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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阳河上,缘来梦起——《凤台春梦》连载(一)

人民作家V作者 人民作家 2021-07-16


苏迅在线

这是一部理想与现实奇异交汇充满人生思辨色彩的智慧之作;

这是一部底层青年不甘平庸拼搏向上让梦想照进现实的生命赞歌;

这又是一部爱情与梦想相互激励而又交错离合的悲喜剧!

欢迎关注江苏新锐作家苏迅的长篇理想现实主义力作:《凤台春梦》!

长篇理想现实主义小说连载:(01)


凤 台 春 梦


人的一生要痴狂一次,无论是为一个人、一段情、一段旅途,或一个梦想!

                                      ——题记


(一)

射阳河上,缘来梦起


1

和天说话的怪异青年


“茉莉花”号鸣着汽笛,徐徐返回阜宁港。

阜宁古称庙湾。

经过一天颠簸,原本早已疲惫不堪的游客霎时又兴奋起来,纷纷钻出客舱,争相目睹这趟旅行的最后一景:“庙湾夕照”。

一双天鹅,比翼齐飞,鸣声悠扬,沿河而上,掠过城市上空,直向那落霞飞去。

甲板上,有一青年,凭栏而处,迎风远眺,也在欣赏这“庙湾夕照”。

他望得出神,又被这习习之风一吹,愈发神魂颠倒,竟露出一丝痴狂之态来。

导游陶红一眼瞥见,惊觉会出意外,连忙靠近过来跟他搭话,借机察颜观色,想要看个究竟。却见他正于风中比划手势,口中吟着一句词道:

“宁愿相守在人间,不愿飞作天上仙,让那缠缠绕绕的情意永缠绵!”

“你在跟谁说话?”陶红柔声问道。

“跟天。”青年答道,头也不回,忽然如梦惊醒,见身旁站着一女子,知是导游,相视一笑。因为相距太近,他能闻到幽兰之香,又见她秀发如瀑,蛾眉如蚕,齿如含贝,玉颜润泽,明眸如水,身段丰盈,姿态优雅,实在是美丽悦目,禁不住心旌摇荡。

陶红见他说的是痴话,但神清志醒,心里释然,莞尔笑道:“为什么要跟天说话?”

“刚才看见那对天鹅,差点就想随了去,但又怕天上没有红尘,没有缠绵,没有梦想,所以还是觉得人间好,只是一不小心就说出口了,莫要见笑。”青年人应道,却还是痴话连连。不过叫对方未曾察觉的是,他在说这番话时,却一直脸红心跳。

陶红又忍不住笑:“你像个诗人。——这次玩得开心吗,有没有觉得不虚此行?”

“我应该先向她作个自我介绍才对呢,”青年人在心里想道,竟学着《聊斋》上书生见了狐仙的口吻道:“小生姓易,名一天,旅途还好,一路上也多谢照顾啦!”说着,向她抱拳施了一礼。

“哪有什么照顾,不过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在宝塔镇的朦胧塔那儿,不是你及时提醒,我就落单了,不知道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

“你一路上的收获应该是不少的,在许多地方你总是比别人用心,而且你还总是落单。”陶红一语道出对他的印象,面露嗔笑之色。

她,二十二岁,是这艘“茉莉花”号游轮上的导游。游客们还记得,拂晓时分,她站在港口码头上,频频挥舞导游旗,招呼他们上船。这是一个美丽的姑娘,活泼大方,举止淑雅,人们难免会对她印象深刻。她早上穿的是一袭红装短裙,头戴白色太阳帽。

对于游客来说,每一场旅行都是一次愉悦的体验。这天他们将要游览的是射阳河百里风情长廊。

远古时期,山东半岛上生活着一个部落叫有穷氏,以英勇善射著称,其首领后羿更是神勇非凡,天下无敌。当年连射九日,体衰力竭,最后一箭拉弓不满,未及上天便在空中折弯,飘飘悠悠三七二十一天,坠落在苏北里下河地区。

这支神箭历经人间风雨,久而变幻成河。因是射日所得,故而名曰“射阳河”,历尽5000余年,起起落落,几经易道,从未断流。若是追溯起源头,却在扬州市宝应县东部射阳湖,自此出湖之后,一路向东流经建湖、阜宁、滨海之地,最后从射阳县流入黄海,曲折蜿蜒五百余里。沿途风光绮丽,九龙戏珠、风情马荡、千年朦胧、旖旎庙湾、神羊回首、后羿射日、月落千秋等众多景致如珠串链,其中尤以居于河流中游的阜宁城最为繁庶。

