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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俘虏兵——一个俘虏兵的自述。长篇小说《火流星》连载(03),播讲:语汐 平凡

人民作家V作者 人民作家 202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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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少 坤 在 线



   

主编:李建丽

编辑:张亦怡




江苏省作家协会

2019年重点扶持作品

长篇历史小说连载




火 流 星

(三)



作者|王少坤

播讲|语汐 平凡

 

献给亲爱的乐珊


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我要回去——不,不是回家,而是回到彼岸,回到那个曾经点亮我们心灵的家。

——约翰·斯坦贝克




我 们 是 俘 虏 兵




 

1
历史迷雾中的朱排长


我们只顾着说话,那边的男记者着急了,挥手朝陈四叫喊。

陈四丢下我,慢腾腾走到白胡子老头跟前。他指着白胡子老头的鼻子骂道,又在放臭屁了吧?你整天瞎编朱排长想和孔子乙讲和的故事,安的是什么心肠?妈了个巴子,也不好好想一想,八个解放军带领我们十二个赤卫队员打得漫山遍野的土匪作鸟兽散。朱排长怎么会和孔子乙讲和呢?

白胡子老头低头不语。陈四接着警告那些争着对麦克风说话的人管好自己的嘴。油条的嘴比你们会说吧?郎中不也是满肚子学问吗?结果怎么样呢?别以为从话匣子里听到自己的声音是个好玩的事情。你们的话关系到解放军的光辉形象。这些都会记录在案。

他劝所有人都回家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巴是不是变歪了?

白胡子老头不服气。他说是鲁记者要求大家讲故事的。大家来讲故事一来是图个新鲜,二来是为了歌颂朱排长,怎么可以说大家都在胡说八道呢?

陈四大怒,指着白胡子老头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老混蛋,到处散布朱排长想和孔子乙讲和的混账话。这是在歌颂解放军吗?听着,当初你给朱排长出了个难题,非要在跳火节上成立新政府。你给解放军同志说说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今天我暂且饶你一条性命。明天老子就派人烧你的房子!

男记者不许陈四滥用职权压制老百姓的言论自由。

陈四很不高兴。他说上级领导应该尊重基层干部。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一级政府嘛!

女记者质问陈四是不是觉着当了乡长就很了不起?共产党不讲官衔,只讲是非。

陈四想发作。男记者就警告陈四不要耍官僚主义,更不要惹恼老百姓。要是他们反对,别说是个乡长就是县长该下台也得下台。

陈四一听,气得直喘粗气。可是看着两个记者盛气凌人的样子又不敢发作。

两个记者鼓励白胡子老头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白胡子老头幸灾乐祸,就问陈四是不是可以给瘸子廉儒生立一块墓碑?他是个好人。当时只有他站出来替朱排长挡子弹。

陈四说白胡子老头胡说八道。他告诉记者,朱排长并不信任廉儒生。廉儒生是不是脚踩两只船?这事儿,两说!

白胡子老头大吼起来。他说廉儒生死的比窦娥还冤屈!六个指头的中年人站出来指责白胡子老头。

他说,陈乡长说的对。廉儒生和郎中穿一条裤子。否则,郎中的千金,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让这个天生残废的人睡呢?再拿廉香秀来说吧,她不是跟着老蒋一起去台湾了么?

白胡子老头大叫,这是谣言!纯粹是胡说八道!廉香秀到底跟了谁?这事儿,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道。

男记者让白胡子老头说出来两个知情人。白胡子老头捻着胡须不说话。

女记者忍不住了,也催促白胡子老头把话说清楚。

白胡子老头卖起来关子。他不停地捋胡须就是不开口说话。

陈四让女记者不要追问。他告诉女记者只有他知道廉香秀的下落。嫁的是我们的人。这话就到此为止吧!他希望两个记者不要继续追问。

但是女记者非要追问廉香秀到底跟了谁?陈四说不能在这里说。吃饭的时候,慢慢的说。

他告诉两个记者,跳火节发生的事情最有发言权的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他指着我说,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我。你们不必听这些人胡说八道。现在,还是去政府吃饭吧。要不,清蒸的鲥鱼就该凉了。凉了腥!

