居生活里靠啃弥撒经文和辞典而长大成人。
他生性忧郁,认真,严肃,从不大声嚷叫,不苟言笑,难得揶揄别人。他学习勤奋,以强烈的求知欲,如饥似渴地学完了一部又一部教令。
攻完法规后,又潜心学习了医学和自由艺术、炼金术。他还擅长治疗寒热病、跌打损伤和疮毒等病症。
1466年,克洛德18岁那年夏天,家乡发生了一场瘟疫,他的父母均在这场瘟疫中丧生,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弟弟留给他。
这使十九岁的克洛德竟成了家长,使原本全身心投入在神学、教规、医学等领域的他回到现实中。
于是,他满怀恻隐之心,对小弟弟疼爱备至,尽心尽力。
过去还只是一味迷恋书本,如今却充满人情味的爱意,这可真是感人肺腑的稀罕事儿。这种情感发展到某种离奇的程度,在他那样不谙世故的心灵中,这简直是初恋一般。
这可怜的学子从小就离开父母,对双亲几乎素不相识,被送去隐修,可以说被幽禁在书籍的高墙深院里。他如饥似渴地进行学习研究,因此还没来得及考虑把自己的爱心往哪里摆的问题。
这个没爹没娘的小弟弟,这个幼小的孩子,突然从天上坠落在他怀里,使他焕然成为新人。
克洛德顿时发现,世上除了索邦大学的思辨哲学之外,除了荷马的诗之外,还存在别的东西;发现人需要感情,人生若是没有温情,没有爱心,那么生活只成为一种运转的齿轮,干涩枯燥,轧轧直响,凄厉刺耳。
然而,在他那个岁数,代替幻想的依然只是幻想,因此只能想象:骨肉亲,手足情,才是唯一需要的;有个小弟弟让他爱,就足以填补整个生活的空隙了。
于是,他倾其全部的热情去爱他的弟弟小约翰,这种热情已经十分深沉、炽烈、专注了。
小约翰看着孱弱可怜,眉清目秀,头发金黄、鬈曲,脸蛋红润。这个小孤儿除了另个孤儿的照料,别无依靠,这叫克洛德打从心底里为之激动不已。
既然他秉性严肃而爱思考,便满怀无限的同情心,开始考虑如何抚养约翰了。
他对小弟弟关怀备至,倾心照顾,仿佛这小弟弟是个一碰就破的宝贝疙瘩似的。对小家伙来说,他不仅仅是大哥,而且成了母亲。
小约翰还在吃奶时便失去了母亲,克洛德便把他交给奶妈喂养。除了蒂尔夏普采邑之外,他还从父业中继承了磨坊采邑,它是附属于戎蒂伊方塔寺院的。
这磨坊在一个小山岗上,靠近温歇斯特(比塞特)城堡。磨坊主的妻子正养着一个漂亮的孩子,而且离大学城不远。克洛德便亲自把小约翰送去给她喂养。
从此后,克洛德觉得自己有了更重的责任,于是对生活极其严肃认真。
思念小弟弟不但成了他的娱乐,而且还成为他学习的目的。克洛德决心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对上帝应负的某种前途,决心一辈子都不讨老婆,不要有孩子,而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就是弟弟的幸福和前程。
因此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专心致志于他的教职使命了。由于他的才华,他的博学,以及身为巴黎主教的直接附庸,所有教会的大门都对他敞开着。
二十岁时,由于教廷的特别恩准,他成为神甫,并作为巴黎圣母院最年轻的神甫,侍奉着因过晚举行弥撒而被称做懒汉祭坛的圣坛。
他再次一头埋在所心爱的书本里,有时放下书本,只是为了跑到磨坊采邑去个把钟头看看小约翰。
这种孜孜不倦的求知欲望和严于律己的刻苦精神,在他这样的年龄真是凤毛麟角,于是他很快就博得了隐修院上下的敬重和称赞。
他那博学多识的美名早已越过隐修院院墙,传到民众当中,只不过稍微有点走了样——这在当时是常有的事——竟得到了巫师的雅号。
卡西莫多
每逢卡西莫多日,他都去懒汉祭坛给懒汉们做弥撒。这座祭坛就在唱诗班那道通中堂右侧的门户旁过,靠近圣母像。
