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没想到赖建平竟是这样的人

（西安书家铁庐书生手书）

今天朋友转发一篇文章，说赖建平在骂我。我看了，胸中陡然腾起一股怒火。

题目《让阿牛那厮喝西北风去吧》，就让我怒了。喝西北风？你在上海高楼大厦下，喝个西北风试试？

一看就是外地宁。

根本不知道，不管你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在上海，乖乖的，都成了微风、小风。那大楼高达五六百米，什么风能逞能？

再说，我喝啥，干你啥事。喝白粥，喝咸粥，喝白酒，哈啤酒。我想喝啥就喝啥。我想喝几碗，哈几瓶，我说了算。

你？哼哼，咸吃萝卜淡操心，吃饱了撑得蹲墙根。哪儿凉快哪儿趴着去。

一

我三两眼扫完正文，啪，一拍桌子。要是我铁砂掌没练到家，桌子非散架不可。

整篇文章，赖建平就一个目的，踩着牛哥宽厚的肩膀，圆他的发财梦想。

这就是一典型的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啊。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哦，快哉小课的队伍才开张，总共七八个人，十几门课。人刚强，课响亮。

记得一天午后，赖建平鬼鬼祟祟找到我，对我好话说了一箩筐。牛哥短，牛哥长，牛哥长得赛费翔。我觉得这人说话还算中肯，就问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这老赖，顺地躺。抱着牛哥大腿诉衷肠。什么他健身花销大，什么他买哨子手头有点紧张，什么他辞职了前途迷茫，什么他人到中年失去了方向。

老赖说，牛哥听。听得心内很凄凉。老赖哭一阵，说半晌。堂堂一个男子汉，鼻涕眼泪一起淌。

二

牛哥回忆和老赖交往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认识，是在牛哥组织的课程设计师培训会上。别人都一本正经诉说培训收获，这厮站起来，阴阳怪气，给牛哥找茬。度假村的饭菜不够香，会议室倒茶水的姑娘太漂亮，晚上还安排学习耽误他找人谈理想。

远离老赖。这人思想不健康。牛哥给自己敲响了小铃铛。

第二届课程设计师培训，老赖又想报名，我说，不好意思啊，赖老师，报名名额已经满了。这才挡住了他继续想来捣乱的鬼心肠。

后来，老赖做了微信公众号。一会儿叫战刀作文，一会儿叫顽童作文。不管叫啥吧，反正一看，就是捣乱的主儿。

文章嘛，老赖真的写得不赖。

看他给女儿写的信，牛哥看得也是眼泪汪汪。哦，当时正吃了口湖南朝天椒。

看老赖写身边的人，身边的事。牛哥想，叫顽童作文是对的。这人虽然年龄已经奔五了，心智估计也就四五岁。

听说，一次在街上，他和人家幼儿园小朋友抢零食，抢不过，还找人家对方家长。

三

牛哥要做53写作营，想找几个年轻的苗子重点培养。

刚一贴出报名信息，老赖第一个寻味而至。气喘吁吁，说，牛哥，你看俺值得培养不。

瞅着老赖一脸重重叠叠的褶子，牛哥心想，你年轻不年轻，心里没点x数吗。

老赖以为牛哥找不到人，竟然拿捏起来。背着手，来回溜达三趟。咋样，收下我，最起码证明你已经开张。

咬咬牙。收下吧。

谁知道失算了。刚答应收下，牛哥的微信消息，噼里啪啦响叮当。不到半小时，就30来人了。

这30来人，都是80后90后。我瞅瞅老赖，真没办法安排，要是让他和一帮90后小孩，称兄道妹，似乎，那个，好像……得，给他美其名曰，副班主任吧。

这样，他总不好意思混到年轻人当中，装嫩装腔。

我还是低估了老赖那颗放飞自己的心。

他表面上严肃端庄，内地里串联犯上。点评学员作业，牛哥一般只说个大略。老赖不。一行行，一句句，给人家捋得明明白白、敞敞亮亮。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细腻的手法，纷纷喊，赖师傅，赖大哥。

老赖好不得意。牛哥好不生气。

他还有一手更狠的，为了彻底赢得年轻人的芳心，竟然请了书法家铁庐先生，给大家写字鼓励。

这一手，年轻人都疯了。书法家哎，专门为自己写字哎。为了得到书法家的字，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一个个眼睛里冒着绿光。

牛哥心里拔凉拔凉的。老赖，咱这营是免费的，你这样贴钱贴人，真的好吗。

四

就在写作营期间，老赖辞职了。

写下了我亲吻讲台，悄然离去。从此后，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享受人世繁华。

我其实不赞成老赖辞职的。

体制内，混着日子，拿着工资，喝着小酒，健着小身。多美。老赖说，你这话怎么跟我老父亲说的差不多。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聊天终结者。你才老。你就老。难道你看不见牛哥脸上闪耀着青春的小光芒。

说归说，骂归骂。牛哥知道，老赖当老师，绝对杠杠的。

他爱学生，但不是母爱式教师。他是玩伴式。他会让学生，给自己写下追悼会悼词。他鼓动学生，找家长商议，以后家长轮流竞选来当。

他爱教育，但不是服从式。他爱的是能说真话的教育。他教育学生，有些话可以不说，但说出来的，都必须是真的。

他爱学校，但不是无原则的爱。他爱的是眼睛闪着光的同事。他爱乱说话，说的都是常识。别人会发现，他就是皇帝新装里的那个熊孩子。

他捋着自己褶子，说自己“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摸摸几乎失去生存地的头发，他希望“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于是，他下定决心，“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五

老赖辞职，没人发工资了，牛哥心善，这才有了带着老赖一起发财的善念。

大家知道，牛哥的快哉小课，是牛哥的心血所系。快哉这个名字，来自苏东坡“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娘的。浩然气，快哉风。这就是牛哥追求的境界啊。

牛哥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因为我们的努力，让中国孩子能读会写。这变成了牛哥公司的愿景。成不成不知道，但是南墙不倒我们就使劲撞。

老赖死乞白赖抱牛哥大腿，牛哥被他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迷惑，于是，让他成了快哉小课的推广人。佣金比例比牛哥高的那种。

于是，老赖嘚瑟了，放飞了。逮个人就炫耀，知道吗，我比阿牛收入还高。

哎，交友不慎。识人不明啊。我捶胸顿足，仰天疾呼。

六

赖建平，你等着。

等我打上门去，有你好看。

除非你有牛栏山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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