捋着胡须的白胡子老头听到清蒸鲥鱼之后就不住地流口水。他告诉两个记者,长江的鲥鱼游到磐石镇的时候又大又肥,味道最鲜。二位远道的客人还是赶紧去乡政府品尝鲥鱼吧!清蒸的鲥鱼,凉了腥。

白胡子老头站起来掸屁股。女记者上前搀扶白胡子老头。她问白胡子老头,廉香秀嫁给了谁?

白胡子老头架不住女记者的热情就压低嗓门说,是个大官!这事儿,还是去找解放军的女军医吧!我刚才说天底下只有两个人知道廉香秀的下落。其实,只有女军医一个人才说的清楚。

女记者说白胡子老头说话太随便。找卢医生就那么方便?

白胡子老头问有什么不方便呢?必须去找她!要不是因为这个女流,朱排长是不会死在孔子乙手里的!

女记者一听失声大叫,胡扯!污蔑!卢医生是军区政治部秘书,是甘部长的夫人!

白胡子老头看女记者如此激动就扭头问男记者甘部长是什么官衔?

男记者说,部长嘛,就是一部之长。大约相当于过去的都督吧!

白胡子老头捂着嘴倒吸冷气。这么大的官?我的天呐,刚才我说的全都是胡说八道,恳请你一个字都不要记录。家里的稀饭要凉了。对不住,我得先走一步?

他这一走,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仿佛树上的鸟儿听到了警报,一转眼就四散了。两个记者看着远去的人群束手无策。

男记者扶着香榧树望着远去的人群唉声叹气。他说,把群众组织起来并不困难,难的是让他们心悦诚服而不是因为恐惧才顺从。

女记者反问道,我们说过狠话吗?没有吧?完全没有!

男记者反驳道,让小草弯腰需要狂风吗?女记者说,当然不需要,因为草的腰本来就是弯的。

陈四幸灾乐祸,他不再催促两位记者去乡公所用餐,而是丢下他们走到我身边问我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着瞎婆子拽着大侄子的衣角颤巍巍地走进了巷口就指了指厨娘的背影。

陈四很不高兴。他问我其中是不是藏着猫腻?我问他厨娘说过什么?

他说,女人的嘴比男人的嘴严实。面对我们的盘问,她一句话都不说。我们只能听油条胡说八道。为了消除不良影响,我费了许多口舌对老百姓解释。我告诉他们,朱排长是读书人。人家身边有现成的城市大姑娘,怎么会看得上乡下的寡妇?可是,这些狗日的乡下人执迷不悟。他们说,家花不如野花香。还说送到嘴边的肥肉张嘴就来一口,不吃白不吃。何乐而不为呢?

我对陈四说,把这些狗日的家伙记下来,交给我!

陈四嘿嘿地笑了。他说,这些话只是咱们私下里说说。乡里乡亲的,还是不要向上面汇报吧!

看我瞪了眼,他就拉起我的手说道,厨娘的事情交给我。就算违反组织原则我也按照你说的去做。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我摇头叹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松开我的手在我的肩头上拍了一下。他说,不留你吃饭了,免得那两个人为难你。

我说,不。我要去!

陈四问,就不怕他们逼你开口说话吗?

我说,不怕!我要把所有的故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变了呢?

我的心一阵酸楚,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我说,是朱排长,我听见他在我耳朵眼里说话了。

 

2
我是谁?我原是一个俘虏兵


那天上午,我们仨坐在一颗东倒西歪的大树下面。快到晌午了,仍然不见过来抓阄的人。

烈日穿透稀疏的树叶在沙土地上投下斑驳阴影。要想避免暴晒就不得不向树干靠拢。

二赖子问,这树为啥长成这种模样?树干分叉,横着长,没有一根主心骨。

刘光头说,狗日的一定遭过雷劈。该死的时候不死,活该这么凄惨。

他指着倒向北面的树干让我们察看,树皮剥落,树干腐朽,裸露的木心上长有半尺厚的苔藓。

我说,不用悲观。没看见树梢还在开花结果吗?这叫不死树。人也是这样。结了果子就有了来生。剩下的日子活一天就赚一天。你们俩还是乐观一点吧!

二赖子说,这树活得也真是精明。不多长些树叶为路人遮阴,只顾着开花结果为自己传宗接代。

刘光头说,世界上有谁像我们这样傻呢?听到冲锋号就拼命往前冲锋。打胜了,当官的升官发财。打败了,咱们就像一群牲口任人贩卖。

我说,到了这个份上就别抱怨了。我们不是都还活着吗?想想那些躺在荒郊野地任由野狗撕咬的同袍,知足吧!