立春过后,阜宁金色年华旅游公司重磅推介了这条新游线,因其游程不远,对于上班族来说,没有多少时间去作长途旅行,这恰好是一种非常适宜的休闲选择,因此一经推出,大受青睐。

 “茉莉花”号是专为新游线量身定做的四星级游轮,全长32米,满载时可以乘坐一百余名游客,在这个新兴旅游城市,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贵豪华的了,而且服务也精致。

金色年华公司的程花、陶红、柳青、绿雯四名导游号称是阜宁旅游界的“四小名旦”,江湖上戏称为花红柳绿,其中尤以陶红为头牌,现在是这艘新游轮的当家导游。

 “我觉得旅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游山玩水,”易一天应道,“世界上的山水大体是差不多的,徐霞客所言‘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就是这个意思,但常言又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我更喜欢去看的是风景背后的风土和人情,所以我喜欢将自己的旅行称做为考察,要说收获嘛,那倒也是有一点的。”

陶红又是一笑,默然不语。

“她一定是觉得我很好笑,”易一天想着,赶忙自嘲道:“当然啦‘考察’这个词不是谁都能用的,我这样说未免有点太高看自己了,就像服装店里的塑料模特,因为脖子上挂了只钻戒项链,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陶红被这个比喻逗得忍俊不禁,就和他打笑道:“哎哦,那你可占了‘茉莉花 ’号的便宜呢,我们这明明是游船,倒被你当成考察船用了,理当应该罚你!”

“甘愿受罚,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惩罚。”易一天愉快地认罪,等着她的下文,又用一种热烈的眼神端望着她。

她光彩照人,直叫他一见钟情,但就是这一见又使他自惭形秽,不得不将自己的野心藏起来。他是个什么人呢,流浪儿,乞丐?以前差不多就是如此,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尽管他心里藏着个伟大的梦想,希望成为作家。他满怀信心,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可那毕竟是充满变幻的未来的事情,不是现实,它现在无法给他带来体面的生活。

不过,梦想确实是一种神奇的精神灵丹,它可以给人带来无穷的希望,使人充满力量和勇气。如果没有这个作家梦做为后盾,易一天在遇见这个美丽的姑娘时,就会不得不知趣地走开。他十分懂得欣赏美,但现实总是将他和美远远地隔开,他以往看到的美几乎都若隔岸观火,朦胧缥缈。而他的那个梦想,就像是藏在瞳孔后面的隐形望远镜,只要稍稍注目,就又能将她拉到跟前,仔细打量她的美丽,直到心底欲望升腾,恨不得将她的身体和灵魂,里里外外全都看个透彻。

美是如何构成的,答案就藏在她的身上呢,他相信,如果他能找到,自己也就成功了。

2

鸡窝里的凤凰梦


他年少时,性孤僻、好静、常以书为伴,也曾略略读了些老祖宗的经史子集,浸淫日久,竟渐渐萌生了作家的念头,痴痴迷迷,直叫人担心是个书痴。

在这个城市里读完高中,那年他十八岁,怀着学生时代的梦想,开始在外面奔波漂泊,辗转求索,一晃五年,飞了一大圈之后,重又回到现实,梦想未圆,却是行囊空空,伤痕累累。

父母原来是市纺织供销公司的员工,下岗后在附近的小街上盘下一家快餐店。门店窄小,也就是能容纳六七个人,仅仅够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而已。岁月风霜在他们身上过早的留下了伤痕,单位破产一年后,他们从清算组分到了这套老房子,它位于西郊,靠近射阳河。从家里出门,走过一条曲折的小巷,只要五分钟就可以到达河边。房子一共有六十多个平方,生活着一家四口人,直到姐姐易苏雯出嫁后,他才算真正有了自己的房间。在此之前,他就一直睡在客厅的折叠床上。

自他去了外地,父母二人,便一直以店为家,很少回去。甚至在他返乡以后,也是如此。现在竟成他一个人独享着这套房子,倒显得有点阔绰了。

父母含辛茹苦将他们姐弟俩拉扯大,他也品尝到了生活的艰难,因此从不向他们提出为难的要求。刚返乡时,生活一时无以为继,他便重抄旧业,在市实验高中西侧的翰林巷口摆个小吃摊,专营他在扬州学会的扬州臭豆腐。

