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遗梦》04 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昨天我们读到了两人共进晚餐,也看到两人之间抑制不住的情愫发展,接下来两人还会再见吗?他们之间还会有更加深入的发展吗?
今天的阅读目标是原书的第四部分(第61页——第77页),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
星期二的桥
弗朗西丝卡重新穿好衣服,在半张纸上写字,把车开出小巷,转到县公路上。
罗斯曼桥一片漆黑,她从卡车里拿出一个手电,把纸条用大头针钉在桥左边入口处,然后回家。
黎明前一小时,罗伯特驶过理查德·约翰逊门前的信箱,抬头望一望那所房子,摇头叹息男人们有多愚蠢。
弗朗西丝卡听见罗伯特卡车经过的声音,她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睡了一夜,这是她记忆中的第一次。
她倾听车轮隆隆向罗斯曼桥的方向逐渐杳然。她开始在脑海里翻腾叶芝的诗句:“我到榛树林中去,因为我头脑中有一团火……”
罗伯特把车停在离桥比较远的地方,以便不妨碍他摄影的构图。红光出现,天空渐渐亮起来。现在太阳百分之四十在地平线上面,桥上的旧漆变成一种暖红色,这正是他所要的。
正当他拉下快门时,忽然见到一样东西。他再从取景器望过去。“那桥入口处挂着什么鬼东西?”罗伯特叽咕着,“一片纸,昨天并不在那儿呀。”
罗伯特跑过去把它撕下来连同大头针一起放进背心口袋里,又赶紧回到相机后面,太阳已升起百分之六十。
重新构图,再拍,同样的场景,依次拍摄。罗伯特的动作没有一点不便之处,一切都是那么娴熟,每个动作都有道理,意外情况都得到高效的、专业化的处理,不落痕迹。
经过紧张的二十分钟——这种紧张只有、外科医生和摄影师才能体会,罗伯特沿来路驶回去。
尘土飞扬,卡车颠簸前进,驶过理查德·约翰逊的信箱,没有她的影子。
罗伯特不禁自问:你能期待什么呢?她是结了婚的,过得挺不错。你也过的挺不错。谁需要这些麻烦事?
美好的夜晚,美好的晚餐,美好的女人。就让它这样吧。不过,天哪,她真迷人。她身上有一种什么。有一种什么,使我目光很难从她身上移开。
罗伯特绝尘而过弗朗西丝卡住处时,她正在牲口棚里劳作。牲口的喧嚣声掩盖了一切路边的声音。而罗伯特正向一座桥驶去,追光逐年地疾驰而过。
八点三十五分,罗伯特收起三脚架,自我感觉良好,一早晨的工作是有成绩的。他七卷胶卷差不多照完了,然后手伸进背心口袋去拿另外四卷。
口袋里的大头针扎了他一下,他忘了从罗斯曼桥拿下那张纸时连大头针一起放进口袋了。事实上他连那张纸也忘了。
他掏出来,打开读:“‘当白蛾子张开翅膀时’,如果你还想吃晚饭,今晚你事情做完之后可以过来,什么时候都行。”
罗伯特禁不住微微一笑,想象弗朗西丝卡带着这张纸条和大头针在黑暗中驱车到桥头的情景。五分钟之后,回到镇上,给弗朗西丝卡打了电话:
“收到你的字条了,叶芝做信使,以及种种一切。我接受邀请,不过可能要晚点。九点半到十点,行吗?”
不行,弗朗西丝卡不愿等这么长,不过她还是说:“当然可以,把工作做完吧,那才是重要的。”
然后罗伯特又说“如果你愿意来看我拍照也很好,不会妨碍我的,我可以在大约五点半来接你。”
弗朗西丝卡思忖着这个问题,她愿意和罗伯特一起去,但是有人看见怎么办?假如理查德知道了,她怎么跟他说?