刘光头不服气,还想争辩。但是,背着步枪的哨兵突然扭头转向我们。于是,我赶紧向刘光头使眼色。大家立刻低下头不再言语。

又过了一个时辰,仍然不见来抓阄的人。二赖子抹着鼻涕抱怨,肚子饿得咕咕叫,再不来人带我们去吃饭,肚皮就要贴到脊梁骨上了。

刘光头唉声叹气。他说,我们还算人吗?送到嘴边的肉人家都懒得张嘴咬一口。

我让他俩闭嘴。知道老话是怎么说的么?祸从口出。

刘光头说,别这么没出息!砍了头碗大的疤。早知如此,不如战死沙场算了。

我说,话可不能这么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然阎王爷没有点我们的名,那就说明老天爷眷顾咱们。别忘记长官的教导,乱世是当兵的天堂,还有许多大事等着咱们去做呢!

刘光头一边摇头一边哼唧。你居然相信他的话?他歪着头看我,狗日的连长,大炮一响跑得比兔子还快。

在打麦场来回游荡的哨兵对我们越来越不满意,不时向我们投来厌恶的目光。我劝刘光头和二赖子坐直了,不要交头接耳,免得人家起疑心。

可是,我心里也在纳闷。抓阄的人在哪里?难道我们这么没用,只配坐在这里晒太阳?

二赖子翻开领子掐虱子。他的年龄小,没开窍,不关心久远的事情,张嘴闭嘴都是在说吃饭的事情。看见我们沉默不语,他就一个劲地吸鼻涕,弄出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刘光头问他能不能消停一点,他就转过头来问我是不是可以问问哨兵哪里有饭吃。

我说,忍着点吧!少吃一顿算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他满脸疑惑,立刻问我难道还真相信那些狗日长官的屁话?我说,信不信无所谓。是不是照着他们说的去做也无所谓。已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想那么多干嘛呢?我们活着就说明我们的命比别人的硬,将来必定能够飞黄腾达。不信,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替你看看星宿。

二赖子相信我,立刻说了自己的生日。刘光头却低着头,过了半天也不开口。

我说,怕吃亏?又不收你的钱。刘光头说,钱算个屁!命都不想要了。

我说,这可不是想要或者不想要的事情。命是你的吗?命是老天爷给的。你既不能不要也不能死抱着不放。人得信命。

刘光头说,屁话!鬼才相信呢?我说,这话就不对了。人活着总该信点什么才对。

刘光头说他只相信他自己。我说,这就大错特错了!世界上最不该相信的恰恰就是自己。你应该拍着脑袋瓜问问自己,想过山珍海味吗?想过绫罗绸缎吗?想过搂着大姑娘睡觉吗?想过坐上金銮殿当了皇上吗?你梦想的东西有哪些兑现了?所以,人最不应该相信的就是自己,应该信命!

二赖子揪着刘光头的袖子,劝刘光头相信我的话。他对刘光头说了上尉连长在开战之前专门过来找我算命的故事。

刘光头听二赖子这么一说才勉强开口。他是个没有耐性的人,刚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就迫不及待地问是吉利还是不吉利?

我说,着急什么呢?天黑之后,我去找你的星宿。不过,有句话现在就要对你们说。既然我们能够在这个鬼地方凑在一起,这就说明我们前世有缘。从今往后,大家都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完,我伸出小拇指。二赖子见状立刻用小拇指勾住我的手指头。刘光头犹豫了一阵,过了一会才伸出小拇指。

二赖子说按理我们仨应该在关老爷面前烧一炷香磕三个头。我说,兵荒马乱,心里有就行了,不必讲究仪式。还是那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遇到好处就让给对方,碰到灾难就伸手拉兄弟一把。

背枪的哨兵走到我们跟前问我们想干什么?二赖子吓得浑身哆嗦。刘光头却歪着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赶紧陪着笑脸说,没什么!穷极无聊,比试比试力气。