又是一年有余,方才渐渐摆脱穷困,仅此而已。街头营生,难以使他过上安逸稳定的生活。对于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来说,挫折常常就会不期而至,令人痛苦。

有一段时间,他颓废丧志,甚至奢望只要能过上安定的生活,宁愿放下梦想。事实上,他也确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顾得上那个梦想了。他感到疲倦,生活却没有尽头,只得到图书馆里去打发时光,那是他唯一可以找到精神慰藉的地方。

有一天,他在图书馆里读书,偶然见到《中国新闻周刊》上的一段话,被它紧紧地吸引住,热血沸腾,读了一遍又一遍,只看得那些汉字一个个像精灵一样跃出纸面,在他的眼前蹦跳飞舞,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他静下心来,又将它们重读一遍:

“这是一个伟大的黄金时代,千载难逢,每一个中国人都不应该缺席这个时代……我们应该抓住机遇,创造机会,努力奋斗,追求梦想,有所作为。让我们一起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

读后,他又抬头看文章的标题,方知这是习近平主席的一次“五四”演讲,兴奋异常,挥拳擂桌,疾步走出图书馆。

外面天气晴朗,阳光普照,芳草萋萋,温暖舒适。他穿过马路,到对面的白天鹅公园去,心里还在回味着那段话。

天鹅湖边,登科桥下,矗立着一块太湖石,石上是一副碑刻,用行楷书写着蒲松龄的自勉联: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块太湖石又叫勤勉石,立于桥边已有数年。意在激励众生,凡成大事者,必须要有破釜沉舟之勇,有坚忍不拔之志,面对失败,卧薪尝胆,刻苦自励,发奋图强,最终一定能成为英雄。

“现在我要跟过去告别,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易一天端详着碑刻,心里念道,“这是一个黄金时代,我们不应该缺席,这句话说的真好。我可绝不想一直做这个社会的旁观者。”

他借来姐姐的身份证,连着自己的,在图书馆里办了两张借书证,每张可以借书两本,这样就可以一次借到四本书。他在图书馆里一呆就是半天,恨不得将整座图书馆里的书全部带回家去。

“现在真正能让我实现梦想,就是去做一个作家,”易一天冷静分析自己的现实处境,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要做一个作家,就必须得要有非常丰富的知识,只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能认识这个世界,写出这个世界,但我现在还不够,不过,如果能将这座图书馆吃下去,那也就应该差不多了。”

“给我两年半时间,我一定能将我的成名作搞出来,”他给自己定下一个时间表,“用两年时间读书,三个月准备,再用三个月写作。”

自此,他一有时间就泡在图书馆。当然,现在距离真正的成功遥远着呢,八字还没有一撇,他知道这一点,因此为了生活,不得不在每天下午照常出摊,继续他的臭豆腐生意。

光阴飞快流逝,他争分夺秒,每天与时间赛跑,转眼到了清明。实验高中的学生都放假回家,生意也跟着清淡下来。这天晚上收摊的时候,因为春风沉醉,夜色撩人,他忽然决定要出去看看这个春天。

“春天来了这么久,我都没有顾得上去看她一眼,”他一边收摊,一边想着,“公交站台上有一句广告语,那是金色年华旅游公司打出来的,他们真是说到人的心坎里去了,给自己的心灵放个假,不要与这个美好的季节失之交臂。”

次日黎明,他跑到阜宁港,码头上的灯火还没有熄,却是人头攒动,一打听,恰好就是金色年华公司的一日游正在发团,还剩几张散客座位。他现场买票,在游轮起锚前登上了“茉莉花”号的甲板。

3

女导游射来的丘比特箭


“我要罚你为我打一个短工。”易一天听到陶红的声音,猛然一惊,方知自己正在走神。

“什么……”他支支吾吾,口不择言,“有何贵干?”