她不会太引人注意,会吗?不到两秒钟,弗朗西丝卡决定了。“好吧,我愿意。不过我自己开我的卡车去那里跟你会面。”
两人约好后,罗伯特就在报馆里翻过期的报刊。他走进咖啡馆去买可乐时刚过午后。
大家都打量他,就像在早年荒野的西部酒馆里出现了当地的枪手一样,热闹的谈话中断了一小会儿。
罗伯特讨厌这样,他觉得不自在,也许他请弗朗西丝卡出来是犯了一个错误,为她着想,不是为自己。
他已体会到千万不能低估小镇传递小消息的远程通讯效应,这新闻可以不胫而走,可以细细咀嚼,可在听的人的心中引起一种模糊的肉欲,成为那一年中他们感觉到的唯一的波澜。
罗伯特吃完午饭就再次拨了弗朗西丝卡的号码,听到罗伯特的声音,弗朗西丝卡立刻胃里一阵紧缩,她想,他来不了啦,一定是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
罗伯特直截了当地说:“由于小镇的好奇心,如果你今晚跟我一块出来有问题,那就别勉强。我可能不该请你出来,所以你无论如何不必勉强,尽管我很愿意你跟我一起去。”
自从上次通话后弗朗西丝卡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她决心已定:“不,我想看你工作,我不担心闲话。”
弗朗西丝卡实际是担心的,但是自己身上有某种东西在主宰着,要做冒点风险的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就是要去。
不顾议论,再次相遇
真热,天又真正地热起来了,一张张半含敌意盯着他看的脸,使罗伯特感觉这儿比实际更热。
不过弗朗西丝卡看起来挺凉快,她还穿着那条特别合身的牛仔裤、凉鞋,那件白色棉质圆领衬衫显得她身材倍加妩媚。
“嗨,真高兴看见你!”他说。平淡无奇、不着边际的话。在一个有所动心的女人面前的老感觉又来了。
除非谈严肃的事,罗伯特总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很有幽默感,但是他的思想本质上是严肃的,处事认真。
弗朗西丝卡说想看他制作照片,于是做罗伯特的摄影助手。他从容不迫,有一种羚羊般的素质,尽管看起来柔韧而坚强,也许他更像豹而不像羚羊。
弗朗西丝卡所有认识的男人与罗伯特相比,都显得笨手笨脚。
“谢谢,你是一流的助手”面对罗伯特的夸赞,弗朗西丝卡微微红了脸。
我为什么不能简单地说句“不谢”?弗朗西丝卡想。自己在他面前有点迟钝,但是这不是由于罗伯特的所为,是自己,自己不习惯和罗伯特这样思想敏捷的人在一起。
弗朗西丝卡感到这里充满活力,罗伯特工作方式中有一种力量,他不是等待天然景色,而是轻柔地把它掌握过来,根据自己的想象加以塑造,让大自然来适应他心目中所见到的景象。
罗伯特结束工作后,弗朗西丝卡带他回去。罗伯特在楼上用她的浴室冲洗,弗朗西丝卡接到了理查德的电话,他们周五晚点回家。
罗伯特下来了,说:“我要把我野外的脏衣服拿到车里去。”
弗朗西丝卡回应道:“去吧,我要先冲洗下。”
“要不要冲洗时喝杯啤酒?”罗伯特问。
“要是你有富余的话。”
弗朗西丝卡拿着酒杯到楼上浴室,想起几分钟前罗伯特也曾在这里,她觉得十分性感,几乎一切与罗伯特有关的事都开始使她觉得性感。
像洗澡时喝一杯冷啤酒这样简单的事,弗朗西丝卡都觉得多么风雅。为什么她和理查德就不能有这样的生活?她知道部分的原因是长期习惯养成的惰性。
所有的婚姻,所有的固定的关系都有可能陷入这种惰性。习惯使一切都可以预见,而这预见本身又带来安逸,这点弗朗西丝卡也体会到了。
可是这里的生活还远不止于此。可预见是一回事,怕改变又是一回事。
理查德就是怕改变,他们婚后生活的任何改变理查德都害怕。通常连谈都不愿意谈。特别不愿意谈性爱。这东西对理查德来说是危险的,在他的想法中是不体面的。
可是理查德决不是绝无仅有的,而且也决不能责怪他。在这里树起的拒自由于外的屏障是什么?不仅存在于农场上,而且存在于乡村文化之中,也可以说是城市文化之中。
为什么要树起这些围墙、篱笆来阻挠男女之间不作伪的、自然的关系?为什么缺少亲密?为什么没有情欲?
从某种意义上讲,女人正在要求男人们既是诗人同时也是勇猛而热情奔放的情人。女人看不出二者之间有什么矛盾,男人们却认为是矛盾的。
于是男女双方在烦乱的、巧妙的互相应付中继续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与此同时,麦迪逊县的漫漫长夜里只有面壁叹息。
而罗伯特的头脑中有某种东西能对这一切心领神会。这一点,弗朗西丝卡能肯定。
弗朗西丝卡从衣橱中拿出今天特别买的并且经自己改造过的新衣服,画个淡妆,喷点香水,在镜台前顾盼自怜,自我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弗朗西丝卡走进厨房时,罗伯特抬头看着她。“天哪。”罗伯特柔声说。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寻觅和苦思冥想,一生的感觉、寻觅和苦思冥想此时此刻都到眼前来了。
于是罗伯特爱上了她——弗朗西丝卡·约翰逊,农夫之妻。
“我想说”罗伯特的声音有些发抖,有些嘶哑,“我是认真的,你是绝代美人,弗朗西丝卡,是从这个词的最纯正意义上说的。”
弗朗西丝卡可以感觉得出来罗伯特的倾慕是真诚的,她尽情享受这欢乐和得意,像是多年前抛弃了自己如今又归来的不知何方仙女双手洒下的甘油浸透每个毛孔。
就在刹那间,弗朗西丝卡爱上了罗伯特·金凯德——来自华盛顿州贝灵厄姆的摄影家、作家。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两人不顾议论的再次相遇与情愫渐深,接下来,两人又会有怎样的发展呢?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今日话题】-
“所有的感觉,所有的寻觅和苦思冥想,一生的感觉、寻觅和苦思冥想此时此刻都到眼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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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澜,思考人生的中二少女、职场小白。All will come,all will gone.
-主播-
杨帆,国家一级播音员,焦作广播电视台播音指导。1995年师从于夏青、葛兰、方明、林如等老一辈播音艺术家。多次担任“夏青杯“等各大比赛评委。从事播音主持工作25年、播音主持教学10余年,为上戏、浙传等重点院校输送学员300多名。更多音频内容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杨帆朗读者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