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网络博彩平台的管理和决策
囚车约下午2时10分驶入初级法院
太阳城集团创办人周焯华涉不法赌博及清洗黑钱案,已连续两个下午审讯。周焯华昨回答律师问题时指,“赌底面”在全澳包括赌牌公司的贵宾厅都存在。周焯华前日否认经营“赌底面”,昨继续接受其他被告的辩护律师提问。第五被告张志坚的律师周国强问到全澳“赌底面”情况,周焯华指全澳包括赌牌公司的贵宾厅都存在“赌底面”,且回归前已有,几乎每日都发生,执法部门会通常以驱赶形式维持秩序,或询问相关客人。他指“赌底面”是客人和叠码的口头承诺,通常客人会说是朋友关系,故执法部门不易举证,要有包括筹码、赌客和“食货”人士,而只“赌口数”无现金交易是否违法则不清楚。至于如何察觉存在“赌底面”?他指现场会有人记数,人多时贵宾包房有超过10人。
控诉书提到集团内部暗称“赌底面”为“营运”。周焯华对于其他律师出示“什么是营运”的文件,表示不知道。又指“赌底面”并非公司业务,不会向客人宣传推广,亦从无派任何员工进入内地。对于被指与账房主管何静仪(第十被告)就电投资金事宜联络,周焯华亦予以否认,指当时遇到疫情和内地打击境外赌博,太阳城资金多次断链,为还博企的债务,须借钱度日才与何有较密切联络。他又称不太懂电话投注,“我唔赌钱,赌台啲嘢我唔系好熟”。昨日对周焯华的提问已基本完成,接着轮到其余在场被告。周的妻子和女儿继续到庭旁听。法庭目前安排今明下午,以及周五上午续审。
周焯华的多名员工被控参与犯罪集团,被周形容为“下属的下属”的第二被告司徒志豪和“下属的下属的下属”第三被告张一平,也遭到羁押。二人昨在庭上均否认负责网络博彩平台“环球E城”(又称UE)的管理和决策工作,只是负责太阳城和UE之间的沟通协调。
控辩双方完成对周焯华的提问后,轮到司徒志豪回答问题,他在庭上第一句说话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希望有机会解释。”提到自己在太阳城主要负责与博彩企业的沟通,UE成立时,太阳城有发出指引说UE是友好公司,若UE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提供协助,故他亦有按太阳城指示负责和菲律宾UE公司的讯息传递工作。但他没有参与SCM、好E投或环球E城的事务,说他是管理人员或决策人并不合理。司徒志豪并着展示卷宗其中一份文件,为三名UE公司员工接受内地公安问话时的回答,均说UE是独立操作,且其中一名员工有列出管理层成员名单,自己并不在列,指自己亦不可能遥距管理菲律宾当地的直播投注活动。由于在回答过程中,司徒志豪能够精准说出多份文件在宗卷的具体位置及页数,及后法官问他是否有带笔记在身,司徒志豪回应说没有,只是靠记忆,并主动展示手上没有任何物件。控方展示疑是司徒志豪审批UE博彩借贷额的监听笔录,其与张一平交接工作时提到“你可以睇睇啲email,暂时由我批住先”。司徒志豪回应指,该电子邮件是用来接收信贷申请表,实质上有关借贷已由太阳城和UE市场部审批,接收申请表是用来给信贷部更新资料,自己的工作以沟通为主,并无权限审批信贷或转账。控方继续出示其曾在有周焯华在内的通讯群组发送“晨丽可加到4张,COD2厅的8张加好易投,OKADA中场有4场,其间SCM不要停,让电投的继续投注,筹码不变”的讯息。司徒志豪回应道,这个讯息是唯一一条与指控他“对SCM营运提出建议”有关的讯息,但这里的“SCM”所指的是赌台类型,不是博彩网络平台。他的主要工作是和博企沟通增减赌台或转型,上述讯息是完成工作后向公司管理层汇报情况。司徒志豪亦提到,2019年周焯华召开不从事直播代投生意的记者会后,公司有对UE技术支援,外界认为太阳城“换汤不换药”,虽然实情并非如此,但他已有意离职。2020年由张一平接手相关工作,其薪金亦因此由45,000降至30,000。
张一平昨在庭上指,其在2020年获钟润明(周焯华的下属、司徒志豪的上司)的邀请,由贵宾厅场管总监调职至市场策略部,为司徒志豪的下属,同样是负责沟通工作,在帮忙整合资料,无权审批借贷额。控方展示张一平在去年1月曾向妻子说正在UE公司工作的监听笔录,张解释入职时没有人讲清楚公司架构,他当时以为UE与太阳城一起从事相关业务,事后知悉太阳城会向UE公司提供支援,但他无见过相关系统。控方再指出张一平在2019年记者会后,张与同事的对话内容,“公司唔会劈低呢啲生意唔做,一定会做,只不过未正式出炉要点做,你都听到老细喺招待会点讲”。张一平称这只是其个人猜想,当时他只是太阳城新濠贵宾厅的场管总监,全公司包括身在马来西亚的同事都十分关心公司会否继续做电投,他与许多同事均有讨论有关话题。他更要求展示全部对话内容,上文提到其无份出席决策会议,以及“我都好想知,你知道话返畀我听”。他说,“一睇就知我根本唔知公司本身想点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