“你魂都哪去了啊,”陶红盯着他,讪笑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易一天摸摸鼻子,向右转动着眼珠,只恨自己反应太慢,一时竟没想出来合适的借口。

“你在编。”陶红盯着他的眼睛提醒道。

“我真的在想……”易一天竭力找着借口。

“你真的在编。”陶红竟有点不依不饶。

“真的,”易一天终于装出想起来的样子,道,“我在想,你今天拉的那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真叫人享受。”

陶红看见易一天模仿自己拉小提琴的动作,心里感到甜甜的快意,却不接茬,又是反问道,“我刚才说的什么?”

“你说甘愿受罚。”易一天又犯了一个口误。

“这是你说的,”陶红纠正道,“不是我说的。”

“哦,对”,易一天马上改口道,“是,是我说的。”

“怎么个罚法?”

易一天终于清醒过来了,陶红刚才说要罚他的,但他没听清楚,只得胡乱猜道:“罚我给你做长工?”

“我不要长工,”陶红又笑着纠正道,“我只要短工,一次性工种。”

“这一回,我洗耳恭听。”易一天一本正经道。

“我们公司的网站上有一个栏目,叫旅人心迹,听说过吗?”

“听说过。”

“真的,什么时候?”她一脸惊讶。

“刚刚,听你说的。”他狡黠笑笑,她也跟着笑。

“这是一个互动平台,游客可以在上面发表旅游经历,体会感悟之类的文章。今天的几个景区、九龙口、马家荡、朦胧宝塔、十里桃林,你可以挑一个,特别是朦胧宝塔,你在那呆了那么久,一定是有点感想的,和大家分享一下,也算是对我们公司的宣传和支持。”

易一天欣然受命,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没有付诸实施前,他用三秒钟的时间,在脑海里将它们预演了一遍:

他双手抱拳,用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赞美她,柔情绰态,貌若天仙、超凡脱俗,倾城倾国,然后像膜拜女神一样去拥抱她。但他刚伸出手臂,她就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只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回旋:“拜托啦,辛苦你花点功夫,我会在我们的网站上给你的大作置顶推荐。”

她微微含笑,低首鞠躬,伸出右手向他做出送别的姿势。易一天这才发现原来游轮已经泊岸,游客们纷纷离开甲板,走到栈桥上去。港口码头上到处晃动着人群,有迎接的亲属,揽客的出租车司机,还有一些已经开始晚上散步的市民。

易一天独自下船,穿过栈桥上岸后,又回头望望停泊在码头的“茉莉花”号,目光扫过甲板,已不见陶红的身影,但他还是对着游轮挥了挥手,在心里与她告别。一边想着,在这个世界上令人着迷的东西真是太多,陶红就是其中的一个,她使他觉得快乐愉悦,甚至远不止如此,他还感到一种神奇的力量,柔软的,强劲的力量,自天而降,好比那习习之风,鼓舞着他向天上飞去。尽管才认识她刚刚一天,但尼采的话确实经典,教他心悦诚服:“人类的生命,并不以时间的长短来衡量,心中充满爱时,刹那即永恒”这与时间无关。

“现在,我应该更加努力,早日成功,暂且先不去想能否在中国成名成圣,至少要在她的交际圈中应该是引人注目的,这样才能走进她的生活中去,平等的与她对话。最重要的是,我应该要能给她幸福,让她不必这么辛苦,不再为了所谓的生活,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奔波。”

他继而又觉得自己太多情,说不定人家从来就没有被风吹雨淋过,亦或正在享受着这样的生活呢。

他对她知道的不多,但他想了解她的一切。好在陶红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处境,否则,一定就会立即发现隐藏在他们脚下的那道鸿沟。

“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在这道鸿沟上架设起一座桥梁,使我能从上面走过去,走到她的身边。现在她就是我的第二个梦想,而且远比第一个更迫切。然而对我来说,这第一个梦想却又是第二个梦想的桥梁,如果它夭折了,她也会断掉。”

 “我一定会成功的。”夜幕降临,华灯绽放,阜城大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易一天沐着晚风,奔跑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世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有一团火焰正在燃烧,而他看到的世界却大不一样,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美丽至极。

当天晚上,易一天回到家里,一刻也不耽误,立即取出从图书馆里借来的图书开始阅读。一开始,脑海里全都是陶红巧笑倩兮的身影,渐渐的直到完全进入书中世界以后,才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她。

