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遗梦》09 不是所有离别,都能盼来重逢
昨天我们读到弗朗西丝卡回归家庭后,以自己的方式偷偷爱着罗伯特,尝试与罗伯特取得联系,却一直没有找到他。
罗伯特发生了什么?今天的阅读目标是原书的第九部分(第109页——第117页),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
一九八二年二月二日,一辆包裹运输公司的卡车驶进弗朗西丝卡的车道。她并没有邮购什么东西,感到惑然不解。
弗朗西丝卡签过收条,看邮包上的地址,寄信人地址是西雅图一家律师事务所。
弗朗西丝卡小心地打开,里面有三个盒子,安全地包在泡沫塑料之中,里面有一封公文信。
弗朗西丝卡扯掉胶条,颤抖着打开那封公文信,“亲爱的约翰逊女士,我们是一位最近去世的罗伯特·L·金凯德先生的财产代理人……”
弗朗西丝卡把信放在桌子上。外面风雪扫过冬天的原野,她眼望着它扫过残梗,带走玉米壳,堆在栅栏的角落里。
她再读一遍那几行字:
“我们是一位最近去世的罗伯特·L·金凯德先生的财产代理人……”
“哦,罗伯特……罗伯特……不!”弗朗西丝卡轻声说着,低下了头。
一个小时之后弗朗西丝卡才能继续读下去。那直截了当的法律语言,那准确的用词使她愤怒。
可是那力量,那骑着彗星尾巴来到这世上的豹子,那个炎热的八月里的一天寻找罗斯曼桥的萨满人,还有那个站在卡车踏板上回头望着她在一个艾奥瓦农场的小巷的尘土中逝去的人,他在哪里呢?在这些词句中能找到吗?
这封信应该有一千页之长,应该讲物种演变的终点和自由天地的丧失,讲牛仔们在栅栏网的角落里挣扎,像冬天的玉米壳。
这封信告诉弗朗西丝卡:“金凯德先生的遗体已经火化,他的骨灰也根据本人遗愿撒在您家附近。该地称作罗斯曼桥,已由我事务所一职员执行。”
弗朗西丝卡知道那小小的软信封里是什么,她确定无疑,就像她确知今年春天一定会再来一样。
她小心打开信封,掏出来那银项链,上面系着的圆牌子上刻着“弗朗西丝卡”,后面用蚀刻刻出小得不能再小的字:
“如捡到,请寄到温特塞特投递2号线,弗朗西丝卡·约翰逊收。”
信封下面还有罗伯特的银手镯,包在餐巾纸里。有一张纸条和手镯包在一起,那是弗朗西丝卡的笔迹:
“当白蛾子张开翅膀时”,如果你还愿意吃晚饭,今晚你事毕之后可以过来,什么时候都行。
这是弗朗西丝卡钉在罗斯曼桥上的纸条,罗伯特连这也留下来做纪念了。
然后弗朗西丝卡想起来,这是罗伯特唯一拥有的她的东西,是证明她存在的唯一见证,此外就只有逐渐老化的胶片上日益模糊的她的影像了。
这罗斯曼桥上的纸条上面有斑点,有折痕,好像在皮夹里放了很久。
弗朗西丝卡寻思,这些年来在远离中央河边的丘陵地带的地方,罗伯特不知道拿出来读过多少次。
最后,弗朗西丝卡打开罗伯特的信,是他亲笔写在他专用信纸上,日期是一九七八年八月十六日。
“亲爱的弗朗西丝卡:
希望你一切都好。我不知道你何时能收到此信,总之是在我去世以后。我把宝压在这个包裹不会扰乱你的生活上,让你冒风险,很抱歉。
从一九六五年到一九七五年,我几乎常年是在路上,只是为了抵挡给你打电话或来找你的诱惑,而事实上,只要我醒着,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存在着这种诱惑。
多少次,我对自己说:‘我这就去艾奥瓦温特塞特,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你带走。’
可是我记得你的话,我尊重你的感情,也许你是对的。我只知道在那个炎热的星期五早晨从你的小巷开车出来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艰难的事,以后也绝不会再有。
我心已蒙上灰尘,我想不出来更恰当的说法。在你之前有过几个女人,在你之后一个也没有,我并没有发誓要保持独身,只是不感兴趣。
我样样都记得:你的气息,你夏天一般的味道,你紧贴在我身上皮肤的手感,还有在我爱着你时你说悄悄话的声音。
