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星火是瓜洲

瓜 州 古 渡 口

江苏｜秦聿森

晚上九点，瓜洲古渡口，一轮新月如钩，我从苏北来，待渡过江。为什么不从润扬大桥过？其实心里想着的是“春江花月夜”的诗句，感觉乘上渡船更能领略其精彩。

汽车上了汽渡离岸才一支烟的功夫，渡船已至江心。江声细如鼾声，群星闪烁着春天的眼睛。远处的灯火在不断地摇摇晃晃，使犹如在梦中。

江上如此的风清月朗，大自然的惠赐无比美妙，于是我下得车来到甲板上蹀躞，轻叩着船舷来一番遐思，仰看到的是一片星空，俯看着的是一江春水从川楚过来，越过我的船，继续静静地向东流，奔向大海。

千年！万年！此时一切静止，我独自陶醉在江风夜色之中。

江上的风并不甚猛烈，船上那面旗帜时卷时舒。夜也不过分寒冷，恰可使原来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获得清醒。春天毕竟不同，吹面不寒杨柳风，哪怕夜里都不失其温柔。苍穹如磐，比平地上显得离人更近。

船移舵转，满天的星斗全在旋转。斗在转，星在移，忽然觉得春秋之代谢都切换成了快镜头，仿佛在天文馆里看天象。

江流无声激荡，无边无际的波涛耸动，似无数的鱼脊背向前奔窜；

波光无比激动，不再作粼粼样，一片汪洋煮银粥，又似万条匹练迎疾风。

近处、远处到处都是灯火，或一点两点三五点成束或一串成线，交相叠加，于是远远近近的灯火便融成一大片光明。

白天的船厂、电厂、高楼大厦，晚上的夜行船，此时全变成了玲珑剔透的珍珠塔，且似全浮到了江面上，满江上到处是琼楼玉宇，犹如用了五色玉雕琢。

本体亮，倒影明，多出了一倍的光明。我平生总在追求光明，然而置身光明世界或许不一定感觉到光明的存在。而此时，遥遥地看见不远处的一大片光明，反而觉得光明看得见、找得着，光明可亲、可爱且无比神圣，我的心里也不由地灿烂了起来。

一千多年前，有个诗人同我此刻一样，也在渡江：

金陵津渡小山楼，

一宿行人自可愁。

潮落夜江斜月里，

两三星火是瓜洲。

而今瓜洲的灯火当以千倍万倍来计吧，谁还能找到那两三点亘古不灭的灯火呢？

对江有小山楼的镇江城，早就万家灯火，一片光明直逼天穹，国际饭店那顶灯帽子更似天上多出的一轮下弦月，苏宁大厦的两座高入云天的青塔，恰似戗风而立的风帆。那么，镇江城也是一艘奋勇争先的夜航船了！

同是潮落时，同是夜江中，同是斜月里，所不同的是萦绕在古人心中的羁旅之愁，我现在却寻不着一丝一缕。也许“春风又绿江南岸”也绿到了我的心里，使得我这一次夜渡瓜洲增添了许多的诗情画意了！

文/秦聿森

江苏镇江人，工程师、政工师。初中生，十年农民，三十年工人。散文爱好者，有作品散见于报纸、公众号。现为镇江市作协会员，镇江知青作协会员。

诵/柏传娅

江苏盐城人，朗诵爱好者，现在江苏南京高新科技企业工作。《人民作家》平台特约主播。

每周一期      周六发布

（点击眉头上“人民作家”可任意阅读）

  本期目录  

诗歌

无数个近在咫尺的眺望（江苏|洪季平）

散文

梦回南泡子（北京|阚士英）

金弹子（江苏|王明皓）

一个真正的英雄 (江苏|丁广州)

瓜洲古渡口（江苏|秦聿森）

小说

我的半仙老舅（河北|李合英）

  上期目录 

点击标题即可阅读

诗歌

散文

走，蹭饭去（河南/崔小玲）

投稿须知

投本平台的稿件谢绝在其他微信平台发表。两周之内没有接到拟采用通知的可他投；投稿前请加关注认真阅读本平台的投稿指南，按要求式样发稿；读者七天内打赏金的一半做作者稿费。文章发布后，十天内没有领到稿费的请主动与总编联系；点击量较高或留言评论较多的作者稿件优先采用。

本刊地址：北京市朝阳区芍药居文学馆路45号中国现代文学馆B座213室 

联系方式：18861952100（微信同号）

栏目编辑：18105113751（微信同号）

投稿信箱：[e-mail]

如果您认为文章还可以，欢迎在文章后点赞和留言，以示鼓励！

欲了解《人民作家》详细资讯，请加关注后进入公号，从下方菜单中查询。

往期更多精彩文章请点击下方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