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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将成为“昆仑” ——“昆仑教室”班名记

昆仑雅君 昆仑群玉 2024-01-09


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

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少年们,请原谅我的独断,未曾征求过你们的意见,便将教室定名为“昆仑”。

 

“昆仑”二字,于我,意义深远,我坚信,未来,这两个字,也将会深深地烙印在你们的心底,伴你们海角天涯,岁月枯荣。

01

我从昆仑来,在那片昆仑绵延的土地——青海,我曾生活过十二年。在那方宇宙,我遇到过“荆棘与鲜花”,经历过“自卑与超越”,那方宇宙,深深地刻写了我,某种程度上讲,那方宇宙,改变了我的一生。

 

大学之前,我一直生活在山东莱州,一座经历过岁月淘洗的小城。小城里的日子,清苦悠然。孩提时漫山遍野地跑,读书时抖机灵假勤奋,一晃儿,高考了,考砸了,人懵了……那时,我面临的选择是要么复读,要么学技术,好像没有第三条路。在绝境中,青海,给了我第三条路。我可以到青海民族大学(那时,还叫青海民族学院),读中文系,学语文教育。家里是不同意的,但我执意要去,我想读中文,我想当老师,于是,青海,便成了我的远方。退了复读费,克服重重阻力,我到了青海——昆仑绵亘的地方。

 

英雄,终究是要上路的,成为英雄,是每一个心有远方的灵魂的宿命。到了那间名叫青海民族大学的学校,我瞬间喜欢上了那间学校,无限欢喜。原来,在青藏高原,在昆仑的所在,还有那样一间有气质的学校,与我灵魂相契。在那里,我遇到了无数名师,不求功名利禄,一心教书育人,冯宽平先生、胡安良先生、贾晞儒先生、李子华先生……立雪诸位先生门下,我所感受到的,不仅有学识的广博,更有人格的伟岸,从他们身上,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师者”的力量。在那里,我沉浸到了书海之中,疯狂地吸收着人类文化的精髓,不仅去读书,还去践行书中至理。慢慢地,慢慢地,从专科到本科,从本科到硕士,在那间学校,我实现着自我的蜕变与超越,在那间学校,我成就了更好的自己。

 

书,要不断地读,更要不断地践行,于我,最好的践行方式,可能便是教书。于是,在青海,在那方宇宙,读书的同时,我也不断地教书。教小学,教了一年半,我以代课教师的身份成为了校级优秀教师。教高中,教了七年半,高考功勋教师,省级教学能手,省级青年岗位能手……我成了孩子们喜欢的亚军老师,我赢得了自己的职业尊严。我觉得,在成为英雄的路上,虽历经风雨,可我始终一路高歌……

 

在青海,那方有昆仑的宇宙,一纪十二载,我从小二十岁的小青年,成为了三十多岁的老青年,我的青年时光,与那方宇宙,相互编织,熠熠生辉。“蓄力一纪,可以远矣”,于是,纵身一跃,我来到了现在的团队,开始了新的一纪,“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昆仑少年,我希望,在未来的三年或六年的时光中,我们不断擦亮“昆仑”二字,因昆仑,你的生命光芒万丈,因你,昆仑霞光满天。

02

我们从昆仑来,巍巍昆仑,莽莽华夏,昆仑那方宇宙,有着我们整个华夏民族的根基。

 

鲁迅先生《中国小说史略》有言:“中国之神话与传说,今尚无集录为专书者,仅散见于古籍,而《山海经》中特多……其最为世间所知,常引为故实者,有昆仑山与西王母。”

 

神话与传说是什么?神话,是先民在非理性中,对人神起源万物初始的追问;传说,则往往是口头流传的关于世界来源及英雄故事的说法。

 

与“昆仑”有关的种种神话与传说,无一,不表现着华夏民族先民对那片宇宙的追问,无一,不体现着华夏民族先民对那片宇宙的解释,“昆仑”,可谓华夏民族的精神圣山,“昆仑文化是自然与人文的双重结构,是地理、历史、文化(包括神话)、生态、哲学的,五位一体,是山脉、水脉、族脉、文脉的古今延续,是最具原始构建力的母体文化”(李晓伟《河出昆仑,西王母国》)。在这样的母体文化的滋养下,一代代,一辈辈华夏儿女,挺直了脊梁,于这片宇宙,己立立人,己达达人,厚德载物,生生不息。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山海经·大荒西经》)。

 

这片神奇之地,便是始祖女神西王母的所在。西王母所牵连的因缘和合的世界,便是色彩斑斓、瑰丽神奇的昆仑神话的世界,而昆仑神话,是华夏民族神话的主体部分。华夏神话,是华夏先民的栖居之所,所表现的,是华夏先民们与远古莽荒充满悲剧意味的斗争,所刻画的,是一个个华夏民族的文化英雄。从历史发生学的角度看,我们华夏民族已经走过了自己的童稚时期,已经与华夏神话告别过了,所有的华夏神话,构成了所有华夏儿女的精神底色,是所有华夏儿女的集体无意识。可是,若从个体发生学角度看,我们每个人,都将经历华夏先民所经历的一切,我们每一个个体,都必将经历那个华夏先民所栖居的神话世界,这样的话,昆仑神话,便与我们当下的生命密切相连,昆仑神话,便成了我们每个人的神话,成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

 

这座“万物尽有”之山,又被称为“帝之下都”,是通天之梯的起点,“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淮南子·地形训》)。

 

昆仑之巅,是人神的分野,层而上之,可不死,可为灵,可为神。这一层层的超拔与蜕变,又何尝不是我们华夏民族的封神之路,历尽艰辛,百折不挠,一步步,蒸蒸日上;这又何尝不是每一个有梦的人所经历的一切,“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上下求索的姿态,便是梦想的姿态,是人之为人的姿态,最终成就的,便是梦想本身,是人本身。

03

我,我们,终将成为昆仑。

 

我,我们,在昆仑下成长,后来,我们强壮了,我们智慧了,我们便走出昆仑,走入这片广袤世界,去探索,去发现,去创造,去成就……

 

当我们从昆仑出走,与昆仑,便只能在梦中相会。宇宙变迁,心有昆仑的我们,始终保持开放的姿态,与世界进行良性互动,在内外交互中,成己成人,成就一方美好的世界。

 

未来的某天,历尽沧桑,饱经风雨,“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某个时刻,不断抵达远方之远的我们,会重新抵达昆仑,因为,那时,我们成为了昆仑,在这方世界,证得正果,于淤泥中,开出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时,我们,便成为昆仑,便是昆仑,是这方天地的脊梁,是同修后辈的皈依。

 

我,热切地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必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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