支走了哨兵,我警告刘光头不要使狠斗勇,要夹着尾巴做人。摆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事情就看人家的脸色行事。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二赖子说我说的对。一定要处处小心,时时都要陪着笑脸。上次整编的时候,光顾着抓领口上的虱子,没来得及向黑脸排长敬礼。冷不防被他扇了一巴掌。右边的耳朵从此就听不见了。

刘光头听二赖子这么一说就摇头叹气。他说,我们的命不好。生来就只配给官老爷当牛做马。

二赖子听后不住点头。他因为光顾讨好刘光头没有及时把黄鼻涕吸回鼻孔,又长又黄的鼻涕淌到嘴角上。他赶紧抹了一把,使劲往后甩。没想到手指头撞到背后的树干上,疼得嗷嗷叫。

刘光头看着二赖子摇头。他对我耳语,二赖子活得像条狗,没有一点军人的尊严。

我对刘光头说,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全对。尊严嘛,谁都想要。但是,人家愿意给你吗?

刘光头反问道,尊严是自己挣的还是别人给的?我说,主要靠自己,但是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态度。运气好,遇见好长官,人家就给你留面子。运气不好,就像二赖子说的那样,遇到个黑脸长官,一巴掌就打聋了你的耳朵,哪里还有尊严可言呢?

刘光头说他嘴笨,说不过我。但是,做人要是没有尊严,活着还不如死了。

二赖子趁机插嘴,那可不行。好死不如赖活。希望老天爷对我们格外开恩。

刘光头问二赖子希望老天爷开什么恩?二赖子说,最大的愿望就是碰上一个好长官。

刘光头说,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但愿你能碰上菩萨,腰里装着擦腚纸,好替你擦干净比面条还长的黄鼻涕。

我忍俊不住,捂着嘴笑。刘光头赚了便宜,仍不解恨。二赖子满脸悲戚却又不敢顶撞。

我劝他俩都悠着点。当抓阄的人来的时候别拉着长脸给人家看。给长官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二赖子心里委屈,只能一个劲地擤鼻涕、甩鼻涕,然后在树干上擦手指头。刘光头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我知道刘光头为什么生二赖子的气。谁不想遇到好伺候的长官呢?要是落在不拿你当人看的长官手里,不给你尊严算是小事,逼着你迎着哒哒响的机枪冲锋那才是要命的事情呢!可是,长官总是有好有坏。凭什么好长官偏偏被你遇上呢?坏长官留给谁?

日头偏西,树影拉得三丈长,还是不见过来抓阄的人。

二赖子一边吸着鼻涕一边不停地抱怨肚子饿了。他说,两眼发黑,头脑开始发昏了。

刘光头说,为什么让黄鼻涕白白淌走呢?吸进肚子里可以当面条吃嘛。

二赖子受了委屈,看着我眨巴眼睛。我想帮他,但是又担心凶巴巴的刘光头不高兴,只好转过脸去。

二赖子陷入了无助。眨巴了两下眼皮子居然挤出来一粒豆大的泪珠。刘光头更是生气。他对我说,看看这幅熊样子,怪不得我们老是打败仗呢!

我说,胡说什么?军队打败仗怪当官的还是当兵的?你想过这些问题没有?

背着步枪的哨兵大步朝我们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位戴眼镜的白面书生。我听见他对白面书生说,朱排长,请吧!先来的先挑。

这个戴眼镜的白面书生就是来抓阄的人?他能够带兵打仗?他的眼镜真是稀奇,镜框是雪白的颜色。这与账房先生的眼镜大不一样。那些镜框是牛角做的,颜色浑浊、发黄,戴在脸上显得老态龙钟。白色镜框让这位朱排长看起来神采飞扬。

他大约二十岁,军服整洁,领口上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他肤色白皙,眉清目秀。最大的遗憾就是下巴太小,整张脸看起来好像少了一个零件。

我猜他是个读书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在战场上带兵厮杀的军人。


未 完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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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文/王少坤

江苏南京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先后《钟山》《雨花》《太湖》《散文》等期刊杂志上发表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等作品。其中,中篇小说《完美世界》、散文《斯坦利公园的老兵》分别被《小说月报》《读者》转载。

诵/平凡
山西太原人,从事管理工作,朗诵爱好者,《人民作家》平台特约主播。

诵/语汐

河南省鹤壁市人,新闻记者,朗诵爱好者,愿用有温度的声音倾诉人生。《人民作家》平台特约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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