一直到凌晨两点钟,他还是兴奋异常,没有一丝困意。过了三点钟,他决定到床上去眯会儿。五点钟不到,就又醒过来,一睁眼,他就死死地盯着墙壁,直到又看见陶红。

在“茉莉花”游轮穿越阜宁境内十里桃林时,她坐在船头甲板上,用小提琴为游客独奏《梁山伯与祝英台》。在她演奏到“同窗共读”的曲段时,就站起来,微微摇晃着脑袋,整个身体也在跟着轻快的舞动。小提琴下,梁祝戏水,林间嬉闹,追蜂逐蝶,痴情相顾,不知人间哀愁……

易一天一会儿看着陶红出神,一会儿又闭上眼睛听她的曲子,心里想着这个世界之所以这么美好,正是因为有了像陶红这样的女子。她会是世界上每一个多情浪子的梦中情人,全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会不喜欢这样的姑娘的。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与这个女子近在咫尺,一会儿又觉得与她相距十万八千里,但还是拼命地想要跨越时空向她飞过去,耳边的风声里有一个声音在嘶鸣着:“闯进她的灵魂里去,你天生富有爱和感受的能力,她会给你带来灵感,帮助你登上梦想的艺术天堂。”

武侠大师古龙有言曰:“男人是创造世界之神,女人是点化世神之佛。”这句话真是精妙绝伦。现在,他面前这尊佛的身上正闪烁着耀眼的金光,承受着众神之拜。而他一回到现实,就发现她与他之间有着比别人更遥远的距离,他不得不以全天下的男人为假想敌,他要将他们全部推倒在地,只有自己一个人跨越刀山火海,历尽艰难险阻站在她面前,然后得到她的爱情。

易一天思得入迷,不觉又恍惚睡去。在梦里,他恣意妄为,放荡不羁,将自己的愿望实现了一大半,醒来后,又不得不从头干起,继续读书。眼睛累了,就站起来,伸伸懒腰,抬头看看墙壁。

一个时辰以前,他在这面墙壁上看见过陶红,现在见到的却是自己胡乱涂鸦的一些心语。

“外面的世界并非满地黄金。”

“宇宙的大小由人的思想决定。”

“世界舞台的中心就在你的心里。”

……

他从外面流浪回来之后,若有所悟,就随手记在墙上。现在回头再看,不禁觉得好笑,仔细品味又觉得充满哲学味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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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即将给您呈现的是:《街头追梦人》!



总编辑:骆圣宏

栏目主编:李建丽


文/苏迅

苏迅,江苏阜宁人,做过教师,现在为乡机关工作人员。酷爱文字,心怀梦想,痴情不改。视美国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杰克·伦敦为英雄和自己的榜样,曾经为实现文学梦想,出去流浪过好多年,一个人徒步走过了苏、皖、豫、晋、陕、鄂、渝、贵、湘、桂、粤、闽、浙、沪等十余省市。


每周一期 周二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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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目录

张晓惠在线

北上海(二十五)青春万岁!(盐城/张晓惠)

张亦怡在线

说故事的女孩(福建/张亦怡)

徐向林在线

各怀鬼胎——《腹蛇行动》连载(15)(江苏/徐向林)

韦江荷在线

相伴平淡(江苏/韦江荷)

王德凤在线

从哼哈二将身边走过(云南/王德凤)

张镭在线

看脸(宿迁/张镭)

苏迅在线

射阳河上,缘来梦起——《凤台春梦》连载(一)(阜宁/苏迅)

上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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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惠在线

北上海(二十四)那难以释怀的思念与盼望(盐城/张晓惠)

陈航在线

洪湖里的绝密计划——《陈家大屋》连载(十八)(岳阳/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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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故事的男孩(福建/张亦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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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暗藏 ——《腹蛇行动》连载(14)(江苏/徐向林)

韦江荷在线

大雪过后(江苏/韦江荷)

王德凤在线

荣耀 为沙溪寺登街有魁星阁(云南/王德凤)

张镭在线

我的小幸福(宿迁/张镭)


名家在线稿约

不管您是不是文坛名家,只要您有一定数量、质量说得过去的文学作品可以供每周一篇发表,您在我们这里就是名家。一般文学作品也可,尤其欢迎中篇、长篇小说。

好作品有人读才有价值,点击量低于200或连续3篇点击量低于500的将停止刊发;读者反响较好、留言评论较多的可以参加《人民作家》文学奖的角逐。

编辑:李建丽

投稿信箱:renminzuojia@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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