罗伯特·潘·华伦用过一句话:‘一个似乎为上帝所遗弃的世界。’说得好,很接近我有时的感觉。但我不能总是这样生活。
我不喜欢自怜自艾。我不是这种人,相反我有感激之情,因为我至少找到了你。我们本来也可能像一闪而过的两粒宇宙尘埃一样失之交臂。
上帝,或是宇宙,或是不管叫它什么,总之那平衡与秩序的大系统是不承认地球上的时间的。对宇宙来说,四天与四兆光年没有什么区别。我努力记住这一点。
但是我毕竟是一个男人。
我所能记起的一切哲学推理都不能阻止我要你,每天,每时,每刻,在我头脑深处是时光无情的悲号,那永不能与你相聚的时光。
我爱你,深深地,全身心地爱你,直到永远。”
包裹是五年前收到的,翻看里面的东西已成为弗朗西丝卡每年的生日仪式。
最后一道仪式是读罗伯特的文稿《从零度空间坠落》,她总是在一天结束时,在烛光下读,小心地把它铺在桌子上,挨近蜡烛,点上她一年一支的骆驼牌香烟,啜一口白兰地,然后开始读。
“对有些古老的风我至今不解,虽然我一直是,而且似乎永远是乘着这些风卷曲的脊梁而行。我徜徉在零度空间,世界在别处另一种物体中与我平行运行。
我看世界就像两手插在口袋里弯身向商店橱窗里张望一样。
在零度空间中常有奇异的时刻。欧几里德不一定永远正确。两条平行线在遥远的某处相遇,那就是透视画中的无影点,幻觉中的会聚。
但是我知道,并非仅仅是幻觉而已。有时会合是可能的——一种现实溢入另一种现实。
于是我在这六合之外的现实之上,之旁,之下以及周围,缓缓运行,总是强壮有力,同时也不断献出我自己。
而那另一个觉察到了,于是带着它自己的力量迎上来,同样把自己献给我。
在呵气之中的某个地方有乐声飘飘,那奇异的、盘旋上升的舞蹈开始了,踏着自己特有的节拍,把那个乱发缠头手拿长矛的冰纪人炼化。
缓缓地,在总是柔板的柔和的乐声中,那冰纪人坠落下来,从零度空间坠落下来,落到她的体内。”
弗朗西丝卡六十七岁生日这天结束时雨已经停止,下午早些时候她曾去过罗斯曼桥。
现在她走到前廊,擦干秋千,坐在上面,待几分钟,每次都是这样。她走到庭院门口站着,然后走到小巷口。
事隔二十二年,她仍然看见罗伯特在近黄昏的午后走出卡车来问路,她还能看见罗伯特的卡车颠簸着驶向乡间公路然后停下——罗伯特·金凯德站在踏板上,回头望着小巷。
-【结语】-
今天我们读到了弗朗西丝卡终于得知了罗伯特的消息,收到了罗伯特的遗物,这消息让她痛苦,让她绝望,没有罗伯特的世界,弗朗西丝卡又该如何艰难前行?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
-【今日话题】-
弗朗西丝卡收到了罗伯特的遗物,也知道彼此爱的有多深,这份爱有多深,就有多么隐忍和克制。爱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的选择。
有一句话说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你如何看待这句话?欢迎在留言区分享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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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读-
静澜,思考人生的中二少女、职场小白。All will come,all will gone.
-主播-
杨帆,国家一级播音员,焦作广播电视台播音指导。1995年师从于夏青、葛兰、方明、林如等老一辈播音艺术家。多次担任“夏青杯“等各大比赛评委。从事播音主持工作25年、播音主持教学10余年,为上戏、浙传等重点院校输送学员300多名。更多音频内容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杨帆朗读者社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