这时,他刚做完弥撒要回去,听到几个老太婆围着弃婴床七口八舌,喋喋不休,这引起了他的注意。过去一看,原来有一畸形的弃婴被放置在圣母院前的雕花木榻上。
克洛德听到了修女们责骂他为“小怪物”。御前大法官则说他是“蛋中的魔鬼,魔鬼中的蛋”,预兆着大灾难。于是人们便议论着要把他烧死。
这时,克洛德站出来,抱起四岁的“小妖怪”并取名卡西莫多,决定收养他。
他收养卡西莫多,是因为看到那小东西虽然那样凄惨,那样畸形,却很有生气,相当健壮和有力气。而且那种被抛弃的身世,使他不由联想起自己的那位弟弟来。
假如他死了,他亲爱的小约翰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悲惨地被扔在这弃婴木榻上。这种种想法一齐涌上心头,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便一把把小孩抱走了。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把这弃婴抚养成人。
他认为,这等于他在弟弟身上某种功德投资,是他预先为弟弟积存起来的一小桩好事,以备这小淘气有朝一日缺少这种钱币,因为通往天堂的买路钱只收这种钱币。
到了1482年,克洛德已成为一个刻苦律己、老成持重、阴沉的神甫,是世人灵魂的掌管者,是圣母院的副主教大人,巴黎主教的第二号心腹,领导着174位乡村本堂神甫。
此时,卡西莫多也已长大成人了。由于养父克洛德的庇护,他十四岁时当上了圣母院的敲钟人,但不幸又添了一项新的残疾——被钟声震成了聋子。
在卡西莫多成长历程里,圣母院对他来说相继是蛋壳,是窝,是故乡,是宇宙。
由于出身不明和相貌奇丑,卡西莫多对任何人都怀有恶意和仇恨,但对于克洛德却是例外。
他的报答深沉,炽烈,无限。他对于副主教,好像一个最卑微的奴仆,最温顺的侍者,最机警的卫士。
可怜的敲钟人聋了以后,他和副主教之间就建立了只有他俩才懂得的神秘手语。这样,副主教就成了加西莫多唯一可以交谈的人了。
卡西莫多在世界上只与两样东西有联系:圣母院和克洛德。卡西莫多和副主教两人用自己的方式和同等的热情钟爱着圣母院。
随着时光的流逝,在克洛德人生中的两件甜蜜的事:科学研究和对弟弟的教育也略杂苦味了。
于是,他更专心地投进了科学的怀抱,甚至潜心研究魔法、巫术。人们把他当成一个堕入邪教深渊和神秘学科黑暗中去的正在探索地狱的灵魂。但他却益发地严肃,简直就是神甫的典范。
出于身份的考虑和性格的缘故,他一向远离女人。1481年12月国王的女儿来访圣母院,克洛德严厉拒绝让她进去,甚至在主教的百般逼迫下,他仍拒绝在公主面前露面。
近来他对埃及女人似乎更加憎恶了,甚至请求主教下谕,明文禁止波西米亚妇女到圣母院前面的广场上跳舞和敲手鼓;
同时,还查阅宗教裁判所那些发霉的档案,搜集有关男女巫师因与动物勾结施巫术而被判处火焚或绞刑的案例。
教堂一带的大人和小孩都不大喜欢副主教和敲钟人。他们把卡西莫多当成魔鬼,把克洛德当成巫师。
经常在这对父子出门的时候嘲讽他们,但这种伤害往往是在副主教和敲钟人的不知不觉之中进行的,卡西莫多太聋,克洛德太耽于梦幻,都听不见这些话。
-【结语】-
今天我们了解了克洛德与卡西莫多的身世、经历及其性格。知晓了他们的关系,以及大众对他们的态度。
可是之前卡西莫多为什么要梆走爱斯梅拉达呢?这和克洛德憎恶埃及女人有关么?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今日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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